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九.一八,塵封的歷史或許不會說話,但是歷史卻記錄下了侵略者所有的罪行。或許我們不能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來讓我們的尊嚴得到洗刷,卻可以選擇不購買日本生產的所有商品。堅決抵制日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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僞滿官員們爲後路擔心的時候,綏化的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
作爲主攻的1師3個團,也承受住了莫大的考驗,堅持了下來。
日軍最後的主陣地已經和前線部隊交上了火,不僅如此,在哈東地區的10縱也承受着莫大的考驗。但這一切,隨着27旅團指揮部和作戰部隊之間的聯繫被切斷之後,都變得沒有意義起來。
失去了全局指揮的日軍,在陣地上雖然表現的還算頑強,試圖用頑抗來獲取最後的一線生機。
“不行,絕對不行,你們團的任務是搜索27旅團協同作戰的炮兵部隊,將這些大炮繳獲過來。要在日軍提前炸炮之前,從鬼子手中將大炮奪過來。”肖龍斷然拒絕了古敬生的要求,還是按照預先的計劃,往西北一帶搜索日軍的炮兵。
放下電話,肖龍也有些奇怪,戰場上的日軍已經完全練不成片,部隊之間的協同無法完成,高品彪是怎麼將一個炮兵聯隊的部隊給隱蔽起來的?
“首長,您看是否高品彪因爲炮兵的炮彈打光了,然後將炮兵聯隊撤離了戰場?”肖龍懷疑的想曾一陽尋求答案,對此他心中也沒底。
27旅團已是燜在鍋裡的一塊肉,已經是下嘴的時候了,用筷子一扒拉,發現最肥的一塊肉不見了。
這種情況,曾一陽從軍以來還沒有碰到過,但他堅信大炮不是飛機,插上翅旁就能飛的,這東西笨重,雖然日軍一再將其野戰大炮的重量減輕,但沒有汽車拉,依靠馬匹的話,行軍速度受到很大的限制。
但公路已經被部隊封鎖,東西往來的道路都有部隊行動。
沒有理由近兩千日軍會突然從戰場上蒸發,這不符合常理。
到底在那裡?
曾一陽心中暗自思索,緩緩的搖頭道:“不可能,不用情報顯示,就戰場上日軍前3天的進攻炮火上就能計算出,27旅團帶來的不是一個炮兵大隊,而是一個炮兵聯隊,三十多門野炮,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
“騎兵營也在戰場外圍所搜,也沒有發現日軍的炮兵。而日軍炮兵陣地已經發現,就在您指定的那片坡地邊上。鬼子是隔着一片樹林,對綏化發動炮擊的。”肖龍點頭附和道。
此時,1師的指揮部已經和前指揮合併在一起,方便曾一陽的指揮行動。
楊靖宇等人也感覺不可思議,當然擺在眼前更重要的是,天色馬上就要黑下來了。
一旦進入夜間,殘餘的日軍很可能選擇突圍。總不能到手的鴨子最後也飛了,部隊雖說連續作戰一天一夜,但楊靖宇發現戰士的士氣並沒有受到影響。一來是順風仗,各參戰部隊士氣高漲;還有一個就是通過22團的艱苦抵擋,讓各個部隊之間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直接體現在各團在接命令的時候,都希望接最艱苦的命令。
3縱的主力團,給其他部隊做了一個好榜樣。
在原先,1師多半是由各地的抗聯小部隊,游擊隊,還有各地的武裝力量組建而成,戰鬥力也是各支主力部隊中最弱的。不像2師,原先就是1縱隊的王牌旅,部隊擴建數量有限,戰鬥力不用訓練就能夠體現出來。
楊靖宇在剛抵達綏化的時候,還有些擔心1師成爲各支作戰部隊中最差的一支部隊。
空有編制卻無法凝聚戰鬥力。
好在,這種擔心已經在他心中消除了,對此他也已經非常滿足了。
“老楊,2師有一支山地騎兵營,能否將總部的騎兵部隊調回來。”曾一陽擡頭看向了楊靖宇,這個請求合情合理,山地騎兵也是一種好的說法。其實就是東北當地像霍倫chūn馬這樣的矮腳林地馬,適合在山地樹林中行走,僅僅比驢子稍微大一些。
耐力雖好,但作爲戰場掃蕩的追擊騎兵,因爲戰馬的速度原因,無法體現出應有的戰鬥力。
“好,我馬上去安排。”
楊靖宇也沒多想,總部的騎兵都是草原馬,在林地中搜索範圍很受地形和植被的限制。
“還有命令個團要加緊殲滅殘餘的日軍,避免夜間日軍突圍。綏化將來是要開闢成游擊戰區,半根據地半游擊區,這裡的人口數量本來就少,日軍潰兵失去了軍紀的束縛可能造成的危害會比想象的要更加嚴重。”
曾一陽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戰士們都很累,我理解。但是爲了能夠給東北的老百姓一片安靜的天空,我們有吃點苦,這不算什麼!要從思想工作上給戰士們說清楚,避免消極情緒在部隊中蔓延。”
肖龍點頭道:“政治部的工作隊已經都下到了部隊中,各個團都有。就像主席說的那樣,我們的軍隊不僅僅是一支革命軍隊,是老百姓的軍隊。而且還是一支宣傳隊,一顆火種。”
“這些你去和各師旅之間協調。”曾一陽閉着眼睛養了一回神,自從抵達綏化之後,他就一直沒閤眼過,不是下部隊巡視戰場,就是在指揮部批覆往來電文,研究部隊作戰。
感覺疲倦的時候,他最多眯一會兒,也就幾分鐘的樣子。
不過這次他很快就醒過來了,心裡惦記着事,很難睡着:“高品彪的指揮部還沒有找到嗎?”
