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楓目標本是雍正,但還未到近前,便讓巴爾烏,肖嘗紅給敵住。風去歸不會使兵刃,只憑肉掌向前面之人拍去。他內力雄厚,一掌拍過,前面之人不死便傷。將風念南瞧的心中稱奇,心道:“去歸身上怎麼有如此雄厚的內力,不過他自已不會使用,若要是有人指點一番,逃出此地也並不甚難。”
想到此處,他對風去歸說道:“去歸,將黃四擒住。”風去歸的拳掌並無章法,只是漫無目的亂打一氣,他最熟的僅有一招,便是“關山飛度”。聽了風念南之言,向前瞟去,見自已身子與雍正並不甚遠,當下大喝一聲,一招“關山飛度。”向雍正前面之人拍去。
雍正怎麼不明白風念南之心思,急忙向身後躲去。王破書本已立在風去歸的身前,見他一掌打來,莫說使出自已的快刀,縱使呼吸起來都倍加困難。他還未調整身形,風去歸又一招“關山飛度”使了出來。二人曾在王府之時交過手,但王破書發現此時風去歸內力比之前交手之時更加渾厚。之前他都不是對手,現在如何是敵手,待風去歸第二掌打出,他手中的兵刃脫手,自已身子也向一邊倒去。莫說王破書,就連雍正突然之間也感到呼吸猛的一滯。
他見風去歸的身子越逼越近,心中也甚是驚慌,瞧見自已身子左右侍衛,都被風去歸掌法打翻在地,只有不遠處葉和東四下張望,在尋找可避之地。雍正靈機一動,從地上撿起一把朴刀,快走兩步,將刀架在葉和東的脖頸之上,大喝道:“住手。”
風去歸本已一掌將前面侍衛打翻在地,距離雍正數步之遙,但他還未收掌,旁邊的侍衛見皇上危難,值此時機,若還不趁機在皇上面前表現出自已的忠心,待皇上叫人捉住,只怕留在此地之人俱都吃罪不起。當既又蜂涌而上。風去歸一掌又將打出,突然聽到雍正喊聲,不覺一怔,見葉和東落入雍正手中,當既收掌站立不動。幾句侍衛一涌而上,用刀架在風去歸脖子之上。
葉紅楓見風去歸被捉,長嘆一聲,衝葉和東一指道:“你這逆子,連累我也就罷了,還連累風家父子。”當既也是無奈,將手中的刀拋在地上。風念南身上有傷,自然此時也被侍衛用刀逼住身子。
雍正嘿嘿冷笑一聲,將葉和東的身子推開。把手中的刀丟在地上,說道:“我本給你們一條死路,但你們卻選死路,可就莫要怪我不仁義了。來人,將三人押下去。”衆侍衛一聲長喝,押着三人向前走去。
便在此時,葉和**然從地上撿起一把刀,上前幾步,猛的捅進葉紅楓的心窩之中,大喝道:“都怪你,都怪你。”葉紅楓想不到葉和**然會剌殺自已。剎時驚愕的目瞪口呆。
風去歸大喊道:“葉大伯。”風念南道:“葉兄。”原來葉和東這些天跟着巴爾烏,雖然生活比不上當初在巴府當少爺之時,但比先前落在方達等人手中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知自已親生父親與巴爾烏有仇,而且自已已斷了一臂,成了一個廢人,他也有自知之明,只要自已在巴爾烏身邊有吃有喝也就行了,其它的並未多想。沒想到此時居然在皇宮之中見到葉紅楓行剌之事,儘管自已當衆聲明自已與他並無任何關係。