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至衡

這一戰喬吉可以說是打的極其憋屈,出於維護這一還不怎麼穩固的同盟的關係,幾位騎士對喬吉進行了一方的威『逼』利誘要求他絕不能夠下狠手。

雖然說精靈方面保證他們帶來的神術物品只要沒死就能夠安然無恙。但是幾位騎士還是害怕因爲這次的比試而影響到與精靈王國之間的關係。

畢竟去年夏天那場醜聞雖然在諾汗公國當中已經被漸漸淡忘了。但是對於有着千年壽命的精靈們而言,那不過就像是昨天發生過的事情。

原本在這上面有些理虧的諾汗公國,現在面對威脅之時立刻就得到了精靈一族的援助。雖說他們這樣也是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但是這不僅僅是一種戰鬥力的補充同,時也表現出了一種姿態。

像是『露』西亞王國可以說是受到了黑暗精靈的肆虐,但是至今一直都沒有消息表明精靈一族對他們提供幫助。光光是從輿論上來說諾汗公國現在就佔優了。

而快速殺敵保存自己在喬吉看來,是在這個缺乏安全感的世界當中生存的第一要務。所以以往他所修煉的攻擊招式也都以最佳的致命『性』爲先。就像是九劍他現在費勁心裡學習的那些招式除了自保的之外都是高輸出的類型。在他看來抓俘虜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在實力有一定差距的條件下才能夠實施的。

如果是平常同伴之間的比試的話,往往也是點到即止。否則的話也不會有着北方要塞這麼一個大練兵場了。打瘀傷和限制能力缺乏的喬吉也只能夠用自己的招式與步伐和那位精靈相周旋。

而對方顯然沒有這方面的顧忌,身上所攜帶的法術物品就不去說它了。電爪、冰冷之觸、野『性』之力、高等魔化武器連番上陣。如果不是被喬吉打的沒空取出施法材料的話,食屍鬼之觸這樣的招式看樣子也會往喬吉身上招呼的。

所以在這種條件的限制之下,喬吉可以說是自廢武功,打的那個是相當的狼狽啊!最終取勝的方式也不怎麼好看。

當然這樣的結果,那位精靈美女迴應喬吉的也是一副冷臉:“這次算你贏了!等我完全掌握了咒字之後,我們再比過!”

或者在她看來喬吉只不過是一個善於防禦反擊的龜甲戰士罷了。等到自己的攻勢能夠打破對方的龜殼,就絕對能夠戰而勝之。典型的精靈式傲慢。

面對對方的這一副冷臉,喬吉也只能夠無奈的對着衆人聳肩。不過趁着精靈領隊還沒離開的時候,喬吉趕忙發問到:“請問一下那位剛剛說的咒字是什麼?”

說着喬吉還伸手示意到。

“哦!這麼早就迫不及待的爲下一次的比試做準備了嗎?不過既然你發出了這樣的請求,我也沒什麼理由拒絕……”對方那英俊的面龐的確是令人難生惡感,但是如果說話的語氣能夠不這麼居高臨下的話就好了。

傳統的施法者窮盡一生精力,學習並掌握其領域內的種種法術,但是這並非唯一的道路。與那些對死記硬背咒語公式再進行施法的傳統施法者截然相反,有的人解開了魔法背後蘊藏的力量魔法的基本組成模塊。這些施法者習得了咒字,並通過這種新方式控制魔法蘊含的強大力量,塑造並運用着與衆不同的魔法。

儘管與其他施法者能夠起的做用大致相同,咒字施法者或他們經常自稱的咒字使,在準備以及施放自身的法術時具有強大的靈活『性』他們稱之爲咒字法術。每個咒字使都會習得數個咒字,並能夠在某種限制的基礎上,將這些咒字聯接以創造任何他們能夠想到的效果。

