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天上平靜的注視着人間的悲歡離合,龍五的爺爺修海最喜歡的就是坐在老樹下,喝着小酒,看着月亮。龍五小的時候,有時候也陪着說說話,他知道來自外界的爺爺,肯定有他的故事,只是有時候自己問,爺爺總是說,你還小。
隨着時間的推移,龍五已經越來越沒有時間陪着他看月亮了,龍莎莎就接替了他,莎莎喜歡聽故事,而爺爺就經常講一些以前的故事給她聽,今天晚上,一切事情忙完了的龍五和龍莎莎就陪着修海看月亮。
“莎莎”
“嗯!爺爺”
“你喜歡那摩羽熙嗎?”
“喜歡啊!摩老師懂的很多的東西呢!”
“哈哈!”修海轉頭看了一眼一臉單純的龍莎莎,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
“可是爺爺並不喜歡他”龍村的人,除了大先生和老族長,也就是修海,從未去聽過摩羽熙的講課。
“爺爺,那小子不好?他的罪你了?”龍五急忙問道。
“不是,那孩子我仔細的觀察過,倒是一個不錯的孩子,不過,唉!”
“爺爺,不過什麼?”莎莎也好奇的問
“不過是因爲他是諾如紅玲的兒子”
“諾如紅玲?”
“不錯,呵呵!龍五你也大了,小時候你還老想問我以前的事情,今天我就給你講一講吧!”龍五和龍莎莎睜大了好奇的眼睛,看真修海喝了一口酒,就講起來以前的事。
“爺爺姓修,呵呵!就是修溟的那個修,我就是修溟的直系子孫,爺爺的父親,乃是修家的嫡系第六子。幾百年前,那時候我還小,我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原本我們一家五口人生活在宗宅裡,唉!修家實在是太大了,盤根錯節、枝枝丫丫的太多,榮譽、官職、爵位就在那裡,有時候這些東西會使人瘋狂。
我們嫡系的六子裡,老大可以承襲國公的爵位,下面還以有一個侯爵的提名,哈哈!爲了這些,那些大人斗的一團亂。甚至最後老大、老二都被人殺死,其中的詭詐,不足爲外人道也。我的父親本性平和,不想參與這一系列的競爭,他辭別了老母,帶着我們幾個孩子外放,做了一任偏遠地方的小官,於是我們一家做着官船去上任,那時候我才十八歲,弟弟十二歲,更小的妹妹只有九歲,唉!”一聲深沉的嘆息過後,低沉了許多的聲音繼續道。
“我們還是沒有逃過他們的毒手,就連主動外放的我們也不放過,在船上,就對我們一家進行了伏擊,我爹已經快要晉級聖級了,我也已經快要晉級天武者了,可是~”修海的語氣已經有些哽咽
“可是還是沒有用,父親、母親爲了保護我們逃走雙雙遇難,弟弟妹妹卻不幸掉進了滾滾的夜河之內,我一路引着他們逃跑,想給弟弟妹妹們留一線生機,然後一頭闖進了這威壓場,最後關頭,遇見了你的奶奶,是她救了我,把我帶回了以前的龍村,這才躲過了他們的追殺,後來,我傷好之後,又偷偷的潛了回去找弟弟妹妹,可是夜河之大,到哪裡找啊!我沿着一路問,一路找,心裡存着最後的一點希望,可是還是沒有、沒有啊!沒有!或許當時我也一頭跳下去就好了,他們可能還有點活路,如果我~”修海已經泣不成聲。
“爺爺,你別難過了,你還有莎莎吶!”單純的龍莎莎也淚流滿面。
“唉!”龍五輕拍着爺爺的背安慰着。
“爺爺沒事,只是這些事埋在心裡,除了你過世的奶奶,其他人也沒有說過,就你爸那腦子,還不如不說。我呀!原本都快想不起來了,可是那摩雲熙的到來,卻使我想起來往事。”
“摩雲熙,他與爺爺你的往事有什麼關係呢?”龍五問道。
“他是沒有關係,有關係的是他的母系家族,諾如家族。”龍五對這個出現了好多次的諾如家族好奇極了。
“這諾如家族,與我們修家可能是這錦瑟帝國最大的兩個家族,我們修家源遠流長,與始皇帝一起打天下而來的,這諾如家族起步於五千年前,他們幫助了摩家奪回了被推翻的政權,因此立下了大功,從此就在帝國紮下了根。我們兩個家族歷史上是分分合合,有聯姻的,有仇殺的,爭鬥不休,這可能也是那摩家的御下之道,他不可能看着我們兩個家族聯手的。到了我們這一代與那諾如家,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從小我們就被家族灌輸着對諾如家族的仇視,再加上我們家族的變化,裡裡外外都有着諾如家族的身影在裡面摻和。所以我對那摩羽熙實在是沒有好感。”
“那爺爺,我也不喜歡這諾如家族了”龍莎莎安慰着修海說着。
“爺爺也老了,也有一兩百年沒有出去了,也不知道現在的家族怎麼樣了,也不想問,只是我卻聽說現在的皇后卻是我的堂妹,他是我五伯父的最小的一個女兒修玉梅,不過我也沒有見過,聽說她還有倆個皇子,唉!身在皇家,可是更加的複雜了。我還聽說那諾如家近幾代能人輩出,還出了一個男南大陸第一公子,還有什麼九公子,哼!就那些人,有誰能和我家小五比,和我修家的子孫比。”龍五看着情緒已經轉變的爺爺笑了一下,看來骨子裡爺爺還當自己是一個修家人呢!
