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川冷冷的瞪了一眼海冬,後轉身對着那所謂的公子又踹了一腳。
身體吃痛,“哎呦,你是誰啊,你敢打我。”
那公子狼狽的跌倒在地,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叫囂。
納蘭川擡起腳剛要在踹上去,只見那掌櫃的撲通跪倒在地,祈求道,“大俠,請你饒了我家少爺,求您了。”
納蘭川收回自己的腳後,冷眼撇了一眼海冬,這個死女人,剛換上女裝就出來勾搭人。
無恥。
“還不走,想在這陪他嗎。”
海冬蹙眉,納蘭川雖然語氣不好,可是畢竟救了她。
“冬姐姐。”
“恩,走吧。”
納蘭川在前,海冬和程玉倆人跟在身後。
看着納蘭川渾身散發冷氣的背影,心想,這傢伙在生氣,之前說他是冰錐子一點都沒有錯。
“冬姐姐我們去哪啊。”
海冬看了一眼納蘭川走的方向,大喊,“納蘭川,你要帶我們去哪啊。”
納蘭川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過去。
“我有讓你跟着嗎?”
“你……。”海冬一噎,確實,納蘭川只是問她還不走,並沒有讓她們跟着。
“既然這樣,謝謝你出手相救。”
轉頭看向程玉。
“小玉,我們回家去。”
程玉點頭,“恩。”
倆人剛要離開,聽見納蘭川冷聲道,“站住,進去。”
進去,進哪去。
海冬回頭,“魁中客棧。”海冬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生硬。
納蘭川嘴角似有似無的笑了一下,“進去吧。”
“你要幹什麼。”
納蘭川還未等開口說話,一直未在海冬身邊出現的朝陽走了過來。
“主子準備好了。”
海冬一臉疑惑,“你們要做什麼。”
納蘭川冷笑,“對你還需要做什麼?”納蘭川的視線上下的打量着海冬的身體。
雙手環胸,海冬直接擋住自己的身體。
一旁朝陽替納蘭川解釋。
“海大人,施大人去了家裡,以你現在的穿着不宜回去。”
“老師。”
海冬恍然大悟,怪不得納蘭川帶她來這,只是看着這魁中客棧,根本就不想進去,因爲一進客棧,她就能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
——
海冬進去後,那店小二憑着深刻的記憶和納蘭川等人打招呼,在看見海冬時特意笑得燦爛。
“這位姑娘也回來了。”
納蘭川挑眉,“你記得她。”
店小二有些微楞。“是啊,那天是我給這姑娘買……。”
“好了,走啊,還不進去。”海冬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到。
納蘭川一怔,看了看店小二又看了看海冬的臉。
“上樓吧。”
記憶中的客棧,記憶中的客房,記憶中的客牀,全是記憶中的。
海冬扭着頭,一下子撞到記憶中的那張臉。
晦氣。
納蘭川好笑的看着海冬,“沒有想到突然就碰見了你,所以沒有準備你合身的衣服,那,有件乾淨的衣服,先穿上吧,施良飛還在家裡等着你呢。”
“他怎麼會來。”
納蘭川安穩的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我怎麼知道,你以爲我能出去和他見面,讓他給我行禮嗎。”
海冬眼下是特別討厭納蘭川。
不管是他人還是他說話的語氣,通通的討厭。
走到牀邊看着那放着的乾淨衣服,剛要撩起,衣服刷的一下拖到地。
海冬比量了一下,從肩膀比起,拖地帶拐彎。
“這衣服會不會太大,在哪弄的。”
納蘭川看着那衣服,“我的,是不是很眼熟。”
恩?
海冬一愣,又繼續打量了一眼那衣服,“你的?”
