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陸瑞臣不顧男子漢的尊嚴,跪在地上爲我求情的樣子,我的心都碎了,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現在爲了我居然不惜那張面子,可憐兮兮的懇求着賈半仙兒。
那個時候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術,反正就是渾身上下酥軟的很,一點力氣也沒有,身體只感到軟綿綿的,毫無縛雞之力。
“瑞臣哥哥不要求他,他不是人,混蛋要殺要剮隨便你,不許你欺負我的瑞臣哥哥。”我氣急敗壞的大聲呼喊着,氣得我肺都快炸了。
就在我傑斯底裡的拼命掙扎着,忽然感到腦子一震,眼前又重新出現了景象。
慢慢的睜開眼睛的我,這纔看到了在我的雙眸前,停留着一張陽光帥氣的面孔,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越梨,你還好吧?”關切的嗓音讓我感到了一股暖暖的熱流,瞬間燃遍了全身,被關懷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怎麼是你!”毫無思想準備的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又一次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你不是被調走了嗎?”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就是那名帥警官,當時他很遺憾的對我說不能夠陪伴我一起調查這起詭異的事件了,因爲他的調令已經下來了,在B市的實習期已經期滿,回到帝京纔是這位衙內的歸宿,不爲別的只爲他是部級領導的公子。
帥警察剛剛挪開按壓在我的人中的手指,眼睛裡面透露出來一股暖洋洋的關愛,有些深情綿綿的說道:“你沒事就好,幸好我來得及時。”
這個時候我才感到了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後腦還不時地隱隱作痛,我輕輕地撫摸着我似乎受傷的腦袋,不安的問道:“我怎麼了,好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
“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中了邪了,一頭就栽倒了,後腦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然後就有些精神不正常的亂喊亂叫起來。”帥警官強而有力的臂膀,輕輕地挽着我的脖子,讓我儘量的放鬆。
我依偎在他那堅實的胸膛前,就像是找到了一個避風港,幻想着我是不是正躺在陸瑞臣的港灣裡,躲避着海面上暴虐的風浪。
掛在帥警官胸前的一張道符被風吹的來回掃過我的鼻尖,搞得我癢癢的。
“哎?你不是人民警察嗎,怎麼也玩起來這些道術來了?”我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剛纔我好像被賈半仙兒給控制住了,怎麼一眨眼的工夫,早就消失不見的帥警官忽然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呢?
“呃!”有些閃爍其詞的帥警官似乎並不像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躲閃的目光一直都在躲避着我的眼神,好像很害怕跟我真誠相待。
“那個什麼,越梨這裡很危險,你剛纔受了傷,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我建議你還是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帥警官心事重重的將我送上了前來接我的救護車,我留意觀察到那些前來一起辦案的警察,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大部分都帶着道符,更有甚者還有幾個人腰間別着一根拂塵,硃砂也在警察的手中分撒在陸伯伯別墅周圍。
忽然一陣突如其來的頭痛讓我不得不閉上眼睛,躺在救護車中,左右搖晃的像是在搖籃裡面一樣,不知不覺的我就沉睡過去。
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陸伯伯慈祥的面孔停留在我的眼前:“孩子,你醒了,告訴伯伯你是怎麼摔倒的?”
陸伯伯溫暖的大手,雖然有些蒼老,繭子也很厚實,像一張磨砂紙揉搓着我的小手,就和我的老爹一樣的親切。
我努力的絞盡腦汁,可還是想不起來我是怎麼摔倒的,隱隱約約的記得我被賈半仙兒封印住了身體,怎麼成了摔到了呢?
