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鸚鵡版審訊儀

第二天清晨,範遙和水牛竟然同時從深度的睡眠中醒了過來 。二人躺在宿舍的牀上遙遙對視了一眼。給了彼此一個微笑,這微笑像是引子一般直接點燃了心中的那份火熱之情,二人的笑聲越來越大,很多真情在這笑聲中被無限放大着。鸚鵡站在牀頭被這笑聲驚醒了,歪着頭在用爪子撓了撓嘴巴,不明所以地看着二人。也許只有共過生死的戰友在殊死搏鬥之後才能理解這份感情吧?

水牛和範遙同時站到了牀邊空地上,水牛不斷擺着各種羅漢拳的姿勢活動着身體各個關節,一陣陣“啪啪”的筋骨齊鳴聲音響了起來。範遙也不甘示弱,“聖體術”各種高難度的姿勢不斷組合了起來,許久未有進展的陰脈在魔人的捶打下竟又突破了幾條。

“老闆就是老闆,俺感覺這次自己很厲害了,沒想到老闆竟然把身體擰成這樣了。”水牛心下想着,接着出聲把自己另一個想法也說了出來。“老闆,你的那個部隊還要人不?俺也想進去,俺喜歡這種打壞蛋的感覺。”

這時候,張老似乎聽到了聲音推門走了進來。

範遙笑了笑,沖水牛說到:“你想加入的事情可以先問問他。”

“哦,什麼事情要問我,找你那個師侄嗎?哈哈哈,我還是頭回看見了空大師吃癟。找他的話你可是要失望了,他早就跑回去了。不過,他讓我告訴你倆有時間的話去一趟天音寺,尤其是水牛,可別丟了天音寺的臉面。”

“等下回俺見到他再收拾他,俺是說俺想進你們那隊伍揍壞蛋。”

“你說真的?範顧問沒意見?”

範遙搖了搖頭,這麼好的事情他當然不可能拒絕。因爲自己一己之私而做損害國家和水牛利益的事情,範遙自然是做不出來的。

“那就好辦了,我和範顧問一起擔保。這次戰鬥也算是考驗了,我想周局長一定會很開心的。按照你的修爲,我們可是又多了一位顧問啊!”

“咕嚕嚕”水牛的肚子叫了起來,“俺餓了,這裡有吃的嗎?俺想吃那大白饅頭,先給俺來一大鍋。俺還要燒雞,皮要脆的那種,先來十隻。”

“饅頭沒問題,只是這燒雞現在不一定有啊!”

“算了,俺一會去看婷姐,看完了俺去周老三那吃,那幫壞蛋還敢耍俺,現在俺纔看出來。”

範遙的肚子也沒比水牛強到哪去,沒有理會張老吃驚的目光範遙直接從戒指中拿了幾隻燒雞出來。

張老也不客氣直接拿了一隻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你這不有嘛?”

“哪有幹活不給飯吃的啊?”

“哪有大早上吃燒雞的啊?再說了不是給你發工資的嗎?”

“還有工資呀?那我可是能買不少燒雞了。”水牛在一旁接着說道。

“搞得我沒讓你吃飽飯似的。”

“你還說呢?哪次和你吃飯都搶不過你,要不他們能叫你飯桶嘛?”

“這,這,咱還是去看婷姐吧。不知道綁走婷姐的人交代了沒有。”範遙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只好拿範慧婷來解尷尬。

“張老,我一猜你就在這了。找你蹭根菸抽抽。”閆焱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哎呀!你們都醒了啊!什麼味這麼香,你們居然有燒雞吃。”本來很高興的閆焱卻發現了只剩下了雞屁股,那懊惱的神情只恨自己沒有早點進來。順手拿起雞屁股就狠狠的咬了起來,剛從戒指中重新掏出一隻燒雞的範遙不禁愣了一下。

“額……”閆焱看到重新出現在桌子上的燒雞搓了兩下眼睛,看向範遙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心中暗道:“要不要這麼玩人啊?上次考驗被你的屁齁的眼淚都出來,這次更是吃了你剩的雞屁股。”

範遙詫異地看着閆焱說道:“原來你喜歡吃雞屁股啊!”說罷把剛拿出來的這隻燒雞的屁股撕了下來,剩下的扔給了水牛。

“噗……咳咳”張老的臉憋通紅嚥下了嘴裡的雞肉,說道:“你還真就說對了,這小子得多吃點屁股補補。就在昨天屁股都快被淼淼打爛了,呵呵,咳咳。”張老說罷又是一陣笑,直接笑到再次咳嗽起來。

閆焱瞅着桌子上的雞屁股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水牛撕下一口雞肉嚼着看着閆焱說道:“你慢慢吃,我們有事得走了。”

閆焱看着三人離開再看看桌子上的雞屁股和雞骨頭頓時感到一陣凌亂。

“砰”的一聲門再次被打開了,手拿着雞屁股的閆焱下意識地看向門口,只見洪淼淼吃驚還有點生氣的站在那裡看着他。

“洪水妞,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閆焱一瘸一拐在後面追着洪淼淼,手裡還拿着雞屁股一甩一甩的。追出了很遠的閆焱才發現手裡還拿着雞屁股,頓時氣憤地撇到走廊的垃圾桶裡。

正好被回頭的洪淼淼看到,“喜歡吃雞屁股還藏着掖着,竟然還吃獨食。你看我還能請你吃飯。”

後面追着的閆焱簡直欲哭無淚啊!

