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凌辰推測最壞情況一樣，足足過去了24天，他的腦海中才出現了新的提示。
“檢測到人物凌辰有兩個意識投影出現在同一時空，解決方案，使用兩點法，對凌辰本源意識進行逆向定位，定位成功後，可以選擇讓本源意識將吸收掉哪一個意識投影。請當前通過文明之舟試煉的意識投影進行選擇，是否對本源意識定位，定位成功後，選擇吸收掉哪一個意識投影”
凌辰儘管有些不明覺厲，但仍然清楚這就是他一直以來尋求的融合凌空的最好辦法，而且是毫無隱患的辦法，以文明之舟的未知強大，肯定是能做到這點。
他自然果斷地選擇了肯定的答案。
“開始檢索宇宙本源意志，定位目標，凌辰本源意識，定位方法，兩點法，……”
“已經成功定位到凌辰本源意識，精神座標保存，現在進行選擇，讓本源意識選擇吸收掉哪一個意識投影？”
儘管還沒有弄清自己的本源意識到底在哪兒，這個突兀出現的概念，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但凌辰在二選一的答案中，當然知道該怎麼選擇。
他剛要進行選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和他當初想得意識融合並非是一回事，如果是本源意識吸收掉了，那他自己還有凌空的那些天賦本領麼，比如分身百萬，比如可以分裂重生那些智能分身？
他想問一下文明之舟這些問題，他想到之前寶來給他的講解，有了基礎權限，就能自己召喚文明之舟的管理員，他決定在這時召喚一下文明之舟的管理員。
如何召喚，寶來告訴過他方法，很簡單，只要在腦海中想一下，然後有一個確定的念頭就可以了。
“初級文明掌控者，我是文明之舟管理者，請提出你的問題”
一個和前世人工智能相仿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凌辰和這個時代的人不同，他的時代，這種和人工智能的對話模式太流行了，所以不會和初次接觸者一樣感到驚訝。
“意識投影是什麼？”他現在問了這一個關鍵問題，任誰知道自己可能只是別的東西的一個影子，都不可能保持鎮定，因爲在人的觀念裡，影子就代表着虛幻，不穩定，隨時會出現，但也隨時會消失，取決於光和物體本身是否存在。
“你存在於本源意志中的本源意識，在時光投射之下，在各個時空產生的思維主體，有主動思維能力，能自我感知和思考”
凌辰聽到這裡，多虧他有科學家的背景，聯繫很多前世的知識猜想，才能勉強理解，但想要真正弄懂，他知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又繼續問道，“如果我的本源意識吸收了其中一個意識投影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你的本源意識吸收掉一個意識投影后，你的本源意識將擁有該意識投影的所有能力，並且映射到所有其他存活的意識投影上”
“那本源意志是什麼，本源意識又是什麼，它們有什麼關係？”
“你沒有權限知道該答案”
“它們又是從哪兒來的？”
“你沒有權限知道該答案”
凌辰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知道問得再多，也是“沒有權限”的回答，不過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只要選擇讓所謂自己的“本源意識”吸收掉凌空這個“意識投影”，他仍然會具有凌空所有的天賦和能力。
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
“這樣的結局，也不是真正的死亡，只不過是提前回歸而已，”凌辰通過精神共鳴，已經冥冥感覺到凌空的精神頻率消失了，但他卻沒有感到自己的精神潛質有什麼變化，普通人自然是感受不到精神潛質變化的，但在他前世一直在做精神訓練，能感到自己精神潛質的變化。
凌空消失，他知道這就是自己所謂的“本源意識”已經吸收掉了凌空意識投影的結果，兩人還沒有發生任何正面較量，就被他利用更高層次的力量，化解了凌空所有可能存在的謀算和計劃。
但爲何沒有感到精神潛質的提升，按照剛纔文明之舟的解釋，本源意識吸收了凌空這個意識投影后，再回饋給他，他的精神潛質也應該提升纔對。就算和自己當初設想的，融合後提升兩倍的精神潛質不一樣，也應該有所增益。
不過他很快想到了自己那百萬智能分身的存在，一定和這個有關係。
現在就要看文明之舟會如何處理，他們能進入文明之門，顯然文明之舟管理者是把他們當成普通人類似的，但文明之舟肯定能發現他們與自身的關聯。
緊接着，來自文明之舟管理者的提示繼續響起。
“人物凌辰特殊情況排除完畢，個人傳承檔案開始建立，檢測到你有大量附屬靈魂碎片存在，準備建立附屬檔案，預處理已經完成，共生成附屬檔案一百萬個”
凌辰聽到這裡，抓緊又溝通上文明之舟的管理者，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靈魂碎片是什麼？它和意識投影又有什麼關聯？”
“靈魂碎片是你精神力量的具現化，沒有主動思維能力，它是你靈魂中分離出來的，其精神力量只是靈魂的一部分”
“那靈魂又是什麼？”
“靈魂就是你意識投影的精神承載體，本身不具有主動思維能力，不會有自我認知”
凌辰得到這個解釋，就明白爲什麼自己感覺不到精神潛質的提升了，被自己本源意識吸收的凌空，本身已經不具有多少精神力量了，對本源意識的提升微乎其微，反映到他身上更是接近於0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要保留這百萬分身，就無法提升自己雙倍的精神潛質，以前兩全其美的打算，在這裡被現實碰了個粉碎。
“精神力量是什麼東西，爲何有這個概念？”凌辰也沒有沮喪，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一個，不能奢望更多知道，他抓緊時間繼續提問。
“精神力量是在物質最下層的概念，當深入到物質最底層的組成時，就會接觸到精神力量的存在”
如果文明之舟是有感情的人，那早就被凌辰這層出不窮，刨根問底的問題惹煩了，實際上寶來，當初很多東西就是留着讓凌辰自己去問文明之舟的，也正是因爲他無法抗得住，凌辰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而普通人得到了這樣的奇遇，只會想着怎麼快點拿來作威作福，又怎麼會立刻像他一樣問這麼多難以理解的問題，去深究背後的本質。就算和凌辰有同樣的異常，也不會去深究，也只當成奇遇本身的特殊。
凌辰卻不會這樣，這些枯燥無味的知識和答案，是前世他付出無數血汗，犧牲大量生命，也沒有換到過的，現在卻能輕易地靠發問，就能問得出來，這比任何美女和財富都要值得他重視。
真正的知識都是枯燥的，沒有任何樂趣可言，但它們背後所隱藏的力量，卻是可以翻天覆地的，當愛因斯坦推出質能方程式時，物質能量等於物質質量乘以光速的平方，就有人知道了這簡單無味的一個公式後面，能改變整個人類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