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寒梅？”老者遲疑了下，似乎歲數大了記憶力不行了，頓了頓才說道：“你說她是燕家的？”
“是的。”封朗很肯定，這是段家人招供的信息，不應該有錯。
“他說的是懷慧吧。”封朗話音剛落，老嫗接過來說道。
老嫗第一次開口，封朗不由的看向她。
“懷慧沒有入族譜，五歲就送進了川蜀之地了……”老嫗接着說道。
時間吻合……
封朗念頭一閃，知道當年呂寒梅就是五歲的時候替換的。
原來她叫燕懷慧……
封朗念頭閃動中，老者接過老嫗的話頭說道：“這是我們潛入華夏的計劃之一，不過你說的呂寒梅已經不是燕家的人了，她只是沒進家譜的燕家女娃，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暗子。”
這樣啊……
封朗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幾千年前燕國的後裔，還是跟孔姓排家譜的燕姓，孔孟燕曾之一，但他沒興趣研究他們的家譜，頓了頓問道：“她們一共有多少人知道嗎？”
“不知道。”回答的卻是老嫗，跟着說道：“當年挑選這些女娃都是在兩三歲就開始了，段家也有，也有擄來的，挑選的標準就是媚骨暗藏，可以學習忍者流派裡媚功的，所以她們入不了家譜。”
“媚功？”封朗詫異了下。
他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卻無法跟呂寒梅那自帶的清純掛鉤，回想了無數回了，從自己脫掉處男帽子那一刻開始，似乎她並沒有勾引啥的動作，卻牢牢的吸引自己，不能自拔。“是的。”老嫗似乎是掌管這一塊的，說道：“懷慧是活下來的不多的幾個孩子之一，她在華夏的名字的確叫呂寒梅，她們經過殘酷的訓練，在那裡面埋植了具有高強度麻醉作用的毒針，可以通過房事的時候
刺中那個頭，在酣暢淋漓中麻醉對方，這是是她們最大的殺器。”
啊！
封朗眼睛一下子瞪圓。
他知道老嫗說的是啥，他不是初哥了，但想象不出那裡面藏着一根針如何防範，而且，他也跟呂寒梅有過數次的魚水之歡，怎麼就沒有感覺到針刺的痛感呢？
“她們已經適應了這種麻藥，而且她們可以在使用的時候讓針頭探出，不使用的時候會被裡面的肉包裹，但必須經常房事，避免針尖跟肉長到了一起……”
好吧……
封朗後背一陣陣發涼。
這要是……
深吸了口氣，他再次問道：“那呂寒梅在華夏跟隨聯繫，受誰指揮？”
“這個不歸我們管了。”老者接過話頭說道：“這是黃泉幽焰的潛入計劃，實施的是段家的人，我們參與但並不知道具體的，現在看來，燕家的確沒有進入這個核心，始終是外人。”
老者有點頹廢，有點心灰意冷的味道，但說話非常連貫。
不知道……
封朗相信他說的，連段家高層的三爺都不知道影子的事情，不知道段嘯天的行蹤，燕家又怎麼可能知道？老者嘆了口氣，擡起頭說道：“燕家都是參加行動，協商也參與，但卻不參與管理和計劃的設計，我一直以爲段家連已經沒了配方的僅存毒藥都交給了燕家，就是對燕家的絕對信任，一直沒有懷疑這裡面存
在的問題，你如果想知道段傢俱體的秘密恐怕要失望了。”
“無妨。”封朗從呂寒梅的信息衝擊中回過神來了，淡然的說道：“那就說說你們知道的吧。”
“有一件事。”老者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前幾年盜挖了一個大型的古墓，時代追溯到宋朝，也可能是元代的，裡面物品不多，似乎是一個很有身份的陵寢，保存的很好……”
墓穴……
封朗雖然不感興趣，但也沒打斷他。“段家老祖的貼身侍衛阿二親自指揮盜挖的，東西不少，其中有一些丹藥，大多已經封口漏了腐化了，不過有一個玉瓶很完整，當時上面的字很模糊，也不認識，我們參與的人拍回照片，經過費事的還原，
是再造丹三個字……”
“什麼？！”封朗一驚。
這是他從指環和繩條上丹拒漆裡得到的東西，是可以輕鬆突破氣勁小成，經過積累完全可以達到氣勁大成，甚至問鼎天道的東西，他們怎麼會得到？是不是完好，這決定段家是不是還有一個真正的高手。沒有再造丹，充其量就是氣勁小成，達到大成的希望渺茫，萬里難以出現一個，宗師無望，但再造丹說的很清楚，服用後完全可以突破氣勁小成達到大成，要是真的還有丹藥，幾枚，都誰服用了這太關鍵
了。
“你知道再造丹？”老者看了眼渾身一動的納蘭朴樹，收回視線看着封朗問道。
