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三今天晚上並沒有跟隨血鐮幫的那些大佬們一起出去,本來爲了想“證明”一下自己,他事先是準備主動請纓的,可事到臨頭,也許是血鐮幫的老大有其他的考慮吧,在老大帶着幫裡的四大金剛還有奇哥他們出去“辦事”的時候,老大讓他留了下來。同時和劉老三一起留下來的,還有血鐮幫另外六七個人。老大出去辦事,可“家”裡也得留幾個人吧,還有外面罩的那幾個場子也得需要有幫裡的人去轉悠一下,露一下臉。
這次幫裡交待給他的任務劉老三完成得很漂亮,劉老三的心裡也很得意,即算計了那個劉家的大仇人的兒子,又在幫裡露了臉,得到了老大的誇獎。這一次,幫裡不會再有人戳他的脊樑骨了吧。劉老三美滋滋的想着,讓劉老三更美的是,老大說了,大興酒店夜總會裡的女人,他可以任選一個陪他三天。
劉老三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很久了,他還是選擇了那個叫麗絲的女人,上次幹了那個女人一次,劉老三還有些意猶未盡,這一次,老子非要把那個女人幹得叫爹不可。
這幾天拿了一點“獎金”的劉老三每天都去那家離大興酒店不遠的狗肉攤上去吃狗肉。
一想到那個女人在牀上的萬種風情和那個窄緊溼滑的所在,劉老三就有些坐不住了,也許是這幾天吃狗肉吃出的效果,幫裡的一羣人前腳剛走,劉老三就覺得他胯下的那根東西有些蠢蠢欲動。
反正老大說自己可以隨時去找那個女人,想到老大的話,再強自忍耐了個把小時以後,心急火燎的劉老三就再也坐不住了,他跑到了外面,花了三十多塊錢買了兩顆名叫“種馬”的國產偉哥,一口氣就全吞了。當藥效發作起來的時候。劉老三已經急不可耐的在大興酒店的一個房間裡把那個叫麗絲的女人按在了牀上……
正所謂“房中無日月,洞裡有乾坤”,就連劉老三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那個女人身上變着花樣馳騁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底下的那個劉老四一共軟了三次,又硬了三次,不知道是藥效的作用還是心裡上的作用,劉老三覺得自己今天特別興奮,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在第四次的時候,那個叫麗絲的女人終於受不了了,“啊……大哥,啊……我受不了了,我們明天再來……好不好?”
看着面前這個嫵媚的女人從假哼到真哼一直到嗲聲嗲氣的求饒,劉老三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滿足感,一邊做着活塞運動的他淫笑着,用手用力的拍了一下那個女人白嫩的屁股,“你這個小騷貨,老子才幹了你兩次你就受不了了嗎?上一次天還沒亮你就敢跑了,老子現在還沒玩夠呢。看這一次老子不把你幹得開花……”
“啊……求你了……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嘿……嘿……叫我親爹!”
“我的親爹哎……啊……你下來……啊,我用嘴……用嘴幫你弄出來……”
……
正當劉老三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牀上看着那個女人低着頭,垂着一頭瀑布一樣的長髮在他的底下忙活着的時候。房間的門,“嘭”的一聲被人撞開了。
巨大的響動把劉老三嚇得一個激靈,差點陽痿。
難道是警察查房?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劉老三否決了,不可能,以血鐮幫在這一帶的勢力,在血鐮幫沒倒臺的時候,任誰想要來攪血鐮幫的場子都得思量一下自己會不會被人打黑槍,再說血鐮幫和這邊的警察局“關係”還不錯,不可能是警察。
牀上的兩人有些慌亂的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那個麗絲更是被嚇得縮到了牆角。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破門而入的那些人來到了劉老三的面前,看到那些人,劉老三反而愣住了,那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這些人今天晚上不是隨着老大去“辦事”了嗎,難道事情已經辦完了。
“啊……雄哥、泰哥、豹哥……你們……你們……”劉老三的腦子有點死機。眼珠在那裡亂轉,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這不關我的事……這是老大同意的,我不知道這個麗絲是誰的女人,我以爲……”
劉老三在那裡臉色發白的分辨,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血鐮幫夜總會裡的那些女人雖然都是做小姐的,可有的女人憑藉自己的姿色和肉體也會在幫中找那麼一個相好,作爲自己的靠山,這樣的女人不是沒有,夜總會的那個菲菲不是自願做了豬皮哥的姘頭麼?難道麗絲這個臭婊子也在幫裡找了個靠山,怎麼自己不知道……
劉老三剛剛說完話,闖進來的那幾個人中的一人就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直接把他扇懵了,“媽的,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趕快穿好衣服跟我們走,再囉嗦,信不信老子把你的雞巴給擰下來!”
