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寶劍入肉的聲音。申壹整個前胸被步長歌捅了個對穿。鮮血順着他的嘴角留下。同時他眼中冷光一閃,嘴裡輕吐出聲。
“爆~”
一抹妖異地銀色瞬間迸發。
“叮~叮~叮......”
的聲音響起,奇異地,清脆而動人,就像是珠玉碰撞時產生的聲音。但就是這麼一聲聲脆響,卻成爲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狂暴的能量漣漪,瘋狂的自交觸之點席捲開來,細密的銀色雨絲毫不客氣的鋪天蓋地的擊打進了步長歌的身體。她想急退,但那銀光實在是太快了,只來的及擡手護住自己的眼睛。
細密的聲響結束了,步長歌的身體劇顫起來。
“噗、噗、噗....”
不知道何時響起了這樣的聲音,紅色的血霧,幾乎在一瞬間瀰漫於半空之中。席捲了她的身體。
貴賓席上“噌”鬚髮皆白的老者突然站了起來,白髮無風自動,已經是一觸即發之態。
“坐下,坐下,步老頭,你想幹嘛?這可是大唐,還有那丫頭死不了,你沒看見,那小子也受了傷,他現在動都沒動嗎?這巧坊沒那麼大的膽子。”
不僅貴賓席的老者驚呆了,從沒有見過的觀衆也驚呆了,就連龍五都有些驚異,這不就是那傳說中的暴雨梨花針嗎?而且最讓他動容的則是那沒有鑽進步長歌身體裡的銀絲,瞬間失去了銀光,一般人是看不見的,可他卻看的清清楚楚,那透明的銀絲,在申壹把手裡的兵器特別的撥弄叩擊下,竟然自動的飛回了蛇形的兵器內。噫?
“這申壹怎麼回事?啊?他還在看什麼?靠那麼近,不是還有力氣嗎,乘着那丫頭虛弱,趕緊拿了她的身份銘牌啊?”
“師傅,我估計、我估計大師兄是在研究那雪靈護甲的抗打擊力。”
“啥?這貨,這貨,讓他來簡直就是來考驗我的心臟啊!”
場地中間的步長歌,雪靈護甲阻擋住了大部分的銀光,但也在護甲的表面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細小的痕跡,面對着剛剛的狂風勁雨,竟是被它生生的抵禦了下來。
鮮血順着銀色的護甲流滿了全身,步長歌終於緩緩的拿開了雙手,但卻一陣眩暈,她知道,這是銀絲裡的麻藥發揮了功效,量這巧坊也不敢放毒藥的。
一拿下手,近在眼前的居然是跪倒在自己跟前人臉,啵啵的鮮血還在他的胸口流淌,但眼前之人卻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胸前。
“啪”
就在申壹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步長歌,積蓄了最後一口力氣,一把拽下了他脖子上的身份銘牌。
“啊~我去,這傻子,我要殺了他~”
“師傅,你彆氣,這也不怪大師兄,人家那還有兩個人吶,大師兄受了傷已經輸定了,你就別苛責他了~”
“這傻子啊~”
步長歌終於昏迷了過去,不過手裡還緊緊的拽着申壹的身份銘牌,裁判也已經老到的判了巧坊輸了。
“沒想到這長歌殿和巧坊最後兩敗俱傷啊!”
“是啊!接下來一隊比一隊強,長歌殿雖然慘勝,不過那麼多的傷員,最大的主力步長歌又受了傷,哈哈!這下子有得瞧囉!”
觀衆們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錦瑟帝國也是毫無疑問的勝利了,依舊直到胡媚兒出面就贏得了比賽,這激動人心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夜晚旖旎,玲瓏閣裡卻是愁雲慘霧,那步長歌卻是昏昏沉沉的,吃了靈藥,也不見好轉。
“師兄這銀絲小雨需要取出來的,可是我們誰都不知道該怎麼弄啊?要不,我去把那小子綁來。”
步老頭低頭沉吟就要暴走,找那巧坊算賬,這時:
“各位老爺,門外有一個自稱申壹的人求見。”
“什麼?那小子來了,師兄我去拿住他”
齊長海對着步姓老者說道。
“不,請他進來,此子一人前來,他又受了不輕的傷,這大晚上的來,肯定是爲了長歌的傷勢,快,去請,態度好點。”
不一會兒,一臉慘白的,甚至帶着一絲爲難的申壹就被請了進來,他的手裡依然帶着銀絲小雨。
“申壹見過各位長輩。”
“免禮,巧坊的師侄,不知道,你深夜獨自來此所爲何事?”