三人出了分局,張老說道:“剛纔武警支隊向我們求助,那夥綁走範慧婷的人始終不肯張嘴。”

“沒事我會讓他開口的。”範遙說罷看向肩膀上的鸚鵡。

“十盤小章魚”鸚鵡嘎嘎的叫着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段日子。

“太多了,要不我找小泥鰍了啊?”範遙似乎也想和這隻鸚鵡鬥鬥嘴。

“切,你沒發現它都沒聲了嘛?天天吵着要吃鳥煩死本公主了。”鸚鵡梳起了羽毛頓時高傲了起來。

範遙經它這麼一說,想了一下還真是如此。就連先前那麼激烈的戰鬥都沒有反應。範遙精神溝通了一下褲兜裡的蜃珠,這條蜃龍竟然沉睡了。

“想知道嗎?再加十盤小章魚。”鸚鵡嘎嘎的又叫了起來。張老和水牛詫異地看着鸚鵡。

“沒啥,它聽說我給它五盤小章魚激動的。”

一路上範遙和鸚鵡不停地傳音討價還價着,水牛先把範遙和張老送到拘留所,自己開着車向範慧婷那駛去。

“您來了,這位是?”拘留所辦公室內,滿臉胡茬頭髮有點油亂的錢副局長向着範遙打着招呼。

“這是我的證件,我是來協助你們進行案件偵破的。”

看過證件的錢副局長說道:“我們能用的辦法全用了,就連他那個軟蛋小舅子問到幕後之人的時候都要自殺。我們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先把主犯提出來,我來審。”

“這個可能有點難度,它一心求死想盡一切辦法自殺。”錢副局長一臉的無奈,憔悴的面容顯然這兩天沒怎麼休息。

“帶我去吧,然後你可以迴避一下。”

“我還沒有那麼怕死,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張老聽了這話不禁暗暗點了點頭。範遙想起了之前的事心道這個錢副局長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拘留室內,老大塞在狹小的格子裡想坐坐不下去,想站站不起來。滿臉慘白嘴脣乾裂起了層層的皮,雙手銬在後背嘴裡還塞着固定器支撐着。

範遙示意鸚鵡可以開始了,然後對錢副局長說道:“你可以開始記錄了。”

錢副局長微微詫異了一下,但還是做好了準備。

“意志還挺強,但是也別想難住本公主,別忘記我的八盤小章魚。”

範遙抽出了嘴裡的固定器,看着對方呆滯的目光,心裡暗道:“上次是鸚鵡跑馬作弊器,這次是鸚鵡審訊器,還真是收了只吉祥物啊!這小章魚花得值。”

看到範遙示意的目光,錢副局長問了起來:“姓名,都幹了什麼壞事,從頭說慢慢說一件也不要拉下。”

“窩……”一道乾啞的嗓音從嘴裡傳了出來,範遙拿起桌子上的水往嘴裡灌了兩口。

張老也詫異了起來,究竟是誰能令他都脫水了意志還如此堅定。

喝過水的老大聲音沒有那麼難聽了,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我叫劉莽,男,45歲,今年初剛從xx地來到這裡。我六歲去鄰居地裡偷紅薯,用彈弓打小紅家玻璃,因爲我白天扒她褲子被她告狀了。我八歲和夥伴把小東扔河裡了,後來小東被救上來,因爲小紅喜歡和小東玩。後來小東媽媽到我家來鬧,我開始偷小東她媽的衣服,偷看小東她媽洗澡,後來我喜歡上了臭襪子的味道,我收集了各種女人穿過的襪子,我疊好了裝進罐頭瓶子裡珍藏起來,做好分類做了標記,還寫了簡介。等到我15歲的時候我終於嚯嚯了小東的媽媽,我恐嚇她要她兒子的命她纔沒報警。”

屋裡的三人已經聽不下去了,這哪是流氓,分明是變態嘛。

“繼續說。”錢副局長咬着牙說道。

“再後來我遇到了搬走了的小紅,我又得償所願。我把小紅給了我認的大哥,我的地位越來高。最後趕上嚴打,我在廁所裡沒被抓住逃到了xx地。我認識了我老大也是我後來的岳父,他把女兒嫁給了我。我找了個機會弄死了他成功上位後卻發現原來他背後,啊……”老大說到關鍵時刻意識竟有着掙脫的跡象。鸚鵡趕緊又是一道精神暗示傳到腦海中,老大漸漸平靜了下來接着說道。

