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看的男人就該死!”
李凰琴從背後偷襲墨尊,一把道塵狠狠地拍在墨尊的背心上,同時恨恨地迸出一句bt的話。
“噗!”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同時胸前中劍,墨尊的身體前後被莢擊。
他只能選擇擋司世安前面刺來的劍尖,沒能躲過李凰琴的道塵拍在他的背上,渾身強烈一震!他的內力自然而然地要抵禦自己的內腑受傷,手上遞出和司世安相交的劍尖威力立時減弱。
“墨尊!看劍!”司世安沒想到墨尊的武功堪堪能跟他打成平手,此刻見李凰琴偷襲成功,墨尊受傷,劍氣銳意頓減,當真是機不可失!原本兩人的劍尖都要刺向對方,自然該先回劍自保。但他眸中詭芒急射,手中的長劍竟然繼續向前遞進,來了一個同歸於盡的打法。
他是武林高手,高手相交,瞬息之間便能計算好對方的實力。要是沒有李凰琴的偷襲,他和墨尊的對劍要是繼續向前遞進,便是,同時中劍,兩敗俱傷。但此刻他卻計算到自己可以將劍刺入墨尊的胸部,而墨尊的力道卻因爲受傷而不會刺他太深。果然如他所料,絲毫不差。墨尊的劍尖只刺入他的胸前微微,而他的劍卻刺入了墨尊的左胸半寸!
“啊!門主!”驚呼聲一時響起。
所有血影門的門人盡皆被墨尊前後被莢攻,背後受了一個道塵,前面被刺了一劍的重傷一幕駭得尖叫起來。兩軍對壘,主帥受傷,士氣必然受挫,血影門的門徒因此大受影響。
離墨尊最近的上官棋拼着被人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劍,也縱躍趕到了墨尊的身邊,高聲叫道:“所有血影門的人聽令!保護門主!”
上官棋的話音剛落,所有血影門的門人都已無心戀戰,拼死向門主靠籠,很快便有一部分人將墨尊和上官棋圍在中央。上官棋高聲叫道:“結螺旋陣法!”音落,所有血影門的人都靠過來,團團地將墨尊圍在中間,成了一個螺旋狀。
眼看着墨尊已經受了極重的傷,口噴鮮血,李凰琴和司世安便都不急於出手了,只負手站着,大有已經勝算在握的淡定涼薄。
也許這時候他們又想顯示一下他們是一代武林宗師的風度了,所以並沒立即跟着痛下殺手。因爲,這場血戰已經是各門各派贏了的局面了。
李凰琴轉頭對司世安說道:“我們尊主要來挑戰他,就先留着他的命吧!”
正在這時,突然頭頂上“呱呱”的雕叫聲傳來,衆人擡頭望去,只見一白衣飄飄的美少年正坐在一隻大白雕上,駕雕前來!有人眼尖,立即認出了駕雕的少年便是他們新任的武林尊主,於是有人高聲大呼小叫道:“啊!尊主來了!我們的尊主駕雕來了!血影門的末日到了!”
因此之故,原本還打得難分難捨的衆人此刻便都分成了兩邊。一邊是各門各派的武林中人,慢慢地排成了一個極大的扇形狀,稍逞包圍之勢。另外一邊自然便是螺旋狀的血影門。
而在有人叫着尊主來了之時,各門各派的人中,居然有大部分人跪下,高聲大呼小叫道:“恭迎尊主聖駕!武林至尊!一統江湖!讓血影門徹底除名!”一時之間,原本不認識尊主的人也跟風般跪了下去。
駕雕前來的確是納蘭凰嫣。她原本是騎馬趕來,那鳳鑾珏和十幾個侍衛也跟着。沒想在山腳下剛巧見到她的白雕飛過,所以便把白雕招下,獨個兒先一步上來了。沒想,所到之處,竟如此殘忍!這些人當真爭狠鬥惡慣了麼?縱使她出現,只怕也改變不了什麼吧?