“小子來是爲了那步師妹的傷勢來的。”
“真的!我家侄女回來雖然服用了靈藥,可還是一直昏沉着。是不是體內的~”
“是的,就是因爲她體內的銀絲沒有取出來的緣故,小生前來就是來想幫師妹取出來的,銀絲上只是麻藥,步師妹她的雪靈護甲又護住了重要器官,只要休息一下,應該不影響明天的比賽,”
屋子裡的衆人一聽大喜,急忙就要申壹動手。
“那個、那個動手是行,可是、可是,我、我、我~”
那申壹沒原本有絲毫血色的臉上,此時卻可疑的飛起了一抹嫣紅,嘴裡結巴了半天,卻沒有下文,甚至都不敢看那步姓老者。
“嗯?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你倒是動手啊!”
步姓老者也是爆脾氣。
“你要什麼?直接跟我們說。我們來想辦法。”
“那個,不是~”
申壹看了看室內的衆人,老者會意,不一會兒,就剩下了老者和申壹二人,申壹舉起了手裡的銀絲小雨,老者目光一凝,就聽見了耳邊傳來的聲音。
“步師叔,小生不是刻意的,因爲要救治步師妹可能有些麻煩,所以才~”
“麻煩?麻煩什麼啊?只要救了我侄女,多麻煩都行啊?快說吧?”
“那個,小、小的就說了啊!您老可、可別怪我。”
“說啊!”
申壹牙一咬,就說了起來。
“就是救步師妹,需要、需要脫了她的衣、衣服。”
“什麼?”
步姓老者一聲大喊。
“脫衣服?你小子,不想活了。”
“您老聽我說,聽我說,不是全脫,只要讓步師妹穿着雪靈護甲,其他的部位露出來就行了。
我這銀絲,取深海的銀晶所練,肉眼幾不可見,除非我這兵器裡的晶母吸收,要不然,您就算破開她的肌膚都別想找到。所以才~”
“你們巧坊不是有女的嗎!換個人來。”
“那個,巧坊是有師妹在這,不過,這銀絲小雨的手法特別,她們都不會,唯一會的女性就只有家母。”
“那就請你的母親來爲長歌取一趟吧!”
“呃!您要是堅持也行,只是我母親在巧坊,一時半會是趕不到這裡的,或者你們也可以去。”
“你~”
老者的胸膛極速的起伏着,腦子裡不停的做着衡量,最後只好說道:
“小子,你等一下,我進去先問一下長歌的意思。”
說完,不等申壹回話,就急匆匆的進了內室。
好一會兒,才黑着臉出來。
“小子,長歌同意了,不過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有其他的心思,老夫絕對會把你大卸八塊的,知道嗎?”
“您放心,小生絕對不會有任何心思的。”
“好,跟我來吧”
清冷的步長歌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想到申壹看着自己雪靈護甲的眼睛,卻沒有任何猶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走進步長歌的房間,四周是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面細緻的刻着不同的花紋,窗凌上所掛着的是紫色薄紗,因窗外徐徐吹過的風兒而飄動,一陣冷香,如同步長歌清冷的性格一般,飄進了申壹的鼻端。
這裡流轉着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
靠牆的牙牀上,紫色的帳子,密密實實的遮住了,邊上還站着一個一身勁裝的女子,手裡拿着一把出鞘的寶劍,此時正一臉憤恨的盯着他。
申壹眼睛不敢亂看,只好就站在窗戶邊上,看着外邊,耳邊聽着老者的囑託聲。
“婷婷,你就在這看着,眼都別眨,要是這小子有其他心思,你就一劍捅了他,反正他被長歌傷了,一時半會還沒恢復,再不行,老夫就在門外,你一喊,老夫就衝進來。知道了嗎?”
“知道了,師叔。”
老者這才帶着警告之意出了門。
隨即紫帳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衣黛摩擦之聲響起。申壹心裡一動,他畢竟還是個正常的男子,一時間心跳如雷。
“申師兄,我好了,接下來如何?”
紫帳裡傳來了清冷的女聲,或許是因爲有氣無力的緣故,那女音聽在了申壹的耳裡,別具慵懶的滋味。
“好、好了,就、就只要站、站在外面就、就行了。”
一句話回的申壹滿頭大汗,不知道是因爲身體不好,還是心虛的。
一條雪白的玉足和小腿露了出來,在婷婷的攙扶下,身着雪靈護甲的步長歌走了出來。
白皙到完美無瑕的肌膚,不贏一握的細腰,高聳的酥胸,更不要說那修長筆直的雙腿,沒有了紅衣的遮蓋,雖然大部分重要部位都遮住了,但還是露出了一些肌膚。貼身的雪靈護甲就像是她的第二層肌膚一般,緊緊的貼在步長歌的身上,把她的好身材渲染到了極致。
申壹瞄了一眼,就口乾舌燥的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