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莎比的故事

因爲透過女帝的監視屏幕,莎士比亞不經意間也看見了坐在維摩那上的洛一方的面容,當時他並沒有太過注意,但是不久之後他就想到了一些事情。

當年的他在創作劇本的時候,在大英的皇家圖書館裡查找過很多的資料來充實自己的文學題材,其中不乏很多的神話故事,有一次他曾經偷偷摸進圖書館的不讓進的地下室,希望能在那裡找到一些有用的素材。

不過在那裡他沒不僅沒找到什麼好用的素材,還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倒不是說他因爲違反規定被抓了,而是他在那裡看到了很多不該看到的東西。

其中就有一副相傳是亞瑟王時代流傳下來的畫像,當時莎士比亞自然是很有興趣,關於這位傳說之王的故事的線索令這位作家十分欣喜,他小心翼翼地抽出這幅佈滿灰塵的畫像,輕輕吹掉上面堆積的塵埃,就要開始觀摩。

他其實在還沒有把畫取出來的時候,就在想,如果真的是亞瑟王時期的畫像的話,這種古董按理說收藏在皇宮裡纔對,爲什麼會扔在這個地下室裡面吃灰呢?

拿出來之後他才大失所望,所謂的畫像能看見的地方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其它地方被黑色的污漬污染,根本看不清,所留下的地方只有一名男性的下半張臉而已,畫中之人似乎在微笑,但因爲被遮掩的地方太多,根本不知道那畫中人長什麼樣。

看來就是因爲這張畫被污染了,所以才覺得丟掉了可惜,留在皇宮裡卻又不夠格,只能扔在圖書館地下室當個擺設了。

明白過後的莎士比亞興致缺缺地把畫放了回去,正打算去找別的東西的時候,卻被已經腐朽的畫框吸引住了注意力。

在那裡有一行很小的小字,是用古凱爾特語註明的,已經有很大一部分被腐蝕的看不清了,但是莎士比亞還是從上面讀出來了一點——“送……高尚……王”

這幅畫看來是被送給某位王者的?難不成真的是那位聞名遐邇的亞瑟王?也就是說這畫中的微笑的男子很可能就是亞瑟王本人咯?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錯到離譜的莎士比亞興致勃勃地就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下了一個亞瑟王與畫師的故事,作家的腦洞發散開來的時候可是真的十分恐怖的,他當時就想到了有此畫像展開的,不下百種的愛恨情仇。

還沉浸於自己創作中的莎士比亞不經意間碰倒了一個書架,年久失修的木頭架子嘩啦一下就塌了下去,莎士比亞驚慌失措地找個地方躲了起來,生怕管理員進來把自己逮個正着。

不過看來地下室外面那個管理人員是真的趁着工作時間開溜了,下面這麼大的聲響也沒有什麼動靜,莎士比亞再三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連忙想要將書架復原。

弄了半天,弄得滿頭大汗,滿臉灰塵的莎士比亞沒把書架裝回去,反倒是把支撐用的木板徹底弄斷了,放棄治療了的他也乾脆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後莎士比亞的目光就被一本看起來有年頭的古書吸引了,他好奇地拿起那本書,也不知道是地下室裡太涼快了還是怎麼的,當時他就感到了一股寒意從脊柱上滲透進來。不過他根本就沒有在意,拿起書就翻了起來。

越翻莎士比亞越糊塗,他不敢說歐洲的語言他都知曉,但至少還是能分清哪國語言是哪國的,但他很確定這本書上面的語言不屬於他已知的任何一個語系。

想着可能是某種古代語言的莎士比亞正想把書放下,然後溜走,可書後面的內容讓他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那是古凱爾特語,也就是之前畫框上的語言,關於這門語言,莎士比亞好巧剛好知道,於是他就耐着性子讀了下去。

“月……一百六十七人,六十七男,四十二女,五十八嬰兒……割……斬……血肉獻祭給偉大的…蘇…”那歪歪扭扭彷彿黑色蝌蚪般的字跡讀起來實在是十分惱火,莎士比亞看了兩頁之後發現這上面貌似是在記錄什麼宗教儀式。

看來是古時候什麼邪教的教義吧?莎士比亞強忍着不適看完那些有悖於人理的血腥祭祀手段,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一把關上書,打算把這本書帶出去燒燬。

但不知道爲何,莎士比亞鬼使神差地往回望了一眼,但就這一樣,嚇得他亡魂大冒,把書一丟,瘋了般就跑出了地下室,躲回家裡的書房中,朋友問他他也不開腔,之後他大病了一場,差點沒把小命丟掉。

他當時回頭,看見了那副明明被他塞回架子裡去的畫像,正擺在一個木製的畫架上,更讓他驚懼的是,畫像本來被遮住的眼睛露了出來,猩紅色的雙瞳彷彿盯在莎士比亞的身上一般,絲絲縷縷白色的髮絲在蠕動的黑色污漬之下彷彿在飄動一般。

畫像的微笑已經被掩蓋,唯有那詭異的雙瞳和一縷白髮露了出來,莎士比亞被這詭異的情況嚇得半死,才逃回了家裡。後來,莎士比亞病好之後,聽說那個負責管理地下室的管理員竟然有一天晚上暴斃在了地下室裡,他的身上壓着一副古畫,古畫大部分地方被黑色掩蓋,只露出了一個古代貴族的徽記。

天草四郎大概猜到了莎士比亞想說什麼,“你該不是想說……”

“沒錯,那個人和畫中的人,很像!無論是那笑容、那紅色的雙瞳還有白髮,簡直就是一個人!”莎士比亞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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