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如同聽到了維奇的心聲,風暴真的來了,但卻不是暴風雨,而是沙塵暴!
“我......艹......”維奇的第一瞬間竟然不是吃驚或者害怕,而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聖彼得堡軍校,期中測驗,虛擬世界,那片沙漠,猶如鬼神追着他跑的沙暴!
簡直是一模一樣!
“跑!”槍大吼。
這個沙塵暴來得是那麼突兀迅猛,就好像是憑空生成。
在維奇四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漫天風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淹沒了他們。
一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聲如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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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槍吸進了一大口沙子,口鼻間盡是酸澀感,不值得彎下腰咳嗽起來。
雙腳狠狠的插在沙地上,他一隻手擋在面前,頂着暴風沙塵,呼喊道:“千玦!子妍!你們還好嗎?千玦!”
沒有迴應。
剛纔還在身邊的白千玦三人就彷彿消失了一般。
槍的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股詭異的沙塵暴來得快,消失的也快。
“呸!”槍吐出一嘴的沙子,揉去了眼周沾滿的沙子,才緩緩睜開眼睛。
“What the fuc......”看到眼前的情景,槍呆住了。
早些年槍走南闖北,自認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了,但眼前的場景還是超出了他的常識之外。
一座城!
他們飛了三天三夜,所見之處都是荒無人煙,但如今這麼一座城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這座城並不像是當今時代的模樣,一眼望去也看不見什麼高聳的建築物,大多是用黃土和泥沙混築而成,倒像是古代的城市。
遠遠地可以望見,用黃土築成的城門口有兩列手持槍戟的衛士護守,城裡面還有嫋嫋青煙升起。
鼻子靈敏的槍甚至還能聞到裡面的果香味,燻肉味和香料味。
面對這麼一座像是憑空出現的古城,槍不敢貿然進去,他一躍起幾十米,想俯瞰這個古城的樣貌。
匆匆一瞥(槍恐高),槍發現這座古城並不大,佔地面積十萬平方米上下,城市佈局接近正方形,四周都有高約四米的城牆圍了起來,而城牆統一用粘土與紅柳條相間夯築。
更爲神奇的是,在這麼幹旱的土地上,城內竟有一條運河從西北至東南斜貫全城,運河的來源竟是城外不遠處的巨大湖泊!
湖邊竟還蓄有牛馬,正在吃着水草!
見鬼了,這麼些天槍可是在這鬼地方一滴水都沒看見。
運河東北還有一座醒目的八角形的圓頂土坯佛塔,不是槍所見過的模樣。
城內大多分佈着矮小的民居,居民區院牆,是將蘆葦紮成束或把柳條編織起來,抹上的粘土,全是木造房屋,胡楊木的柱子。
狹窄的街道縱橫,商販沿街叫賣,人羣川流不息,竟是十分繁榮的樣子。
“幻覺?”槍仍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他回頭望了望來時的路,入眼處仍是漫天黃沙,沒有絲毫變化,再轉過頭來,狠狠揉了揉眼睛,那座城仍然佇立在那裡。
守衛城門的士兵顯然發現了槍這個顯眼的存在,他們大聲呼喝着,分出兩名身材高大的士兵端着槍戟,警惕地朝槍走來。
他們所說的語言並不在槍的認識之內,並不是聯邦通用的語言,也不像槍有所瞭解的法語或德語等,更不是妖族語言,聽起來倒像是歐洲某地區的小語種。
槍一時間倒有些不知所措。
轉身逃?可是維奇三人都不見了,在這鬼地方,自己能逃到哪裡去?
把這些人打趴下,然後去闖闖這個不知是龍潭虎穴還是沙漠綠洲的古城?
槍倒是有這個自信能應付這幾名士兵,畢竟從他們身上,槍感受不到多麼強大的元氣。
就在士兵越來越近,槍無限糾結的時候,一支駝隊出現在沙地的那端。
“怎麼了?”一聲清脆如黃鶯般的聲音傳來。
槍回頭望去,這一眼便差點要了他的命。
駝隊爲首的是一名妙齡少女,瘦削的臉龐,尖尖的鼻子,深凹的眼眶、褐色的頭髮披肩。她身上只裹一塊羊皮,露出小麥色的健康皮膚,盈盈一握的***,纖細有力的大腿,與這片火熱的沙漠相得益彰。
毛織的毯子蓋在身前遮擋風沙,腳上穿一雙翻皮毛制的鞋子,頭上戴氈帽,帽上還插着兩枝雁翎。
前半生槍跟着色鬼師傅遍訪煙柳之地,見過女色也屬實不少。
若論生平所見,白千玦是天上仙女,或妖或純,一顰一笑皆是百媚生。
而當初子妍匆匆一瞥,槍也是驚爲天人,冷豔如此,着實新鮮。但美則美矣,卻太過冷漠暴力了些,動不動就有性命之憂,槍已經不敢再去招惹了。
而眼前的妙齡女子,比起子妍則多了許多煙火氣息,比起白千玦則更加火熱,充滿異域風情。
這還不止,她身後還有許多名妙齡少女,或穿着皮毛制的衣物,或穿着薄若無物的輕紗,可見內裡膚若凝脂,如牛奶般的臉龐用輕紗遮住。
這些正值芳齡的少女清一色的淺色頭髮,眉弓發育,眼大窩深、鼻樑高窄、鼻骨挺直,下巴尖翹。
和阿富汗的美女有些相似,卻更勝一籌。
尤其是在這不毛之地見到,槍的感覺就像是吹着空調痛飲了三大瓶冰啤般舒爽!