“呵呵,是啊。”
眉頭輕蹙,海冬咬牙道,“你的衣服怎麼能讓我穿。”
“怎麼,我衣服你怎麼就不能穿,再說你不是穿過嗎,那天你是怎麼穿的,現在就怎麼穿。”納蘭川咧着噁心的笑容,對着海冬曖昧的說,“穿我衣服的感覺怎麼樣。”
怔得一下,臉瞬間爆紅。
“你……都看見了。”
納蘭川伸手扶額,假作思考的模樣,“怎麼說呢,你腰上的那個胎記很漂亮,梅花的形狀……。”
片刻後,廂房內傳出一聲尖叫。
“啊……。”
門外程玉一臉擔心,聽見海冬的聲音便要往裡面走,可沒有想到,朝陽如木頭樁子似的擋住她的去路。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要進去。”
朝陽面無表情,“不行,沒有主子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
“可是……。”
一聲聲咆哮從裡面傳出來。
“納蘭川你到底想怎麼樣。”
納蘭川伸手扣了扣耳朵。
“很吵。”
“我沒有想怎麼樣,是你問我,我纔回答的。”
海冬原以爲那天他們都迷糊着,具體的事記得不大清楚了,唯有第二天她先醒來的時候看過納蘭川的臉,當時氣氛所以打了兩巴掌,隨後起牀穿衣服。
沒有想到他都知道。
臉色微顫,聲音有些冰冷的對着納蘭川道,“你給我出去,我要換衣服。”
納蘭川突然大笑起來,“怎麼,你害怕被看?你渾身上下哪裡我沒有見過。”
海冬伸手扶額,她敢保證,若是納蘭川在多說一句話,她一定掐死他。
“你走不走。”
“不走,這是我的房間。”
“你不走是吧,我走。”
海冬轉身欲走時,納蘭川忽然伸手環住海冬的腰。
一個回身,海冬轉過來,看着那微潤的紅脣,直接吻了下去。
海冬雙眸睜得老大,納蘭川他瘋了嗎。
吻上想念多日的紅脣,彷彿一切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天知道他多想找到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
那天不僅是因爲他第一次擁有一個女人,還是他這麼多年睡得最安穩心安的時候。
沒有人知道他這麼多年在皇宮裡面是怎麼過的,三歲母妃去世,十歲父皇也離開了他,整個朝堂一片混亂,父皇身體一直不好,沒有能力清除朝堂上的奸佞,留給他的只是一個大曆皇帝的四字空殼。
在這四面楚歌的環境下,他只能蜷縮在角落,四處防備。
而那海冬躺在他的身邊,卻讓他莫名的心安踏實。
——
氣喘吁吁,直到倆人快要窒息時,納蘭川纔好心的放開海冬。
海冬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頭靠在納蘭川的胸口。
而納蘭川下顎抵制在海冬的頭頂,呼吸紊亂。
海冬喘着氣,心臟撲通撲通跳的不行。
那天晚上做這件事她沒有意識,所以不清楚具體所發生的事,而現在卻十分清晰,也算是她第一次和男子親吻。
心臟有些不受控制,那麼想要制止她不要在跳動了,可是它卻異常活躍。
這時納蘭川暗着嗓子道,“跟我回宮吧,我封你爲三品婕妤。”
海冬微微蹙眉,用力推開納蘭川,看着納蘭川一臉認真的模樣,嘴角輕扯,擡手啪的一下打了下去。
轉身毫無顧忌在納蘭川面前脫下自己的衣服,雪白的後背直接暴露在納蘭川眼前。
那玲瓏有致的曲線,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則瘦。
從上看到下,直到腰部露出半個紅色梅花的印記,而那另外一部分正好被紈褲包裹住。
海冬把肥大的衣服穿上後,慢慢轉過身發現,納蘭川一手捂着臉,雙眼盯着她看,還有那兩道紅色血柱,還在往下流。
真是沒有一處不讓人心生厭惡。
婕妤,虧他說的出口。
海冬走出門,納蘭川還不知道他到底因何被打。
這時朝陽走進來看着血流成河的納蘭川驚呼,他終於知道這兩次皇上爲何受傷了,原來都是海大人打的。
一臉心疼,“主子你沒事吧。”
門外海冬走到程玉跟前,“走,咱們回家。”
“哦。”
程玉不知道在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爲啥冬哥哥出來後滿臉怒氣啊。——
納蘭川一本正經的廂房走下樓。
就聽見樓下傳來爭執的聲音。
“做什麼呢。”
朝陽回頭看向納蘭川。
“主子,我剛剛來結賬,這掌櫃的一算一萬兩銀子,咱們只住了十天,就算天天吃山珍海味也用不上一萬兩。”他們常年在外辦案,暗衛裡總是有人上來報賬,一個人也不過幾十兩,而他們才三人而已,吃得再好,住的再好,滿打滿算也不過百兩就夠了,一萬兩,黑店嗎。
掌櫃的有些委屈,這些客官吃得用的都要最好的,一到結算就不願意掏錢。
好像之前吃的用的人都不是他們似的。
“客官你看看,這是你們的賬目,之前你們說客房先留着,也可以算錢,這些我都記着呢。”
朝陽拿過賬本看着上面,從入住開始,到吃穿用度……,“這是什麼東西,上好珍珠粉,滋陰大補湯,還有什麼……,這都是什麼東西,還說不是黑店,這些東西我們幾個大男人誰能用。”
掌櫃的一臉苦澀,誰用的他怎麼知道。
“掌櫃的,我知道,二位客官,這些東西都是剛纔離開那個姑娘用的。”
姑娘?
納蘭川盯着店小二道,“你說什麼?”
“是那位姑娘。”
“對啊,我還記得,那個姑娘當時穿着男裝,從樓上下來,臉色有些蒼白,我就上前問她是否需要什麼,那個姑娘說開間房,要了熱水洗澡,接着又吩咐我買這些東西,並且還說要記在你們的賬上,原本我不相信,因爲從來沒有見過她,可是她說只要你們算賬的時候,大街上的姑娘你們就會認賬的。”
店小二說完話,納蘭川忽然笑出了聲。
這個無恥的女人,打他巴掌,揮霍他的錢,到底是誰吃虧。
------題外話------
之前一直打噴嚏,是不是乃們在背後罵我了,說我又忽悠人了,我就不告訴乃們,我早就寫完了,就是沒上傳,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