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韻見他沒有什麼異常,便上前說道,“有一件事兒和你說。”
宇文尉遲有些頭疼,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今天一早醒來便覺得頭疼無比,見謝靈韻進來,不免的問道,“你昨晚去哪裡了?”
他昨晚本來想和謝靈韻一起吃飯,沒想到謝靈韻竟然不在房裡,問琳兒才知道,她又出去了,而且還是宇文玥。
他氣沖沖的回到房裡,只覺得渾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拿起一瓶酒便咕咚咚的喝了起來,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便昏睡了過去。
謝靈韻心想你問的正好,我和你說的也是這件事兒,於是開口說道,“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昨天宇文玥和我說,要歸順你,你怎麼想的?”
謝靈韻見宇文尉遲揉着太陽穴,不禁撇撇嘴,心說喝吧喝吧,怎麼不喝死你!
宇文尉遲停下動作,看着謝靈韻,好像是不相信一樣,“你說宇文玥要歸順我?爲什麼?”
他心裡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只是想知道謝靈韻是怎麼想的。
謝靈韻冷笑,“你心裡都明白何必還要我廢話?”
宇文尉遲見謝靈韻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便作罷,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不能太草率,現在太子剛登基,如果我們太張揚太快了,也許會被太子槍打出頭鳥。”
謝靈韻知道宇文尉遲的擔心,不然也不會昨天晚上沒有答應宇文玥,而是說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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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悠然的坐在椅子上,不說一句話,只是無聊的蕩着雙腿。
宇文尉遲見謝靈韻不說話,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宇文玥昨晚上和謝靈韻還說了什麼?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只好又接着說道“你派去的人查的怎麼樣了?”
他忽然想到宇文玥派人去查太子真假,不知道有什麼進展。
謝靈韻心裡也是琢磨這件事兒,派去的人還沒有消息,難道打探個消息就這麼難?
謝靈韻搖搖頭說道,“還沒有什麼消息,不過我覺得也快了,很快便知道太子是真假了。不過,你想好了嗎,如果太子真的是假的,你要怎麼辦,這背後的黑手是誰,陰謀到底是怎麼樣的,你都想好怎麼對付了嗎?”
宇文尉遲知道,一旦查出太子是假的,自己面臨的風暴就更加的嚴厲,到時候假太子狗急跳牆,出兵殺了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出,太子爲什麼是假的,太子到底什麼時候被殺的?這個人易容成太子登基,這個人到底又是誰呢?
一系列的問題想的他頭疼,加上昨晚上酗酒的宿醉,更是讓他覺得難受。
謝靈韻見宇文尉遲皺着眉頭,臉色也不太好,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要是不舒服就休息吧,有消息我再告訴你好了。”
她說着就要起身,門此時也應聲而開,之間衛青急匆匆的進來跪拜完宇文尉遲稟告說道,“王爺,謝軍師,有消息了!”
謝靈韻一稟,難道打探出了太子真假了?
宇文尉遲此時也忘了頭疼,連忙讓衛青將事情的進展和經過說明!
謝靈韻緊張的看着衛青,生怕自己的涅槃之師此次出師會出什麼亂子。
衛青頷首說道,“王爺,據探子回報,當今太子,果然是假的,他們看見太子洗澡的時候,臉的周圍起了一層的白皮,好似是膠水一般的一層皮一樣,太子洗完澡曾經將臉上的皮撕掉,又重新換了一張新的。”
此時宇文尉遲和謝靈韻完全知曉了,果然太子是假冒的,那真太子呢,難道已經死了?
“還看見什麼了?”宇文尉遲黝黑的眸子深深的攫起,眉頭微皺。
“別的就沒有什麼了,太子洗澡的時候從來不讓別人在跟前。”衛青說道。
“那人長什麼樣?”謝靈韻問道。
衛青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張畫像,遞給宇文尉遲和謝靈韻說道,“這是我命人連夜畫的。”
宇文尉遲和謝靈韻張開畫,一時間震驚了……
這畫裡的人竟然是!……
謝靈韻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她偏頭看了看宇文尉遲,見宇文尉遲的眉頭緊鎖,臉上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命衛青下去之後,宇文尉遲久久不語。
謝靈韻拿着畫像,左看看又看看,完全和那個人長的一個樣!這倒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是他?
她看着宇文尉遲,問道,“你知道這個畫像裡的人是誰?”
謝靈韻覺得宇文尉遲應該不認識這個人才對,但是宇文尉遲見到他的時候,怎麼臉上如此的震驚,好像認識這個人一樣呢?
“這人就是大皇子,你預料的事情挺準的,你說大皇子不會甘心如此被趕出宮,沒想到,他還真的回來興風作浪了。”宇文尉遲揉了揉太陽穴,慢悠悠的說道。
謝靈韻心中一驚,他是大皇子?
他怎麼會是大皇子?
將手中的畫像再次展開,看着惟妙惟肖的畫,謝靈韻怎麼也想不到,原來他就是大皇子。
畫中的人,一雙鳳眼炯炯有神,希臘王子一般的容貌,不可一世,玩世不恭的表情,不就是雨墨嗎!
謝靈韻手裡不禁出了薄汗,她將和雨墨的認識從前到後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當初自己掉進河裡,被雨墨救出,當時他因爲一點錢將自己歸還給了爹,那個時候看來他正缺錢,而且看起來手底下也有了很多的人,到後來在酒樓裡碰見他,當時他已經是酒樓的老闆,再後來的時候是在南疆碰見他,他居然在南疆也開了一家酒樓,這明顯的就是一路跟蹤過去的,宇文尉遲和宇文玥幾個皇子去哪裡,他就去哪裡,很明顯是去打探風聲外加防守的。
昨天的時候,謝靈韻和宇文玥去吃飯,宇文玥約好的酒樓就是雨墨的酒樓,可是昨天並沒有看見他。
謝靈韻彷彿如塞頓開一樣,看來這個雨墨果真是大皇子!他已經登記了,做了假皇帝,又怎麼會在酒樓裡出現?
媽的,竟然敢耍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