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鴆楓的一支菸也已經燃盡,他將其掐滅,並取出一副特製的黑色手套,慢條斯理地戴上,轉過身,他的臉色漸漸冰冷。
程小華甚至都能感覺到這個房間裡的溫度正急速下降,他再也受不了了,連腰帶都不繫就朝着門跑去,左鴆楓瞬間擋住了他和門之間的道路。
程小華忙四下張望,看了一眼牀頭櫃上,他忙拿着一扇檯燈對着左鴆楓砸去,左鴆楓沒有躲,而是將檯燈接住。
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適合發出太大的動靜。
程小華見狀更急,燒水壺,遙控器,路由器,煙盒、打火機,最後甚至連枕頭都被他當武器扔了出去,只不過全部被左鴆楓那細緻的觀察力配合迅捷的動作化解掉了。
已經沒有東西扔了,程小華扯開嗓子就要求救,這時左鴆楓欺身上前,一把掐住了程小華的脖頸,將其提了起來。
程小華在扔東西時順勢把手機藏在了後袋裡,並且他手指摸索着按鍵。
他以爲他的小動作瞞過了左鴆楓的眼睛,但其實並沒有,左鴆楓另一隻手一把將程小華的手臂從其身後拽了過來,一把奪過那屏幕還亮着的手機。
只見上面是一條還未發出的短信:我死,張易波,兇手,左鴆,原來程小華已經知道自己在劫難逃,這條短信只是他玉石俱焚的產物。
程小華見所有的希望都已經破滅,惡狠狠道:“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左鴆楓不屑道:“莫說是鬼,想傷害阿音,神佛都得死!”
說完他不再廢話,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
左鴆楓將他扔在地上。
左鴆楓仔細一看手機,檢查了一下這手機的聯繫人,突然他眉頭一皺。
因爲他看到一個特別標記的號碼上,那三個字他不陌生。
刀疤龍!
看到這三個字,左鴆楓內心百感交集,從張易波死後,他就神秘失蹤了,這件事太過蹊蹺,讓人不得不在意。
現在,這個斷了的線索終於出現了。
“有了號碼和這手機,一切都不是問題!”
左鴆楓又確認了一遍現場沒有留下自己的毛髮,轉身離開了現場。
他對這裡做過調查,知道這裡的攝像頭並沒有備用電源,所以事先讓人秘密切斷了這裡的電源,程小華當時心急火燎,自然沒發現。
憑左鴆楓的身手,走時不被發現也不難。
當這裡的電被恢復的時候,左鴆楓已經回到了學校。
第二天,一則驚天消息傳出,在校學生被害,這件事很快驚動了J縣的警察,局長鐵閻令高度重視。
很快,學校裡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警察首先調查的自然是程小華身邊的人。
他們很快打聽出程小華找人圍堵左鴆楓卻被他反制的事情,作爲重點嫌疑人,左鴆楓自然
要錄口供,因爲只是猜測,所以這場簡單的‘審訊’是在學校一間辦公室進行的。
幫左鴆楓審訊的竟然是一名青春靚麗的女警,只不過她的表情從一開始就冷豔無比,看向左鴆楓的眼神就如同已經確定這是事是左鴆楓乾的,她身邊是一名比較年長的警察。
這年長警察見這女警這一副判官樣,不禁小聲提醒道:“小楊啊,我看這次你還是做筆錄吧,我來審訊,要是像你上次那樣審訊,要真是犯人也就罷了,萬一不是被人告刑訊逼供那就麻煩了。”
那女警點頭答應道:“季叔,你就放心做筆錄吧,上次我確實太沖了,我會注意的。”
季叔點頭,而左鴆楓已經端坐在那裡了,季叔說道:“同學,今天讓你來這裡,是有幾個事情想了解一下,請你配合一下,可以嗎?”
左鴆楓面色平靜,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配合警察的工作是每個合法公民應盡得義務!”
季叔點頭,說道:“那我們開始吧。”
季叔已經拿起了筆,等着二人發言,但是女警卻並沒有發問,左鴆楓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
咳咳,季叔咳嗽了一聲,不知爲何,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轟!