由於咒字代表着古代所使用的原初形態的魔法。因此,在現代使用咒字系統是十分罕見的,其使用者往往傾向於成爲秘傳知識的大師。

所有當代魔法都是順着咒字組成的根基發展而成的。儘管功能強大,但是咒字系統在很多方面落後於當代魔法。該系統靈活但卻缺乏當代魔法的細緻,它允許施法者們以之前從未做過的方式塑造魔法,但是卻妨礙了自身如同常規施法者所擅長的那樣,製作某種難以置信的具體效果。

因此大多數魔法機構與中樞將咒字當做一種古典藝術,僅僅在研究其他歷史問題時對其進行教學,而不是專門教授這門學問便不足爲奇了。那些鑽研咒字知識的人往往會發覺,自身被這種只有自己能夠理解的古代藝術所『迷』住。力量存於其中,但是每名咒字使都需要獨自探索。

或許對於那些研究『性』的施法者而言,咒之字法術實在是太過於粗糙。但是對於戰場上的暮『色』之刃,戰法師,或者需要外出冒險的野法師而言,這卻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這一戰之後,喬吉需要等待那幾位騎士支付事先許諾的報酬。不過這還需要等待上一段時間,因爲他們之間還需要好好地劃分一下各自所分擔的比例。

在對方得出最終的結論之前,喬吉是拿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在這方面那些騎士始終都沒有什麼前瞻『性』,喬吉當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去催他們。

而且最爲關鍵的是,喬吉在還有重要的事情有待解決。沉寂了許久的系統居然出聲了,好像是爲了顯現他的存在感。

“預支獎勵補償完畢,新任務劍與咒的較量獎勵發放……”

‘預支獎勵補償??不會是之前補完九劍招式的時候消耗的吧!這實在是太過於坑爹了,難怪在那之後進行了那麼多場的戰都卻什麼提示也沒有呢!’喬吉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原因。不過得了便宜賣乖那是人之常情。他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回到自己的房間進行冥想。

進入了許久未來的通天塔,這裡已經有着相當大的變化。不過他現在並沒有心思在這些東西上面,因爲眼前的祭臺之上有出現了一本書籍。

那是一本大十六開厚書,有着硬革制的封面和封底,在書脊上鑲着祖母綠的碎片。封面上印繪着四個空置祭臺,像徵了在不同文化下具有不同面目的四神形象,而封底的圖案是代表輪迴的咬尾蛇環。扉頁上的題字是“真實不虛:如其在上,如其在下,依此成全太一的奇蹟”。

等到喬吉接觸之後,最先映入他腦海的是這本書籍的介紹《至衡》此書是鍊金術的要典,據說這是一切鍊金術與物質之理的源頭《翠玉錄》在凡世間的殘片。

此書中保存的是古代鍊金術思想的至純之道,象徵着萬物間的均衡、融合與昇華,講述物質在精神與靈『性』境界中的純粹和其與真理的合一,暗示了物質的精粹與不朽。其中的鍊金術已經超越了製造真金的理念桎,追求物質與太一的最終融合與迴歸。

不過喬吉得到這一本書籍依舊只是殘卷,其中只記載着最基礎的雨之章,泉之章,白鳥之章,還有就是第二階段的公羊之章,鐵之章,魔杖之章。但是就這樣依舊不可否認它的寶貴。

在穿越前的世界當中鍊金術是中世紀的一種化學哲學的思想和始祖,是化學的雛形。其目標是通過化學方法將一些基本金屬轉變爲黃金,製造萬靈『藥』及製備長生不老『藥』。不過在這裡它們卻是一種神奇的技術。首先進入喬吉大腦的是關於鍊金師的基本原理。