她駕雕緩緩落在兩幫人中間空出的位置上,輕輕一躍而立於中間,衣袂飄飄,風華絕代。
那李凰琴率先上前邀功請賞般拱手道:“少尊主,血影門的門主墨尊已經身受重傷。聽聞尊主想要挑戰他,此刻就算尊主要取他項上人頭,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只要尊主一聲令下,我們便讓血影門在江湖上從此除名!”
“噢!是麼?”納蘭凰嫣聽了,心下竟沒有報仇的塊感,反而生出絲絲的慼慼然。緩緩轉身向血影門那邊望去。果然,血影門已經被重創!受傷的門徒極多。
而墨尊,正被血影門的門徒圍擁着,站在中間,身前被血染得斑斕一片。他一手捂着傷處,一手搭在上官棋的肩膀上,冷然而立。而上官棋一樣受了傷,衣衫盡染鮮血。而轉頭瞧瞧各門各派的人,無論望向哪一邊,都傷亡慘重!
看到這樣的場面,納蘭凰嫣沒來由地,心底泛起了不忍卒睹之感。那個原本讓她恨得想吊起來打屁股的墨尊此刻看來也沒那麼讓人仇恨了。因爲她一眼就能看出,他傷勢極重,此刻只是免強站在那死撐着而已。
這時,她身後的武林中各門各派的人都有人高聲叫道:“尊主!還等什麼?我們滅了血影門!”
“滅了血影門!滅了血影門!”高呼聲此起彼落,羣情鼎沸。
納蘭凰嫣卻猝地決然拿了她的武林令牌出來,高高舉起道:“既然大家擁我爲尊主,那就聽我號令,不要再打了!已經血流成河,再打的話,還要死多少人?整天打打殺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夕之間死了這麼多人,死的是你的兄弟時,你們不心痛嗎?”
“血債血償!爲什麼不打?”還是有人拼命憤叫。這是什麼話?打得好好的,再打就贏了!各門各派的人一時之間不禁有些懵了!尊主不是來報仇的?是來做和事佬的麼?
“什麼?不打了?我們死了那麼多人,怎麼能不打了?”激動的喊叫此起彼落。
納蘭凰嫣也不知要如何說服這些人,便冷冷地問道:“你們不服我做尊主麼?我說不打了就是不打了!”
“……”
“有人不服我做尊主的就站出來!”她一手撫着大白雕,擡頭挺胸地叫道。
“……”江湖上的消息是最快的,一夜之間誰都知道握有武林令的蘭公子三招傷了曲風,只用招式名便驚走折服仙凰派的門主李凰琴。傳聞她的師父是曾經戰無不勝的鳳王爺鳳天爵,師祖爺是幾十年前曾經一統江湖,令人聞風喪膽的令池君……
“好!既然沒人不服,那就最好。”納蘭凰嫣轉身,緩緩地向血影門走去。
走到離血影門還有幾步遠的地方,清聲問道:“墨尊,當ri你辱我之仇,今日我也不想報了。你只要令你血影門的所有門徒全部跪下,磕三個響頭,說聲對不起!我就讓所有的武林人士放過你血影門!”
