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風闖仙道 神霄煞仙 雪殃有變 壹書庫
“的確還在打,上清宮和擎日宗徹底決裂了。” 壹?書?庫
“什麼意思?”陸塵聽完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挑撥兩大宗門的效果竟然好到這般地步。莫非上清宮和擎日宗都是傻子不成,難道品不出其中的貓膩?
“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塵迫不急待的問道,上清宮和擎日宗決裂,對他來說,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左卿菡定了定神說道:“哥哥,我也覺得奇怪呢,咱們先殺的是曄通,其子曄林下的焰殺令。然後火燒了七大山門,時間上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擎日宗曾經因此調查過,斷定行兇之人就是上清馬喬。”
“那上清宮的?難道任由擎日宗指責?”陸塵疑惑道。
“當然不會啦。”左卿菡說道:“上清宮拒理否認,並且聲稱如果是馬喬,怎麼會連燒自己治下七大山門呢?”
“沒錯。”陸塵點了點頭道:“我燒了七大山門,若是上清馬喬當然不可能這麼做。擎日宗怎麼說?”
左卿菡捂着嘴一樂說道:“嘻嘻,擎日宗說,這是上清宮設下的局,犧牲自己治下七大山門,換來對馬喬的包庇,目的是獨吞火種。”
“呃!擎日陽長老頭的思想還真是強悍啊。這也能說的通?不過也是,要是動了真火,人很容易衝動的會胡思亂想的。當局迷嗎?”
左卿菡道:“其實也不全是因爲哥哥的緣故了,菡兒打聽了一下,千年前圍剿哥哥的那羣人回山以後,沒過多久仙界便傳出諸幽橋現世的傳聞,並且聽說有人在雨雲山找到了周羲圖,結果當初上清宮的弟子便可擎日宗的弟子因爲爭寶而大打出手過。要我說,兩派的禍根早就種下了,哥哥不過是火上澆油了一把。”
“呃!”陸塵臉色一正:“如果是這樣,那就說的通了,仙州中弱肉強食,因爲寶物而決裂的就大有人在了,上清宮、擎日宗雖然是龐然大物,但也無法避免這種事。”
“現在怎麼樣了?周羲圖的真的現世了?”
問到這,左卿菡幾人對視着笑了,吳天嶽道:“義父,周羲圖不僅現世了,而且還不少呢。”
“不少?”
“恩,義父百年前閉關之後,仙界出現了第一張周羲圖,然而緊隨而至的,第二張、第三張,總共出現了九張之多,因此仙界捲起了腥風血雨,人人都說自己的周羲圖是真的。可就是沒有人敢肯定,誰手裡的周羲圖是真品。”
吳天嶽說着,陸塵心裡生疑道:“周羲圖我見過,只有一張,怎麼會出現九張呢?”
“這個我們就不懂了。不過兩件事哥哥需要注意一下,第一就是上清宮和擎日宗雖然打的不可開交,但在暗中一直有人在找馬喬的下落了,百年來從未有過放鬆,近前日就有上清宮的仙君高手在附近搜索。要不是怕打擾到哥哥修行,菡兒早就讓吳天嶽滅了他們了。”左卿菡忿忿的說道。
陸塵道:“還好你沒有,我到是沒什麼,就怕引起上清宮的注意,天嶽的修爲堪比仙尊,但若是宇霞那等高手來了,對我們也是不小的威脅。第二件事呢?”
左卿菡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第二件事,爲了分辨周羲圖的真假,執有周羲圖的人都前往通幽雪殃宮去了。四殃妹子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啊?誰說出去的?怎麼被人發現的?”陸塵吃了一驚。
數百萬年前,清君五帝就想要四殃的命,時隔這麼多年,四殃身份一旦暴露,更加無法抵擋五帝的強大勢力了,四殃豈不危險。
左卿菡幽幽一嘆道:“這件事還是雪殃宮內部的事,自從仙界驚現周羲圖,雪殃如今的宮主常紫仙尊,便宣出了四殃輪迴而歸的消息,並召告天下,只有四殃可以識別出周羲圖的真僞。”
“九副周羲圖,雪殃宮變故,她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四殃現在被人軟禁了?”
四殃仙尊輪迴歸來一直對自己的身份掩飾的極好,陸塵心知她是一個能忍常人不能忍耐的非凡女子,絕不可能輕易的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去。由此看來,四殃的近況並不樂觀。
左卿菡擡起眼皮滿懷深意的看了陸塵一眼道:“雪殃宮究竟發生了什麼?已經成爲如今仙界最大的秘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四殃妹子關係到周羲圖、諸幽橋,清君五帝也不會對她出手的,至於仙尊常紫在想些什麼,恐怕只有到了通幽雪殃宮方纔知道吧。”
說着,左卿菡柔聲道:“哥哥,在擔心四殃妹子嗎?”
陸塵沒有任何虛僞的掩飾自己的情感,凝重道:“我擔心她會出事,周羲圖現世,仙界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
“擔心她就去吧。要是四殃妹子知道哥哥還活着,她一定會很高興。”左卿菡笑着說着,竟是大方得體。看的陸塵一愣。
“菡兒,你不生氣嗎?”
