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說的話在他們心目中那肯定是非常靠譜的,這點毋庸置疑。所以他們才放手一搏,是非成敗在此一舉。
“小墨,這次去雪區除了那個世上最大的狗頭金外,還有什麼收穫的?”
心頭的那塊石頭已經落在地上,秦老心情變得愉快起來,對於一個資格比較老的收藏家來說,古董也是他生活中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還真淘到幾件不錯的東西,一件大清乾隆年制的綠地粉彩折沿盆,一件徐悲鴻大師的‘喜上梅頭’畫作,一塊商代的玉璋,一套鴿血紅寶石嵌金銀首飾,還有兩件緬甸金藍珀首飾,這兩件送給了朋友孩子,最後還有十一件漢代的黑陶馬。爺爺,回頭我讓人把徐大師的畫作送給您品鑑下。”
說是品鑑,其實就是送給他當收藏品的。
“那我就好好鑑賞下。”
秦老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方文秀端着一盤切好的水果送進書房,擺在桌子上問道:“秦老,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呢。”
“有時候開心是不需要理由的,我看到小墨心情就非常好。”
“李墨,詩斌在那邊過得怎麼樣?”
方文秀雖然是他的手下員工,可是在家裡沒必要那麼生分。
“除了被曬成一個粗糙的漢子外,身體健康,能吃能喝能睡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李墨說完從隨身揹包裡掏出一個方盒子雙手遞給方文秀笑道:“嫂子,你一邊要給我打工賺錢,一邊還要照顧家裡老少很辛苦,這是一套首飾還請收下。”
“送我的?”
方文秀知道李墨送的禮物肯定不簡單,當着四位長輩的面打開一看頓時被驚豔到了。
鴿血紅寶石套件,有手鐲,有戒指,有胸針,有耳墜,那寶石紅的妖豔,做工精緻漂亮,不管哪個女人看了都會喜歡上的。
“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方文秀合上蓋子就要遞迴給李墨。
“收下吧,這玩意不戴也就體現不了什麼價值。”
“文秀,小墨讓你收下你就收下好了。”
“那就謝謝了。”
方文秀捧着盒子離開書房,這一套鴿血紅寶石首飾是真的漂亮,不喜歡那肯定是騙人的。
“外公,這邊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家了。”
李墨看看時間,還是能夠趕得上到家吃午飯的。
“來都來了,吃過飯再走也不遲,你外婆特地給你做了幾個硬菜。”詩老讓他坐下喝茶,“對了,那個虞專家傷勢怎麼樣了?”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骨頭斷了好多根,可致命傷沒有,目前需要一年半載的休養。”
“那就好,如果不是這次意外,你恐怕也發現不了金礦主脈。”
李墨吃過午飯就返回燕都古韻軒莊園,孩子們都在睡午覺,秦思睿半躺在沙發上看着劇本,不時用筆在上面畫幾下。
“今天沒通告?”
李墨走到她身邊小聲問道。
“你今天不是回來嘛,我就推了通告。你先去洗洗,我給你切點水果。”
“別急。”李墨從包裡掏出一個小方盒,打開後露出裡面的一顆天珠,“這是喇嘛一世戴過的十五眼天珠,傳了四世,戴在身上可以保平安,對孩子們的成長也有莫大的好處,我回來的路上在珠寶店裡重新串了個手鍊,戴上幾天你就知道箇中的神奇。”
秦思睿眼中帶着光看着李墨,湊上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孩子們剛睡一小會兒,要睡上一個多小時的,你去洗洗,我在臥室等你。”
李墨眉毛飛揚,嘴角含笑連連點頭。
幾番風雨,幾次起落後終於風平浪靜。
秦思睿躺在李墨臂彎裡說道:“這顆十五眼天珠還是送給盈盈吧,她身體受過重傷,現在還年輕沒覺得怎麼樣,可隱患還是有的。”
“這次在雪區不但找到了你手中的這顆十五眼天珠,還有一顆十二眼天珠,是喇嘛二世戴的,傳了三世。這兩顆天珠可是雪區的聖物,布達拉宮裡面的那位高人可能都在惦記着,否則他怎麼會那麼大方的把那顆傳了兩世的九眼天珠送給我。”
“既然是雪區的佛門的聖物,那我們戴着會不會不好?”
