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鎮子距離香檳酒的主產區並不算很遠,因此鎮上也在利用周邊那些葡萄園產出的葡萄生產各種起泡葡萄酒。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光中,樑恩他們兩個人找了個戶外小酒館一人要了杯葡萄酒喝了起來。
雖然按商標法來說,這裡生產的起泡白葡萄酒不能被稱作香檳酒,但實際上從口感上來說二者之間的差距實際上也只有一點點。至少以樑恩的舌頭根本就嘗不出來其中的區別。
慢悠悠的一邊聊天一邊喝完了杯中的酒以後,時間也就差不多了。於是兩個人返回了停車場繼續自己的旅途。
說實話,這次在市場上尋寶讓樑恩獲益匪淺。因爲他發現在歐洲這片地區,大部分人對於非歐洲的各種文物瞭解程度很低。
因此對他來說,以後再要尋找寶物的話可以多注意這方面一些。這樣的話說不定就能得到一些意外的收穫。
這天晚上9:30,三個人總算是安全的把卡車開回了倫敦。
按照計劃,接下來老皮爾斯會想辦法發動之前自己積累的人脈把這次獲得的寶貝賣出去,而樑恩和皮爾斯兩個人則能趁着這個機會做些自己的事情。
比如說,樑恩在返回的第二天一早就早早的起來,然後開始清理之前獲得的那個兔子雕像。
只見他用棉籤蘸着一點配好的洗液先是在雕像的邊角上試驗了一下,發現沒問題之後就一點點認真的清理起了這個雕像。
隨着他的清理,那些黃綠色的油漆逐漸被他用棉籤擦掉,露出了下方金燦燦的表面。半個多小時後,一隻金色的兔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看來學校裡學的那些技巧一直在腦子裡記着呢。”
檢查了這隻兔子一遍並確認已經把兔子表面上油漆清理乾淨之後,樑恩丟下棉籤自言自語道,接着仔細檢查起了這隻兔子雕像。
把外面用於遮掩的那層油漆去掉之後,這個雕塑也算是現出了原形。前輩那些看上去黑乎乎的油漆遮掩住的那些漂亮的花紋也都顯露了出來。
這些花紋都是一些看上去華麗且纖巧的花草圖案,同時兔子的眼珠也是用兩粒綠豆大小的紅寶石鑲嵌上的,整體上充滿了洛可可的那種不對稱的美感。
而且和之前想象的不同,這個東西並不只是一整塊金屬鑄成的。比如說樑恩就發現兔子的頭部和尾部是能夠活動的。
但是在沒搞清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情況前,他也不敢去碰那些看上去能夠活動的部件。因爲他擔心萬一使用了錯誤的方法可能會把這個東西弄壞。
除此之外,最特別的一個發現來自於這個兔子的腹部,樑恩在那個地方看見了一個只有小指尖大小的徽記。
“這應該是瑪麗王后的徽記——”用放大鏡仔細檢查了一下那個徽記後,樑恩很快就認出了一個大寫的M和一個大寫的A疊在一起的徽章究竟代表了誰。
瑪麗王后,全名瑪麗.安託瓦內特。法國國王路易十六的妻子從進入法國宮廷之後,瑪麗·安託瓦內特在政治上毫無建樹。每天只是熱衷於舞會、時裝、玩樂和慶宴,修飾花園,奢侈無度,有“赤字夫人“之稱,後死於法國大革命。
對於這個人,歷史上有許多的爭議。很多人認爲她是當時法國陷入危機的幾個重要罪魁禍首之一,但另一部分人則認爲她只是時代的犧牲品。
但不管怎麼說,作爲一位皇后,瑪麗.安託瓦內特還是非常稱職的,至少從日常使用的各種物品的品味上來說尤其如此。
不過這個徽章也讓樑恩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因爲按照傳統,這種私人徽章和皇室徽章並不一樣,往往只會放置在那些貼身的私人物品上。
可現在這個兔子雕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樑恩實在很難想出這麼一個雕塑到底能夠起到怎樣的作用。
“好吧,現在只有這一招了。”簡單的檢查了一遍後,實在看不出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來歷的樑恩發動了一張【鑑定(N)】。
而在卡牌使用之後,一行又一行細小的文字憑空出現在了樑恩的面前,揭示了這個雕塑內部的秘密。
【法國國王路易十六並不是一位合格的國王,如果按東方的說法的話,他有些像明朝的天啓皇帝。只不過他喜歡的並不是當木匠,而是製作各種各樣的鎖具。】
【當然了,這些在那個年代複雜精巧的鎖具經常用於隱藏一些秘密,比如這個路易十六當年送給自己妻子的鎖具就是如此。】
所有文字都消失之後,一張【偵測(N)】卡牌出現在樑恩的腦海中。這也代表他已經徹底搞清楚了這個雕塑,或者說這個兔子型的鎖具究竟是什麼。
顯然,這麼一個出自於路易十六之手,用於送給自己妻子瑪麗王后的鎖具應該是一件頗有價值的文物,但是對樑恩來說,他現在更關注的是這裡面可能藏有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不過想要打開這個鎖具並不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至少現在樑恩連這個鎖的鑰匙孔在哪都沒找到,也難怪當年路易十六認爲自己打造出了外人無法破解的鎖具。
好在時代已經變了,面對這種複雜的機械裝備,樑恩有着一種簡單的解決方案。
“你說這玩意兒是路易十六做出來送給自己王后的鎖,而且裡面可能藏有某些秘密?”綠寶石舊貨商店裡,皮爾斯一臉震驚的看着樑恩。
“從攤位上隨便買一個小玩意兒居然就能夠是這樣一個有價值的好東西,你最近的運氣也太好了點,難道你有增添自己財運的魔法嗎?”
“當然沒有,你看我之前每週都會買一張彩票,但是哪怕最低等的獎也從來沒有種過。”樑恩聳了聳肩。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幫我看看這個東西里面的結構。”
“沒問題,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檢查一下”皮爾斯從櫃檯後邊站了起來,並向房間後走了過去。
“你知道那臺破機子已經在我們家放了十年了,但上次用還是一個月之前。所以我必須要檢查一下才能確定這臺機子現在還能用——”
好在這臺機子老歸老了一點,但是質量不錯。所以十幾分鍾之後他們成功的搞清楚了這個鎖子內部的結構。
接着樑恩從那個臺子上拿起了這個鎖,然後輕輕的按着那個兔子的短尾巴向上一掰。只聽咔嚓一聲,這個兔子的腦袋猛的轉向了別的方向然後露出了下邊的鎖孔。
“真不吉利。”看着整個腦袋轉開到一邊的兔形鎖樑恩吐槽了一句,因爲他記得國王夫婦好像全都是被用斷頭臺處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