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直守着夙願,唯一離開的時間就是回去洗澡,其餘的時間就算是晚上睡覺,她都要留在醫院,和他一起。沒有人想過,以前在某方面膽子那麼小的四月居然敢一個人陪着一個昏迷的人睡在醫院這種地方。
愛情這種東西,不得不讓人感嘆,真的很偉大。
言輕歌還是會每天到醫院來,但是,他從不進病房,只是在外面往裡面走着,偶爾站在門口那裡,一站就是極久的時間。而後,離開,四月有時知道他來了,有時不知。他有時看看夙願,但更多數看的是四月,明顯的發現,她瘦了許多。
夙願是在昏睡了整整一個星期之後醒來了的。
睜開眼的時候,她一如既往的什麼都不做,就是在那裡看着他。
兩人,四目相對,夙願聲音喑啞:“四月…”
四月笑了起來:“夙願,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幾乎是忍不住的就將這幾個字說了出來。
夙願看向她:“我睡了很長時間了嗎?”
四月搖頭:“不長。”只要他願意醒過來,無論多長的時間都不算長,也無論多長的時間她都等得起。可是,那兩個字剛說完,她眼眶卻瞬間泛紅,沒有什麼事比等待心愛的人醒來更折磨人的了。
“四月別哭。”他伸手,撫過她的眼眶。
“我沒哭。”她伸手,抓住他的手,細細摩擦着,貼在自己的頰邊。
夙願想做起來,四月卻阻止了:“你先等等,我先去找醫生來給你看看。”
夙願伸手拉住她的手:“四月,我沒事。”
“不行,一定要讓醫生來看看。”
夙願知道她擔心,最後還是放開了手。
醫生很快就來了,夙纖纖也很快的就接到了四月的電話,夙願醒了。
醫生給夙願做了很詳細的檢查,一切良好,但是,現在還不能出院。
不能出院沒關係,只要還好就行!
所有人似乎也都接到了消息,夙願醒來了,下午,一羣人誰都不差的出現在了夙願的病房裡。夙願看着那羣算是熟悉,但是又帶着點陌生的人,一如既往的,什麼都沒說。
宋驕看着他,怎麼都不明白夙願怎麼會得那種遺傳病,她淡淡笑着開口:“我們零點的殿下, 要趕快好起來啊。”
夙願少有的微笑着,點頭:“蒽,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一定。”納蘭楓浞開口。
“是啊,四月照顧了你這麼久,夙願學長,你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和四月一直開心幸福的生活下去。”水水向來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說完這句話,整個人眼眶又紅了。
“夙願哥哥。”納蘭梔莞走了過去,小手牽着他的手:“哥哥說你生病了,你要快點好起來啊,不然,喬冶哥哥家的白邪以後又會穿白色衣服了。”
納蘭梔莞的話一出,各自都笑了起來,當初夙願很是霸道的不許白邪像他那樣每天穿白色的衣服這件事,連四月都知道。那樣霸道的夙願,她也想看一次,想着就覺得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