只見女警拍案而起,對着左鴆楓喊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不祥很快就應驗了,季叔嘆了內心嘆了一聲:哎,我真是糊塗了,我怎麼能就這麼相信這個姑奶奶的話,她什麼脾氣,我還沒摸透嗎,哎糊塗糊塗,希望這個學生真是兇手吧,要不……
女警這一聲並沒有嚇到左鴆楓,他只是有些莫名其妙道:“你怎麼了?不是有問題嗎,沒有我就回去上課了,高中學習很緊張的,拉下一步,十步難攆啊。”
女警坐下,掐着胳膊說道:“你知道嗎,每一個犯罪分子開始都不會認罪,但當他們認罪時都在後悔爲何一開始不老實交待,這樣還能從輕處理。”
這時季叔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推到了女警眼前:按流程走。
女警癟癟嘴照辦了。
“姓名。”
“左鴆楓。”
“哪個zhen?哪個feng?
“飲鴆止渴的鴆,血色楓葉的楓。”
“毒藥和血,真可疑。
“性別。”
“男”
“年齡。”
“16歲。”
“把你眼睛裡的東西摳出來,我們懷疑那與一起兇殺案有關係!”
“不好意思,這個不能給你”
“爲什麼?你心裡有鬼嗎?”
“不是提問嗎,爲什麼還要挖眼睛?”
“誰要挖你眼睛,把你美瞳拿下來!”
“這不是美瞳,我的眼睛本來就是這個眼色……”
“聽說你身手不錯,一個能打十個。”
“沒錯,十個嬰兒。”
“正經點!”
“昨天中午12點28分,你和一夥人在一中旁邊的小衚衕打架了,對吧。”
“我只是去吃飯,他們要打我,我正當防衛。”
“胡說!聽說你找來更多人。”
“碰巧路過,不信你去問他們。”
“那麼,在那之後,你去了哪裡?不要告訴我和那些男生在一起,他們所有人的行蹤我都查明瞭!你是一個人。”說完她一副看穿不說的樣子審視着左鴆楓。”
“我……”左鴆楓剛要回答,話語就被人打斷了。
“他和我在一起!”只見陸小夕推門而入,理直氣壯道。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她。
女警說道:“不知道我們正在辦案嗎?你爲什麼隨便進來!執勤的人呢!”
“不好意思,楊亦警官,她強行進去的,這裡沒有其他女警,我們也不能推搡。”這警員道,原來這女警叫楊亦。
“怎麼?不能透明執法嗎?不是公正公開嗎,我早懷疑你們會對我男朋友刑訊逼供,特來看看,沒想到……”
左鴆楓愣住了,心想道:男朋友?這是鬧哪樣?這好像不在計劃之內吧!
陸小夕悄悄傳遞給他一個眼色,示意他配合。
“男朋友?你們這是早戀!”楊亦說道。
“這和審訊有關係嗎?”陸小夕說道。
“那好!我問你,你和你的男朋友昨天12點30以後,在哪裡?幹什麼?”楊亦無奈,只能發問。
“在我家,做愛做的事!”陸小夕乾脆道。
“做愛做的事?什麼意思”楊亦疑惑道。
“就是那種事啊,男人和女人還能做什麼事,警官,你不會還是處女吧?”陸小夕這是豁出去了。
“不……不要臉!我當然是!”楊亦俏臉一紅,薄怒道。
咳咳……,季叔聽不下去了,提醒道。
楊亦察覺到言出有失,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誰能證明?”
“你思想不正常吧,我和我男朋友愛愛還得有第三個人在場?”陸小夕強硬道。
“你!你可知道作僞證是要坐牢的?”楊亦曉之以理。
“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屈打成招也是要坐牢的!”陸小夕巧舌如簧。
而此刻的左鴆楓和季叔大眼瞪小眼,這場審訊也變成了兩個女人的互撕,左鴆楓看着這一幕,徹底頭大了,他感覺,自己的弱點又多了一個,那就是喋喋不休的女人。
楊亦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總而言之,你們如果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我男朋友就是殺人兇手,就不要喋喋不休,我們配合你們調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們卻不講證據,胡亂栽贓,難道華夏國的法律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陸小夕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