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魅。”白欽想伸手摸住弟弟。
白魅卻貼近了白欽的臉,眼裡滿是笑意,“可我並不是白魅啊。”
白魅抽出了骨刺白露失去了意識,口中依然溢出一口血,白欽雖說握住骨刺及時給自己和白露的傷口撒了藥,但畢竟不是認真的止血。
在白魅還想在刺出骨刺的時候,雪姬手上環上一圈的火焰空手切開了骨刺擋在受傷手的白欽白露面前。
“別傷害他。”白欽捂住胸前的洞扶住了祭臺邊,“你也小心。”
“知道了。”雪姬應聲道。
“小鬼,你沒有武器,會用火,雪家不該有你這種人!”白魅左右手手心都伸出了骨刺,向雪姬猛攻而來,雪姬躲閃不及,左手伸向前一檔,卻在不經意的時候化出了盾牌,白魅被震的愣了一會兒,雪姬也沒想到自己僅僅是護衛也能讓白魅受內傷。
但是沒多久,白魅拔出了骨刺,又撕長了指尖的皮膚,左刀右鞭,雪姬接下了刀的狂氣,白魅再也沒有被雪姬的盾反噬,雪姬卻又硬生生捱下了白魅的一鞭。
“沒想到,雪家的小姐沒有繼承雪家的性子,就連祝融的左刀右鞭都受不住,所以說這樣配種一樣的**,是沒有用的,對吧,哥哥。”白魅哥哥的字音咬得很重,白欽草草的收拾了傷口,又解開白露療傷,他眼前滿是白魅和雪姬的虛影,感覺卻很不真實。
“這個女人再回到白家就會像我娘一樣,生下的孩子就會像我一樣,你和你哥纔不是嫡長子,我纔是,我討厭白家,我恨那個墓地一樣的地方!”
白欽腦袋裡斷斷續續的聽到這些話,他只能想到白魅離家出走的那番話,他開始
也怎麼都不能接受自己在修煉室看到的書冊,年少的他拉着白魅一個勁的跑。他們在桃花林裡面迷路,躲閃着時不時出現的家丁。
夜晚很快來到,白欽並沒有特權也沒有帶上出門的護身符,他們依偎在樹下看星星,他對他說,“白魅,你不要回去了,天下之大終有容身之地的。”
“你知道了?沒事,那些都是我該做的,也就是多學了一樣法術,不辛苦的,就是睡的比較少,爹說我會是我們中最厲害的人。”
“魅兒,你當然厲害,我現在刀法還總是被爹罵,他要我和哥學雙刀,就像宗家那樣,但是一把刀就好重了,兩把我就更拿不動了。”白欽一臉羨慕的說,他很喜歡白魅,連自己的親哥哥也不一定會做出這一步。
“好了,我們回去吧。”白魅拍了拍腿,向白欽伸手。
“不要,今晚就睡在這裡吧,等有一天我一定要說動你,帶你走。”白欽伸手拉住白魅卻賴在了地上。
“你!好吧,感冒了可別哭鼻子。”白魅拉緊他的手,把白欽的披風籠好了。
“嗯。”白欽摘了披風也給白魅蓋上,兩人並頭而睡。
半夜,一陣風吹草動白魅醒了,他開始以爲是外敵或是野獸,但仔細一聽卻看到白欽腳處開始生根,整張臉蒼白的沒有生氣,連呼吸都弱了許多。
白魅趕緊將他帶回了白府,跪在了爹面前擔下所有的罪名,白欽從那以後就被送到鑄劍之澤,在沒見到,直到後來聽說他走了,白家再也沒有提過這個人,多年後在鑄劍之澤他看到了白魅,白欽頂着斗笠,白魅帶着面具,就在林子裡喝酒聊天,提到他的離開白魅很男人的又說了那段讓
白家人咬牙切齒的話,再然後白欽宿醉醒來哪裡還有那個人的身影。
再後來,雪家,初家,魏家,一一遷到白澤之澤所圍的青石鎮周邊,白欽假意遊蕩在青石鎮,在街上看到了他身邊已經有寵他的人,他臉上洋溢的是他從前在白家從沒有的笑容,他便隱去身形,不再打擾。小時候的戲語雖說沒了真實,但白欽心裡的石頭也落下了。
眼前這個人,他說自己不是白魅,但是他說的話就是當年他對他說出的話。
哪裡出錯了麼?
他像又不是白魅麼?
雪姬還在和白魅苦戰,雪姬已經被挑破了好幾處傷口,單膝跪在地上喘着氣。
魏恩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倒是交戰越久那個白魅身上的戾氣就越重,更重要的是那股戾氣讓她感覺很熟悉。猛地她想起了明露送信時她猛然從祝融手裡接到信,看到字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
熟悉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奶奶曾經說過,有這樣戾氣的人只有無相之地的“七鬼”。
她毫不猶豫的在層層樹叢中張弓搭箭,破魔之箭向白魅射出,鷹也一躍上天俯視戰局。
就在雪姬快進入無意識的釋放靈力的時候,魏恩的劍正中白魅的心臟,白魅晃了兩下捂住胸口倒下,那一箭又劃開了雪姬的臉,雪姬清醒過來,也跪到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氣,拼命的聚攏靈力。
魏恩跳到了雪姬面前,雪姬擡頭看着魏恩,吃了一驚,但馬上還是笑着說,“你回來啦。”
魏恩不知道怎麼回答那句,但是她也沒有伸出手扶起她。她不顧白欽白露身上鮮血淋淋,一把扛上兩人。只說了一句,“我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