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看着,無話可說,這是姬家的家事,他們沒有插手的餘地,何況,四月如今還在裡面躺着,誰又有那個心情去了解夙願是不是受了委屈呢。
夙願默言,轉身。
“夙願。”千雅伸手,一把拉住夙願的手:“四月會很希望有你陪着。”
姬凌天聽到千雅的話皺了皺眉,正想說什麼,蘇眉新上前拉住了姬凌天手臂:“有什麼話等四月醒來再說吧。”
除了在場的姬家三人,沒有人明白姬家發生了什麼事。
夙願聽聞千雅的話,愣了半響,只是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千雅看着夙願那落寞的背影,知道他比誰都更加不好受。
夙願進了廁所,眉心動了動,居然滿滿的吐了一口血出來。
他擡頭,看着那張蒼白得過分的臉,手緊緊的握成拳。
姬凌天說的沒錯,他自己活不久就算了,爲什麼還非要拉着四月呢。
四月。
四月會沒事的!只要四月沒事,那把他現在的壽命全部剪掉也可以。只要四月沒事。
夙願擰開水龍頭,看着那些血跡被水全部沖掉。
吐血的次數多了,他比誰都能夠明白那是因爲什麼。
四月,夙願低頭,冰冷的水潑到自己臉上,眼角滑落的淚被一起衝了去。
只要四月沒事…只要四月沒事,他做什麼都願意。
不一會兒,一位護士着急的從搶救室走了出來。一行人馬上迎了上去。
“護士小姐,我女兒怎麼樣?”姬凌天着急的出聲。
“病人失血過多,如今我們血庫沒有O型血了,你們家長哪個是O型血的,快點來跟我來。”
三人一通沉默,姬家沒有一個人是和四月同血型的。
“你們不是她家人嗎?現在不輸血的話,要從其他醫院運血過來,她會等不來那麼久。”護士看着幾人,皺眉。隱約也明白了些什麼。
“我的是O型血,抽我的吧。”言輕歌走了出來,開口說道。
護士小姐點頭:“跟我來。”
“謝謝。”千雅看着輕歌,開口。
輕歌抿了抿脣,沒說什麼。即便她心裡想的不是他,但是,他又怎麼能夠忍心讓她在裡面掙扎呢。
愛,有事也是可以不求回報,看着她好就好了的。言輕歌一位姬四月,學會了這一點。
姬家父母都不是O型血,卻生出了個O型血的女兒,衆人不用問,似乎都知道了些什麼,也能夠明白四月爲什麼會在這種天氣開車出去。
誰能夠忍受得了,住了十幾年的家,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居然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只是這件事,怕是不好受的不止四月一個人吧,薄奚泫上前,拍了拍千雅的肩:“四月會沒事的。”
兩人之間的默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雖然這麼說,但是,千雅還是明白薄奚泫的意思。
掌上明珠一樣寶貝了那麼多年的妹妹跟自己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呵呵,換誰誰能夠心裡好笑呢。
只是,這件事遠比想象中的複雜,千雅也解釋不來,對於薄奚泫的話,只能被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