我被他掐着腰搗弄了不知道多久,中間連連告饒都沒用,到最後我只剩下一口氣,趴在枕頭上氣若游絲的胡哼哼。
而他呢,竟然還掐着我的細腰在我的身上深淺不一的挺動着。
雖然羞恥,卻也只能被他得逞。
男人似乎還是要不夠,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爲了讓他儘快結束,只好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夾緊,瞬間男人似乎有種登上巔峰的優越感。
伴隨着他的一聲低吼,在裡面爆發了出來,等男人退出後,我整個人也已經累成了軟泥。
事後,厲晏城把我抱在懷裡,用額頭抵住我的,溫熱的氣息直接噴灑在我的臉上,可能是剛剛纔激烈運動過,所以說出來的話也低啞性感的不像話,“現在還懷疑我對你的愛嗎?”
沒等我開口,他攬在我腰間的手忽的輕輕地掐了下我的腰,惹得我渾身又是一陣緊繃,呼吸下移咬着我的耳垂道:“要是還懷疑,我可以繼續,直到你心裡的疑惑消失。”
說着,男人就要欺壓而上。
我一聽覺得勢頭不對,頓時慌了神,連忙圈住他的脖子,討饒道:“好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嘛!”頓了頓,我繼續道:“而且啊,以後我都不敢質疑你了。”
可不是嘛,這次他簡直是把我拆骨剔肉,之後給我整個碾磨成末啊。
厲晏城聞言低頭看着我,安撫性地揉了揉我頭頂的發,“很辛苦吧!”
我一愣有些不解地擡眼朝着他看了過去,他垂眸看着我,眼裡蓄滿了柔情,低啞的嗓音像是貫穿了我的耳膜,“她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嗎?”
對視了十多秒後,我點點頭,苦澀的勾脣一笑,“事實上我壓根就不姓蘇,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是蘇家領養回家的女兒,但蘇然對我很好,就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樣,至於錢姨,從我喊的稱呼上來看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平時的關係怎麼樣了。”
他單手輕輕撫了撫我的腦袋,開口道:“起碼還有一個人是疼你的。”
我睜大眼睛看着他,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雖然家裡的事我不愛跟別人說,但如果知道我們家情況的人就會說一些我過的真辛苦,或者我真可憐之類的話,然而厲晏城卻和我心裡想的一樣。
的確,我過的很辛苦,但我也是幸運的,最起碼在那個家還有一個人是真心疼愛我的。
我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話來着,可卻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了,以至於根本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厲晏城看着我,伸手捏來我的臉頰,沒用多大的力氣,“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被領養的嗎?”
我輕咬了下脣,隨後點點頭,“知道,八歲那年我父母帶我出去郊遊,可不知道爲什麼車子突然失控???”說到這裡,我的情緒不可控的激動起來,我帶着濃濃地鼻音,繼續道:“從那天開始我就成了孤兒,其實當時我想過跟他們一起走的,可後來我想通了,我的命是他們拿命換的,如果我就這麼輕易的離開,根本就對不起他們的犧牲,所以這麼多年來,再苦再累我都一直堅持到現在,以前是,以後還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我擡手胡亂的抹了下自己的眼睛,繼續道:“也就是抱着這個希望,第二年我被蘇然領養了,成爲了他的女兒,他對我很好的,毫不誇張的說他對我比對哥還要好,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可能也正因爲這樣,所以錢姨纔會對我格外的苛刻,也許在她看來是我奪走了她兒子的父愛。”
說到這裡,我深吸一口氣後,又長長地吐了出去,覺得情緒不那麼壓抑了,才繼續開口道:“我哥對我其實也挺好的,可就在他高二那年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就變的不像他了,以前的他在學校裡是個乖乖仔,雖然學習不是那麼好,但老師都誇他是個肯用功的孩子。可高二上學期之後,他開始逃課,打羣架,再然後他就被學校開除了,從那以後他就開始混場子,就算每次被打的鼻青臉腫,第二天他還是會過去,無論蘇然怎麼動手,怎麼勸他,都沒有用。”
我側過身向着厲晏城笑着道:“你不知道,剛開始我哥變成那樣的時候,錢姨還以爲她是鬼上身了,所以纔會魔怔了,但久而久之她也就釋懷了,對她來說不管我哥好還是壞,他都是錢姨的心頭肉,掌心寶,其實這麼看來錢姨也是一個好母親吧,只是太過於緊張,太過於溺愛我哥,她把自己所有的愛全都給了我哥,所以對我也就苛刻了點。”
撐着痠軟的胳膊我直立起身,輕咬了下厲晏城的鼻子後,笑着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不過在我遇到你之後,我才明白原來我以前吃的苦都是爲了換來和你的一次擦肩而過,晏城我會牢牢的抓住你,要知道我可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好運氣才找到的你的,我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開,所以你要做好接受我一輩子的準備哦。”
厲晏城的手停在我的頭髮上,像是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在他沉默的這段時間裡,我就貼在他的胸口,數着他的心跳。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麼了,變得這麼煽情,但此刻我仍舊想要聽他的回答。
片刻後,他終於是開口了:“你還真是不貪心,就只想一輩子?”
