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想,待會你就會知道你想知道的!”
他這句話如一驚天霹靂,他也有窺探人心思的能力。
“這是天族獨有的能力,你有我當然也有?”
“天族?”
天族,這是我頭一次聽說?我是天族的?呵呵。好笑,從沒聽過我爸媽講過什麼天族。
他繼續冷笑,沒有再說話。
進入屋內時一股香氣直達鼻內,直覺眼餳骨軟,我不由得說了一句“好香!”
這男人聽我這一說,大笑道“這是女人的體香!”
“女人?”
我隨着他的目光向房內看去,屋內並沒有什麼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用手一指樑上,那樑上掛着一幅長約兩尺、寬約一尺的畫像,我睜大眼睛看去,那畫上竟全部是女人的畫像,有正在畫眉的、有正在沐浴的、有正在刺繡的…竟還有自.慰的女人。她們大多半裸着,密密麻麻的初略看去竟有上萬佳麗之多。更加恐怖的是人物栩栩如生,每一個動作、神情都描繪的生動逼人。
我不敢多看,但也不願就此不看,因爲上面的女人實在是非常漂亮。個個都是仙女,我很有感覺,真的很有感覺,只想和她們纏綿,只看見那個正在沐浴的女人和我招着手,嘴裡說着“過來啊,帥哥!來!到我這裡來!”
這聲音比剛纔的音樂還要輕柔,我直感到全身酥軟,我知道我不能這樣,我揉了揉眼睛,沒敢再多看。那男人一直大笑。他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我也不用多說什麼。
“這幅圖叫《玉女圖》,是柳永畫的,上面的女人都是當時的名.妓,那上面還有他題的詞《玉女搖仙佩》:飛瓊伴侶,偶別珠宮,未返神仙行綴。取次梳妝,尋常言語,有得幾多姝麗。
擬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談何容易。細思算,奇葩豔卉,惟是深紅淺白而已。
爭如這多情,佔得人間,千嬌百媚。
須信畫堂繡閣,皓月清風,忍把光陰輕棄。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當年雙美。
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憐我多才多藝。願奶奶、蘭人蕙性,枕前言下,表餘深意。爲盟誓。今生斷不孤鴛被。
他字字句句讀了起來,一直聽說柳永是一個“風流”詞人。現在看來真是配的風流二字了。
當他讀着首詞時,屋外狂風大作,我不由得向屋外看去,竟有看得那些啞枝在做着剛纔和我做的遊戲,難道他們也有此等慾望,好吧,我承認自己弱爆了。
再看屋內其擺設與我平時見到的實是大不相同,只看那臨窗上有個大炕炕上鋪着猩紅洋毯,正面設着大紅玉兔蟒引枕,秋香色金錢蟒大條褥;兩邊設一對梅花式洋漆小几。左邊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邊几上汝窯美人觚。,內插着時鮮花卉、並茗碗茶具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張椅上,都搭着銀紅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腳踏;兩邊又有一對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備。
我這是到了古代?反正在現代的世界已很難看到如此擺設。
“你一定很奇怪,我到底是什麼人?我爲什麼又知道你要來,而我爲什麼又能看的見你這個遊魂?”
我身上全部都溼了,是汗液。我不用說話,在他面前我完全可以當個啞巴。
“你不用當啞巴,說你想想說的,我想你說!”
“你剛纔說天族?我是天族的嗎?”
他示意我坐下,臉上堆滿了笑容,我能看出他笑的很真誠,也看到此刻的他很是親和。
“你坐着,我倒杯水給你?”
我隨着他的意思,坐了下來,臀部與這古老的椅子相接觸之時感到無比的舒服,底下是一張虎皮,墊着的,好柔軟。
他向屋內走了進去,不一會就拿出了一大杯讓我看得忍不住想吐的東西出來,初略一看,那是一個形如骷髏的容器,也可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骷髏。
“不要緊張,這只是一個茶皿罷了!”
“想喝什麼茶,西湖還是龍井?還是想嚐嚐家鄉的味道?”
“家鄉的味道?”
“對,家鄉的味道!這是我們天族部落獨有的飲品!”
天族部落?我真的越來越糊塗,部落這個詞應該是遠古的時候,難道我來到了遠古的時候,而我是成了遠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