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早上,姬四月睡眼惺忪,早早的就到了學校。
零點學院終於有一個學校該有的樣子,四月站在校門口,雖不是很清晰但也還是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吵鬧聲,畢竟是正熱血的青春年紀,哪能不沸騰的。
四月嘴角勾了勾,因爲昨天的經歷,現在這麼正常的樣子,怎麼能不讓她感到心情愉悅。
平日裡寶貝到不行的帆布鞋,鞋尖踢了踢地面,口袋裡的雙手抖了抖,笑容滿面的往裡面走了去。
看守大門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大爺,手裡端着一個茶杯,精神抖擻的看着往裡面走去的四月,笑出滿臉的皺紋:“小姑娘是昨天來的新生吧,來,先在這裡籤個名。”
四月平日裡雖然有些目中無人、囂張狂妄,但是,向來家教嚴的她該有的禮貌還是會有的,特別是在對待長輩時。
從進校門開始就察覺到有一道緊隨着的視線了,直到聽到說話聲,轉過身,朝大爺鞠了個躬:“您好,我是昨天來的新生,叫姬四月。”
“四月,四月,人間最美四月天的四月嗎?好名字好名字。”
在她心目中簡直隨便到不行的名字第一次被這樣解讀,四月愣了愣,隨即笑開,不是很在意。乖順的走過去,在指定的本子上龍飛鳳舞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要好好學習,零點學院裡的老師都是市內一流的教師。”大爺還是一副笑眯眯的,無比和善的樣子。
“好,那我先走了。”她微笑,禮貌的離開。
一流的師資?老實講,對於這個被神化和魔化了的學校,她真的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法國梧桐圍繞着的灰色板石路還是那麼的清幽,四月往前走到最後一步,突然想起來她既不知道教室在哪裡,也不知道校長辦公室或者老師辦公室在哪裡,而剛纔也一直忘了問。
停住了腳步,往後面看了看,前面傳來的過於大聲的喧譁告訴她,她的問題,也許不是隻有看守大門的大爺才能夠解答。聳了聳肩,四月繼續往前面走去。
四月猜想,也許全校的學生都聚集在這裡了,零點學院出了名的學生本市高校最少,可是,現在,這裡的學生對於這個學校來說,還真不少了。
不過,學生的多少與她沒有多大的關係,她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昨天下午到今天,二十四個小時都沒到,就算是感冒了也沒這麼快救痊癒了吧?何況是...被她認爲是啞巴的女生,現在正在愉快的跟別人交談着。
她走了過去,停在安侑後面兩步遠的距離。
“我還以爲零點學院真的有啞巴呢,同學可真有演戲天賦。”安侑估計是個繪畫迷,不然她怎麼兩次見到她都是在繪畫呢。
四月的聲音帶着點小小的諷刺意味,安侑自覺比一般人心思細膩,能聽得出來。她轉過身,看到四月,時間像是在她身上定格了一樣,一時之間,她既沒有任何動作也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