煉金術士們喜愛用顏『色』來區分不同的物體。在開始進行衍變即把賤金屬變成貴金屬時,他們首先着手製取“死物質”,唯有這種物質才能接受他們想要獲得的形式。

一塊“死物質”會失掉大部分的金屬特『性』,變成黑『色』,也就是活會毫無『色』澤。製取這種物質的過程叫做黑變,或者稱作黑化。

下一步就是白化,或稱百變,當然有時也叫做銀。然後纔是黃變黃化即成金。據說在那不完整的失落章節之中,還曾經提到最後一道工序,也叫淨化。淨化可以解釋爲使得黃金帶上紫青『色』暈,這道工序的最終產物叫“珊瑚金”,被視爲演變的最後一步。不過真正關於其的記載卻是相當至少。

不過通常來說煉金術士們喜歡用抽象的圖像來表現傳承自己的知識。或者加密自己所研究出的配方,當然如果有後來人真的能夠破解了加密,往往也不會介意傳授給他們這樣的知識。

最先喬吉看到是表現鍊金術基本原理的7幅畫。

龍與小孩惡龍喝下哲學之汞,長出了翅膀,它將小孩吞入腹中,小孩象徵着第一原質,是所有物質的起因。

三隻鴿白『色』、紅『色』和黑『色』的鴿子在打鬥,它們是鍊金術理論中的三原素,即汞、硫和鹽,或者稱爲靈魂、精神和肉體。

三頭鷹當三原素融合爲一體,才能產生完美的賢者之石。三種眼『色』的鷹組成一個整體,就是一隻三頭之鷹。

三頭龍一隻三頭龍,三個頭分爲三種顏『色』,這是鍊金流程黑化階段的象徵,最初物質沒未完全分解,雜質還未完全去除。

孔雀之尾美麗的孔雀之尾是鍊金流程中黑化與白化之間的階段,聖瓶之中呈現斑斕的『色』彩。

白『色』王后白『色』王后象徵着緊接着的白化階段,也象徵着白化階段的產物白『色』的賢者之石。

金『色』國王金『色』的國王象徵着白化之後的黃化階段,也象徵着黃化階段的產物賢者之石。

賢者之石是一個神話般的物質──西方鍊金術長期以來的聖盃──被認爲能拿來將一般非貴重金屬變成黃金或製造能讓人長生不老的萬能『藥』。其他的稱號還有哲學家之石,天上的石頭,紅『藥』『液』,第五元素等等。由於鍊金術師們對這種物質的不懈追求,它也被賦予了大奇蹟、偉大的創造等等稱號。

煉金術士之間往往流傳着這樣一段話:“人們將點金石稱爲賢者之石,這是最古老最神秘或是最不爲人知的,從『性』質上看是最不可理喻的,也是上天的降福的和神聖的。所以,點金石是真實的,而且比確實『性』本身更爲確切,是奧秘中的奧秘。它是道德和神的力量,但對無知者則是隱秘的,是天底下萬物的極限和目的,一切賢者『操』作的最終而不可思議的結果。它是所有要素的完美精華,任何要素無法損害或毀壞的不可毀滅物體,是第五元素。它是自身擁有精神的雙重而有生命的水銀,可處理一切不堅固和不完美金屬。他是永遠的光輝,是能治癒所有疾病的靈『藥』,是恩澤天國光榮的不死鳥,是所有財富中最爲珍貴的寶物,是整個大自然重要的財產。”

不過很多時候的鍊金配方當中它都被拿來代指最終產物。這種抽象的比喻有時候就和道家的黃芽、龍虎、水火一樣令人云裡霧裡。

就像是某位先輩曾經唸叨過的打油詩一樣:“太陽代表金,國王也代表金;月亮代表銀,王后也代表銀。太陽不代表金,國王也不代表金;月亮不代表銀,王后也不代表銀。神壇代表蒸煮,肢解代表淨化,死亡代表新的循環開始。這就是鍊金術。”

緊接着又是幾幅帶着記載着註解的圖案出現在喬吉的腦海之中:

