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暴雨中的來信

9月12日,嘉米奇草原中部和哈倫斯堡部分地區突降暴雨。

雷鳴閃電的暴雨中,位於嘉米奇平原和哈倫斯高地交接峽谷口的哈倫斯堡好似處於在朦膿的雲霧中一般。

暴雨讓這片地區的領民們無不歡呼雀躍,被炙熱的太陽烘烤兩個多月的大地需要這場大地拯。碧恩堡和哈倫斯堡的兩位大領主,甚至差點因爲爭奪水源而集結軍隊來一場戰爭。

哈倫斯城堡外的小城中戰後廢墟和新建的房屋並存,去年戰爭遺留下來的痕跡正在漸漸消失,市民的心中的傷痕也在建設家園的時候慢慢平復。

當雨水落下之後,歡呼聲瞬間響徹在這座古老的小城上空…很快,又透過沉沉雲霧震開雨水和雷鳴的侵擾傳達到高地上的哈倫斯堡中。

年輕的領主傑伯克-頓納子爵站在城堡靠近小城方向的閣樓裡,此刻的他穿着一身短袖練功服,臉上、脖子上、手臂雙腿以及衣服上全是汗水。他的頭髮已經在兩個月用魔法剃光,一副漆黑的狼型戰紋佈滿他的左臉和後腦。

當暴雨降下後,他便沒有興趣繼續鍛鍊身體,他站在閣樓最大的石窗旁邊,望着外面如天空巨人在傾倒湖水一般的大雨,臉上沒有一絲高興的神色。

“難道,連女神都在幫着卑鄙的傑克夫嗎?”

‘砰!’傑伯克-頓納拳頭使勁砸在石窗旁邊的鋼珠上,窗戶上四濺的雨水片刻間便淋溼了他的臉龐和前胸。

“女神不會幫助傑克夫-博格。”溫利爵士穿着一身騎士制式皮甲靠在閣樓的武器架上,把玩着一把專門用來敲碎騎士頭盔的鐵榔頭說道:“她也不會幫助我們,她只會用戲謔的眼神望着她的子民們自相殘殺。”

“也許她還會和其他神靈開一盤賭注,賭誰能夠獲得勝利。”旁邊頭髮皆白的老人幽默的接過話題,“衆神的賭注,你們猜猜都是些什麼?”

“女神纔不會參與賭博,因爲她是衆神之神。”溫利爵士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她會主持賭博,以她開公正、嚴明的高尚品質主持着衆神的遊戲。”

老人面帶鄙夷的說道:“我如果能參加衆神的遊戲,我一定以你那張嘴作爲賭注。”

溫利爵士聳聳肩,“普頓-維德男爵,我得先提醒你,如果你要用我這張嘴作爲賭注,那就得先花錢買下我的這張嘴。”

“我出一個銅幣。”

“那可沒門兒。”溫利爵士‘嘿嘿’一笑,“如果能讓您的小女兒和我共進晚餐,別說我的嘴,我這個人都送給你處置。”

“做夢。”普頓-維德干枯的手掌拿起武器架上的一把流星錘,“如果你想泡我的女兒,先打過我再說。”

“嘿,我的朋友,得了吧。”溫利撇撇嘴,“讓我跟你打,你的女兒只會恨死我!”他咧嘴一笑,“你這小身板,我一拳就能打死。”

“去年的戰爭讓你變得自負。”普頓-威特和比他小整整二十年的溫利對視,“一場失敗的戰役,居然讓你說了快整整一年。”

“哈哈!”溫利爵士掃了一眼窗戶旁註視着大雨的領主,用很重的鼻音說道:“獸人現在就像奴隸一樣在嘉米奇草原上勞作。”

“那是培迪男爵的功勞,如果沒有他的援軍,哈倫斯堡早已成爲一片廢墟。”

“如果沒有哈倫斯堡前期的付出,整個克魯領都成爲了一片廢墟!”

“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戰爭。”普頓-威特換成一幅長輩的模樣說道:“不要讓你過去的功績影響到你現在的決策,你是哈倫斯堡騎士衛隊衛隊長,你應該考慮的問題是不是對誰發動戰爭。”他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告誡道:“那是領主應該想的問題,你應該想的是如何加強哈倫斯堡的軍備。”

“是我讓他考慮這個問題。”窗戶旁邊的傑伯克-頓納走了過來,“滴答…”他身上的雨水不斷的濺落在鐵木做成的閣樓上。

傑伯克沒有理會身上的雨水,他望着普頓-威特,“這是我們必須考慮的問題,去年古拉羣山戰役中我父親本可以不用戰死。”他帶着雨水的臉龐變得猙獰,眼眸中的仇恨好似好溢出來一般,“我必須親手終結傑克夫的性命,讓他的靈魂永墜七層地獄。”

