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學生在數學上的敏感讓她一瞬間就看出了這筆記本上的東西不尋常之處。
“你慢慢研究一下,找到了結果,再告訴我。”‘他’緩緩的坐了下來,然後閉上了眼睛,靜靜的休息。對於‘他’來說,腦力和體力同樣重要,‘他’需要的是得到充分的休息。
學生不停的用‘他’的筆在空白的紙上計算着什麼,建築師則是嗤笑了一聲,將頭往後牆一靠,閉目養神。軍人很是有興趣的走了過來,默默的看着學生計算的東西。
“太棒了,好像,我就要找到關鍵了!”學生一掃剛纔的陰霾,很是興奮的叫道。
“是嘛!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我們能夠出去的!”醫生依舊在不停的給各位做着心理暗示,鼓勵大家不要消沉。
“嗯嗯嗯,這是一個質數,它是一個聲控的機關房...”學生不停的將一張紙上面計算的結果,和‘他’統計出來的紙張比對着。
“嗯,這也是一個質數,它是一個震動類型的機關房。”
“嗯,這還是一個質數,它是一個硫化氫類型的機關房。”
“嗯,這依舊......”
學生的臉上的興奮成分越來越濃了,最後,她竟然一躍而起,雙手不停的揮舞着手中的紙片,高聲的叫嚷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怎麼了?發現什麼秘密了?”軍人眼前一亮,連忙湊了過來,‘他’也趕緊睜開了眼睛,跑了過來,只有建築師依舊嗤笑不已,搖頭嘆息。
“你們看,這是‘他’...噢,對不起,我好想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學生有些抱歉,他們都似乎將‘他’給遺忘了,甚至連名字也沒有問過‘他’。
“沒關係,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他’有些無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那幾個英文,“不如,你們就叫我‘司馬’吧。”
“嘖...”軍人大皺眉頭,“一個名字而已,現在能夠出去纔是關鍵,奈雯,你繼續說。”
“好吧,”學生顯然還在興奮之中,“你們看,所有我們經過的,有機關的房間,都和這些質數相對應!”
“也就是說,質數,就是機關房間的密碼?”軍人摸着下巴。
“沒錯!”學生幾乎要蹦了起來。
“這些質數是哪裡來的?”軍人不解。
司馬說道,“在通道的正中間,那裡有一些數字,每一次經過的時候,我都記錄了下來。”
“噢?”軍人眼中精光一閃,那神情異常的複雜,有着一種病態的痛苦,他連忙跑到了一個通道前,打開把手,鑽了進去,片刻之後,他又鑽了出來,望着司馬的眼神也異常的古怪,“沒錯,是有一串數字,你真是仔細!”
司馬心中莫名的一緊,軍人的那種眼神裡,他讀出了一絲......羨慕,但,更多的是......嫉妒。
“我們可以先測試一下,用我們可以確定爲機關房的房間測試。”司馬建議道,他打開了一個通道,然後和學生鑽了進去。
“這...是一個質數。”學生說道。
司馬點了點頭,然後到通道盡頭,叫了一聲,然後將一隻鞋子扔了進去,結果,是一個火焰機關房。
接下來,衆人不停的測試,結果發現質數理論到目前爲止,的確是對的,不過也因此付出了所有人的鞋子都毀掉的代價。
“質數,質數!”學生興奮的不停的蹦着,儼然一個大數學家一般。
··········
“這是一個合數,應該是安全的。”學生算出了前方的一個房間的數字是否是質數。
“讓我來吧。”醫生咬着牙走了過來,毅然的鑽了進去,隨後,跳進了那個房間之中,她不停的走動着,不過,只是在通道口之上,而軍人則是在通道入口緊張的望着房間的動靜,一旦有變,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拉回來。
許久之後,那個房間也沒有任何的動靜,衆人也一個個鑽了進來。
“太棒了,合數就是安全房間!!”學生高興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衆人也是激動莫名,只有建築師依舊一副冷冰冰的跟着,時不時發出一聲嗤笑。
接下來的事情開始變得簡單了,衆人只需要等待學生計算這個通道之中的數字是質數還是合數即可,一切變得猶如夢幻一般,似乎出口就在不遠的前方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度過,房間在一個一個的走過,這條路,彷彿沒有盡頭。
“怎麼會這樣!?”軍人在經過了足足五十個房間之後,發出壓抑已久的怒吼。
“這不科學,五十個房間,如果是直線的話,足足有小半條街了,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做出如此大的監牢?”醫生同樣在抱怨,一直在寬慰其他人的她,自己也到了崩潰的邊緣。“是政府?還是軍隊?那些傢伙,就喜歡午夜的時候無緣無故的抓人!”
“不,不可能是軍隊!”醫生的話觸動了軍人的內心深處,他咆哮着,讓醫生頓時一呆。
“叱...”建築師依舊在嗤笑。
軍人不爽的將目光掃了過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待噴發的火山,“你在笑什麼呢?大家一直在討論怎麼出去,一直在想辦法。而你,一個男人,卻只會在這裡嗤笑?”
“那你能幹什麼?在這裡做着無用功?”建築師嘲笑的眼神望着軍人。
軍人內心的怒火頓時被點燃了,在這個團隊甦醒的時候,他希望自己能夠成爲領導者,帶領着大家走出困境,得到大家的尊敬!可是,那個尖嘴猴腮的越獄專家搶了他的風頭。之後,又是勇敢的醫生頂在了前面,讓做爲一個軍人的他也汗顏。到現在,又是一個弱不經風的學生在計算着房間的安全性,他甚至感覺到,自己是無用的,自己是多餘的,這與他之前的期待有着天壤之別!他的內心在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的鞭策。
就在這個時候,建築師的嘲諷讓他這座火山爆發了出來,他咆哮着衝到了建築師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領,“你說什麼!?”
“我說,這裡根本就是一個死牢,根本沒有出路,你們都是在做無用功!!”建築師不甘示弱的咆哮。
“等等!”就在這個時候,司馬忽然走了過來,望着建築師,“你剛纔說,這裡根本就是一個死牢,沒有出路?”頓了頓,他帶着灼灼的目光,望着建築師的雙眼,極爲嚴肅的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