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細節現在你們也已經清楚了,下面我再最後總結一下。”偌大的會議室,中將本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聖彼得堡大大小小共七支團隊的團長全都端坐在兩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今年的考覈是荒野狩獵,獵物包括妖族和異獸,考覈所需的基本資源也給你們了。功勳計算方式之前也已經和你們講過,獎勵你們也清楚了。在這裡,我想着重強調的是——”本頓了頓,道,“這次給你們的權限就是**正式軍隊在外作戰的權限,與此同時,你們代表的也就是聯邦**。此次考覈是要求你們良性競爭,其他團隊如若有難,你們要幫他們一把,一致對外。如果有自相殘殺的情況,一經覈實,以軍法處置!明白了嗎?”
本犀利地掃視了可謂是聖彼得堡軍校最爲優秀的幾個人。在座的林暄如坐鍼氈,她是第一次和人類**真正意義上的高層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這可以說是她真實估測人類實力的一次重要機會。可是她卻在本身上卻感受不到太強的元氣波動,封頂是少校層次的。
這讓林暄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難道是本刻意將自己的元氣波動壓制在這個層次?血族敏銳的感知力在此時開始調皮了。
林暄又在感知着其他幾個團長的元氣波動。令她奇怪的是,在她的感知裡,其他幾人也實力平平。只有兩個團長是中尉實力,比自己還要稍遜一分,算起來自己竟然是這七個人裡元氣最渾厚的人了。
此時的林暄還沒有深刻的意識到,人類的力量體系主流並不是在於元氣修煉,而是依靠日新月異的科技。
“明白!”衆人異口同聲地道。
“散會!”本一聲令下,七個人相繼離開。
本仍是一臉愁容,粗粗的濃眉擠在一起,他在擔心着七天後的荒野考覈。
這次荒野考覈完全又學員互幫互助,教員導師們不會暗中保護着他們,這是爲了給學員充分的發揮自由,也爲了讓他們真真切切地感受這真實的世界。
但同時,也大大增加了他們的危險。荒野無常,便是他也不敢自信說自己可以一個人在荒野縱橫,更何況這些還沒出師的菜鳥。
當初在討論這考覈可行性的會議上,本是堅決持反對意見的。極有可能,這些精英就會永遠地埋葬在那片兇險之地,回不來了。
不過有些軍校裡多的是“野蠻散養派”,他們馳騁沙場多年,常年在一線搏命,自然看不慣溫和的家養方法。
最後,他的頂頭上司,聖彼得堡的守護大將拍板,這考覈才板上釘釘了。
“哎……”本長嘆一聲,踱步到窗外,望着遠方濃重到凝固,常年不散的鉛雲。那片陽光都很難到達的荒野,滋生着原始的野蠻與黑暗。
蠻人團會議室。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不算大的房間內顯得些許擁擠。一衆蠻人團的骨幹聚在這裡,林暄向他們轉述了上午在會議上記錄的內容。
“各個團彙報一下自己的訓練成果吧。”林暄道,“我領導的一隊共96人在這段時間內嘗試了各種戰術,以及對面臨各種場地,情形做出反應進行了訓練。”
“機動二隊共38人在這段時間內,着重訓練了衝鋒的配合默契度和機甲同步率!”
“輸出三隊共52人,這段時間進行輸出方式的訓練。”
“四隊共37人,這段時間進行了分組聯合作戰訓練。”
“好,回去讓夥計們好好休息,做好七天後出征的準備,考覈時間是五天,強度會很大!”林暄拍板。
另一個會議室裡,四名團長齊聚在這密謀着什麼。
“單憑我們各自爲戰肯定會受到那三個團的欺壓,我們人手不足,但是如果我們四個團隊聯盟,那麼就算是鋼門也不敢隨意打壓我們。”烽火連連長亞瑟開門見山地提議道。
“我贊成。”其他幾個團長也紛紛表示同意。
他們都不甘心加入那些大團,爲他人打工,都渴望着自己帶出一支隊伍。可是現實是大團的人數穩穩壓制着他們,他們又不得不採取抱團的方式來免受欺壓,說來也是諷刺。
就當聖彼得堡軍校的七支團隊做着戰前動員的時候,血色城堡內。
“威廉,關於十天後的試煉清楚了沒?”血族大公,“地獄收割者”梅涅茲穿着古老華麗的手工燕尾服,站在威廉面前。
威廉微伏着身,表示對大公的尊敬。
這就是血族城堡的法則。
雖然威廉是整個血族新生代的領袖人物,但在未成長來之前,他依舊要對老一派保持尊敬的態度。
更何況梅涅茲在萬年前就留有兇名,是真真正正的百戰之將,也是族內公認的最有可能成爲第六個親王的大公,如今在血族城堡內操持着各種大小事務。即使是親王也對他和言和氣,縱是威廉狂妄桀驁,他也不敢在這位“地獄收割者”面前放肆。
“您是說,此次試煉可由我自己帶手下出去狩獵?”威廉問道。
“不錯,皇和親王不會給你額外的支持,也不會監督,一切只看結果。能組織多少人手也是你的本事,這試煉算是對你的一個考驗。”梅涅茲面無表情地回道。
“明白了。”威廉腦中已經在思索着如何利用手頭的資源了。
梅涅茲轉身離開,他不太喜歡威廉,說不上什麼原因,也許只是一種直覺。
天氣越來越冷了,遠方山頭的樹枝都光禿禿的,沒有生氣。脫離血棺後,時間對於他們這些老不死就顯得尤其寶貴了。萬年前的事情已經模糊不清了,反倒是近幾年的枯燥時光卻更讓人深刻。梅涅茲不自覺地就回想起了兩年前覺醒大典上的“二皇子”,不由嘆了口氣。
太陽還未落下,月亮就已經露出了頭,難得的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