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弄清楚對方有多少人的情況下,貿然衝出去,只有找死,她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沒用的,你的人已經自身難保了,沒人會來幫你的。”一道聲音傳來。
但是左鴆楠但全然不顧,撥出電話後只說了句:“帶着傷員,撤離。”掛斷之後,她鳳目圓睜,冷冷地看着那已經被封鎖的洞口。
啪啪啪!洞口傳來了掌聲,還是那道聲音,不過聲音中多了一分讚許:“不愧是瞳組代理組長,左鴆楓的妹妹左鴆楠,都說虎父無犬女,看來這句話同樣適用兄妹。”
“廢話不少,不管你來多少人,下來吧!”左鴆楠長髮無風自動,極短的時間她已經把手刀和足刀都裝上,一手拿槍,袖子中還垂下一條細長的鎖鏈,她舉目四望,一梭子子彈飛快打完,命中這洞頂上幾個點,轟隆一聲,洞頂塌陷,左鴆楠換好了彈夾,左鴆楠剛纔的幾槍打中的是洞頂的幾個關鍵性的點,擴大她的視野。
果然外面黑壓壓的全是人,他們全部穿着黑色西裝,拿着刀片。
“說出左鴆楓的下落,或者你還能活命。”這男子穿着一身白色西裝,在一羣黑衣人中格外顯眼,他面如冠玉,板寸頭,五官還算端正,只是唯有那鷹鉤鼻有些突兀,這男子話音落間,雙刀已經在手。
“你腦子裡面是泡沫嗎?白癡,不用槍,你以爲能拿下我?”左鴆楠見到對方竟然不用槍,倒是感覺自己被小瞧了。
“我們唐爺說了,抓活的,剛開始用槍只是爲了試探下你的實力,僅此而已,再說,這麼極品的美女,我想換了誰都捨不得用槍在你身上打洞的。”這鷹鉤鼻說完,竟然露出了淫穢的笑容。
左鴆楠沒有再跟他廢話,化作一道魅影,已經來到了洞下,她足蹬石壁,連踏三步飛身出了洞口,那白色西裝男後退一步,將近一百名持刀大漢圍攏了過來,如果被圍死的話,左鴆楠沒有一絲勝算。
唰!很多人正獰笑的時候,一顆頭顱卻已經飛了起來,頸血飛濺,濺到了左鴆楠的臉上,那滾燙的熱度卻化不開她臉上的寒冰。
“好快
的速度!看來是與生俱來的。”那鷹鉤鼻男子嘖嘖稱奇。
唰!唰!唰!
左鴆楠體迅飛鳧,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那中刀之人只是感覺一絲冰冷的髮絲從他們皮膚上掠過,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快,實在是太快了!
三名持刀大漢對着閃到眼前的黑色倩影三路舉刀劈下,但是左鴆楠極爲巧妙地一刀恰好架住了三人的刀片,這時他們的刀勢還未成,就是一個‘截’字,一手攔截,另一手卻在三人的喉嚨拂過後便退出戰圈,因爲他們已經是死人了!連消帶打,就是截拳道的奧義。
鷹鉤鼻男人在遠處拿起一根香菸,靜靜觀看這困獸之鬥,他認爲,左鴆楠絕對撐不過三分鐘,但是很快他就沒有心思抽菸了,因爲三分鐘已經到了,左鴆楠卻還沒有頹敗的趨勢,倒是自己這方的黑衣大漢不停地慘叫着倒地,快,這個女人太快了,動作太快,反應也太快了,她站的地方比他們所有人都要靠前,那是時間的差距,是次元的差距,一百號人一擁而上,卻始終無法將左鴆楠的圍死,若說她一次能解決一人,身後的人完全可以填補上,但現實確實自己的人補上一個時,她卻能解決三人。
一百號人就這樣一個接一個,三個接三個的倒下,左鴆楠黑色皮衣沐浴着敵人的鮮血,滴滴血紅也順着左鴆楠足刀手刀的刀刃滴落,她的黑髮也是,唯有她的一頭銀髮,自始至終都是滴血不染。
意識到左鴆楠強大的敵人膽怯了,他們圍着左鴆楠,卻遲遲不敢上前,左鴆楠披着血一步一步前進,好似擋在她眼前的都是土雞瓦狗,根本就無法阻擋她的腳步,一羣黑衣大漢被一名窈窕沒人逼得連連後退,這一幕如果被人們看見,恐怕會大跌眼鏡吧!
也確實如此,一間精緻裝點的茶軒中,一穿着白色寬鬆綢緞長衫的光頭老人,轉眄流精,精神抖擻,寬大的手掌正攥着一串佛珠,一顆一顆向後扳着,他的眼前是一個屏幕,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左鴆楠和一羣黑衣男人的戰況,他時不時還品一口香茗,只不過隨着戰鬥的持續,他轉佛珠的手卻停了下來,那遞到嘴邊的香茗也停在了
半空,他悠閒的神色被一片凝重取代,劍眉上揚,星目眯起,香茗緩緩地放下。
他站起身來,來到屏幕近前,負手而立,嚴肅地看着屏幕上進行的殺戮,片刻後他拿出電話,對着那邊的人說道:“收拾她,這些戰力還不夠,回來吧,在那些馬幫的人死乾淨之前,如果可以,用槍偷襲她,重傷她,下次我們就不用這麼費力了。”
這老人正是S省省道的龍頭老大,唐門門主——唐龍,青幫在S市的勢力已經隨着陳天豪的敗走而垮臺,S市是S省的省會,也是青幫力量主要的駐紮地,現在青幫七十二半碼頭中的北川碼頭可謂名存實亡了,雖然無法撼動青幫這棵大樹的根基,卻也引起了不少的轟動,也標誌着青幫再次染指S市之前,他唐龍,就是S省絕對的地下皇帝了。
那個鷹鉤鼻男人,就是唐龍的三孫子之一,唐狼,爺爺輩是龍,兒子輩是虎,孫子輩就成了狼,要是唐龍能活到那個時候,也許能看到唐蟲也說不定,只是,事實總是難料的,從他決定惹了不該惹的人開始。
“是,爺爺!”他雖然是三個孫子中最小的,但卻是最得唐龍器重的,最近更是將一些重要任務分配給他,有意培養他成爲後一代接班人,對於這份器重,唐狼無以爲報,只能以一腔熱血回報,他嘴上答應,但完全沒有撤退的意思。
“爺爺,你瞧好了吧,唐門沒有孬種,這麼興師動衆連一個女流之輩都拿不下來的話,我唐門顏面何在。”他說完,已經掣着雙刀,向着戰圈走去。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唐狼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卻沒有接。
咔嚓!唐龍看着漸漸走向戰圈的唐狼,手中剛拿起的茶杯被他硬生生攥爆了。
“狼兒!”唐龍此刻焦急地想從像午夜兇鈴的貞子一樣從屏幕爬到那邊,攔下自己的乖孫子,但現實不是科幻也不是玄幻,即便他是頂尖高手,這種情況下也只能望洋興嘆。
他虎目圓瞪,眼裡血絲密佈,好像他隔着老遠,已經看到了孫子的死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