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一直在點化胖虎,我去,難不成還有一個得道的高僧大德之士不成。想一想這都不可能的事情。
在精神病院裡有一個傳說,醫院新建立不久,就有一個病患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從樓頂摔了下去,整個人就是陳屍在這個天井之處。
後來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人們就會看到有一個迷失了方向的病患穿着病號的衣服,在天井裡面來回的徘徊,就好像是在尋找出路一樣。
這個場面先是被病人看到,並沒有引起什麼重視,還以爲又是神經病在惡作劇,可是後來隨着工作人員的募集記錄也逐漸的多起來,院方纔視這塊天井爲不祥之地,所以很少有人會注意,或者說從他們的思維裡面不願意觸及這塊禁區。
“胖虎,你沒病吧,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當我聽到了胖虎給我描述這裡的神秘之處,立刻就引起了我的懷疑,該不是胖虎也被折騰成神經病了吧,我聽說過好人進了神經病院用不了多久也會變成神經病的。
“反正不是神經病告訴我的,他們打我,用電棒電我,最後還不解氣就一起上,簡直喪盡天良,一羣人圍毆我一個。”胖虎有些黯然神傷,低着頭回憶着自己進來被折磨的點點滴滴。
原來胖虎剛剛進來的時候,一直都在大喊大叫,說他不是神經病,要那些醫護人員放他回去,可想而知最後的結果是個什麼樣子的。
在神經病院最常見的治療方法就是暴力打人,比起那些古代的酷刑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很明顯的胖虎進來才幾天啊,就胖了好幾圈了,那可不是吃出來的,一看就知道那是被打腫的。
“我實在捱打挨不過了,找準了機會,就跳進了天井裡面,結果讓我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人大眼睛炯炯有神的向我走來。”
胖虎說着這話的時候,臉上洋溢出來了幸福的笑容,看樣子這纔是他感到滿足的關鍵所在。
“你不是產生了幻覺吧?”我看着胖虎像是在白日做夢,說着話還想入非非的樣子。
“沒錯,那麼高我肯定摔昏了嗎,就做了那麼一個奇怪的夢。”
胖虎還沒說完,忽然窗戶被一個小護士推開了,還送進來了幾瓶橘子飲料,老神經病和胖虎接過去就喝,也不怕裡面放沒放那些鎮靜劑類的藥物。
“放心喝,這些人都是我的信徒,更何況你還是教主嗎,呵呵。”好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胖虎一副得意的面孔,毫不隱晦他在這裡的位置。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他居然自稱是陸瑞臣,哈哈哈,這個世界太有意思了,梨子你看看這個吧。”
胖虎從老神經病的懷裡取出來了一份嶄新的報紙,看了日期才知道也是一年前的,可是卻保存的完好如初,就好像是特意保留似得。
在顯目的地方,赫然表列着天忌英才,青年才俊陸瑞臣醫生英年早逝,後面陳述了陸瑞臣的生平事蹟,說他年輕有爲,專注於學術研究,攻克了很多的技術難題和學術瓶頸,只可惜患了家族遺傳的病史,不幸死於腦癌。
看了這條消息我的腦子就翁了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的表達當前的心情,開什麼玩笑,陸瑞臣和我這幾天幾乎形影不離的,我怎麼沒有發現他是一個活死人呢。
況且在我們的交往之中,有時候我小鳥依人的貼在他的懷中的時候,我真的感受到了他那有些激動地心跳,那砰砰砰的動靜至少也得上了一百八啊,不可能是一個死人嗎。
“胖虎,我知道你被陸瑞臣送進神經病院有怨氣,也知道你受了不少的苦,你一定要想開啊。”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該不會胖虎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變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吧,壞了看樣子這哥們也像是一個高度的精神分裂症的表現了。
“梨子,你怎麼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啊,這報紙可是我從他們的庫存裡面翻出來的,你不知道這裡有多鬱悶。”胖虎又開始滔滔不絕的向我抱怨起來精神病院裡面枯燥無味的生活節奏。
“這裡每天就是吃喝睡,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和一羣神經病也沒有什麼可交流的,所以我就進了他們的閱覽室,你知道的在這個國家只要是級別到了,都會由公家出錢訂閱大量的報紙,可惜那羣傢伙們從來都不看,你瞧瞧保存的多麼完好。”
胖虎不停地拍打着紙面,像我展示着這裡就是純天然的檔案館,想查閱資料的話,應有盡有。
我看着報紙上面的相片確實是和我的瑞臣哥哥完全不一樣,該不會說的不是一個人吧。
我還想抱着一絲僥倖的心理,不願意承認這個無厘頭的事實,可是隨後胖虎給我展示的原始相片讓我不得不承認了陸瑞臣卻是早已經死去了。
“梨子,你不要自欺欺人了,看看吧,這個人是誰?”