“但這場大雨後,領主們不會再理會我們的命令。”普頓-威特皺着眉毛,去年的戰爭讓哈倫斯堡地區損失慘重,他不想再繼續來打,那怕一場小規模的戰役。

溫利爵士下意識的開口說道:“我們自己就可以打這一場戰爭…”

普頓-威特立刻打斷他的話,“但碧恩領的傑克夫-博格有貴族的支持,而且他還背靠這巴蘭鎮,這讓他擁有整個大陸的貿易資源。”

“正因爲碧恩領擁有這些天然的優勢,這場戰爭才更應該打。”傑伯克-頓納嚴肅的望着他的宮廷首相,“如果再給他們發展幾年,我根本就沒有力量爲父親報仇。”

年輕的領主思考了幾秒後繼續說道:“碧恩領此刻正因爲去年的戰爭處於疲憊狀態,博格家族現在甚至只能靠變賣領地來維持家族的開銷,傑克夫-博格本人也正在忙着和他領地的貴族內鬥。”他臉色變得堅定起來,“這是個機會…而且,爲父親報仇是我的職責!”

但他的宮廷首相卻搖搖頭並冷梆梆的說道:“如果沒有貴族的支持,我們將很難獲得勝利。”

傑伯克-頓納語氣一滯,他轉過眯着眼望着窗外傾盆大雨咬牙說道:“我可以賦予參戰貴族戰爭掠奪權!”他全身魔法戰紋因爲他的殺意而散發着紅光,“碧恩領現在到處都堆滿物資,貴族肯定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畢竟他們在去年的戰爭中損失慘重。”

普頓-威特聞言暗自嘆息,他很清楚傑伯克-頓納對仇恨的執着,這源於他們家族的格言:家人、領地、誓言!

在頓納家族的傳統觀念裡,家人永遠佔據着第一位。作爲頓納家族的宮廷首相,普頓-威特也很想幫助他的領主來打贏這場戰爭。但是,一場戰爭並不是光靠嘴就能獲得勝利。

職責所在,普頓-威特必須繼續潑一盆冷水,他沒有理會旁邊溫利爵士的眼色再次說道:“貴族們可能會很樂意您的提議,但有一個人肯定不會願意!”

“誰?”

“卡瓦爾堡的培迪-里根男爵。”

“他憑爲什麼不願意!”傑伯克-頓納的聲音變得很尖,但語氣卻變得不那麼確定。

普頓-威特帶着無奈的神色,“戰爭掠奪令會讓嘉米奇草原以北的所有領地重新陷入混亂的局面,這對培迪-里根男爵正在進行的商貿改革很不利…”

“培迪大人現在正在和赫瑞恩堡的班恩-洛克頓對峙,他根本沒有空閒理會嘉米奇草原上的事情。”溫利爵士聳聳肩說道:“培迪男爵原本駐紮在嘉米奇草原上的兩個兵團已經撤走一個,這就說明那位大人現在不關心我們這邊的問題。”

“是的,培迪大人現在不關心我們這裡,但如果我們效仿班恩-洛克頓那個蠢貨掠奪碧恩領而導致商路貿易中斷的話,那位大人不光會注視我們,還會派出軍隊來監視我們!”普頓-威特手中比劃着一條線路,“途徑我們領地的貿易線如今不光關係着卡瓦爾堡,更關乎整個帝國的安危。”

“班恩-洛克頓已經霸佔這條補給線四個多月,這段時間他利用這條線賺取了至少十萬金幣。”溫利不以爲意的說道:“現在,他依舊在繼續數着金幣,然後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我們。”

“這些錢原本是誰的?”普頓-威特伸出手,“有地精的、矮人的、卡瓦爾堡的、特卡瓦領那兩位的、更有獸人和中央帝國的。”他邊說邊用手指比劃,“班恩-洛克頓的所作所爲相當於用刀架在這些人的脖子上搶劫!”

“但他現在安然無恙!”

“這就是培迪大人的智慧,那位大人把所有的矛盾都引到班恩-洛克頓的身上…這件事情拖得越久,各方勢力對赫瑞恩堡的記恨就會越深,要賬的時候他們就會越瘋狂!”普頓-威特冷冷的說道:“四個月前,所有貴族都在討論培迪大人的那場戰爭,但四個月後的今天,所有人都得在詛咒班恩-洛克頓阻斷了他們的財路!”

“不對!”溫利爵士搖頭,“最開始,正是你口中那些人的請求班恩伯爵阻止培迪大人的商貿改革,纔有了後來封鎖商路的事情!”

“這正是這件事情最諷刺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說,培迪大人最終會對赫瑞恩堡動用軍隊?”傑伯克-頓納卻是從自己宮廷首相話語中聽出了別的意思,他表情變得嚴肅無比。

“有這個可能,但並不絕對。”

“那…”

“咚咚”閣樓木製樓梯傳來沉悶的響聲,同時有人在大喊:“大人,卡瓦爾堡培迪大人有使者前來。”

三人聞言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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