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答應了我,絕對的不會將我的這個變化告訴任何人,而曉曉給我的時間似乎只有三十天,也就是一個月的工夫。
我知道陸瑞臣現在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青年才俊,背後面追求他的女孩子趨之若鶩,而我絕對的不會引起在這方面有些高冷的他的注意。
“梨子,我已經給你分析了,沒有退路,只能是大膽的示愛,告訴他向他表白。”
聽得我直臉紅,有些害臊的我幾乎都不想在直接的面對胖虎這個勢利小人了。
“不行不行,這個我做不到。”
“哎呀,你沒聽過這句話嗎,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啊,多簡單的事情。”胖虎幾乎就是在替我感慨,沒有按着他的思路走。
我已琢磨不對啊,這分明對的對象是男的才這麼認爲的,我們女孩子那個不是要,最起碼就是裝也得裝成那個矜持的樣子嗎。
“不行,不行太直白了。”
“不行,不行太露骨了。”
“不行,不行太不要臉了吧,胖虎你能不能不出這些騷主意啊。”
我都有些喪氣了,他總是讓我去做那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梨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依我看,你也只能是做鬼了。”
胖虎一提到鬼這個字,我現在就立刻的出現了連鎖反應,就好像自己真的變成了厲鬼一樣,嚇得我不時地撫摸着身體的皮膚,我知道鬼是不會顯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就在我犯愁的時候,忽然一陣悅耳的彩鈴打破了這裡的尷尬,我一看頓時高興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就到,正是陸瑞臣打來的電話。
我迫不及待的接通了按鍵:“喂喂,越梨我正在值班呢,來我這裡吧,我想和你聊一聊。”
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好不用我費事了,我高高興興的換上了一身才剛剛買的新衣服,現在已經是入夜時分了,我不用在擔心陽光的肆虐。
胖虎祝我好運連連,馬到成功,看到星星早已經佈滿了夜空,一溜煙兒的不見了蹤影。
這個臭小子,跑的可真快,就像是那些投機倒把分子,一有機會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第一次招手攔下了計程車,破天荒的奢侈了一把,話了二十多元打的費,心疼的我直肝疼,這可是老爹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啊。
當我急急忙忙趕到了陸瑞臣的值班室的時候,一股失望的情緒溢於言表,只看到裡面早就做着兩個絕色的大美女,一個像是前來追求陸瑞臣的,另一個很像是那個追求者的閨蜜。
我冒冒失失的推開了門,也沒有打招呼,給人一種很唐突的感覺,兩個美女都不約而同的表現出來不耐煩的情緒,唯獨陸瑞臣卻是忽然臉上綻放出來了燦爛的花朵。
“越梨,你可來了,快進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看着瑞臣哥哥的那個興奮勁兒,我就知道他是拉我來擋槍的,要不是現在我身上有了那份契約在身的話,我真的很願意爲他做這些。
“呵呵呵,看不出來,這個小妹妹還真的是趕時髦都到了巴黎的節奏了。”
面對着陸瑞臣的那個美女,下巴微微的向上一擡,眯縫着眼睛不以爲然的看着我,而另一個卻是惺惺作態的數落着我就是一個落了伍的時髦的典型代表。
所具備的也就是三線以下城市裡面的局長太太的見識,穿的衣服不過就是外表光鮮,實則土的掉渣的那種貨色。
我被她們那種帶着有色眼鏡挑剔的目光射的太不頭來。陸瑞臣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反而是跟着瞎起鬨。
“越梨,你今天還真的特漂亮,讓哥哥有一種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的……”
我不等他說完,甩開門就跑了出去,陸瑞臣趕緊的利用這個機會,追了出來,也不顧身後的那兩位美女。
“越梨,等一等,哥哥沒有惡意的。”原來他很清楚我的處境,只不過也是在借題發揮,找個機會遠離那兩個美女罷了。
“你不知道,她們一個是院長的女兒,另一個是我爸爸的生意夥伴的千金,都得罪不起的,還是我的越梨最了結哥哥的心事了。”
我也不知道女人都是什麼做的,反正我被陸瑞臣這麼一鬨,也沒有剛纔的憤怒了。
“陸大夫,剛纔那個急救的病人不見了,值班的領導就您的職位最高了,還是過去看看吧。”
就在我準備和瑞臣哥哥好好地處一處感情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小護士,焦急的臉色在告訴我們,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陸瑞臣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最初我們還以爲出了什麼醫療事故呢,可是當我們和小護士一起來到了急救室的時候,法醫還有其他的參與救護的人員都傻傻的戳在了那裡。
陸瑞臣一看就是一個很有經驗的大夫,這個時候,他不去詢問任何人,而是推開了早已經傻在原地的人們,來到了急救牀前。
我也跟着陸瑞臣看到了那張急救牀上面並沒有躺着任何人,只有一隻被踩扁的繡花鞋,還是給死人燒紙的那種。
我去,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不是我踩扁的那個繡花鞋嗎?