我離開他的肩頭,直起腰跟他對視着,此刻他的眼眸很亮很黑,幽深至極,看的時間久了,就感覺自己下一秒好像就要被他給吸進去一樣。
深吸了一口氣後,我搖搖頭坦誠道:“不,你說錯了,應該說我很貪心,對我來說你就是個遙不可及的人,能夠和你走在一起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好運,我只期盼着這輩子我們能夠相守在一起,至於下輩子會怎麼樣,我不敢也不奢望了。”
未來的事誰也沒辦法預料到,也正因爲如此,我更希望自己能活在當下,就像是飛蛾撲火,明知道結果會粉身碎骨,卻依舊擋不住火焰的誘惑。
我也是!
哪怕眼前的都是假象,我也寧願自己被蠱惑。
而但厲晏城伸手把我重新擁進懷裡的時候,我順勢靠在了他最接近心口的位置,感受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我們的未來何去何從,我不敢也不願意去想,最起碼這一刻他的心是在爲我跳動着的,這樣就足夠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從他的懷裡暫時退開,見他眼睛微閉,我輕聲地問道:“困了?”
聞言,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無意識的搖搖頭,“沒有,就是聽你的故事,我想起了自己。”
“啊?”我怔了怔,隨即帶着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你???難道也有一段不願提起的過去?”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我從來都沒有聽過他說過自己家裡的事,上次李念拿他的過去擠兌我的時候,我竟然都無從反駁。
看着身下的男人,我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於是趁機問道:“能跟我說說你的過去嗎?”怕他拒絕,我往他懷裡靠了靠,柔聲道:“我保證我會做個安靜的樹洞。”
厲晏城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頰,眼裡深沉無波,“說起來我的身世和你的倒是差不多,我的父母也是因爲車禍,那天他們從歐洲趕回來說要給我慶生,從他們下飛機給我打電話開始,我就一直等一直等,可是等了好久等來的不是他們,而是一通病危通知書。”
話說到這裡,厲晏城的聲音已經有些低啞,“我的父親因爲車禍的時候極力的保護我的母親,導致他當場身亡,而我的母親因爲父親的保護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可從那以後卻再也沒有醒過,當時家裡請了全國最好的醫生,可得出的結果都一樣,因爲巨大的精神和外界環境的刺激導致她成爲了植物人。”
而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也是狠狠地陣痛着。
我聽到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用更加低啞深沉的嗓音道:“其實他們在歐洲那邊的項目還沒有結束,可就因爲那天是我的生日,所以他們急着趕回來,他們曾經說過不會錯過我的每一歲生日,可???從那以後他們就再也沒給我過過生日,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不是因爲我,也許他們就不會???”
“不是的。”沒等厲晏城說完,我用力的抱緊了他,聽着他胸腔裡心跳漸變的急促,我的心好痛好痛,眼淚早如泉涌,不單單是對他的身世感到悲哀,而是有着相似經歷的我,和他的經歷產生了共鳴。
我根本壓制不住體內悲傷的情緒,將臉埋在了厲晏城懷裡深處,不敢大聲的哀嚎,我怕因爲我的關係觸動他的悲傷,所以只能啞着嗓子無聲的抽泣。
那種在一瞬間失去至親的感覺我能夠體會,甚至我比他還要能體會,因爲當時我就在車上,如果不是母親極力的護住我,恐怕我也???
越是往下想,內心深處越覺的酸澀,到最後也不知道是因爲我的痛哭觸動了厲晏城,還是他的悲傷觸動了我,彼此就這樣相互依偎在一起,肩膀同時間的顫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