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什麼意思?”
香兒愕然,轉頭看向張小虎,卻見她小虎哥也是一副莫名的樣子。
跟隨甲獰笑着上前,“少爺的意思就是你們可以死了”
夏時哈哈大笑着退後幾步,把戰場讓給了手下,作爲少爺,當然要有少爺的樣子,這種殺人放火的活計,還是留給下面人好了,城主的手還是很金貴的。
“找死”
香兒大怒,一拍桌子便要站起,卻突兀的發現,全身都沒了力氣,那一巴掌拍下去,桌面都沒有晃動,想要站起來卻只起到了一半,努力的掙了幾下,終究是倒回了椅子上。
“下了毒?你什麼時候乾的?”
等看到一旁的張小虎沉默無語,一臉的汗水,香兒終於明白了這夏時怎麼會有了勇氣敢發威,只是想不明白,這一桌的酒菜,基本上大家都吃了,爲什麼他沒有事而自己兩人卻出了問題。
“呵呵,你沒發現那鮮美的肥魚我一點都沒有沾嗎?”
夏時陰惻惻的笑着,“火烈酒,蘆花魚,烤肉時淋在上面的酸漿果,搭在一起你知道叫什麼嗎?神仙倒,只要少吃一樣便沒有事,誰讓你們這麼不小心,一樣都沒有放過,現在是不是渾身無力?哈哈,就算你只是喝了一口酒便吐了,也逃不脫酥軟的後果,你看你那該死的小虎哥,話都說不出來了吧”
看看桌子上的肥魚,再看看勉強支撐着坐着的張小虎,香兒焦急萬分,唯一還有的一點優勢就是,除了張小虎,沒人知道她是靈體雙修,肌肉無力,可是靈氣還在,這個時候,輪到她來保護小虎哥了。
手艱難的移動着,一點點的靠近腰間的儲物袋,靈氣運轉正常,不過手指失去了靈活,法決什麼的是用不了了,現在就指望取出飛劍,趁其不備殺他們一個嗚呼哀哉。
“少爺,你就坐一邊看好戲吧,別讓那髒血污了你的衣衫”
跟隨甲媚笑着說道,轉頭惡狠狠的望着張小虎和香兒,“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要不是少爺攔着,城外就是你們的葬身之處,不過死之前,你們要感謝少爺啊,要不然,死都是一個餓死鬼”
“爲什麼?”
張小虎艱難的張開口,一字一字的問道,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滾滾流下,臉色蒼白帶青。
“爲什麼?”
夏時不屑的望了望張小虎,搖着頭嘆息道,“這人啊,都是笨死的”
指着旁邊同樣癱倒在地的大灰小白,夏時眼中露出貪婪的神情,再看看香兒,夏時淫笑着說道,“會尋找靈草,還長了翅膀的妖兔,會變身的長毛象,兩個都還是妖王級,你說我怎麼這麼命好,別人一個都遇不到,我一次便來兩個,最後還要送上來一個漂亮的妹子,想不要都不行啊,哈哈”
“恭喜少爺,賀喜少爺”
一羣馬屁精爭先恐後的拱手道喜,眼前無力癱坐在椅子上兩人,在他們眼中已是囊中之物,根本不妨在心上。
“明白了?那你可以去死了,好走不送,放心,你妹妹我會幫你保管得好好的”
夏時咧嘴接受着衆人的道賀,無視香兒可以殺人的眼神,揮揮手,示意手下可以動手了。
知道少爺看上了香兒,幾個跟隨避開香兒,拎着手裡的兵刃,一個個獰笑着圍向張小虎,不緊不慢的動作,就像是貓抓到老鼠一樣,慢慢的進行玩弄,最期待的,便是對方露出求饒,痛罵,悲傷,痛哭流涕等各種各樣的神情,這纔是他們最享受的時候,一看他們這樣子就知道,這種事情,他們已是做了不止一次兩次了。
“不知道少爺爲什麼要留你到現在,還這麼精妙的用上了神仙倒,不過現在,去死吧”
跟隨甲大喊一聲,手裡的銅錘忽地掄圓了,照着張小虎頭上砸去,眼裡全是嗜血的眼神。
這個張小虎一點都不配合,除了滿頭大汗以外,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幾人,真是不好玩,少爺說這人有點看不明白,好吧,既然看不明白,那就不看了,等他沒了頭,想必一定可以看得明白了。
銅錘帶着呼嘯的風聲奔向張小虎的頭顱,錘還沒有到,桌上的酒菜已是被風捲風,張小虎頭髮都被吹亂,不過還是那麼的鎮定,就這麼眼睛不眨的望着跟隨甲,彷彿對那迎頭而下的銅錘毫不在意,就當是一個大號的雞蛋一樣。
這一瞬間,跟隨甲產生了這樣一個錯覺,不由自主的望了眼手中的銅錘,沒錯啊,這是銅錘,不是雞蛋啊,可爲什麼這傢伙沒有反應,爲什麼不求饒不痛哭?難道這人真的是少爺說的,看不明白的高手?