但雍正危難之時,居然拿他作擋箭牌,逼的葉紅楓與風去歸不再反抗,顯然,在諸人眼中,自已與葉紅楓等人是一夥的了,只怕將三人抓走之後,自已處境不妙,心中忐忑不安。當既下了狠心,生了惡念,除非把葉紅楓給殺了,否則不足以明志與葉紅楓沒有關係之決心,當既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大叫一聲,向葉紅楓剌去。
他連捅數刀,直到葉紅楓氣絕,才呼出一口氣,把刀丟在地上,衝葉紅楓臉上吐了一口。罵道:“反賊,我不殺你出不了這口氣,也表明不了我對皇上,對我爹爹的一片忠心。”他此舉不光風去歸大吃一驚,在場諸人皆都感到意外。押着葉紅楓的侍衛鬆開手,葉紅楓身子癱倒在地。
風去歸大喊道:“葉大伯。”他心神激盪之下,全身內力周身遊動,雙臂一用力,將身邊的侍衛俱都甩過一邊。然後撲到葉紅楓的近前,痛哭不止。葉紅楓指了指葉和東,用微弱口氣道:“賢侄,不要殺他。”說了此句話,便已氣絕,雙眼無神的望着天空。巴爾烏見此,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旁邊的侍衛見他掙託,又俱都上前拿他。幾個人身子剛捱到風去歸,只見他一聲怒吼,從地上彈了起來,揮掌向衆侍衛打去,衆侍衛識的厲害,俱都閃過一邊。風去歸向葉和東撲去。
葉和東見風去歸雙眼微紅,形同拼命,嚇的臉色蒼白。向四處人羣中躲去。但所到之處,衆人俱都躲避着他。風去歸將他一把抓住。舉起手掌,便要向他的頭上拍去。風念南大喝道:“去歸不可。”風去歸猛然怔住。心道:“剛纔葉大叔對我不要讓我殺他,雖然他殺了葉大叔,但終究是葉大叔的兒子。我、、、、、。”
想到此處,他的手一軟,將葉和東的手鬆開。葉和東急忙跳過一邊。幾句侍衛向他撲來。風去歸揮掌便要去打,肖嘗紅拿劍橫在風念南的脖子之上,喝道:“傻小子,如果你敢再動一下,我便把你爹爹給殺了。”
風念南大喊道:“去歸,不要管你,你快殺開一條血路逃出此地。”風去歸見自已的爹爹受制於人,不敢再動,衆侍衛一擁而上,將他拿住。雍正揮了揮手。一干人將二人帶了下去。
此時天色已經微亮,周圍十米左右的景色已瞧的清清楚楚。諸侍衛押着二人,來到一座小院,風去歸見此處正是關押田太庸的所在。孫胖子與許鬍子瞧見他的神色,俱都臉上露出恨意。風去歸心中慌亂道:“適才我與這些在一起,現在卻被當成剌客押了進來,他們這些人下手狠毒,瞧這些人看我的神色,恐怕我要受那皮肉之苦了。”
果然,二人被押進房門之後,幾個人一擁而上,將他們二人捆綁起來,許鬍子拿起鞭子便向風去歸身上抽去,口中罵道:“我們幾個當你是兄弟,沒想你居然是混進宮中的剌客,我們幾個有什麼閃失,先要你的命再說。”
風去歸體中的內力碰到外力自然而生,皮鞭抽在他的身上,他不但不感覺疼,反震的許鬍子手腕發麻。他還要再抽下去。孫胖子將他攔住。說道:“許鬍子,這兩個人打不得。”許鬍子迴轉過臉,問道:“這話何意?”
