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麼着急?”謝靈韻看着衛青的臉色,知道肯定是有事情發生,難道宇文風那裡有什麼動靜?
“謝小姐,剛纔暗哨和我彙報,說……”衛青左右看了看,小心的說道,“聽見五王爺和別人的談話,說,說太子已死……”
謝靈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太子死了?
什麼意思?是太子早已經死了,還是剛剛纔死?
“你可聽明白了?到底怎麼說的,有沒有詳細的過程?”謝靈韻神情一稟問道。
衛青恭恭敬敬的說道,“沒有,當時暗哨只是聽見五王爺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說太子已死,後來的話便很小聲,而且還用紙筆互相寫着給對方看,暗哨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謝靈韻是真的有些抓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宇文風故意爲之?
知道他的周圍有人竊聽,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還是說太子是真的已經死了,他在和別人密謀篡位?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說太子早就死在了樹林裡,他們是在研究下一步怎麼做?
這麼說,如果太子死了,宇文風的嫌疑最大?
一系列的疑問在謝靈韻的腦子裡盤旋,沒有頭緒,她有些略略覺得頭疼。
衛青見謝靈韻如此,低聲說道,“謝小姐,我用不用現在去告訴三王爺?”
謝靈韻點點頭說道,“你先忙你的事兒去,給我盯緊了宇文風,最好能知道他在紙上到底寫着什麼,這件事兒我去告訴宇文尉遲。”
衛青領命下去。
謝靈韻匆匆的趕往宇文尉遲的書房,見宇文尉遲在發呆,便走上前低聲說道,“宇文尉遲,剛纔密探來報,說宇文風在房間裡說太子已死……”
謝靈韻將衛青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宇文尉遲,宇文尉遲本來就煩亂的大腦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將近半分鐘才說道,“太子已死……到底是說太子早已經死了,還是說剛剛病死?”
“我看不像是太子早就死了的感覺,不然已經好多天了,爲什麼現在說太子已死,好像是現在才發生的事情一樣,我看這裡面肯定有玄機,我們要怎麼辦?”
“現在探子還在盯着宇文風呢嗎?”宇文尉遲問道。
謝靈韻點點頭,看和宇文尉遲的神色,知道這件事兒現在相當的棘手,她在考慮,要不要把探子撤了,萬一,到時候讓別人發現有探子監視,會不會興起更大的風浪,如果探子裡面有出賣他們的賤人,說出了他們是三王爺指使的,那是不是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自己和宇文尉遲?
“宇文尉遲,我們要不要把探子先撤了?”謝靈韻越想越不對勁兒。
宇文尉遲不解的問道,“爲什麼?撤了密探不就更不知道宇文風搞什麼鬼了?”
謝靈韻搖搖頭說道,“現在的情況看來,好像宇文風已經知道了我們安插了密探,不然的話,怎麼表現的那麼矯情做作,堂而皇之的先說太子已死,然後才神神秘秘的在紙上交談,我看明白着是故意引咱們進局。”
謝靈韻忽然想到,剛剛安插密探那日,宇文玥就去找宇文風下棋,是不是也說明什麼,難道宇文玥想告訴我們宇文風已經發現了密探?所以故意去找宇文風下棋來說明?
“你說的有道理……”宇文尉遲點點頭,臉色有些灰濛濛的看不真切,難道這一切都被人發現了?真是霧裡看花。
“你現在叫衛青把密探都撤了,然後咱們再商議。”謝靈韻心急的說道。
如果宇文風已經早發現了他們安插的密探,那下一步棋要怎麼下?是不是要着手抓密探了?
“你速度要快一點,現在就找衛青!”謝靈韻越想越不對勁,感覺一系列的陰謀現在都要爆發出來,自己原來先的一系列的方案和算計好像都被人識破了的樣子。
謝靈韻心裡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殫精竭慮,對方到底是誰,這麼聰明,好像能夠洞察出我心裡的一切,一切的心思在對方的手裡似乎都瞭如指掌一般。
宇文尉遲見謝靈韻緊張的神色,一刻也沒想耽誤,便急匆匆的去找了衛青。
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就在衛青急匆匆的去放口哨讓暗探撤回的時候,宇文風的園子裡忽然燈火大亮,明晃晃的照的人心裡發慌。
只見幾個伸手敏捷的人刷的一下跳上了屋頂,幾個回合下來,自己的密探便被抓來了兩個,謝靈韻此時正趕往宇文風的園子,正好看了個正着。
只見兩個密探剛要準備咬舌自盡,嘴巴里就被塞進了一團棉布,對方似乎早就知道密探的手法一樣,謝靈韻心裡一驚,怎麼好像自己下哪一步旗,對方都能抓住先機,將自己一軍呢?
宇文風站在門口見謝靈韻來了,忙笑着讓謝靈韻進來,說道,“謝小姐來的正好,我剛好抓到了幾個賊人,在我屋頂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幹什麼,早就聽聞謝小姐審問犯人的手法自有一套,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幫我審問一下這兩個犯人。”
宇文風一臉欠揍的表情讓謝靈韻看了心裡很不舒服,很想現在就給他一拳!
“五王爺說笑了,我哪裡會審問犯人,我們三王府從來沒抓到過犯人,自然也沒審過,不知道五王爺從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這不是故意的中傷我嗎?”謝靈韻冷笑的揹着手走進了園子,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兩個密探,直直的對着宇文風走來,勢頭一點都不弱。
她現在就看看,到底這個宇文風要耍什麼花樣。
“哦,原來風言風語都是假的。”宇文風掃了眼謝靈韻,見她神色如常,臉上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心裡不禁冷笑,一會兒恐怕謝靈韻的臉上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既然都說是風言風語了,又怎麼可信麼?都說五王爺心思靈力,有七竅玲瓏心之稱,沒想到也有犯糊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