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如果你不放心要回去,那我陪你一起去!”
“好吧。謝謝你,星霧。”
“謝什麼啊,你難道忘記了嗎?我乃是三等優青年,老婆的話就是命令!是命令就要絕對的服從!”
梨子一臉的黑線。
夜色迷亂
夜色迷亂,皎月追雲。
一回來,梨子就奔上高樓。
當然啦,在高樓上,那兩姐妹就像看門的武將一樣擋在門口。
“你來幹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下等人類。”
“妹妹,擋住她,不要讓她進去!”
梨子沉着臉說:“讓開!”
“憑什麼要我們讓開!我們偏偏不!”
“就是,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讓我們讓,我們就讓啊!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對,人盡可夫。下賤,骯髒,無恥!滾開,不要站在我們的面前!”
她倆衝到梨子的面前,極盡全力地搜刮着可以咒罵的詞彙。
安娜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來。
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現在哥哥都出事了,爲什麼她們還有心情吵架呢。
這幾天,由於沒有“占卜共血”的原因,哥哥祈求占卜師錦洛先把“災難”降生在自己身上。
讓他承受血噬的凌遲之苦。
可是,單單哥哥一個人的軀體,是受不了這麼長時間的疼痛的。
他終於捱不過去,暈厥了。
他的軀體冰冷一片,心臟也停止了跳動。
當時,她就哭了。
父王和爺爺都沒有辦法,只好請錦洛去找梨子。
因爲,血族和海族是敵對的,不能相融。
他們根本進不了海族的結界。
再者,即使進去了,他們也不能忍受陽光的直射。
陽光,對於他們意爲着死亡。
那對姐妹,吡着牙,奔上前,揮手着,就要給梨子一個耳光!
“都叫你滾開了,還不滾,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就是,打她,太不知羞恥了,跟海族的人私通*!”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響徹在四周。
這個巴掌打得非常的痛快!
安娜一剎間呆愕住了。
打的就是你 (1)
妙莉趴在牆上,裝壁虎爬行。而妙茉呆立成一尊石像。
幾秒過後,尖叫聲驚天的撕吼,大有揭瓦的氣勢。
“哇哇,你敢打我!”
妙莉衝過來,對着梨子,指着臉上的五爪痕,喋喋不休。
姐姐剛纔也看傻了,不知道爲什麼妹妹臉上多了一個耳光。
明明,是妹妹上前要給梨子一個漂亮的五抓功的,可是到了半途,突然一陣的藍色,像旋風一般的刮來。
她們就一陣的暈頭轉向,接着,巴掌聲就響遏行雲啦,然後一個巴掌印就落了妹妹的臉上。
“我沒打你。”
梨子很平靜地說。
“胡說,沒打我,我的臉上怎麼會有巴掌印的!”
“那是你自己打的。”
姐姐瞪大眼,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別開玩笑了,我妹妹怎麼可能自己打自己的!難道她瘋了嗎?”
“好,你們不相信是不是。那我只好再實驗給你們看了。”
“實驗?什麼實驗啊?”
兩姐妹雙雙開啓復讀功能。
只要一有她們想不明白的事,就會異口同聲地發出疑問。
很是心有靈犀地使用一個鼻孔吸氣,然後呼氣。
“這個實驗證明我是清白的啊,證明剛纔是你妹妹自己打自己的。看着啊,我要開始啦!”
梨子說完,向妹妹勾了勾手指頭。
妹妹看向姐姐,姐姐也納鬱地看向妹妹。
真是浪費時間,梨子又開口說話:“喂,你們是不是在怕我啊。真是膽小如鼠!”
“妹妹你上吧,我給你掩護。量她一個下等人類也不也把我們怎麼樣!”
“對,我纔不怕她,這個不要臉的小妖精!”
“好,等着,我們來啦!”
妹妹鼓起勇氣,眼睛打量四方,剛衝着梨子踏出半步。
“啪!”一聲巨響。
又一個耳光扇在了她的另一邊臉上。
現在好了,兩耳光對稱啦!
“哇哇哇……姐姐,她又打我了!我不要活了。555555……這個不要臉的下等人類!”
“是啊,我打的就是你!誰叫你們剛纔要詆譭我的,明明第一個耳光不是我打的,是你妹妹自己打自己的,你們還不信!”
姐姐跑上前,查看。
“你們現在可以對比一下,這兩個耳光是不是大小一樣的。”
梨子也走上前,手上還拿着一個指揮捧。
“請放燈光!謝謝。”
一聲令下,四周全暗了,只有妹妹的臉上照着一束強光。
這張臉就像一塊幕布,可以非常清析地照出這兩個耳光的輪廓和大小。
打的就是你 (2)
纖絲毫髮,立立顯現!
“請大家看這裡。對比一下。看吧,一邊的手指纖細婉麗,另一邊的手指略粗扁大!”
果真,大家仔細觀看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兩個手指,不論大小和輪廓都是不一樣的。
“請大家再看這裡。”
梨子把小手伸了上去,貼在她打的那邊臉上。
“我的手跟這個手印是可以貼合在一起的。就證明我的小手是纖細婉麗的。”
撲吡一聲,有人笑出了聲。
在這種時候,還有人可以這樣順便讚美自己的小手。
梨子扁扁嘴,又一把抓起妹妹的手,提高音調又說:“請再看這裡,看到了嗎?這是她自己的手。”
大家一片的譁然,兩個手印複合了。
“看到沒有,這隻手的手指略粗扁大,是跟另一邊手印相吻合的。所以,這次實驗證明了,我是清白的!是無辜的,是整件事情的第一受害者。”
啪啪……啪啪啪……
水落石出後,大家一片的歡呼鼓掌!
妙莉的臉上,紫一塊,紅一塊,青一塊,也黑一塊。
完啦,原來,這個下等人類打她另一邊臉是爲了這個!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會使出這一招!
都說過了,應該先封住她的嘴!
只要這個人類一說話,全天下的人都會跟着她一起瘋!
占卜共血 (1)
在衆人鼓掌,兩姐妹發呆之際,梨子就打門閃了進去。
剛纔的事,安娜看得清清楚楚,她之所以會愕然,是因爲她發現了海族的氣息。
那條藍色的光是屬於海族的產物。
梨子走進房間,又是一片黑。
點燭火吧,沒辦法,血族只適合與黑暗共在。
然後,就託血族的福,本小姐就光榮的一直與黑暗間接接觸了。
雖說剛開始的時候有牴觸心理,但一直蹲在牆角裝小媳婦抹眼淚、畫圈圈,又不是我的本性。
大牀上,白色的牀紗被風吹得飄蕩無依,冷嗖嗖的。
爲什麼會這麼冷?
梨子一個激靈,腦子清醒了許多。
她的心彷彿被人投入海底,慢慢的,不可救贖地沉沒……
在微弱的燈光下,安德烈寂靜地躺在牀上。
他的雙手交叉合併,睡姿很優雅。
就像所有的吸血鬼片一樣,吸血鬼的睡姿永遠是最漂亮的。
因爲他們最邪惡、最神秘、最有爭議,所以才塑造得最耐看、最具科幻性也最具有衝突性。
這是梨子看完所有吸血鬼影片所下的結論。
上帝是公平的,它的天平永遠是放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