千載前的分別,四女情感如洪堤迸發,感天動地,陸塵曾經放出豪言,若有來生,定不負衆女。
雖然當然裡面有着勸慰三女離開的成份,但說不得也蘊藏埋在陸塵心底真實的情感。
在虛無衍世中待了三年,又在仙州苦修閉關千年,陸塵如獲新生,重歸仙土,又豈能背望當日之誓。
只不過他始終害怕左卿菡會生氣的。
左卿菡微微一笑,卻是沒有苦澀,反而一派欣然道:“自從菡兒愛上了哥哥,在望斷峰看到哥哥身手之後,菡兒就知道,哥哥是非常人,以後一定是頂天立地的存在,哥哥這樣優秀的奇男子,肯定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師姐、子欣妹子,對哥哥有情,菡兒早就知道,否則也不會在離開之前授以三素心經之法。”
“至於四殃……,她身爲仙尊,又肯與哥哥同生共死,足以可見,她對哥哥用情至深。要是菡兒徇私讓哥哥不理她,哥哥一輩子也不會高興的,而且對於她來說,也太殘忍了,我可不想日後哥哥成天唉聲嘆氣。”
讓一個女人幫別的人女人說話,說不得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心懷,去包涵和容納對方。左卿菡的寬宏讓陸塵心生感動。
“菡兒……你真好。”不顧有人在場,輕輕把左卿菡攬在懷裡。
只不過柔情尚未過去,左卿菡嗔怪的從陸塵懷裡逃了出來,皺着鼻子佯裝怒容道:“這是最後一次,再讓我知道哥哥到處留情,我就不理你了。”
“呃!”陸塵汗如雨下,忙不跌道:“不會,不會的。”
“噗嗤!”被陸塵手忙腳亂的表現逗的忍不住一樂,左卿菡收斂調侃陸塵的心思,說道:“哥哥,我們快走吧,現在已經有不少人趕往雪殃宮了。”
“好。”諸事已畢,得到左卿菡的寬慰與包容,陸塵心情大好,他最擔心的事得到了解決,也就可以把心思放在對付九州高手的身上了。
然而還未等幾人離開,仙州與通幽兩界交匯的雲團上方,一行兩道人影發現了藏在山中的幾股氣息,兩人對望一眼,趕忙放出元神神念,仔細一看,兩人臉色皆是一變。
“馬喬,好像是擎日宗那羣混蛋形容的馬喬。”其中一個紅臉的仙修說道。
與他並肩而立的,乃是一白袍劍仙,兩人皆有三級仙君的修爲,法力在袍外鼓盪,泛出層層青白色的能量漣漪,一看兩人就不是一般的角色。
白袍劍仙點頭道:“他們身邊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修爲要在我們之上,不能貿然過去,先拖住他們,馬上通知仙尊大人,再作定奪。”
兩人說完,那紅臉的修士取出傳音玉簡掐起幾個指訣打出幾道白光,隨後兩人朝着陸塵等人飛去。
“有人。”正打算從兩界交匯取路通幽陸塵等人還飛出多遠,兩道霞光忽然飄至。
幾人打個了照面,各自停了下來。
“道友且留步。”紅臉修士眉如利劍,飛快一抖,旋即又按捺住立刻出手擒下衆人的衝動,躬身抱了抱拳。
“你們是誰?”陸塵心生警惕,站在左卿菡的前面,把她保護了起來,提防這突兀出現的二人。
白袍劍仙環視着衆人,看到吳天嶽的時候閃過一絲懼怕,馬上笑容滿面道:“諸位,上清宮任桑有禮了,這位是在下的師弟,周平。”
陸塵沒有回禮,而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二人,他早就從兩人身上的道袍看出他們是來自上清宮,不過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暫時沒有動手。
任桑繼續道:“幾位想必不是仙州之人,呵,不知來此地有何貴幹?”
“我們來這幹什麼?用不得着你們來管嗎?難不成路過此地,還要得到上清宮的首肯?”吳天嶽冷着臉,他也帶着銀面具,饒是如此,任桑和周平也能從那不善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絲冰冷的意味。
兩人心神一抖,各自退上兩步,白袍劍仙任桑一臉諂媚的說道:“道友誤會了,我等只是見到有貴客路經本宮地界,特意出來結交一番罷了。幾位,是否有時間到上清宮一坐,讓我等儘儘地主之誼呢?”
任桑遞了一個眼色給周平,周平馬上說道:“是啊,要是讓仙州同道知道我等明知貴客到來,卻視而不見的話,恐怕會讓人說我上清不知禮數的。”
兩人一唱一合,說的冠冕堂皇,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不過陸塵是何許人,哪會看不出兩人眼神中的奸詐,他冷冷一笑道:“兩位的盛情,我等心領了,很可惜,我等還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就此別過吧。”
“哎?別走啊?”看着陸塵說走就走,任桑臉上閃過焦急:“大人怎麼還不來,那人厲害的很啊。”
聽到任桑的傳音,周平說道:“不如先拖住他們,仙尊大人很快就到。我看那女子的修爲不高,不如藉此要挾。”
兩人目光互相閃爍着,一看就不懷好意,見狀之下,陸塵不屑冷笑,根本不給兩人機會,低喝道:“天嶽,殺了他們。”
吳天嶽早就忍不住了,得令之下,雙臂一振,轟的一聲,蜈蚣萬足驟然從他的背後滋生出來,化成萬千蜈足,朝着兩人攻去。
“仙尊?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