可是還沒等我開口呢,就聽到陸瑞臣納悶的問道:“你們都傻了,出了什麼意外,讓你們都是這幅德行?”
就好像陸瑞臣意識到了自己被這些人聯合整蠱了似得。
這時候一個法醫困惑不解的說道:“剛纔那個病患奇蹟般的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是遁入了另外的空間,而急救牀上面,只留下來了這隻繡花鞋。”
“哈哈哈。”陸瑞臣聽了他的話,大笑不止:“你當我傻,還是我是小孩子,我可是留學美國的,遁入另外空間,你倒不如說那是外星人好了,沒事兒的話就下班了。”
陸瑞臣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兒,帶着我就往外走。
我還沒有來得及插話,忽然聽到一個有經驗的護士說道:“我剛纔聽到地下室的停屍房裡面有異動。”
這句話一說出來,那些經歷了剛纔詭異的一幕的那些人,就連法醫在內,都一個個的嚇得不知所措,誰也不敢去地下室的停屍房看一看。
地下室也就是這所醫院的地下三層,就是停屍房,裡面的面積倒不是很大,也就是不到百十平方米的樣子。
只有一個老大爺看門,當然倒不是擔心會都是了屍體,而是害怕屍體隨隨便便的跑出來。
這個不管是那個停屍房都有類似的經歷,不再多說了,特別是最近這些年,電力得到了大量的應用,所以產生的靜電造成的詐屍事件層出不窮。
陸瑞臣自然是不相信那些事情,看着他們一臉驚恐的樣子,又一次的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我自己去看看,那個屍體回不聽話,我就多給他幾針,直到讓他老實了爲止。”
說着就一個人走向了電梯,我擔心他會受到曉曉的糾纏,也緊緊地跟着一起走進了電梯裡面。
狹小的電梯只有不到方寸的大小,我看到陸瑞臣將手指按到了負三的那個按鈕上。
咯噔一下,電梯啓動了,忽然電梯裡面的照明燈光開始忽明忽暗,似乎是電流不穩定造成的。
而且還出現了轎廂的搖晃,好像這裡面超重的似得,我感到了一股陰邪的妖氣,瀰漫開來,可是陸瑞臣就像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一樣。
這也難怪他,本來他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嗎,妖氣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察覺得到的,我們陰陽師自然不用多解釋。
在常人之中,也有一些身體體質很敏感的人,也會察覺到這種不易察覺的感受。
只不過他們還以爲那是其它的什麼狀況而已,並不會認爲那是厲鬼造成的。
我不動聲色的暗中觀察着外界的變化,當電梯門打開之後,我和陸瑞臣大踏步的走出了轎廂,可是眼前卻被一扇玻璃鋼強化門攔住了去路。
這在平時都是自動感應的,而值夜班的老頭子也沒有可能要摘除了自動設置,改變成手動的,那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嗎?
“這個老酒鬼,一定又是喝醉了,關閉了大門的電源。”陸瑞臣抱怨着說道。
就在我們不知道是返回去還是接着等下去的時候,大門忽然就像是感應到我們的存在,敞開了玻璃鋼化門。
我們還沒有走進去,果然就像瑞臣哥哥說的那樣,裡面傳來了一陣醉酒的憨話來。
“來來來,咱們誰跟誰啊,幹了它。”
我還以爲看門的老頭子和他的朋友在對飲呢,可是陸瑞臣的臉色卻變得有些凝重了許多。
似乎問題變得有些複雜了:“這個老酒鬼,今天在和誰說話,平時可都是他自己自斟自飲的。”
陸瑞臣自言自語的嘟囔着,一副大膽的樣子,還是走了進去。
我剛想跟着往裡走,忽然一條紅絲帶不知道從哪裡飄落了下來,正好落到了我的手中。
我接着一閃一閃的燈光一看,上面還寫着當事人的姓名,年齡等信息,再仔細一看,上面寫的居然是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