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唐世出來了。”正當齊雲等人好整以暇的觀看着方闊和宇文仇兩人的戰鬥之時,竺和突然有些驚詫的說道。
果然,順着竺和的視線望去,只見唐世正乘坐着三尾幽冥狼,緩緩的從山谷之中走了出來。
只是,由於距離過於遙遠,齊雲等人並沒有注意到,唐世此時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一般。否則的話,只怕齊雲等人也沒心情再在這裡輕輕鬆鬆的觀戰了。
乘坐在三尾幽冥狼的背上,唐世那冰冷的雙眼,就彷彿不知人性爲何物的兇獸的眼睛一般。所透露出來的兇光,除了殺戮和暴戾之外,完全沒有絲毫的感情和理智。
眼角瞄着唐世緩緩的從山谷內走來出來,方闊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齊雲等人看不見唐世的臉色,可是他卻看見了。那**裸的殺意,讓方闊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暗暗的,方闊不禁期盼着齊雲等人能夠快點過來救援。因爲他知道,憑他一個人,連唐世都打不過,更別說是唐世和宇文仇聯手了。
只是,方闊卻不好意思主動求救,因爲他的驕傲,他的面子,讓他根本無法放下架子去向齊雲等人求救。
好在,齊雲等人雖然看不到唐世的臉色,但是他們同樣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爲了以防萬一,紛紛驅着妖獸朝着這邊趕過來。
微微擡起雙眼,注視着正從叢林內走出,小心翼翼的朝着這邊靠近的齊雲等人。唐世的臉色突然一獰,當即便冷聲喝道:“殺•••”
聲音落罷,三尾幽冥狼當即四肢一撒,快速的朝着宇文**方闊的戰場奔襲而去。唐世雙手一抽,重劍和長劍紛紛被他握在了手中。
“你們快點,唐世瘋了。”終於,方闊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衝着齊雲等人求救道。
“不好,他們準備以二敵一,快點過去救援。”唐世的行動,終於觸及到了齊雲等人的神經。原本還小心翼翼的動作,當即就不顧一切的朝着方闊衝去。
只是,說到距離,唐世和方闊、宇文仇的距離,遠比他們近得多。而且,三尾幽冥狼的速度也絕對不是舒玉協等人的妖獸所能夠比擬的。
所以,當齊雲等人距離方闊、宇文仇還有三十多米時,唐世和三尾幽冥狼,已然加入了方闊和宇文仇的戰鬥。
“唐世,以多欺少,你不是男人。”匆匆忙忙的抵擋了宇文仇的一刀之後,方闊連忙回斧,想抵擋住唐世劈砍而來的重劍。
噹啷一聲脆響,唐世直劈而去的重劍,終究還是被宇文仇的斧柄給擋住了。然而,別忘了,唐世的手上,可是有兩把劍的。
重劍被擋住,唐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右手的長劍當即便猶如毒蛇般,朝着方闊激射而去。
與此同時,一邊的宇文仇也沒有袖手旁觀,手中的大刀帶着隱隱的白虎虛影,刀風霍霍的朝着方闊砍去。
以多欺少,開什麼玩笑,戰場之上只分生死,誰管你是不是以多欺少。而且,方闊等人以多欺少的事,做的還少嗎?相比起他們的圍毆,唐世和宇文仇以二敵一已經算是非常客氣的了。
眼看着長劍和大刀雙雙襲來,方闊臉色瞬間鉅變。他明白自己根本就擋不住方闊和宇文仇的進攻,而指望齊雲等人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這危急時刻,方闊臉色一獰,竟在雷電蜥的背上一個翻身,咕咚一聲跌到了地上,堪堪避過了唐世和宇文仇的攻擊。
然而,唐世有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麼?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方闊捨棄雷電蜥,剛剛跌坐在地上。唐世當即便從三尾幽冥狼背上一躍而起,手中的重劍從上到下,狠狠的朝着方闊劈去。
“唐世,你真要趕盡殺絕。”感受着頭頂上那凌厲的勁風,方闊臉色很是難看的喝道。當然,求情歸求情,對於唐世的攻擊他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只見他手中的巨斧用力一掄,快速的朝着劈下來的大刀迎去。
噹啷一聲脆響,當即便在叢林之中傳蕩了開來。唐世從上往下劈雖然佔據了不少的優勢,但是重劍和巨斧交集在一起,竟是一副不分軒輊的樣子。可見,在力道方面,唐世確實不如方闊。
然而,力道從來就不是唐世的依仗,重劍沒有傷到方闊,唐世右手的長劍,緊接着就朝着方闊刺去。
唐世長劍的刁鑽詭異方闊是見識過的,臉色微微一變之後,方闊連忙收回巨斧,護住了自己的心臟等要害。
嘴角一撇,唐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與此同時,手中的長劍一挽劍花,原本朝着方闊心臟刺去的長劍,當即便朝着方闊的大腿刺去。
噗嗤一聲,長劍當即便沒入方闊的大腿,足足有近十公分的長度。甚至,唐世都能夠感受得到方闊大腿腿骨的堅硬。
“嘶•••”劇烈的疼痛,讓方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眼驟然猛睜。持着巨斧的雙手,竟也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對此,唐世不但沒有抱以絲毫的憐憫,反倒雙眼一亮,一道充滿殺氣的光芒一閃而過。同時,他左手的長劍,毫不猶豫的便朝着方闊的腦袋砍去。顯然,方闊的吃痛,讓唐世看到了機會。
眼看着唐世的重劍直劈而來,方闊強忍着劇痛,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手中的巨斧連忙迎了上去。
然而,方闊的巨斧剛剛迎上頭頂,唐世手中的重劍,卻驟然一收。而他右手的長劍,卻趁機猶如毒蛇般朝着厲芒朝着,毫不留情的方闊的心臟刺去。
“糟糕。”方闊臉色瞬間鉅變,他手中的巨斧劈砍起來的時候雖然力道無窮,但是在靈巧性方面,卻一直不如人意。此時,方闊再想抵擋,已然是來不及了。
“唐世,求•••”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方闊終於怕了。只見他臉色慘白的大聲求饒道。
然而,不待他把話說完,便聽噗嗤一聲,唐世的長劍,直接刺透了他身上的內甲,毫不留情的一劍紮在了他的心臟上。
“嗯哼•••”方闊一聲悶哼,殷紅的鮮血當即便順着他的嘴角流了下來。大睜着的雙眼,滿布着不甘與悔恨。
只是,一切都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