墨尊一見納蘭凰嫣騎雕天降,心情便一陣激動。但此刻他更加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了!甚至,他傷得太重,連說話都有些困難。沒想到桂安城的官兵到此刻還沒趕到,血影門差點就要真的毀了!不過,嫣兒來了就好。以嫣兒的心腸,也許,她不是來加劇這場血戰的……果然,他的嫣兒並沒有趕盡殺絕之意。
但是,這女人居然要他血影門的所有門徒全部跪下磕三個響頭?她知不知道這個對於武林中人來說,比死更屈辱?要是他真讓他們跪下的話,他的血影門就算得以保全,那以後也別想在江湖上立足了。這些武林規距她懂不懂啊?現在又不是臣子跪皇后。
他低眉稍一沉吟,突然提起一口真氣,輕輕地推開了扶着他的上官棋,艱難地邁步向納蘭凰嫣走去。
“門主!”上官棋有些擔心。其餘的門徒當然也全都在擔心。不知他們受了傷的門主爲何還敢獨自一人向那少年尊主走去。不過,知情的上官棋雖然擔心,但卻沒阻止他。官兵還沒到來,也許……
納蘭凰嫣見墨尊一聲不響地向她走來,每走一步都搖搖晃晃。但他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雙鳳眸目不轉睛地望着她。那目光竟然……竟然讓她有種古怪的,熟悉感……奇怪!這男子本是她的仇人纔對,爲何她跟他眸光相對時,心下一窒,竟心生憐惜?呸呸呸!他死了更好!傷了活該,她可憐他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她冷冷地問道。心裡越發地覺得自己的感覺很奇怪,所以便出聲掩飾着。
墨尊走到離她兩,三步遠的地方,強忍住想告訴她,自己便是她夫君鳳鑾爵,此刻有多想投到她懷裡的念頭。突然伸手從他的脖子上拿出一條鏈子來,向納蘭凰嫣丟過去,弱弱地說道:“此人在我手上,如果你想他平安,你就先讓我平安,讓我的血影門平安!”事已至此,他既無法馬上表明身份,那就只好出此下策了。
納蘭凰嫣接過他丟過來的鏈子一看,渾身劇烈地一震,心下大驚失色!這不是鳳鑾爵親自雕成的那對鳳凰玉佩之一麼?這玉佩一個“凰”字在她的身上,另一個“鳳”字在鳳凰爵的身上。爲何鳳鑾爵的玉佩會落在墨尊的手裡?換句話來說,她的夫君鳳鑾爵已經落在這廝的手上了?
眸色一暗,當即一個箭步上前揪起墨尊,納蘭凰嫣惶恐不安地厲聲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墨尊見嫣兒果然大爲惶急,心下大慰,竟然微微一笑,虛弱地說道:“你沒聽明白我的話嗎?要他平安,你就先救我!我要是死了,他也就活不成了。只要我好好的,我包他也就好好的了。”嫣兒,對不起!不過,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所以我好,他就好,這可沒騙你。事後,我一定向你認錯,求你原諒!要是跪下可以,就讓他一人跪你好了,不能讓血影派下跪的。
“墨尊!你好樣的!要是他有事,我必將你碎屍萬段!把你的血影門殺得雞犬不留!”納蘭凰嫣咬牙切齒,但卻感覺到墨尊搖搖欲墜,就要摔倒。狠狠地一搭他的脈博,她含恨地拿出一粒藥丸放進他的嘴裡,粗暴地捏着他的嘴巴,讓他把藥吞下道,“吞下!不然,你很快就要死了!”
“尊主大人,我會很乖的!我說了,只要我沒事,我就還你一個好好的他。”墨尊吞下藥丸,賣乖地說着。他相信嫣兒的心地那麼善良,是不會輕易地殺人的。何況他現在是一個傷重的病人,沒有任何殺傷力,嫣兒更不會殺他。只要再拖一會兒,官兵總該來了吧?
果然,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驚呼道:“啊!山下來了很多官兵,正向山上時發!我們怎麼辦?請尊主示下!”
“怕什麼?官兵來了照樣殺他個片甲不留!”有些不怕死的人高聲嚷嚷着。
幾個門主幫主的上前請示納蘭凰嫣道:“尊主,山下出現大批官兵,我們要怎麼辦?”
納蘭凰嫣趁機大聲說道:“大家分開幾路下山去吧!別跟官兵正面衝突,免得作無謂的犧牲。”
“血影門呢?就這樣放過他們嗎?”還是有人不甘心地問道。
“各門各派的門主聽令,馬上領着自己的門派下山去!以後再聽本尊主的命令行事!”