劉老三在血鐮幫里根本就沒什麼地位,看到衝進來的這位大哥臉色陰沉,他也不敢多說什麼,連忙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了起來。黑社會做事可不是新聞裡的工商局在執法,還要給你解釋一大堆的,劉老三即使肚子裡憋着問題,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問,褲子稍微穿得慢了一點,劉老三又被人屁股上給踢了一腳。
在那幾個男人一前兩後的把劉老三“夾”在中間離開了房間之後,留在最後面的那個男人看着縮在牀上一角的麗絲,“今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和你無關,你給我儘快把它忘記了,該做小姐就去做你的小姐,不要唧唧歪歪的,你不是想回家探親嗎?公司這次放你七天假,從今天開始你就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麗絲在牀角像小雞一樣不住的點頭。
在那個男人走後,留在房間裡的女人快速的收拾好東西,對着鏡子稍微打扮了一下就連夜回了她在外面的出租屋,第二天天一亮就買了火車票回家探親去了。
我們還是來說說劉老三。
看到那幾位幫中的大哥把他帶到的是大興酒店頂樓的總部,劉老三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到了哪裡?他們總不會把我給殺了吧?劉老三仔細的想了想自己最近在幫裡面的表現。功勞麼,有那麼一點,這錯誤麼,可是半點都沒犯啊。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難道是今晚老大把那個姓龍的徹底搞定了,所以想要再嘉獎我一下,雄哥他們完全是在嫉妒我,所以就故意沒給我好臉色看?
劉老三越想,越覺得後面這個可能性很大。這不,要不是老大有重要事情宣佈的話,那怎麼會把那僅有的幾個在外面罩場子的兄弟都叫了回來呢。
在上到頂樓的時候,劉老三遇到了另外幾個人。
“炮頭哥,知道老大爲什麼把大家都叫來嗎?”
“不知道,難道是要給大家分紅?”炮頭也有些疑惑,說完這話,他輕輕地嘀咕了一句,“媽的,差一點就搞到那個女人了,藥都下了。這一次不知要便宜了哪個王八蛋。操!”
被重新召集起來的那些人,一絲防備都沒有,所有人都大大咧咧的來到了血鐮幫的總部——大興酒店七樓的西聯娛樂公司。
“嘩啦!”看着自己一進門後。幫裡的幾位大哥就把身後的門拉上鎖住了,不知怎麼的,那平時熟悉的聲音此刻竟讓劉老三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劉老三回過頭,守在門口的一位大哥對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看到其他那些和自己一起回來的人也沒說什麼,依舊和其他大哥一起說說笑笑,劉老三心裡嘀咕,媽的,難道是自己內分泌失調了。怎麼老是疑神疑鬼的呢?
所有人來到了大廳內,放眼一掃,血鐮幫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聚集在這裡了,幾個後面和劉老三一起進來的人發現這裡的人好像少了很多。
“雄哥,怎麼其他兄弟呢?我還以爲這一次老大是有什麼事情要宣佈,其他兄弟也都在呢?”
被問到的人不鹹不淡的回答了一句,“其他兄弟還在外面辦事呢!”
“哦,嘿……嘿……雄哥能不能先給我說說,這次老大把大家叫回來有什麼事?那個姓龍的到底有沒有被我們擺平了。”
雄哥眼光閃了一下,沒說話。
嚴昌從過道那裡走了出來,看到他,所有的人都向他躬身問好,嚴昌細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點了點人數,該來的人都到齊了。
劉老三看到嚴昌向他招手,一瞬間竟然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他還在發愣,後面地人已經推了他一把,“媽的,沒看到嚴哥叫你嗎,你還在發什麼愣?”
劉老三彎着腰,屁顛屁顛的小跑了過去,來到嚴昌的面前,露出一個哈巴狗一樣的笑容,“嚴哥,您老叫我?”
嚴昌笑了一下,“不是我要找你,是老大要找你!”
看着嚴昌和煦的笑容,聽到是老大要找自己,劉老三隻覺一股熱血直衝頭頂,難道是那件事辦成了老大真的要給自己什麼獎勵?要是老大能讓自己帶小弟那可真是太完美了。
“嚴哥……不……不知道老大找我有什麼事?”劉老三覺得自己一下子口裡有點發幹。
“你去了就知道了!”嚴昌還是微笑着,但他的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劉老三的手腕,劉老三覺得嚴哥的力氣很大,簡直要讓他的手麻痹了,但他卻沒敢表示出什麼不滿,劉老三現在是半喜半驚,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攪成一團。
看到老大回來第一個要見的是劉老三,其他的人都有些詫異,媽的,難道劉老三這個軟蛋還真有什麼本事被老大看中了不成。要不然怎麼老大回來的時候第一個見的會是他呢?還是嚴哥出面來叫他,操,面子還不小啊?
