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撇了撇嘴巴:“切,不理你了。”
說着,真的拿出那兩個當惹研究起來。
這兩當惹,幾乎一模一樣。
是用死者的兩根腿骨製成的。
上面鑽着幾個洞。
在當惹的一端,都鑲嵌着一個紅色的瑪瑙。
那紅色的瑪瑙,有鵪鶉蛋大小。
又紅又水,潤潤的。
李健越開越喜愛。
晃了晃當惹,似乎那兩個瑪瑙的裡面有水跟着晃動。
又晃了幾下,李健確定瑪瑙裡面真得有水在晃動。
李建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高興地叫道:“你們看,看這裡,這兩個瑪瑙裡面有水啊!”
除了開車的平措,幾個人都把頭伸了過來。
扎西和馬和一人拿過一個當惹,仔細的看起來。
馬和舉起當惹,對着外面的陽光,車田千代湊過來也跟着看着,兩個人的頭距離很近幾乎都要捱上了。
一股女孩子身上的清香,鑽進了馬和的鼻子裡。
馬和一陣陶醉,眼前一片模糊,滿眼都是幸福的光芒。
車田千代說道:“真的,真的有水在晃動啊!”
見馬和沒有說話,車田千代轉過頭來:“馬和君,你,你怎麼了?”
車田千代的話讓扎西和李健都看向馬和。
馬和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事。眼睛被陽光晃了。
嗯,確實有水。
”李健看着馬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看你沒有晃眼,你是曬臉了。臉都紅了。”
馬和看了李建一眼:“你懂什麼,這叫高原紅。
是我想搞暈人民靠近的證據。”李健哼了一聲:“你就編吧。”
扎西笑了笑,把話題岔開:“這裡面真的有水啊,以前怎麼沒注意到呢?”
李健說道:“以前我們也沒有好好看看。這不是才仔細看看嘛!”
馬和側地恢復了,皺了皺眉頭說道:“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現象,我記得有一種瑪瑙,叫做水膽瑪瑙。是瑪瑙在形成中裡面形成了空間,又有水或者溶液。
才叫水膽瑪瑙。這樣的瑪瑙可是不好找。”
李健嘿嘿的笑了:“那一定更值錢了。”
馬和沒好氣的說道:“你的價值觀能不能改一改。”
李健眼睛一瞪:“怎麼,想一想都不行。就許你活動心眼,我就不能想一想。”
說着看這車田千代。
馬和心虛知道李健在說什麼。
不再說話了。
車田千代則莫名其妙的看着李健,李健嘿嘿的笑了笑。
李健把扎西手裡的當惹拿了回來,有看上了一陣子,才慢慢的放下來,若有所思的問扎西說道:“扎西啊!這當惹真的可以吹響嗎?”
扎西也被問的愣住了。
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之前我只是見過這些東西。
卻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使用的。
只是知道他們是法器。”
車田千代說道:“據我所知鍾、鼓、骨笛、海螺、六絃琴、大號等屬於稱讚類,當惹就是骨笛,而這些稱讚類法器,據我所知除了當惹都是可以使用的。
那麼也就是說。。。。。。”
馬和看了看車田千代:“你是說,當惹有實際用處的。
也就是可以吹響?”
車田千代點了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的。”
李健看了看上面幾個洞。
又看了看洞裡面。
骨頭的中間的部分都是被掏空的。
李健說道:“這個當惹和笛子的結構差不多,說它能吹響,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要我吹它,我可不敢吹,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死人骨頭。
我還是覺得。。。。。。嘿嘿。”
扎西笑了笑:“這就是對於生死的解讀不同了。
不過這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我恐怕說不明白。
不過在我們藏傳佛叫當中這些發其實很神聖的。
因爲只有高僧大德的骨頭纔可以做成嘎巴拉法器。”
李健把當惹遞到了扎西的面前:“那你吹一下我們聽聽吧?”
扎西慢慢的接過當惹,慢慢的把當惹湊到了嘴邊。
幾個人都看着扎西,沒有發出一點聲,只有車子的發動機的轟鳴聲。
大家不知道爲什麼,即很想聽到那個當惹的聲音,可是又隱隱覺得,有點不對。
覺得扎西不應該吹那當惹。終於,就在扎西的嘴脣就要碰到當惹的時候。
馬和拉住了扎西的手:“扎西!”
扎西的手停住了。
扎西看了看馬和:“怎麼了?”
馬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眼神有點慌亂,甚至說話都有點語無論次:“不,不知道。只是不想讓你吹。
別吹了。”
扎西放下了手。
李健接過了當惹又仔細的看了看,幽幽的說道:“真是很奇怪,當扎西要吹響這個當惹的時候,我的心中有種很糾結的情緒,既想聽到它的聲音,可是又覺得扎西吹響他有點不妥。
真是奇怪。”
車田千代也點了點頭:“我的感覺和李健君的很像。
在扎西君就要碰到當惹,馬和君阻止扎西君之前。
我感到那種情緒尤其嚴重。
很難受的。”
馬和聽了車田千代的話,也感同身受:“是啊,我的感覺一樣。
可是我想阻止扎西卻費了很大的勁,才能說出來。
而且那時候我的思想很是混亂。
甚至連嘴巴都差點管不住。”
扎西有點莫名奇妙,看着李健手中的當惹。
李健晃了晃手中的當惹:“以前我覺得這不過是個噱頭,最多也就是個紀念品。
不過我現在真的覺得這些東西有點。。。。。。”
李健想了想,繼續說道:“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很神奇,還帶着點詭異。”
馬和看了看李健,對於李建用了“詭異”這個詞,馬和有點贊同。
剛纔那種感覺真的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馬和對李健說道:“別玩了,趕緊給我,收起來吧。
我看應該收的離我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