管他,都吃了神仙倒了,管他什麼高手,下一秒鐘一樣是個無頭的屍體,跟隨甲銅錘緊了緊,加了把力,繼續往下砸去。
香兒艱難的移動着手臂,一點點的靠近腰間的儲物袋,那邊沒人想到她還有一戰之力,沒一個留意到她的動作,不過就算留意到了,也沒人想到腰間那小小的袋子會是儲物袋,裡面可以隨時的拿出各種東西,在他們眼中,這不過是一個香袋而已,純屬裝飾,這個時候還想摸到它,也許是有什麼紀念意義吧。
銅錘已經舉起,香兒心砰砰的跳着,還差一點,最後一點就好了,一定要趕上啊,千萬要趕上。
手指終於觸及到了儲物袋,飛劍瞬間出現,沒有任何的停留,香兒手指捏着劍訣,一道流光從她身邊射出,擦着跟隨甲頭頸飛過,在不遠處劃了個圈,又再度射向一衆跟隨。
跟隨甲眼前一花,好象有什麼東西從面前飛過,接着便感覺到氣力飛速的從身體裡消失,身體變得發冷,銅錘看着便要落到那張小虎頭上,卻再也沒辦法拿住,嘭的一下,砸到了地上,把地面砸了一個好大的坑。
“小心”
同伴們焦急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卻是那麼的遙遠,恍恍惚惚的聽不清楚,天怎麼黑了下來?跟隨甲眨了眨眼,還不等他想個明白,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圍觀等着看戲的夏時眼中,一道流光從香兒腰間飛出,跟隨甲頸子上出現一道紅線,身子隨着銅錘的掉落,也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大股大股的鮮血流出來,在頭頸處慢慢的聚起一汪小小的血潭。
反應過來的跟隨只是驚慌了一瞬間,便穩住了心神,迅速的搞清了狀況,等飛劍迴轉過來的時候,分出兩個迎擊飛劍,兩個轉身撲向操控着飛劍的香兒。
別看跟在夏時身邊一個個馬屁精狗腿子的樣子,可能被家族派來跟在少爺身邊一起到這邊緣的山藏城的,怎麼可能是無用之人,雖然距離太近,流光一閃便過,可幾人瞬間便得出了結論。
面前被包圍的張小虎是不可能做到,再說那流光襲來的方向也不對,下面都不用說了,只有一旁被遺忘了的香兒,至於她是怎麼做到,現在還不是討論的時候。
只是一個眼神,沒有任何的言語,幾人直接分了工,有的去抵擋轉回來的飛劍,有的則是趕過去準備拿下無力癱坐的香兒,遠一點的地方夏時瞪大了眼睛,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一幕。
手到擒來的事情發生了變化,馬屁拍得最響的跟隨甲當先倒地,夏時卻是沒什麼反應,對他來說,手下要多少有多少,死了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本來不可能的事情被她翻了盤,倒是讓夏時多了幾分的興致。
要是換到以前,香兒根本沒有辦法解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把自己制住,可經過了五指湖邊張小虎感悟的薰染,不光是拳頭體技,就是飛劍的運用,都已經上了一個臺階。
一刀一槍編織了一張大網,將眼前舞了個水泄不通,便是一隻蒼蠅,都沒辦法穿過。
兩個跟隨面帶得意之色,這一手配合,不得不說精彩之極,便是侯府裡面也沒有幾個能做得比他們兩個更好的,這一下攔住了飛劍,那邊撲向香兒的同伴便可以輕鬆得手,翻盤,再也沒有了可能。
飛劍急速的撞向大網,預想中的叮噹聲卻是沒有傳來,飛劍如同一條靈活的泥鰍,輕快自如的在刀光槍影中穿梭,躲過一次次的碰撞,轉眼疾射而去,直奔那撲向香兒的兩人後背。
“快躲”
“小心後面”
兩人大喊,同時刀槍一收,身體急追飛劍。
此時兩人是真的慌了,剛纔跟隨甲的死亡,還可以當作是大意了,誰也沒有想到那邊煮熟了的鴨子還可以咬人,可這一次,完全顯示出幾人戰力的不對等,要是那兩個再出了問題,剩下他們兩個,那是徹底的完了,就算少爺出馬解決掉問題,可等待兩人的,最差也是打入冷宮,從此再也不得重用,真到了那一步,還不如死了的好。
拼了命的往前追去,可是,往常一步便可以跨越的距離,現在卻成了天塹。
飛劍輕輕晃動,分出了一道虛影,一左一右的直襲那兩人後背。
在聽到身後示警聲後,兩人同時放棄了香兒,急轉身體,手中兵刃第一時間擋在了胸前。
只是可惜,身體還只是轉到一半,手中兵刃才提到胸前,兩道血泉從胸間噴發,帶着一串串美麗的血花,妖豔,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