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白安淺有些莫名其妙,被他的眼神喝得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沒什麼。”他收回視線,投向別處,“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不是?”那是怎麼回事?是不想認還是其他?
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他起身走近,高傲的頭顱抵在她的肩膀上,沁取着她身上獨有的味道,能讓他有片刻的安心。
“我母親已經去世了,他們早年做了錯事被蘇家趕出去了,早就不是蘇家的人了,再見到不必理會就是。”
深吸了一口氣,他才耐下心來與她解釋。
白安淺點了點頭,“我還以爲她是你母親呢,原來不是。”
“嗯。”蘇一南拍了拍她的後背,帶着安撫,無聲的爲自己方纔不經意間泄漏出來的寒意而道歉。
“對了,爺爺昨晚提到你了,晚上和我回去見見爺爺。”他擡起頭,突然想起昨晚蘇老爺子的唸叨,與她說了一聲
“啊?”白安淺毫無準備,不由得呆看着他,蘇家的老爺子她的記憶只有在婚禮上見過。
爲人嚴肅,只一眼就讓她覺得不是好相處的角色,即便是在婚禮上都不曾揚起一笑。
現在回想一下,仍然覺得後背滲得厲害。
“怕什麼,爺爺只是面上嚴肅罷了,相處後你便知道了。”蘇一南瞧着她一臉後怕的模樣,不爭氣的敲了下她的腦袋。
果不其然,下一刻換來了她抱着腦袋,瞪大了雙眼的控訴。
***
蘇家老宅,蘇一南自己駕着車回來,遠遠的白安淺就看到了立於半山處的房子,大的嚇人,更有着讓人肅然起敬的氣勢。
老宅還立着磚瓦,門口的牆壁上攀巖了一整牆的枯萎了的蔓藤,枯黃的一片,帶着幾分蕭條的意味,又有幾分古舊的意味。
車子駛入老宅中,裡面是世紀中期改造的歐式風格,管事張叔早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出來等了。
車子剛一停下就迎來過來,“少爺,夫人,你們回來了。”
“嗯,爺爺在哪兒?”蘇一南頷首,理了理因爲坐在車裡而讓衣服出現的小皺褶。
白安淺不認識面前的人,只是對他微微莞爾,張伯禮貌的回以一笑。
“老爺下午都在後院裡做園藝呢,少爺要去看看嗎?”指了指後院的方向,回答道。
“我和安諾過去就行了。”他說着,牽起她的手走向後院。
後院裡種着不少名貴的花草,都是挑着季節空運來的,無非是讓老爺子平日裡有東西解解悶,算不上喜愛。
年近六十的老爺子頭盯着春日的暖陽,帶着大大的草帽,手上拿着修剪用的剪子,認真的剪掉盆栽多餘的枝葉。
另一手拿着小巧的淋花壺往那青蔥鬱鬱的盆栽上噴着水露,“爺爺。”許是太專心的緣故,就連蘇一南和白安淺走近了他都不曾發覺。
這才讓他忍不住出聲提醒,老爺子聞聲擡起頭,瞧見了自己的孫兒和孫媳婦兒,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笑意,面上臉色依舊,沉聲道,“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