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的侍衛並不清楚,紅軍有沒有傷亡。Qb5200.com不過是通過城門口哨兵的報告,紅軍離開的方向,聽見槍聲。真正的情況,還在派人探查之中。
宋哲元沒好氣的揮手,讓侍衛下去。
宋哲元很清楚,曾一陽的警衛營足足有三百多人,如果人數太少。根本就無法伏擊他們,只能是刺殺。
想不透的是,到底是誰,會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對紅軍下手。
蔣介石?
不可能,蔣委員長是很愛惜羽毛的人。雖然他的名聲並不好。可是他還是很注重自己在國民中的威望。刺殺一個對民族有功的英雄人物,更是掌握一方軍政大權將軍,他還不至於這麼傻。
說句不好聽的,即便蔣介石想要通過藍衣社刺殺曾一陽,也會等過一兩年。等曾一陽的影響下去後。纔會動手。
那個時候,他要擔負的輿論壓力就會小很多。
而不像現在,直接將自己拋到風尖浪巔之上,將好不容易穿上的僞裝再一次被錄離掉。
就像是惡人,總是將自己放在一個善人的境地一樣,蔣介石的野心雖然足夠大。但他不會在任何場合說自己是一個獨裁者。
東北軍?
沒理由!宋哲元忍不住搖頭,東北軍的一個軍三萬多人被紅軍俘虜。更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策反,但是這次長城抗戰,如果沒有曾一陽的紅軍拱衛察西,東北軍的損失將要大的多。
張學良不會如此不智。相反,東北軍可能最想做的就是和紅軍方面聯繫。雙方聯手,在華北合作對抗日軍,而不是破壞這好不容易纔建立的平衡。
“明軒,是那股勢力進入到了保定,連你這個主人都不知道?。馮玉祥言語不善的質問道,他深怕這股勢力是來對付自己的,不過用錯了地方,正好碰上曾一陽了。
“大帥,事情還沒有回報,不過騎兵在行進中。近了,容易被發現;遠了,根本打不中。所以,我相信不會出大事宋哲元說這話底氣也略顯不足。
“哼,欺人太甚”馮玉祥眼裡揉不得沙子,拍着桌子大罵道。
此刻,宋哲元的住處更是忙成了一團。不斷有人進出,很快。剛剛來報告的侍衛又一次進門。直接往宋哲元所在的屋子跑去。
“軍長,出事了侍衛也知道事情嚴重了,紅軍中大人物出現,至少也和軍長差不多的人物。真要在保定城外離奇死了。那麼,宋哲元就逃不了干係。
宋哲元緊張的跳起身,抓住侍衛的手臂高聲問道:“快說”。
宋哲元很清楚,曾一陽要是死了,他根本就擔負不起這個責任,說不定連二十九軍兩萬多弟兄也要跟着遭殃,他不能不着急。
“和軍長會面的紅軍軍官受傷,我們的人根本無法靠近他們,只能過城門的時候細看了
侍衛也是兩邊忙着跑消息,額頭的汗水。順着眉角滿滿的倘了下來。他大概猜到了站在宋哲元身後的那名威嚴的老軍人的身份。顯然,紅軍並不是和軍長會面,而是和軍長身後的那人會面,說起來。就軍長的身份還沒有資格那名對方的身份,,
“是什麼人乾的?。
宋哲元早就在心中罵開了。是那夥王八蛋,鐵了心要和自己過不去,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軍長”這個”。侍衛狐疑的看了看宋哲元身後的那人,擔心的有些支吾。
侍衛也知道,二十九軍的地位尷尬,又是西北軍殘部,雜牌中的雜牌,現在正是要謀奪一塊駐地的關鍵時刻。要是失敗了,那麼可以想象。二十九軍也不會存在太久。就像是十九路軍一樣。被排擠不算。軍費無着落,還要替着南京政府當炮灰,要麼逼着舉旗反對蔣介石。要麼就等着被人暗算。
“快說,不然老子槍斃你。”
宋哲元被惹火了,他也知道關鍵時刻,處理任何事情都是要謹之又慎,但身後的人可不會給他這個時間,馮玉祥的處境要比他艱難數倍。但強硬的風格不改。
有些事情他是攔不住的,有些人,更是他無法得罪的。
“那個年輕的軍官身中兩槍,生死不明。那支騎兵,也正向保定這裡趕來。不過。他們抓住了幾個行刺的人。但是對方把傷者的情況保守的比較嚴密,我們無法探聽到具體的情況,被抓住的幾個殺手,我們的人仔細分辨了一下,發現是日本人侍衛被宋哲元的威勢壓的有些擡不起頭,但還是把重要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日本人?全城搜查,發現可疑人物立刻逮捕,反抗者,立地處決。”宋哲元一聽是日本人,這氣就不打一出來,二十九軍在前線傷亡了數千弟兄,冤有頭債有主,這仇人都打上門了,哪裡有一,
