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有些暈眩,但是,思緒算是已經明朗了。盯着天花板出神幾秒,?隨即想起了這不是自己的臥室,也順便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手觸上脖子上,連項鍊依舊安靜的掛在脖子上。她側了側腦袋,屋子裡安靜一片。
四月躺了幾分鐘,掀開被子從牀上起來。
誰知,剛走下牀,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整個人都蹲在了地上。
夙願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四月蹲在地上一直打着噴嚏。他皺了皺眉,抽了兩張紙巾,拿着外套走過去,將外套搭在她身上。
四月整個人都癱軟了,頭低低的垂着,說不出的難受。
“來。”他將紙巾遞給她。
四月不說話,結果紙巾擦了擦鼻子。
夙願攬着她,讓她站了起來。
四月渾身無力,整個人靠在夙願身上。
“是不是很難受。”夙願看着她這個模樣,心疼得緊,寧願生病的是自己。
她點頭,可憐兮兮的模樣。
夙願手背探向四月的額際,溫度已經降了下來,只是還有些微熱。
“你先在牀上坐着,我下去拿點東西上來給你吃,然後再吃點藥。”
四月依舊不說話,任由他讓她整個人靠在枕頭坐着。她僅是深深的看着夙願。
夙願只以爲四月是生病了難受纔會如此,拉好被子蓋在她小腹處才往外走了去。
不一會兒,夙願就端着粥,開水,拿着藥走進來了。四月頭低低的坐着。
將其餘的東西都放在一邊,端起小米粥,小心翼翼的吹涼,看着四月:“來,先喝點粥。”
四月擡頭,張嘴。吃了沒幾口就不吃了。
“再多吃點?”他依舊舀着放到四月脣邊,小聲哄着。
“不要,我不想吃了。”四月的聲音完全變了。
“只吃了這麼一點,夠了嗎?”夙願擔心的看着她。
“蒽,夙願,我不吃了。”她拉着他另一個沒有拿着東西的手,嬌聲嬌氣的開口。
“好,那先把藥吃了吧。”將碗放下,夙願把藥和開水都端了過來。
四月看着,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接了過去。
白色的藥丸有點大,四月拿起一顆放進嘴裡,隨即哭得整張臉皺成團,拿着杯子,一下子就灌了一大口的水。
本來就不舒服,這會兒,喝得太急,嗆得整個人咳嗽不止。
夙願接過她手上的杯子放到一邊,伸手拍着她的後背,眉宇皺得緊,嘴裡卻一句話不說,僅是手上一直動着。
四月突然就哭了,整個人往前,抱着夙願,腦袋靠在他肩上,抽抽噎噎的哭着。
“四月哭,別哭,等一下就好了。”
她不依不撓,就是一直哭着。
夙願從來沒有哄過人,更加沒見四月哭過,這會兒,完全不知所措了,只是一直拍着她的背,柔聲的說着四月乖,別人。只是以爲她是以爲被嗆到了難受。
姬凌天的作爲,把四月訓練得很是堅強,四月這輩子很少哭,卻每次哭得撕心裂肺的都是和一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