孫胖子道:“剛纔在御書房之時,皇上親口說過,瞧在以往的份上,饒他們三人不死,可見此二人和皇上極是熟悉,皇上脾氣誰都摸不透,瞧那人傷的不輕,若是死在我們手中,恐怕所擔干係更大。”
許鬍子對他甚是信任,聽了此言,說道:“那現在怎麼辦?”孫胖子道:“今晚接二連三出現剌客,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不可吊以輕心,在此小心看守便是,可能沒過多久,上面便會下令如何處置這二人。”
許鬍子點了點頭,將手一揮,說道:“我們先退出去,媽的,瞧見這小子就來氣,哪天混進宮中作剌客不好,偏偏趁老子當差時來作剌客,不是和老子過不去嗎?”他罵罵咧咧與幾個人一同走出門外,不敢遠離,幾個人就守在門口。怕再出什麼意外。
大約過了幾個時辰,只見兩個穿着太監衣服的兩個人走了過來,到了近前,其中一個喝道:“奉皇上之命,提審要犯。”說罷,將手中的腰牌向外一亮。許鬍子識得這腰牌中皇上特製腰牌,非大事不用。當既不敢耽慢,小心奉迎道:“我知此二人是要犯,故一直在此看守,不敢遠離。兩位公公請。”
他一邊說着話,將二人領到屋中,二人站定,其中一個太監衝許鬍子喝道:“還磨蹭什麼,還不把人解下來,捆上。”
許鬍子見二人不荀言笑,說話甚是冰冷,心中滴沽一下,衝手下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幾個人上前將二人解開。風去歸正要上前攙扶風念南,被這幾個一擁而上,用繩捆住。那兩名太監見他們捆好後,衝許鬍子道:“你們幾人在此候着,說不定一會問完之後便把人給你們送回來了。”
許鬍子急忙點頭應是。二名太監相互使了一個眼色,來到二人近前,說道:“跟我們走吧。”其中一名太監擋住許鬍子等人,衝風去歸使了一個眼色。風去歸起初沒有在意,見那名太監眼色有異,仔細打量,見二人非是別人,正是紫嫣與青芽。
他盯着二人,吃驚道:“你們、、、、、、。”青芽知道風去歸甚是老實,怕他一時不慎,將話說錯,急接口道:“我們便是奉是皇上之命來提審你們二人的,你們最好不要說話,有什麼話向皇上說去。”說罷,推了風去歸一把道:“走吧。”
二人將他們帶出此屋,出了小院。向前走了一會,來到一個僻靜之地。青芽和紫嫣慌忙將二人身上的繩索解開。青芽道:“風哥哥,他們沒有打你吧,你受苦了,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快離開此處。”
風去歸大喜道:“他們打了我一下,不過我沒感覺到疼,青芽,你們二人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風念南瞧見二女,臉上問道:“去歸,她們二人是?”風去歸道:“他們俱是苗人。”他一指紫嫣道:“這位是苗嶺首領的女兒。叫紫嫣。”又一指青芽道:“他叫青芽。”
青芽臉一紅道:“風老伯。”風念南向二人打量一眼,問紫嫣道:“你是阿科斯的女兒,想不到都這麼大了。”紫嫣臉色淡色道:“現在不是了。”她對青芽道:“青芽,我們不能在此多呆,我送你們出去。”說着,她從花叢之中找到一個包袱,甩給風去歸道:“你們二人穿這身衣服太過顯眼,快將衣服換上。”
風去歸把包裹打開,拿出一件,遞給風念南道:“爹爹,你快換上衣服,我們一起出去。”風念南見二人居然拿着雍正的貼身腰牌來救父子二人,而且還爲二人準備了逃跑的衣服,顯然是有備而來。心中更是詫異,有心要問,但知此時不是詳談之時,當既他將衣服拿在手中,開始換穿。
原來昨日侍衛包圍御書房之時,紫嫣與青芽正在屋中抵足長談,聽到外面喊殺聲入耳,長久不絕,二人心中好奇,便出屋一瞧究竟,見侍衛要拿的居然是葉紅楓三人,不覺心中一驚,直到三人被抓之後,青芽便要上前去救風去歸。被紫嫣拉住。
待侍衛散開之後,雍正望着葉和東,臉上生冷,對巴爾烏道:“此人居然敢弒父,我平生最恨不孝之人。而且是剌客之子。你說他應當如何處置。”巴爾烏見葉紅楓已死,留着葉和東已無用處,衝雍正稟報道:“萬歲,此人大逆不道,臣將他殺了。”葉和東嚇的臉無人色,急忙跪倒道:“萬歲,爹爹,我殺的可是反叛之人,是大大的忠心之人,你們不要殺我。”
雍正瞧他樣子,更是可惡,但他並不是想真心殺他,若真是殺了他,想想自已也曾弒父。豈不是對他是一個絕大的諷刺。他心思一轉道:“將此人殺了,只怕會讓那些忠心之人失望。不如、、、將他醃了,留在宮中。”
巴爾烏甚是機靈,聽了此言,急忙說道:“萬歲此舉妙的很,又能懲治不道之人,又不致了傷了忠臣良將的心。臣覺得此舉甚是妥當。”葉和東保住一條性命,急忙把頭磕的“怦怦”直響。說道:“謝萬歲不殺之恩,謝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