在各式各樣複雜目光的注視下,劉老三被嚴昌抓着手,“很親密”
的帶走了,目標當然是老大的辦公室。
嚴昌在臨走的時候只是淡淡的對衆人說了一句,“幾位守家的兄弟也累了,大家就先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同樣的一句話,聽到衆人耳朵裡卻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意思。跟着嚴昌回來的那些人互相交換了一個帶着殺氣的隱秘眼神,一切都在不言中了,有的人已經悄悄把手放在了腰後,不動聲色的走到了那幾個“血鐮幫”幫衆的後面……
當嚴昌帶着劉老三來到血鐮幫老大的辦公室的時候,劉老三的腦子裡那種各式各樣的幻想正達到了一個巔峰,劉老三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做了血鐮幫的大哥,手底下有一羣小弟,罩着那麼一兩家場子。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女人主動劈開了大腿,對着自己投懷送抱……
嚴昌小心的敲了敲面前辦公室的房門,辦公室的房門被霍小玉打開了,劉老三隻覺這個“辣金剛”的眼神向兩把刀片一樣從自己的皮膚上颳了過去,剛剛還有些發熱的大腦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劉老三低着腦袋隨着嚴昌走了進去。
劉老三悄悄地打量了一眼,辦公室裡,老大正背對着自己,看着一幅掛在牆上的地圖……
等一等,老大的背影好像……
劉老三睜大了眼睛。
嚴昌恭敬的聲音在劉老三面前響起。“劉安富已經帶來了!”
那個人轉過了身來。
看清了那個人的相貌,不啻於十個驚雷打在了劉老三的腦袋之上,劉老三的腦袋這一下子是徹底的死機了,冒煙了。這個時候,別說是劉老三,恐怕就是諸葛亮在這裡一時也難以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霍小玉這個火辣娘們兒一腳就把劉老三踹得跪在了地板上。
劉老三的臉一下子就綠了。
龍烈血仔細的看着劉老三,從頭到腳,一個毛孔都不放過,良久,龍烈血緩緩的搖了搖頭,“真是沒想到,在省城還可以遇到咱們羅賓小溝村的老鄉,遇到以前的校友,我要怎麼稱呼你呢?是叫你劉安富還是劉老三?你爸爸和你那兩個哥哥現在在監獄裡過得好不好?”
“你……你……你……”劉老三像是突然結巴了,他用一根手指指着龍烈血,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霍小玉冷着臉,毫無徵兆的翻出一把跳刀,霍小玉的刀玩得還不錯,刀光閃了一下,劉老三指着龍烈血的那根手指就落在了地上。
嚴昌瞟了霍小玉一眼,又把腦袋垂下了。
劉老三抱着那隻手,一瞬間冷汗就把他的衣服浸透了,到了現在,他總算明白了一件事,他的生死,已經完全不由他自己控制了。
他在龍烈血磕頭如搗蒜,“啊……求求你,饒我一命,只要你饒我一命,我……我走得遠遠的,我保……保證再也不會在你面前出現”,龍烈血目光閃閃的盯着劉老三,聲音轉冷,“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我跟你有仇,只要你有本事,你都可以來報復我,可你最大的不該是把我身邊的那些朋友牽扯了進來,你叫我饒你,那你怎麼不給我一個能饒你的理由?”
劉老三看着龍烈血,心中的恐懼甚至讓他忘記了手上的疼痛,畢竟,和生命比起來,一根手指實在算不上什麼。
冷冽的龍烈血笑了一下,“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劉老三絕望的心中一下子升起了一股希望。
“以前我還不怎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啊,是什麼?”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是劉老三在這個世界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但卻不是他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他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是“咔……”的一聲脆響,黑暗……
從背後把劉老三脖子扭斷的人是嚴昌,扭斷了劉老三的脖子,任由劉老三軟軟的躺在地上,嚴昌小心的垂着手站在了劉老三的旁邊,一道冰冷的目光照在了嚴昌的臉上,嚴昌覺得自己的心思完全被面前這個男人看透了,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
“外面的人估計現在已經被收拾乾淨了,血鐮幫現在已經徹底的消失了,今晚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滅了口,餘下的善後事宜屬下自會料理好,請魁首放心,那個顧天揚……”
顧天揚這三個字一出口,嚴昌就覺得盯在自己身上的那兩道目光陡然間溫度升高了幾百度,火辣辣的燒了自己一下,嚴昌心中一顫,自動的閉上了嘴巴。
差不多半分鐘過去了,嚴昌才覺得一直在灼燒着自己的那兩個目光慢慢的降了溫,逐漸的轉爲平靜。
龍烈血臉上是一個複雜而寥落的表情。
“他的事,我會親自處理!”龍烈血轉過身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聲音變低了,“今夜,我們還有許多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