“好了,好了!不說了,爺爺也是喝了點酒就有點醉了”發泄了幾聲,有說出了心底的故事,老人好多了。月光下,兩個小的挨着老的坐在竹椅上,看着月亮,聽着風聲。
龍五修煉的路註定是孤獨的,獨自一個人上路了,現在他的深入估計就算是龍莎莎也跟不上了,也不需要別人的保護了。身體裡的血液已經變成了淡金色,其間夾雜着一些紅色,慢慢的行走的他,想起石堡裡發生的一幕,溫暖還充斥着他的心間。
龍五的這一次‘灌頂’成果是斐然的,可是有一件事情卻怎麼也瞞不住了,他的隱翅與尾巴,隨着他每一次的更進一步,也在慢慢的長大,隱翅更是突出了他的肩骨,甚至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躍躍欲出。就算是放肆的在河水裡洗澡,他也是穿着衣服,孩子們也只當他是有女孩子在害羞而已。
瞞不住了,想起龍村人的淳樸,對自己的關心愛護,龍五決定告訴他們,一切就交給他們判斷。
祭祀室裡,龍五又一次的召集起了一屋子的人,族老們也以爲他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血脈濃度,畢竟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嗎!
“龍五,來看看你這次的收穫,”老族長已經迫不及待的發言了。
“是,族長爺爺”龍五伸出了手臂,指甲一劃,手臂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口,別看龍五這輕輕地一劃,如今他的肌膚,大武者的刀劍都劃不開。淡金色的血液已經嘀進了水晶碗裡,大家都不用測試,肉眼可見的金色已經說明了問題。
“這,這已經是金色了吧!據說當年的先人龍鼕鼕,也只是紅色中夾雜着金色,可你們看,這孩子!這孩子已經~”二爺爺已經說不下去了,略有些哽咽的語氣裡,更多的是欣慰。
“哎!是啊,小五不容易啊!”
“這一次不知道是否能夠突破九十里的範疇呢?那可不得了啊!”
“是啊!這孩子從小就不同尋常,他......”
室內老人們都在絮絮叨叨的感嘆着,只有大先生和老族長沒有說話,他們知道龍五叫他們來,絕對不是爲了炫耀自己的血脈,一定有其他的事情。
“各位爺爺族老長輩們,今天我請大家來,一個是爲了檢驗一下我的血脈,另一個就是我~”龍五第一次講話有點吞吞吐吐的。
“龍五,有何難事,你儘管說吧!”一向冷漠的大先生開口道。
大家也都看出了龍五有事要說,就都開口鼓勵他,龍五眼神堅定,他相信,這些愛他的人,不可能把他當怪物一樣看待的。
“那,那我就說了”
“說吧!孩子”老族長也開口了。
“我~唉!還是大家看吧!”龍五起身,脫起了自己的衣服,當他脫掉最裡面的貼身衣物,露出精壯的身體,大家還是一臉疑惑的看着他。龍五苦笑一聲,轉過了身體。
雪白緊實的後背上,龍五肩胛骨的位置上,橫着突出了一塊有成人小臂長度,金色皮膚包裹的骨頭,它橫臥在龍五肩胛骨的兩側,一看就不屬於龍五自己。
看見的人倒吸了一口氣“這、這是什麼,小五的身體上怎麼有這個東西,孩子,你是吃了什麼?還是~”
“是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與小五的肌膚顏色都不一樣”
“大家,都住口,聽孩子說”米修喊道。
而大先生則震驚不已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那一對突出的骨頭。嘴裡喃喃自語的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