“他背後竟然是一個神仙一樣的家族,我的老婆竟然也和他們家族有關係。我成了他們暗地裡的馬前卒,專門敲詐低價收購一些經營不善的企業。風頭過了再轉給那個家族,這次來這裡是因爲盯上了這裡的電子廠。可是沒想到被那個賤女人截了胡了。”

“啪”的一聲,範遙一巴掌扇在老大臉上。老大半邊臉的牙齒隨着血水吐了出來,臉瞬間腫了起來。

“唔,唔,……”老大腫起的臉和漏風嘴再加上疼痛的感覺一時讓他說不出話來。

“不好意思,沒忍住。”範遙說罷傳音給鸚鵡“讓他快點說完。”

鸚鵡又是一道精神暗示傳向了老大,老大頓時忘記了疼痛開始嘴巴漏風的說了起來。

“我們上次恐嚇她沒好使,而且那個神仙家族近期催我快點收購那個電子廠。我一時心急只好綁了她逼她就範,沒想到折在這了。”

“我問你,你說的那個家族是哪個家族?”

“我,我,……”鸚鵡時刻關注着老大,看到此情景又是一道精神催眠傳了過去,老大頓時安靜了下來。鸚鵡不禁心裡想着還真麻煩,這幾盤小章魚掙得不容易啊。

老大再次平靜了下來,說出了兩個字“白家”,隨後意識像是承受不住高強度的催眠暈死了過去。

錢副局長聽到白家不禁一拳砸向桌子,嘴裡嘀咕着:“真是陰魂不散的敗類。”

範遙更加確定這個錢副局長也是吃過白家虧的人。

“再問問下面幾個人,看看還能問出些什麼。”

幾人如法炮製地再次審訊了石頭,大壯,和老大的小舅子。

在幾人眼裡這個老大就夠變態了,沒想打這個小舅子更是個變態潑皮,老大小時候做得那些在他眼裡都是家常便飯一般。錢副局長足足寫了17頁的主要事件概括,後來實在寫不下去了。

直到問道最後一個人才確定白家並不知道老大他們綁架的事,範遙幾人想想也是,要是知道了估計早來滅口了。

範遙不禁想到看來安全問題真的該解決了,要不誰也不能保證有沒有下次。想到這不禁想到了錢副局長先前介紹的兩名軍人,於是出聲問道:“錢副局長要是信得過我們的話不妨說說你和那白家的故事。”

錢副局長嘆了口氣說道:“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啊!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們在執行特殊訓練任務。就在我們完成任務要回去的時候,在山腰的涼亭中發現了有幾個半大的孩子在調戲猥褻一個採草藥歇息的女孩。我們看到時女孩已經衣衫不整,草藥散落了一地。當時我們幾個人都義憤填膺,趙武和崔旭更是要直接衝上去。我感覺到了周圍有好幾股強大的氣息鎖定着我們,我知道對方肯定不是尋常之人。我趕緊制止了衝動的趙武他們,沒想到趙武已經急的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聽我的解釋,說我是懦夫直接就衝了上去。我讓人下去喊人尋求幫助,打算自己上前幫忙,誰知先前感覺到的那股氣勢直接爆發了出來。

趙武和崔旭更是和那幾個半大的孩子打在一起,幾個人竟然連半大的孩子都打不過。打鬥中那個女孩從山腰滾了下去摔斷了腿,趙武他兩被人打暈如死狗一般扔在地上。

那道壓得我動彈不得的氣勢突然傳了一道聲音在我腦海響起,告訴我再多管閒事就要了他兩的性命。

後來上面調查找到了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卻說沒有這回事,他們是在做遊戲呢。趙武和崔旭直接被開除了,我鬱鬱寡歡待了一年也離開了。離開時,我的老領導和我說有些人是要慎重對待的。我才知道了那天的那些人是誰。

再後來,我才知道那夥人以女孩生病的父親要挾她,才令她不得已說了謊,他的父親更是因爲知道了這件事而氣急攻心去世了。

趙武那時候想不通爲什麼救人也有錯,從隊伍裡出來整日酗酒。女孩處於內疚找到趙武尋求原諒,待看到趙武的樣子時更加自責,拖着從山腰滾下去摔斷的腿照顧着趙武。趙武終於也被那女孩重新喚醒了,我時不時會去偷着看看她。看到他們在一起我也很開心,可是趙武和崔旭一直以爲我是個懦夫,不敢上前救人的懦夫始終沒有原諒我,也確實是我欠他們的。

“你的這兩個夥計我就收下了,稍後我會去看看嫂子,也許我能幫上什麼忙。這幾個人就按正常流程走吧。那個白家膽敢逾越,讓他們儘管找我就是了。連自家子孫都教育不好的我不介意替他們管教一下。”範遙氣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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