我定睛一看,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陸伯伯,只看到他蒼老的面容多了幾份白髮人送黑髮法人的無奈與痛楚。
老淚縱橫的親手將骨灰盒放進了公墓的墓穴,這一幕也被記者拍攝下來作爲煽情的手段公佈於衆,藉此讓人們緬懷這位青年才俊的英年早逝。
不會吧,這些難道不會是導演一手安排的,忽悠這些神經病玩的吧,我還是不相信的顛來複去的看了看,報紙絕對的沒有問題。
這時我忽然想起來了,那一次我和陸瑞臣相距的距離很緊,我幾乎都聽到了他心跳的聲音,當時有一股莫名的屍氣讓我有些按捺不住,還以爲那是曉曉的緣故,現在想起來絕對的不會是曉曉。
因爲曉曉早已經死去了,而且還是一個鬼魂,更不可能帶着屍氣了,往往屍氣很重的地方,不是死屍衆多就是怨氣凝重,那裡的怨魂經久不散。
如此一來再加上如今的陸瑞臣模樣長相和陸伯伯一點也配套,要說他是繼承了陸伯母的基因,當你看了陸伯母的遺像也會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完全就不是這兩個人的產物嗎,一個個的疑問接踵而來,這可太蹊蹺了,看來我來到神經病院找胖虎還真是找對人了。
“胖虎你是怎麼具備超凡的本領的?”我的意思是說他怎麼把這裡的所有人,不管是神經病還是醫護人員都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嗨,一言難盡啊梨子,這個咱們後面有時間慢慢的說,先說說陸瑞臣吧,這可是麻煩事兒了,你說一個活死人意味着什麼?”
胖虎腫脹的臉蛋子擠得小眼睛都看不到眼珠子了,還在鬼靈鬼靈的偷看着我的反應,這個詭異的舉動也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小子的動機是什麼。
“我想回去看看,這裡戒備森嚴怎麼辦呢?”我感到了很無助,神經病院可是半軍事化管理的,和警察局還有軍隊都有直通電話,一個電話就可以調動緊急情況下的軍隊出動。
我可不想招惹惹不起的麻煩,可是胖虎卻顯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以爲然很輕蔑的說道:“梨子,記住了你可是這裡的教主,整個神經病院裡面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員工都是你的教衆,隨便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聽到了這樣的解釋我還真的是吃驚不小,當然不是因爲我這麼牛,而是因爲胖虎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法力,可以迷惑整個組織的人馬。
“你是我可以隨隨便便的自由出入?”
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胖虎繼續肯定的強調說:“不止是自由出入,隨便你幹什麼,他們都要無條件的服從。”
爲了讓我相信這一點,胖虎招呼了一下,神經病院的黨委書記一臉獻媚的樣子,強擠出來了醜陋的笑容:“護法大人,什麼吩咐?”
“帶我撒撒歡兒。”胖虎此時就像是被貴族老爺附體一樣,騎在了黨委書記的脖子上,和我們農村騎驢沒什麼區別,嘴裡喊道:“嘚,駕!”
黨委書記非常配合的雙手朝天一揚,嘴裡還同時陪着馬嘶鳴叫,腳下也是開奔了,圍着天井狂奔起來。
“籲!”胖虎騎着黨委書記跑了幾圈之後,一揪那小子的頭髮,就像是勒住了馬繮繩似得,旋即停了下來。
那孫子累的呼哧呼哧的之喘着粗氣,“怎麼樣梨子,看到了嗎這裡就是你的後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看着胖虎心裡說話了,要不是這小子病的不輕,那就是這裡面的人都是特麼的神經病,病人管理病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得嘞,我不想在這裡玩了,胖虎你跟我一起走嗎?”我可不想繼續在這裡浪費青春了,沒有一個正常的人。
“暫時不想,這裡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還有人伺候着,我先享受享受再說。”
也許是害怕被我強行的帶走,胖虎騎着黨委書記以最快的速度跑開了,老神經病也緊跟其後,看來想進去就得是緊跟領導的步伐。
此時天井裡面就只剩下了一個孤零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