“知道。”封朗並不隱瞞，說道：“這是失傳的古老丹藥，具體制作方法丹方里沒有提到，但作用卻說了，服用後，積累達到了是可以突破氣勁小成的，達到宗師級的高度，甚至更高。”
“居然是大寶貝……”老者一陣陣的失神。他們查了所有能查到的資料卻沒有丁點信息，不知道再造丹是什麼東西，也沒在意。但猜想應該很重要，因爲裡面機關重重，還有水銀毒氣，裡面屍骨遍地，不止一波盜墓的死在了通往陵寢的道路上，而
裡面沒有絲毫被破壞，而且盜出來的東西全部被阿二帶走，一樣沒有留下。
“裡面有幾枚丹藥？玉瓶多大？”封朗沒管他想什麼，急忙問道。
“松江特有的秋果大小。”老者沒法比劃，說道：“燕家的人沒有打開，因爲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是不敢貿然打開的，被阿二拿走了。”
秋果大小……
封朗暗自鬆了口氣。
他那枚搓成藥丸後比老者說的小一圈，那個玉瓶裡就算是再造丹也只是一枚，也就是說，只有一個人服用。
難道是段嘯天服用了，攬地閉關去了？
念頭一閃，他又覺得不可能，要是服用了怎麼不守着靈泉呢？那不是事半功倍？
暗自搖了搖頭，剛要說話，他突然想起毒花霧來了，這不就是阿二偶然得到的嗎？顯然他先是清理了所有物品，找到了藥方後不知道再造丹爲何物交上去了。
“多久了。”封朗平靜了不少，問道。
“四年了。”與可以突破氣勁小成的寶貝失之交臂，老者更加沮喪了。
守着靈泉不知道便罷，再造丹當時燕家的人卻是可以得到的，只是不知道何物而已。
納蘭朴樹也相當的震驚，再造丹他是知道的，世間居然還有這神物。相對封朗理解的，他更清楚那是什麼，那是問鼎天道的唯一物品，可不單單是達到宗師那麼簡單。
但他沒說話，心神震動了下就恢復了平靜。
四年了……
封朗不知道段家是不是知道了再造丹的作用，但這裡肯定沒有，段家老祖這裡搜查的最細緻，包括密道里藏匿的最珍貴物品的那些地方，連一個細微的痕跡都沒放過，沒有發現再有暗格。
可惜段家老祖死了，三爺也不知道這些秘密，阿二顯然也不知道，否則怎麼會上交？
這是段家最大的秘密了，可不單單是榆樹家那麼簡單。榆樹家的信息如霧裡看花，根本不知道具體的，但再造丹他是知道的，那可是再也找不到的東西了。
“血河斬和鬼刃鬼牙，還有柳靈刀是哪來的。”封朗放棄了研究這些，問道。
“鬼刃和鬼牙我知道，那是封家的家傳，血河斬就是那個陵寢裡找到的，至於柳靈刀，只是在榆樹家奪回的物品裡的，上一任家主並不知道。”老者神情落籍的說道。
說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還有一把很鋒利的軟劍，也被阿二帶回來了。”
看來柳靈刀應該是榆樹家那裡不知道誰家收藏的，肯定不是董家，因爲柳靈刀不適合董家剛猛刀法使用，更適合輕靈一些的，但又不是燕家的，是的話，老者應該知道。
封朗琢磨了下，拿出終端打開，放大畫面說道，“這裡距離榆樹家不是很遠，你知道這是什麼所在嗎？”
老者看着屏幕上衛星地圖顯示的位置，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榆樹家西側，也是平原裡唯一的一座山脈，那裡沒有什麼，我們曾經在那裡有過據點，後來被毛子發現了，不得已離開了那裡。”
封朗知道當初黃泉幽焰在那裡有過據點，後來被毛子軍方發現，大戰後不得已撤離了那裡，鬼手就是活着離開那裡的人之一。
難道只是探聽到的已經廢棄的據點……
封朗眼睛眯了起來。
這是那個神秘力量獲得的信息，海象要去探查的位置。
如果只是一個廢棄的據點，那沒啥價值了。“我知道的，你需要的也就這些了，忍者流派真傳在段家這裡留有記錄，我們老了，不保管那些了，其實幾十年不離開這，也不想走了。”老者緩慢的說道：“封家小子，你說這裡馬上要毀了是炸燬嗎，是的
話就將我們埋在這裡吧，不願意動彈了，也沒臉回華夏落葉歸根了。”
“這裡靈泉即將枯竭，毀滅已經開始了，震動你應該感受得到的。”封朗沒有隱瞞。
“這樣啊……”老者喃喃了句，卻並沒有覺得可惜，頓了頓說道：“你要問他們什麼就問吧，不管這裡是什麼毀滅了，都將我們留在這裡好了，不走了。”
“好。”封朗沒有猶豫。
這裡就算不坍塌，他也要炸燬這裡，只是晚一些，等物品安全運走之後了。他話音剛落，一陣震動突兀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