再顧不得其他,槍浪蕩地朝少女們撲去,什麼維奇,什麼華夏,什麼詭異古城早便被他拋在了腦後。
“哇啊啊!”槍邁開大步,在沙地上一躍而起,在空中轉了一千零八十度,撲向駝隊爲首的少女,突出嘴脣,打算來個凌空式的一親芳澤。
卻只見那駱駝如馬一般前蹄躍起,充當了黑騎士,迎上槍的嘴脣。
閉着眼睛的槍嘴脣上碰到了實物,還來不及驚喜,便感覺這少女的嘴脣怎麼那麼......厚又那麼大呢?
槍覺得是自己的錯覺,他轉了一個角度,只感覺臉上一陣毛糙,少女臉上有那麼多毛嗎?
肯定是錯覺,槍想伸出舌頭試試,卻感覺臉上噴來一股潮熱的氣息。
槍睜眼,看見眼前巨大的鼻孔,身子如受刺激的貓一般彈了出去。
少女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爽朗,毫不做作。
駝隊後方立刻衝上來一名拿着彎刀,穿着鐵甲的將軍,對着倒地口吐白沫(駱駝舌頭有毒)的槍用不知名的語言怒罵幾聲,然後跳下駝背,就要將槍千刀萬剮。
少女伸手及時攔住了他。
她也跳下駝背,走到槍的身旁,笑臉正好遮住了毒辣的陽光。
“uaifhuihWUFI?”少女歪着頭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槍說道。
“ifjesaijfifjiq?”少女看槍沒反應的樣子,又換了種語言。
“你是從西邊來的?”
這回槍聽懂了,少女說的是中文,雖然發音和槍所學習的不盡相同,但是至少槍聽懂了大概。
而此時他也從駱駝的死亡之吻中緩了過來,他點了點頭。
少女低着頭望着槍,她的髮梢正好落在槍的臉龐上,癢癢的。
槍只感覺一瞬間,身下滾燙的沙子和四周傳來的熱浪都如春風般令人愉悅。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這時,城門守衛的兩名士兵也趕了過來。
“公主!這個人剛纔一直在城外鬼鬼祟祟的!”兩名守城的士兵也換上了槍所懂的中文。
不過身陷愛情錯覺中的槍自然沒意識到這突兀的一點,這時候即使有人跟他說鳥會潛泳豬會飛,他也是信的。
還不等公主回話,那名將軍就發火了,他怒斥道:“國家給你們俸祿是讓你們幹什麼的!還不拿下!”
兩名士兵戰戰兢兢地應了聲“是”,便拿着槍戟打算把槍綁了。
公主再一次伸手攔了下來。
“達娜公主,這人裝瘋賣傻,又不似我們樓蘭國人,末將懷疑是他國派來的間諜。”將軍勸道。
“保輔多嘯將軍,父王一直教導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公主說道,“這位朋友遠道前來,我們怎能將他拒之門外,更別說用粗魯的方法對待他了。”
達娜公主一邊擡頭對着保輔多驍將軍說,一邊不忍地捧起槍的頭抱在自己的懷裡。
槍的臉埋在達娜公主挺翹的胸脯裡,幾乎窒息。
出於生命考慮,他的手腳短暫地一陣掙扎,最後自暴自棄似的放棄了抵抗。
“就讓我死在這裡吧?”槍由衷地想道。
保輔多驍將軍看着達娜公主倔強的小臉,嘆了口氣,說道:“公主仁義心腸,不過此時事關重大,還是要讓我們的王來定奪。”
“父王一定會支持我的做法的。”達娜公主調皮地輕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保輔多驍將軍,將槍扶上了駝背。
然後這位從小在沙漠戈壁長大的公主也是一個利落的翻身,坐在了槍的身前,有力而富有彈性的肌膚緊貼着槍,似乎對什麼男女之別毫不顧忌。
槍感受着從達娜公主身上傳來的年輕的活力,這位久經風月的情場老手,無恥地硬了。
從駝隊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劇情變發展的太快了。
幸福來得措不及防,把槍打懵了。
槍就這樣暈乎乎地,傻呵呵地笑着進了這座名爲——樓蘭的古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