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殺我?嘿嘿,來啊,怕你是孬種。”看到曾涅提着大刀,慢慢的朝着自己逼來。宇文仇不但沒有畏懼,反倒滿臉猙獰的喝道。
他的喝聲,讓曾涅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冷了。“死鴨子嘴硬。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究竟能夠硬到什麼時候。”
“老子從來就沒有軟過,要殺要剮趕緊的,婆婆媽媽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宇文仇冷笑着說道。看着他那滿臉的毅然決然,可見,他不僅僅只是嘴硬而已。
“哼,我真的很想知道,當我把你的雙手雙腳一隻只的剁下來,然後掛在菜市場示衆的時候,你還硬不硬的起來。”曾涅走到宇文仇的面前,長刀一橫,架在了宇文仇的脖子上。
“你試試。”宇文仇瞪着雙眼,依舊毫不妥協。
“好,我就試試。”曾涅嘴角一撇,露出了一絲病態的微笑。
然後,就見他嚯的一聲擡起手中的大刀,咻的一聲帶着尖銳的破空聲,毫不遲疑的就朝着宇文仇的右手手臂砍去。
宇文仇沒有動,他沒有嘗試着還手。因爲他知道,以他現在的情況,還手只能自取其辱而已。
瞪着雙眼,宇文仇臉上雖然佈滿猙獰,但卻沒有絲毫畏懼。即便曾涅的大刀眼看着就要斬在他的右手上了,他依舊死死的瞪着曾涅,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從宇文仇的臉上,看不到自己希望看到的反應,曾涅臉上的戾氣,情不自禁的就加重了不少。朝着宇文仇砍下去的大刀,也猛然的又加大了一把力。
眨眼間,大刀帶着森寒的鋒芒,已經落到了宇文仇的肩膀上。只要再下落一絲絲,宇文仇的肩膀必定見紅。
曾涅嘴角一翻,露出了一絲滿是得意的冷笑。他期待着,期待着大刀砍掉宇文仇肩膀之後的尖叫聲,期待着宇文仇向他服軟。
然而,似乎上天都看不慣曾涅的殘暴。就在他嘴角的冷笑剛剛翻起的剎那,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卻驟然突襲而至。而且,這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顯然是衝着曾涅的腦袋去的。
“二老爺,小心。”不遠處的葉隊長,雙目驟然一陣圓睜。太快了,他完全沒看到究竟是什麼偷襲曾涅,更加沒看到偷襲究竟來自哪裡,只看見一道虛影驟然朝着曾涅激射而去。
不用葉隊長提醒,曾涅就已經感受到那股凌厲得讓他都不禁有些膽寒的勁風了。沒有絲毫猶豫,曾涅大刀一收,連忙擋在了破空聲襲來的方向上。
與此同時,他的整個人更是全力的朝着一旁閃去。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躲過這道勁風,他只是想躲避要害部位而已。而且,很顯然,他對於手中的大刀也沒有多少信心,否則的話也不用躲了。
噹啷一聲脆響,破空聲驟然襲至,狠狠的撞擊在曾涅手中的大刀之上。
曾涅只覺得雙手猛地一震,就彷彿被一頭野牛給撞上了一般,不待他反應過來,他手中的大刀瞬間就斷裂爲兩截。不過,那道勁風卻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依舊帶着尖銳的破空聲,朝着他襲去。
儘管,因爲受到大刀的阻礙,破空聲已經不像剛纔已經沒有那麼響亮了。但是,曾涅依舊從那道攻擊之上,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
完全不敢怠慢,曾涅儘自己的全力朝着旁邊閃去。他知道,自己已經躲避不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避過要害,保住一命。
噹的一聲,那道襲向曾涅的攻擊,閃電般從曾涅身邊擦過,猛的插在大廳正面的那扇石牆上。
終於,衆人總算看清楚了襲擊曾涅的武器,原來是一把烏黑如墨的長劍。從那依舊以一種極快的頻率顫動着的劍柄可以看出,這一劍的力道,究竟是有多麼的強悍了。
“世子。”在看見這柄長劍的剎那,宇文仇雙眼猛的一亮。這柄長劍,他實在太熟悉了。沒錯,那就是唐世的玄恩長劍。
在看清楚這柄長劍的剎那,宇文仇連忙回過頭,朝着曾家大宅的門口看去。
彷彿受到感染一般,其他人也全都不約而同的回過頭,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着上身,褲子也破破爛爛,渾身上下沾染了不少暗紅色的血漬,整個人看起來凌亂不堪,而且腹部和右臂還緊緊的包紮着的少年,右手提着一個人頭大小的包裹,慢慢的走了進來。
在少年的身後,一個畏畏縮縮,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的少年,也緊緊的跟了進來。
“世子。”宇文仇滿臉驚喜的喊道。
原本,他以爲自己是必死無疑了。但是,誰想到,唐世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剛剛好就趕到了。他真的很懷疑,唐世是不是掐着時間纔出手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宇文仇此時確實非常的開心。如果可以好好的活下去,誰又會願意去死呢。
“仇胖,你受傷了?”唐世臉色很是陰沉的問道。
他本是爲了葉思雨而來的,但卻意外的救了宇文仇一條命。不過,這並不妨礙唐世殺心大起。因爲,和葉思雨相比較起來,仇胖這個家人絕對更不容有失。
“被一隻狗咬了,沒什麼大礙。”宇文仇冷笑着說道。他說着話的時候,眼神是看着曾涅的。
“即便沒什麼大礙,也不能放過那隻狗。因爲,只要敢傷害我的家人,無論是人還是畜生,都必須死。”唐世冷聲說道。他的視線,也順着宇文仇的視線,投到了曾涅的身上。
曾涅鐵青着臉,雙眼死死的盯着唐世。不過,他沒有說話,因爲唐世讓他覺得很危險,他不敢有絲毫分心。
當然,曾涅在心底裡是不這麼認爲的。在他看來,耍嘴皮子並不是強者的行爲。強者應該做的,就是讓任何侮辱他的人,徹底的閉上嘴巴。
“大膽,膽敢辱罵我們二老爺,你們死定了。”不過,曾涅雖然不說話,但是以他的身份,有大把的人願意替他開口。這不,在一旁當了許久觀衆的孫管家忍不住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