“是!”各門各派的門主其實也不想跟官兵起衝突。傳聞這血影門跟官府之間有着非常密切的關係,互相勾結,果然不假。江湖人士一般來說是不屑和官兵打交道的,對官兵自然十分忌憚。一旦真正地惹上官府,那可是滅頂之災,所以有了尊主的命令,他們也不算是怕了官兵,便立即尊命下山去了。
頃刻之間後,所有各門各派的人都走了,一場血雨腥風竟然片刻之後便消彌於無形。
等人都走了之後,納蘭凰嫣再次揪起墨尊,低聲問道:“皇上呢?你好大的膽子!山下的官兵都來了,你要是馬上交出皇上,我可以保證讓官兵撤走!不然,你就等着整個血影門被滅吧!”
墨尊原本就只是強撐硬頂着的,這時候見各門各派的人迅速地撤走,官兵也已經趕到,血影門安全了,不禁雙眼一闔,竟似要昏厥過去。
納蘭凰嫣見狀,當即拔下一枚金釵,狠狠地往他人中穴針下,怒喝道:“別裝死!先把人交出來讓我見上一面,不然,你就真的要死了!”
墨尊這時候想跟納蘭凰嫣表明他就是鳳鑾爵,但他張嘴一口氣堵着,竟自說不出話來。
血影門的人團團地將納蘭凰嫣圍住,上官棋狠狠地一咬銀牙,都什麼時候了?尊爲何不說出自己的身份?既然他不說,那就由他說好了。正在這時,皇上身邊的十大侍衛匆匆趕到,十條人影紛至沓來時,衝進來,剎那間將納蘭凰嫣和鳳鑾爵圍在中間。
寅虎一見納蘭凰嫣狠狠地揪着受傷極重的鳳鑾爵時,還以爲此刻納蘭凰嫣就要對鳳鑾爵下殺手了,不禁大驚失色道:“你不能殺他!他是……”
“別胡說八道!我來跟她說!”上官棋及時地喝住了寅虎。因爲鳳鑾爵的身份還是不適宜公開的,他是皇上的身份只有真正經過考驗,誓死效忠的盟友才知道。
這時候,鳳鑾爵才緩過一口氣來,望着憤怒的納蘭凰嫣,自己說道:“尊主,你俯下頭來,我告訴你你要找的人在哪裡。”他這時站不穩,只是被納蘭凰嫣用力揪着,不然早就倒坐下去了。
“哼!你最好別出什麼盅惑!”納蘭凰嫣又是狠狠地將他揪起,耳朵貼近他的嘴巴。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墨尊竟然用只有她才聽得到的聲音對她說道:“嫣兒,對不起!我就是鳳鑾爵,鳳鑾爵就是墨尊。對不起!嫣兒!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
渾身劇烈地顫抖着,納蘭凰嫣猶如晴天霹靂,被雷擊中!三魂七魄都有那麼一瞬間,好象被震得出了竅一樣!然後,是眼前的墨尊傷勢之重讓她五臟六腑如波濤浪拍般翻江倒海起來,一陣絞痛之後,她早已經抱着他,把他放坐在地上,從身上拿出一粒藥丸放入他口中,啞聲道:“快吞下!”
鳳鑾爵吞下藥丸後說道:“別擔心,我不會死的。”
上官棋見情景,已經猜到墨尊剛剛是將自己的身份說穿了,便指揮着血影門的人散去。
片刻之後,鳳鑾爵和納蘭凰嫣移至血影門門主墨尊在黑風山上的一間臥室內。
把所有人都關在門外之後,納蘭凰嫣顫抖着用手摸索着墨尊的臉,抖了半天,終於在他的臉上揭下了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來,露出了鳳鑾爵那張“地圖”一樣的臉來。
“天下第一公子”的墨尊竟然只是一張完美無缺的畫皮面具!納蘭凰嫣秋水般的明眸氤氳着無比震驚,複雜憾然的情愫。
鳳鑾爵緊抿雙脣,心下也是微微地顫抖着,不知道嫣兒會有怎麼樣的反應,這件事嫣兒能不能原諒他,之後又能不能接受他,弱弱道:“對不起!嫣兒,對不起!”
“閉上嘴巴!我不想聽你說一個字!”納蘭凰嫣心裡狠狠地絞痛着,如萬馬奔騰輾過。
她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陰沉着命令鳳鑾爵道:“張開嘴巴!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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