李墨咧嘴一笑道:“十五眼天珠和十二眼天珠那是傳說中的神物,除了布達拉宮裡的那位高人外,知道此事的人幾乎沒有。所以你就不要有什麼擔心,畢竟那位高人可不會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般見識的。再說,那顆傳了兩世的九眼天珠我還會要還給他的,也會答應他一些額外的條件。”
“你既然回來了,就去看看你師父,這兩天病了,還挺嚴重的,在住院,我上午剛回來就聽媽提了一嘴。”
李墨一骨碌坐起來問道:“知道得了什麼病嗎?
“昨晚急救送進醫院的,說不知道什麼原因,血壓突然升高,頭暈嘔吐,急診醫生做了CT後初步判斷是腦梗引起的,今天上午會全面做個檢查,到底什麼病因應該有結論。他在燕都人民醫院,你要不現在就過去一趟。”
“行,我去去就回。”
李墨穿好衣服,輕手輕腳出了門。燕都人民醫院距離約二十分鐘的車程,在前臺一打聽,柳川慶安排在最好的套房裡,每天二十四小時有醫生護士守護着。
病房裡,柳川慶躺在病牀上打着點滴,師孃宋元寧在旁邊削着一個蘋果,柳盈盈則坐在一邊安靜的陪伴着。
李墨推門走進來,看了眼老柳同志說道:“師父,現在身體情況怎麼樣?”
“小墨,你回來了,這邊坐。”柳盈盈連忙站起來,把凳子讓給他坐,“今天上午做了腦部的核磁共振成像,還有什麼頸椎血管CT,總之能做的檢查都做了一邊,剛纔專家過來說不是腦梗,而是因爲有一根腦細血管痙攣,引起了大腦自我保護,所以血壓升高,附帶着有頭暈嘔吐現象。目前先住院一週,天天吊水,好好的休養調理一下就行。”
李墨鬆口氣,沒大問題就好。
“我讓吳老給師父開了個調理的方子。”
“燕都人民醫院裡本就有中醫專家的,已經過來會診過,說中藥調理的效果也不明顯,主要是後期需要注意休息,不要熬夜之類,過一段時間就會慢慢的恢復過來。放心吧,沒什麼大事。”
“這還不算大事啊,是發現的及時,如果發作的時候沒人在身邊那又會有什麼結果?”李墨看向柳川慶說道,“師父,專家有沒有說這腦血管痙攣是因爲什麼引起的?”
“引起的原因很多,有經常熬夜的,有平時高血壓沒控制得住的,反正各種因素都有可能引起這種病症。”柳川慶長嘆口氣,“沒想到我也有老的一天,真感覺自己老了呀。”
李墨忽然笑了,說道:“我曾經在哪個新聞上看過這樣的報道,說根據現在人的平均壽命來劃分,六十歲之前都可以歸類爲青年。師父,你離中年還有幾年時間內,跟‘老’根本不搭邊。心態很重要,我估計你就是閒的,實在不行,你再回魔大去開課,又或者我送你們到各地去旅遊。世界那麼大,還是有很多事情值得你去追求的。”
“小墨,你還別說,我可能真是平時太清閒的緣故。我在魔大任教幾年,說實話自己的水平有多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坐在下面的可都是天之驕子,我可不能誤人子弟。”
“師父,你這麼說那就錯了,你最擅長的不是教書育人,你最擅長的乃是鑑寶。所以你要充分發揮你的強項,那可都是學生們陌生的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空白層面,你怎麼講,他們都會認爲柳教授真是太牛了。”
“你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不過現在你師孃,盈盈和孩子都在燕都和京都生活,我一個人回魔都也沒什麼意思。這樣,等我出院了,我在這邊找個合適的工作做做,免得天天閒的發慌無聊。”
“還真有個現成的工作。”李墨想了下說道,“從島國回來的各種古董已經陸續的搬運回來,因爲數量有四十八萬件,所以等回來後需要成立一個工作組專門處理這批文物古董,工作組編製成員大概有六十人,你要是願意進工作組的話可以直接進。”
“這個可以,四十八萬件啊,得有多少文物古董是我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的。就算每天琢磨一百件,都要十幾年時間才能全部搞定。這個工作好,離家也近。”
“那就這麼說定了唄。”
李墨笑笑,從包裡拿出一個小方盒遞給柳川慶說道:“帶給盈盈,你先看看是什麼?”