“2師發現日軍的每個大隊部比原來配置的電臺多了一部,爲此鄭師長還以爲這是日軍爲了呼叫空中的飛機而增加的,不過……”肖龍沒有見過空軍和地面協同是如何聯繫的,但他不認爲因爲需要增加電報的收發量,有必要給大隊一級的部隊配備專業的電報機器,這不符合日軍的作戰規律。
“你怎麼看的?”
“我覺得是高品彪將旅團的電臺送到大隊一級的指揮機構是迷惑我們的一個招數,應該是他準備要逃了。”肖龍威嚴端坐道,語氣頗爲堅定。
“金蠶脫殼?”曾一陽順着肖龍的設想,接着說:“日軍還讓一個步兵營就能夠聯繫空軍協同作戰,日軍的裝備和戰術還沒有達到這個高度。”
曾一陽當然不會相信,鬼子的軍備已經發達到了這等地步。
美軍要不是在歐洲戰場被德國人磨練了出來,也無法達到地空協同,這麼高難度的戰術。而且,這種戰術最有利的兵種可不是步兵,而是機械化步兵,兩者雖然差了兩個字,但戰鬥力、機動能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高品彪到底會躲在那裡呢?”肖龍還在糾結一個日軍少將的得失,其實對於北滿的戰局,俘虜或者擊斃一個日軍少將沒有實際的意義。
關鍵還是後續作戰中對鬼子主力的圍殲,能否在戰役的最後,將關東軍在東北的精銳再要下一口,這纔是曾一陽最想做的事。
不過,這不妨礙曾一陽用一個自己的方式來猜想一下對手的想法:“我敢斷定,高品彪一定還在戰場之上,不過身上已經僞裝成普通士兵的摸樣。夜晚纔是他選擇突圍的最好時機,但是他逃跑的方向卻很成問題。”
“後路已經被堵了,而且從綏化逃到齊齊哈爾,路線超過兩百公里,潰兵而逃,給養又跟不上,高品彪應該不會選擇這條路線。”肖龍開了一個頭,自然有人接上來,楊靖宇對日軍依賴公路的情況非常熟悉,南滿的鐵路網,北滿的公路網。對於日軍來說,失去了交通便利,其重火力優勢很難體現出來,因爲補給跟不上。而一支潰軍,既想要躲避戰場上騎兵的追擊,又想要充足的補給,唯一的辦法就是往村鎮比較集中的區域行軍,江邊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小漁村相對閉塞,但一個村子人口再少,也足夠幾十,甚至上百日軍的吃喝攻擊。
只要將一個村子的存量都搶劫一空,足夠一支日軍小部隊半個月以上的糧食補給。
楊靖宇想到這裡,插話道:“會不會是江邊?”
“不太可能。”曾一陽想了想,搖頭道。
“日軍控制着江防,江面上有日軍日軍的炮艦,對高品彪來說很容易從江面上脫逃。”肖龍其實也感覺高品彪往南逃的可能性最大一點。
但曾一陽卻說:“往南地勢平坦,缺少地標,即便在有地圖的情況下,也可能會因爲缺少參照物而走錯方向。往北雖然也是戰場,但是多山,多河流,方位容易辨別。可能性反而大一些。”
“首長,讓部隊是否提前做好應對準備?”肖龍聽完了曾一陽的解釋也覺得有些道理,不過最後下決定的不是他,所以還是請曾一陽決斷。
“警備旅就好像在北部戰場。”肖龍接着說。
曾一陽認同的點了點頭,說:“讓賈寬溝加緊對北線日軍的行動的偵察,嚴密防備日軍在夜間偷襲,或者乘着夜色的保護,繞過他的防區。”
“是!”
此時,北線的戰場上,警備旅的戰士正一個個眉開眼笑的,因爲他們繳獲了一羣大傢伙,都是寶貝。
旅長賈寬溝甚至下達了禁口令,爲的就是不讓消息走漏出去。
但其參謀長有些擔心道:“旅長,怎麼做不太好吧?”
“不好什麼?我不過是晚一點想總指播報戰果。”賈寬溝擠眉弄眼的對參謀長連連使眼色,心說:“我可真想留下這批寶貝啊,就是擔心……”
“報告!”
“什麼事情?”
“總部來電,讓我們在夜間嚴密防守從警備旅突圍的日軍,勢必將日軍留下來。”
“知道了,你先下去。”賈寬溝忍不住瞎想:“鬼子還有實力突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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