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澤,你明明在撒謊。我和曾鎮長無冤無仇,他爲什麼要讓你陷害我。”
“還是,因爲你和曾鎮長有仇,所以想借我的手幫你報仇?”
讓人不解的是,喝止了曾奎之後,唐世既沒有放過周蒼澤,也沒有針對曾奎。反倒懷疑周蒼澤,替曾奎開脫。這在現場的許多人看來,簡直就是無法理喻的。
畢竟,之前曾奎已經毫無保留的表示了他對於唐世等人的必殺之心。唐世的做所作爲,顯然是不合邏輯的。
“沒有,我和曾鎮長沒有仇,我沒冤枉他。你相信我,我真的沒冤枉他啊。”周蒼澤緊緊的抓住了唐世的褲腳,滿臉哭喪的樣子,真讓人想不相信他都難啊。
“既然如此,那你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曾奎,爲什麼要讓你陷害我。”唐世微微撇過腦袋,雙眼冰冷的盯着曾奎,逐字逐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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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唐世之前的所作所爲,並不是在爲曾奎開脫,而是爲了引周蒼澤說出原因。
“他,他想要促成他兒子和葉家大小姐的婚事。可是,因爲你和葉家大小姐在一起,他知道你一定會妨礙他們的。所以,他就收買我,讓我幫忙除掉你。龐漢明也是他從監獄裡面放出來的,他對龐漢明承諾過,只要能夠殺了你,就放他自由。”
“所以,真的是曾奎想殺你。我只是幫兇而已,我只是幫兇而已。啊•••”一口氣講了一大通之後,周蒼澤徹底的崩潰了。只見他抱着腦袋,躺在地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原來如此。這麼說,買兇殺我的人,真的是曾鎮長你了。”唐世慢慢的直起身來,雙眼冷冰冰的凝視着曾奎。同時,他踩在周蒼澤胸口上的右腳,也緩緩的收了回來。
“胡說,他胡說。我爲什麼要買兇殺你,你只不過是預備營一個小小的學員,我身爲平陽鎮的鎮長,要你死,我有的是辦法,又何必花大代價要買兇殺你。”
“而且,大家都看到了,周蒼澤明顯是被人逼供的。他所說的話,完全不能夠相信,也根本不能夠當做證據。”曾奎面紅耳赤的辯解道。
“證據?嘿嘿,我殺人,從來不需要證據。”唐世冷笑着回道。
“不過,在殺你之前,我還要殺一個人。”
唐世說罷,手中的玄恩長劍驟然一揮。噗嗤一聲,一道血箭當即便應聲噴射而出。
“雖然只是幫兇,不過,只要參與了,就該死。”站在周蒼澤的斷頭屍體前,唐世面色冷酷的說道。
這一次,尖叫聲沒有響起。有的,只是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因爲,今天他們見到了太多驚悚的場面了,多到已經讓他們有了免疫力。
不過,就在唐世一劍斬掉周蒼澤腦袋的剎那。坐在那裡自斟自酌的蔡玉伏,卻很明顯的一頓,眉頭微微的皺起。似乎,對於唐世斬殺周蒼澤,蔡玉伏有意見了。
“我沒想到你會真的殺了他。”終於,蔡玉伏開口了。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想要殺我的人,都該死。”唐世淡淡的應道。
“呵呵,你的性格,真的很強硬。可惜了一個四品鬥者啊,以我們華夏郡現在的情況,一名四品鬥者還是很珍貴的。”蔡玉伏滿臉無奈的嘆息道。
“蔡營長不會是想爲他報仇吧。”唐世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蔣文其問道。
“當然不會,爲了一名四品初期鬥者,毀掉一個年僅16歲的五品初期天才,這筆買賣可不划算。”
“而且,以我相當於五品中期的實力,想要拿下你,恐怕也沒那麼簡單。”蔡玉伏微翹着嘴角,很有深意的說道。
不過,他的話,卻讓現場的許多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唐世的實力,出乎的絕大多數人的預料。儘管,他一開始就表現的很強勢,儘管他曾經說過他要殺人,沒人能夠阻止。
但是,絕大多數的人依舊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四品鬥者而已。畢竟,整個平陽鎮,擁有五品修爲的,也只有兩個。
這兩個人,分別是預備營的正副營長。實力相當於五品中期的蔡玉伏,和實力五品初期的鄧堯年。
即便曾奎是平陽鎮的鎮長,他的修爲也不過四品後期而已。也就是說,如果唐世真的要動曾奎的話,現場除了預備營的正副營長之外,還真的沒人攔得住。
反倒是曾奎,在聽到這個消息的剎那,他的臉色雖然變得更加的凝重了,但卻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情緒。因爲,從唐世一個回合就將那個四品初期的突襲者給滅掉那一刻開始,曾奎就知道他不是唐世的對手。
也正是因此,他之後才一直沒有輕舉妄動,而且還竭力的想將蔡玉伏拖下水。
“既然蔡營長明知道攔不住我,爲什麼還要開口。曾奎想殺我,我報仇是天經地義的。”蔡玉伏的誇獎,沒有讓唐世高興,反倒讓他的臉色越加的凝重了起來。
唐世知道,曾家內廳百來個人,蔡玉伏絕對是最清醒,也是看得最明白的一個。之前蔡玉伏不想幹涉唐世的事,所以唐世爲所欲爲,他卻沒有說半句話。
可是,現在他卻開口了,這是不是意味着,蔡玉伏準備插手了呢?心底深處,唐世已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周蒼澤你殺了便殺了,他確實罪有應得。不過,曾奎你不能殺。他畢竟是平陽鎮的鎮長,如果他死了,平陽鎮一定會出亂子的。”蔡玉伏的語氣雖然很是風輕雲淡,但是他的言語間,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麼說,他陷害我的事,就只能這麼不了了之了?”唐世臉色有些陰沉的問道。
“你不是也殺了他的弟弟嘛,就當你們扯平了。”
“而且,唐世,別忘了,你始終是平陽鎮的人。和平陽鎮這些上層人的關係鬧得太僵,對你和你的家人都沒有好處。”
唐世雙眼微微閃爍着,並沒有立刻答話。很顯然,他正在權衡着其中的利弊。
“唐世,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確實是心甘情願和曾宇凡訂婚的,你別鬧了,走吧。”然而,就在唐世沉吟之際,葉思雨卻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滿臉痛苦的看着唐世說道。
“仇胖,我們走吧。”在看見葉思雨的剎那,唐世知道,他和曾奎之間的恩怨,只能暫時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