柳川慶一隻手打開盒子,然後從裡面拿出那顆天珠。他目露奇光,仔細的鑑定着,好久纔不可思議的說道:“這是十二眼天珠?看着包漿有大幾百年了,可是從來沒聽說過世上還有十二眼天珠啊。你能夠從雪區送回來一顆傳了兩世的九眼天珠就已經讓圈內的人都驚掉了眼球,那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啊。傳了兩世的九眼天珠就是布達拉宮中的聖物,怎麼可能輕易的被拿出來送人呢,難道送你九眼天珠的人知道世上還有一顆十二眼天珠?”
“不愧是我師父,這一下子就猜到了。這顆十二眼天珠是喇嘛二世戴的,傳了三世呢。”
“神物,絕對是神物啊。”柳川慶嘴裡不斷嘀咕,“小墨,那怎麼又會到了你手中呢?”
“我也是見到了布達拉宮裡的那位高人才知道,原來在世上還存在着一顆傳了四世的十五眼天珠和一顆傳了三世的十二眼天珠,這次被我在雪區給尋找到了。這兩顆神物,我能夠感受到其中似乎蘊藏着一種無與倫比的神奇能量,可以保人平安。”
“啊,還有一顆十五眼天珠!”
柳川慶更加的震驚,然後把十二眼天珠放進盒子中,遞給盈盈說道:“閨女,回頭佩戴起來,不要再拿下。小墨外婆病情那麼嚴重,佩戴着傳了兩世的九眼天珠才幾天時間,人的精神面貌都大爲改變,可見傳說不是空穴來風。”
“爸,你先戴在身上。”
“你這孩子,十二眼天珠是神物,那是有靈性的,怎麼先給我佩帶呢。我這病又不嚴重,不需要佩帶這樣的神物天珠。快收好戴起來,別辜負小墨的一片心意。”
柳盈盈瞄了眼李墨,內心美滋滋的。那顆十五眼天珠肯定是戴在思睿身上,那本就是應該的。但這顆十二眼天珠就送給自己,說明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還是佔據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原來的穿繩已經風化,我重新穿了手鏈,用的是小葉紫檀粒珠,還挺漂亮的吧?”
“嗯嗯。”
柳盈盈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她擡頭看了眼李墨:“晚上想點什麼,我去訂餐。”
“幫我點一份紅燒肥腸,其他的都可以,米飯多點一份。”
“好的。”
柳盈盈拿着手機出去點餐,柳川慶才問道:“聽說你在雪區那邊尋找到一個目前來說世上最大最終的天然狗頭金?”
李墨翻出手機裡的照片遞給他看看道:“過幾天會放在古韻軒博物館裡正式的展覽,也會向外界宣佈這樣的消息。”
“出現狗頭金的地方肯定有一條金礦,而且黃金儲藏量都比較豐富,目前那條金礦的探勘到哪個地步了?”
“不清楚,我也在等消息。”
連李墨都不清楚,那這事肯定還沒明朗,柳川慶就不再追問此事。
“師父,你還記得我和島國劍道聯盟一戰時,那個一刀流的傳人提到過‘京都人頭蓋骨化石’的消息,你認爲那事有幾分可靠?”
柳川慶想了下微微搖頭說道:“島國那幫人沒有任何信譽可言,我是絕對不信的。不過你可以去嘗試接觸下,或許還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什麼線索,你準備放那些人什麼時候回國?”
“他們隨時都可以走,我從來沒阻攔。雖然一開始我是抱着那個念頭,可現在他們是自己不願意回國的,都跑到嵊州去請教符家的苗刀術,好像想要從其中悟出點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