“伯伯已經和老夏那個老不死的聯繫了,老小子又喝的蒙酊大醉,嘴裡就像是含着一個乒乓球似得,說的什麼含混不清的,我也沒有聽明白,不過我想他應該不久就要來了。”
陸伯伯的生意很是繁忙,還沒有和我聊一會兒呢,電話早已經不耐煩的響了幾十遍了,無奈的陸伯伯只好在秘書的陪同下忙活生意去了。
“孩子,你好好的修養,陸伯伯晚上再來看你。”
“嗯!”我感恩的點了點頭,目送陸伯伯走出了大門,還沒有等我扭頭呢,帥警官的身影又一次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過這一次在他的身前,多了一束火紅的玫瑰,烈焰般的熱情,如同他那燦爛的笑臉一同努力的綻放着:“越梨,好久不見了,挺想你的,祝你早日恢復健康。”
我雖然對這位帥警官並不怎麼感冒,可是對於玫瑰的渴望,和那些女孩子們沒有什麼兩樣,心想要是瑞臣哥哥活着的時候,送給我玫瑰花就好了。
“祝福健康的好像是康乃馨吧!”我雖然這麼說着,可還是很開心的接過了那束玫瑰花,插進了窗邊的花瓶裡面。
淡淡的花香遮掩了顯得有些尷尬的帥警官:“呃,那什麼,花店剛好賣光了康乃馨,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最近生病住院的人這麼多,不過店老闆說了,玫瑰花一樣可以代表祝福的心情的。”
一看就是玻璃質的謊言,根本就不用去戳破它,一眼就看穿了,也許帥警官心裡很清楚這一點,目光有些遊離的在屋內四處的轉換着目標,就是不敢直接面對我的眼神。
“我想,你來看我不會只是這麼簡單吧?”我猜測帥警官可能正在調查這件詭異的案件。
還真的讓我猜對了,帥警官看到我很坦誠,開誠佈公的說道:“越梨,既然你這麼直爽,我也不隱瞞你什麼了,其實我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你。”
嗯!保護我?望着帥警官坦誠的目光,我有些感到受寵若驚的感覺,聯想到那天我被賈半仙兒禁錮的窘況,真的有一種感謝帥警官的心情。
“這麼說來,昨天真的是你救了我?”我低着頭,少女特有的矜持讓我不敢在擡頭看着他,可是我還是有些迷惑不解,爲什麼他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呢?
“實話實說了吧,我是特種警察靈異大隊的,專門負責各種各樣的靈異案件。”帥警官怕我有些接受不了,便給我描述了一段段建國以來的靈異事件,雖然很多都被列爲絕密,封存在檔案袋子裡面了,可還是其中有很多的事情,都被以小說或者謠傳的形式流傳出來了。
“鎖龍井確有其事,裡面封印着一條惡龍,幸好祖上設計的很微妙,纔沒有被那些瘋狂的紅衛兵破壞掉,要不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帥警官的講述讓我對他的行爲有了一定的認識,我這才知道他爲什麼會消失。
原來在調查賈半仙兒案件的時候,看到了裡面充滿了詭異的一面,似曾相識的場景不斷地在帥警官的腦海裡面浮現着,很相似的手法,難道幾十年前的災難將重演嗎?
話說這起案件的原型在建國之初的六十年代就在帝京上演過,當時因爲唯物主義之上,所以類似的情節一直得不到合理的解釋,最後只有遺憾的列入死檔封存在檔案室裡面了。
帥警官在特訓的時候,有幸目睹了這些迷幻的案件,所以當再一次看到了賈半仙兒的手法,和當年的案情如出一轍的時候,就不免的心生懷疑,他要一查到底,爲了隱藏實力,這才由明轉暗,一直在暗中陪伴着我,發誓要將所謂的壞人賈半仙兒繩之以法。
“你是說,那個猥瑣的男人就是你裝扮的?”我錯愕的神情,已經畫滿了整張臉,簡直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也不是啦,我知道幕後的傢伙不是人,所以就裝扮成了他的樣子,那天我和你不是都看到了那個猥瑣男嗎,憑藉着我多年的直覺,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詭異之處。”
原來帥警官早就知道了賈半仙兒不是人了,我大惑不解的問道:“你是怎麼保證不被邪靈發現的?”
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既然知道了賈半仙兒不是人,就算是裝扮成了他的樣子,不也是會被輕而易舉的發現嗎?
聽了我的疑問,帥警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越梨,你呀三句話不離本行,喏!”
帥警官說着一揚手,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着一張黃色的符籙,神秘兮兮的在我的面前晃了晃,“這個你見過沒有?”
不就是符籙嗎,這個我看到的多了,我爹那裡不知道有多少種呢,所以我有些不屑的,乜斜着看着他那副顯得有些得意的面孔:“就算是閉着眼睛我也可以說出不下一百種的符籙來,有什麼了不起的。”
還別說,經我這麼一說,帥警官的臉上立刻顯露出來失望的神色,多多少少有些失落的說道:“年輕人,一點也不知道謙虛,這可是失傳已久的隱身符。”
“哈哈哈!”不等他說完,我就急不可耐的大笑起來,還隱身符呢,我明明看着這個大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似乎他已經看出來了,慌忙說道:“別搞錯了,隱身符只對鬼怪管用,你是人當然無所謂了。”
忽然窗簾在沒有開窗的情況下,猛烈的忽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