兵對兵,將對將,先對上再說。
院子外,突然戰馬齊鳴,一衆二十九軍的將領也聽說日本人出現在保定。相繼騎馬趕來。
十幾位二十九軍的中高級軍官,匆忙的往院子裡擠,走在最前的是副軍長秦德純、參謀長張維藩等人。
二十九軍是馮玉祥五原誓師開始成立的。一干軍官都是西北軍部下。走在最前的秦德純眼尖,走進院子的第一時間發現了宋哲元身後的馮玉祥。
兩忙止住身形,恭敬的喊道:“大帥
也難怪宋哲元不敢告訴他們,這幾天,宋哲元都是用各種理由。將這些部下支開了。這回躲不掉了,全都趕來。立刻發現了他們的“大帥”竟然出現在軍部。
不少人。還以爲大帥這是準備東山再起,和軍長私下會面。
被撞破了之後,膽小的頓時有心想要退縮。可是衆多人都是堵在門口,哪裡一下子抽得開身。
“不錯,畢竟是打過日本人,看上去幹練多了。”馮玉祥雖然臉色不太好,但還是稱讚了一下原來的老部下。
衆人互相看了看,激動的神情表露無疑。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立正給馮玉樣恭敬的敬禮。
馮玉祥心中煩悶不已,給了一個你們隨意的手勢,轉身走開了。他還真不太習慣在這種場合和部下見面,再說。宋哲元的部下對他來說,也算不得親近,畢竟地位懸殊。
見馮玉祥走了,張維藩帶頭問道:“軍長,城裡出了日本人。這樣大索全城,要是出了事情。就是外交事件”
張維藩擔心的是。一旦在抓捕中,有日本盧。死了,就會出大亂子。要知道,日本人最會用這些事情來事,現在已經算是停戰時期。
宋哲元看院子裡亂糟糟的。照手下情緒激動的樣子,估計有人早就偷偷摸摸的將部隊集合起來了。
心事重重的宋哲元,看了看站在跨院中的一干部下,憂慮的說道:“秦副軍長,張參謀長留下,其他人先回去。
雖然有些旅長、團長不是很甘心,但還是順從的走來出去。
張維藩苦笑這看了看身邊的秦德純,跟着宋哲元走進了廳堂,跟着主人相繼坐了下來。宋哲元不說話,他們兩人也是心中揣測,也沒有先開口。“你們就不奇怪,前幾天。我讓你出城去巡視部隊?”宋哲元有話沒話的說道。
“還請軍長明示
“大帥突然到訪,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有些事做的唐突了,還請兩位賢弟見諒。不過事關重大,我也不敢有絲毫疏忽,尤其是大帥要見的人,身份更是特殊,我也是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本以爲,見面過後,也算是有個。了結,想不到,日本人竟然不讓二十九軍好過
宋哲元只好將事情的本末,給兩位同僚明說。至於他們心中到底能不能夠承受,已經不是他能夠考慮的了。就他的理解,二十九軍已經是在生死存亡之際,要想度過這一關不容易。
兩人聽完之後,大驚道:“紅軍來的是曾一陽?”
“沒錯,就是曾一陽。帶兵才一年多,每一步都是驚天動地的大手筆,和他相比,我等羞於爲軍人宋哲元不甘心的說道,和日軍較量中,能夠佔盡優勢的。也是中隊中的獨一份。
“如果曾一陽受傷未死,一切都有轉機。要是”。秦德純皺眉道。
宋哲元眼前一亮,詢問道:“賢弟此話怎講?。
“紅軍和南京方面已經達成共識,主力已經從江西轉移,但南京政府一直以紅軍爲流寇一樣對待。這就是蔣委員長爲了平定西南軍閥而設定的計謀,我估計,就憑藉曾一陽現在的聲望,蔣委員長也不敢下手,那麼將人送到北平,一切都將和二十九軍無關。但是”秦德純正是擔心,要是人一死,這屎盆子就要扣到二十九軍頭上了。
不但交惡紅軍,以後在北方也將步履維艱,而且二十九軍大部分都是西北漢子。要像孫連仲那樣,替蔣介石到南方賣命。將士水土不服就是一大難關,也不見的部下會贊成。
當初,孫連仲的一個軍都被紅軍策反,差點被蔣介石槍斃了。
“軍長,抓住六個特務,還繳獲了兩架電臺,看樣子,他們是有備而來。目標就是紅軍前線司令員曾一陽。還有。紅軍已經帶着受傷的曾一陽,趕到了我們的後勤醫院,醫生正在全力搶救宋哲元更是派出了值班參謀,全程跟着紅軍。一有消息就急忙向他彙報。
宋哲元只能等,等待醫生診斷的結果。心神不定的他。在廳堂中不斷的兜着圈子,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