藝術之盾在太陽的光輝下,是象徵鍊金術的王冠和盾牌,作者在這裡強調賢者之石像植物一樣,在陽光下以自然的過程形成,煉金術士通過鍊金藝術來輔助這一過程。

拿着聖瓶的哲學家老者頭戴紅『色』的帽子,身着紅『色』的長袍,披一件黑『色』的披風,他左手託着鍊金術的聖瓶,右手指向瓶中。而箴言帶上則寫着“讓我們去尋找四大元素的本質”。

國王與王后的相遇王后頭頂圓月,腳踏一彎新月,國王腳踏鍊金術之火,頭頂一輪紅日。“將它分解直至昇華,然後蒸餾和凝結,讓它升起、落下、直至乾燥”。

鑿石的礦工“天與地交會的時候將是世界末日”鍊金的材料來自於自然當中,鍊金工作其實就是將自然的過程速度加快

雙口噴泉上的騎士騎士站在涌出黃,白『色』泉水的池子上,頭頂七星,手持刀,盾,盔甲分黑、白、黃、紅四『色』。紅盾之上刻着“將兩支水流合成一支,……你就能倍增賢者之石”。

樹下的哲學家生命之樹藏着王冠,象徵着宇宙萬物。煉金術士常常自稱爲哲學家,他們站在樹下,寓意鍊金術正是創造萬物的藝。

雌雄同體陰和陽,水銀和硫磺組合在一起,組成一個奇怪的雌雄同體,他既有陰的特質,又有陽的『性』能,因此也更爲完美。

砍下國王的頭一個人手持長劍,殺死了國王,並將他的頭砍下,將其肢解,這象徵着鍊金『操』作的分解階段。

在容器中蒸煮肉體“我吩咐我的追隨者,通過分解將肉體轉化爲靈氣,再通過蒸煮使靈氣具備形體。”這是分解後的重新融合。

黑『色』的太陽在鍊金術中,太陽黑『色』的陰影也代表着一切賤金屬低級金屬不純淨的部分,必須得到淨化。

玩耍的兒童代表着在鍊金過程中,煉金術士常常要長時間等待聖瓶中的變化,這是他們便無事可做。而玩耍的兒童和洗衣的『婦』人一起出現,也象徵大師們鍊金的輕車熟路。

洗衣的『婦』人黑化之後的白化階段常用洗衣的『婦』人來表示,但這裡似乎也意味着,如果掌握了鍊金術的秘密,鍊金工作也會想洗衣服那樣輕而易舉。

溺水的國王鍊金工作開始,遠處溺於河中的國王象徵着溶解,死亡與重生是鍊金術藝術中的一個神秘而美妙的思想。

沼澤中的復活國王從沼澤中復活,他去除黑『色』的污質,呈現出完美的金『色』,天使爲他送去金『色』的衣服,賢者之石即將誕生。

曙光下的城市紅『色』的太陽張開雙翼,放『射』出光芒,賢者之石誕生,它使賤金屬發生嬗變,使人長生不老,萬物欣欣向榮。

當然這僅僅是鍊金術當中最爲基礎的資料解讀文獻。就好像是學習漢字之前的字母拼音學習一樣。只有瞭解這個,纔能有可能看得懂那些鍊金術們的筆記究竟是寫的什麼。

當然這並不能夠說,喬吉現在就能夠讀懂先人的資料了。這就像是小學生看不到大學教授的論文一樣。雖然每個字單獨的拎出來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連在一起的話卻是如無字天書一般。

而且也不是沒有不懷好意,在自己的筆記與配方當中設下陷阱的鍊金師。恰恰相反,像是這樣子的人還是相當多的。畢竟沒有人喜歡自己的研究成果被其他人無償使用不是嗎?

這就像是道家當中每一個流派關於同樣詞彙的解釋都有着差別一樣,鍊金師之間也是有着流派傳承的。當然如果天縱奇才的外人,能夠做到不用傳承便破解了秘密的話。那麼相對他付出的風險,當然能夠得到豐厚的回報這也是等價交換。

“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用得上的東西啊!”喬吉的表情明顯是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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