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陣悶響,拳爪碰撞在一起,劍巖蜥的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往右側翻去,狠狠的砸在一塊大石頭上。
“嗯?竟然這麼不堪一擊?”唐世有些愕然。劍巖蜥的舌頭力道那麼大,唐世還以爲劍巖蜥的爪子力道應該也很大呢。
但是不成想,竟然被他一拳給砸得側翻了過去。儘管劍巖蜥因爲反應過慢,應該沒有發揮出全部力量,但是這個結果還是讓唐世有些驚詫。
“好機會。”看到劍巖蜥側翻了過去,唐世臉色一喜,手中的長劍更是毫不猶豫的就朝着劍巖蜥的腹部刺去。
相比較起來,劍巖蜥的腹部可以說是缺點,防禦力遠遠的低於背部的防禦。而且,不止是劍巖蜥,許多妖獸的缺點,都在腹部。
噗的一聲悶響,劍巖蜥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唐建便一劍刺入劍巖蜥的腹部。鮮紅色的血液,當即便噴射而出。
“嘶嘶•••”頓時,一陣慘烈的嘶叫聲,一下子從劍巖蜥的嘴中傳了出來。
“這回看你還死不死。”唐世嘴角一咧,冷笑着說道。
然而,唐世終究還是低估了劍巖蜥的狠厲。
嘶叫聲尚還在空中迴盪,劍巖蜥竟然舌頭一吐,捲起身側的一塊石頭,瞬間便朝着唐世砸去。
由於劍巖蜥是側翻在亂石堆中,所以劍巖蜥吐舌的動作,唐世並未看在眼裡。
而且,唐世和劍巖蜥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當唐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砰的一聲重響,牛犢子般大小的石頭,硬生生的砸在了唐世的身上。
噗嗤一口鮮血,當即便從唐世的嘴中噴出。他的整個人,更是不受控制的側飛了出去。
唐世身上的皮膚雖然已經完成了煉化,但他終究還是人,不可能刀槍不入。更何況,這麼一大塊石頭,又那麼用力的砸上去。這麼大一股力量,顯然是唐世的皮膚所無法完全承受的。
砰的一聲重響,側飛出去的唐世,不受控制的砸在亂石堆之中,老半天起不了身。
“陳猛、林微琅,趕緊去幫忙啊。”眼看着唐世被砸飛,在遠處保護葉思雨和鄧佳心的王叔叔連忙衝着僅剩下的那兩個中年喊道。
聽到那位王叔叔的話,兩個中年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連忙朝着唐世跑去。
“不用管我,快去殺了它,它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看到兩個中年衝着自己跑來,唐世連忙出聲提醒道。
只是,他的話剛剛出口,胸口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喉頭上更是感覺到了絲絲的甜味。唐世知道,自己開口說話,已經觸動了內傷。
強忍着那股吐血的感覺,將話給說出口之後,唐世連忙運氣調息,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然而,聽到唐世的喝聲。兩個中年卻沒有立馬動作,而是朝着劍巖蜥的方向瞅了瞅,又對視了一眼,眼底深處,同時閃過一抹驚懼之色。然後,兩個人竟然直接無視了唐世的話,繼續朝着唐世走去。
看樣子,他們對於劍巖蜥,已經畏懼到骨髓離去了。即便現在劍巖蜥被唐世重傷得連動彈一下都得費老大的勁,他們也依舊不敢對劍巖蜥動手。
“你們•••”唐世眉頭一皺,本來就已經蒼白得可怕的臉色,當下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它已經重傷垂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眼見兩個中年走到自己的面前,唐世終於還是沒忍住,忍着疼痛喝問道。
兩個中年臉色一紅,表情看起來滿是羞愧。只是,看樣子,他們似乎依舊沒有對劍巖蜥出手的打算。
“算了,扶我過去吧,我的劍還在它的身上。”唐世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
唐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中年人,雖然都是二品鬥者,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經歷過多少戰鬥,屬於那種只知道埋頭修煉,只看重修爲,而不懂得把鬥氣用來戰鬥的鬥者。
鬥氣對於這種鬥者來說,根本就是擺設用的。他們不懂得如何去戰鬥,更加沒有鬥志可言。一旦被打怕了,就會像鴕鳥一樣,將頭埋在沙裡,根本不敢做絲毫反抗。
如果遇到的是那些修爲比他們差一大截的鬥者,他們或許還能夠利用修爲,去欺負欺負別人。但是,一旦遇到那些鬥志極強的人,而修爲又不比他們差多少的鬥者,他們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像這種鬥者,也難怪只能給有錢人家看家護院,賺那麼一點汗水錢。因爲,他們根本不敢去從事一些危險性的職業。
就比如從軍,又比如獵殺妖獸,哪一樣不是比看家護院更有前途,更有希望。
聽到唐世的話,兩個中年人猶豫了一會,又悄悄的對視了一眼。好在,他們最終還是聽從了唐世的命令,一人一邊將唐世給攙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朝着劍巖蜥走去。
隨着唐世被扶起,大片大片灰塵灑落下來,他身上的傷,也終於暴露了出來。
仔細一看,唐世的右手,無力的聳拉着,手臂處一大片血肉模糊,鮮紅色的血液不斷的往外冒。尤其是手肘處,白森森的關節骨,混雜着血液的紅色,讓人看得不禁滲得慌。
除此之外,唐世的左腿處,也出現大面積的擦傷;那慘白勝雪的臉色,也將他嘴角處的那殷紅的血跡,襯托得更加的森然。
不過,相比起唐世,劍巖蜥也好不到哪裡去。
雖然它的身上僅有一處劍傷,但是,唐世的那一劍刺得可不輕。如果唐世沒有感覺錯的話,他的這一劍不禁穿透了劍巖蜥,更是將它給釘在了那塊石頭上。
鮮紅色的血液,已經染紅了整塊石頭。但是,因爲被釘在石頭上,劍巖蜥根本不敢動彈分毫。
此時,它依舊趴在那塊石頭上,腦袋無力的枕着那塊殷紅的石頭,雙眼的眼皮半睜着,很是疲憊的盯着眼前的唐世。
“劍巖蜥,給我留下了這麼重的傷,你也算死得不冤枉了。”唐世喘着氣,慢吞吞的說道。
說罷,唐世那隻還能移動的左手,緩緩的沉了出去。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想抽回劍巖蜥身上的玄恩長劍。
然而,唐世的左手剛剛伸出,一股劇痛,便驟然從他的胸部爆發,且快速的朝着他的腦海涌去。
“唐世,你傷得很重,別動。”在昏迷之前,唐世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這樣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