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對我說,永遠不離開我……
喝酒。
裝死。繼續歌。
送走宋菲後,偷偷摸到了十八號,開了個房間把輝子抓進來,沈澄五音不全的唱歌,輝子沒轍,鼓掌,喝酒。除了不讓摸,小姐幹啥他全乾了。
“我說雷哥?咋滴了?”
“沒啥,就是無聊啊。”沈澄當然打死也不能說和葉彤的事情,此生此世都不要再提起爲好。他知道,此次分開後再在一起,絕對就分不開了,然後一切就會不可收拾。
“喝酒。”
輝子喝酒。
沈澄繼續:“吹。”
輝子翻白眼了:“雷哥,我吃不消了。再叫二個兄弟來好不?”
“好,把我喝醉了,看着門啊。”
鄭暉毛骨悚然的點點頭趕緊出了,給他準備。
當晚沈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宋菲依舊睜開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明月。明天開始。就是自己生命裡有一段經歷地開始了。她有點懷念校園裡學生的單純。可是想到那些複雜的人士,卻又覺得心煩。
是非不是坐在那裡,不找,它就不上門的。
很多的人很奇怪的。
門在篤篤篤的響着:“菲菲。”
“啊菲連忙翻身下牀。打開了門:“爸。”
“可以進來麼?”
“呵呵,幹嘛啊。進來。”宋菲拉着宋老師走到了屋內,坐了下來。宋老師卻笑道:“來,反正前面沒有遮擋,把窗簾拉開。等關了吧。我們父女坐了月下好好談談。”
“好。我給你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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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們不睡了。”宋老師哈哈一笑。摸出了香菸。
宋菲咯咯笑着,只聽到媽媽房間裡傳來一聲:“全是神經病。”宋菲嬌俏的推開了門:“媽,你也來?”“我纔不去發神經病呢。”
可是女人還是下牀了:“哎。丫頭長大了。一眨眼啊。好,晚上不睡覺了。反正女婿有錢,我怕什麼。”“咯咯。”
很快的,三個人坐在了書桌邊。書已經全部放到了一邊。圍着桌子,茶葉漫着清香。宋菲託着下巴:“爸,怎麼了?”
看着女兒渾圓地肩頭在月光下閃着光潔,眉眼朦朧。卻已經有個女人的韻味,清秀無比。
作爲父親,宋老師很欣喜:“丫頭。呵呵。不知不覺,長大了。像個女人了。”啪,宋菲媽媽打了他一下:“和女兒瞎說什麼呢?”
宋菲窘的小臉全燒了起來。
宋老師哭笑不得,也尷尬無比,自己說的不是那個意思。這,這。
咳嗽了下,宋老師還是拉回了話題:“菲菲。今天呢,和你談幾個事情。我們父女商議啊。不是我做決定。”
“爸爸。你說啦。”
“好。還有,媽媽不要急啊。我說話……”
“你嗦什麼?”
宋老師沒辦法了。==認真的看了下女兒:“菲菲,離得開沈澄麼?和爸爸說真心話,假如現在有一個更好的選擇,你會離開他麼?”
“你?”
“不會,媽。你別說話。”宋菲拉住了媽媽的手。卻說的又是她。女兒家的細心就在這個細節上流露出來。
宋老師點點頭:“那他在外邊,做父親的不該說這些,可是我還是要提醒你。沈澄這個孩子,性格,各方面全很好,但是這一方面,我怕呀。”
“你什麼意思?他,他會…”宋菲地小臉全白了。
換來父親的苦笑:“放心。沈澄不會離開你的。我明確的知道。他的心裡,作爲妻子。這個地位你無可取代。他這個人非常的,成熟,其實他很成熟。不要看他瘋瘋癲癲的。很成熟。”
“你才瘋瘋癲癲,好好,我不說。”打了女兒一下。宋菲媽媽不說話了。
“但是,他在外邊會有很多很多的應酬,會進入太多的聲色場。也會有很多很多的誘惑。遇到那些問題,你會怎麼處理呢?或者,你已經在處理了,你是怎麼想地呢?和爸爸說說好麼?我是你的父親。”
“爸。我知道。”宋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壞
“爸爸。”停頓了下,宋菲揚起了頭來,羞澀已經退去了,很平靜的低聲道:“爸爸,有些事情,我有感覺,也感覺到他做了虧心事後怕我知道。哄着我讓着我。晚上就是,我故意要他陪我走,他跑死了,哼。”
宋老師不說話。
宋菲繼續着:“我一點證據也沒有,我也不想去知道着下巴,宋菲看着窗外:“這是我的命吧。誰叫我喜歡他呢。他也對我好,也喜歡我,我知道。目前,我遇到這些事情,是裝糊塗的。因爲我知道,我吵鬧,他會煩地。大部分時間,我不在他身邊。他就是這樣地耐不住寂寞。雖然我委屈,可是我也沒有辦法,誰叫我離不開他呢。無論貧窮還是富裕,無論他是飛黃騰達,還是一無所有。我從來沒喜歡過其他人呀,爸爸。”
“我知道。傻丫頭。可是,一次次的,這樣下去,你受得了麼?”
“我不知道。可是我今天也想了。我地人生和他沒有交集的話,將來不會有共同語言的,我該離開學校。除了做一個妻子,我還要做他事業上的幫手。朋友裡的面子。我想,他會知道的,他會收心地。我有這個自信。”
輕輕推了下沉思地父親,宋菲搖搖他:“爸,怎麼了?”
“這個社會,做個好女人很難。但是我很高興,因爲我的女兒會是個好女人地。”
看着女兒,宋老師微笑着:“我更高興的是,我也有一個好女婿。今天我告訴你的話。是他和我說的。”
“什麼話?”“共同語言那些。”
“啊?”宋菲捂住了嘴:“他,他沒和我說啊。”
“而且,我下午直接和他說,咳,生活作風問題。”
“撲哧。”宋菲媽媽忍不住了,想想又咬牙:“我就不該笑,女婿偷人丈母孃還笑?這混蛋小子。下次來我把他皮趴了。\\\\\\”
宋菲也是哭笑不得:“媽呀,你幹嘛呢。”
“這難道不是生活作風問題麼?”宋老師扶了下眼鏡,繼續:“他的態度呢,很。就是做賊被抓似的,你們也知道他那副樣子。”
撲哧,母女兩個笑了起來。
宋老師也在笑:“我還笑,哎,我還笑。這個傢伙!好了,我說啊。他其實在認錯。並且,我相信他會收斂了。而其他方面他是個好男人,我知道,他絕對不會離開你的。這我相信。另外他說,公司法人是你,所有財產從你這裡走。我想,這麼成熟的人,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
“我沒說你要。我說的是他願意。我開心的也是他地態度。立場。對你的重視。”宋老師道。
宋菲媽媽在說:“那菲菲就這麼委屈。他還真想三妻四妾啊?”
“菲菲。這個社會,結婚分開已經正常。何況還沒結婚的。一個男人優秀一點,會遇到很多誘惑的。而一個女孩子優秀點,不也是麼?菲菲,假如沒有沈澄,呃,這個傢伙惡名在外。假如你是找的一個一般的年輕人,你也會遇到更多的選擇,你相信麼?”
“恩,我也這麼想的。我知道。她們比我過我的。”
“另外,我希望你和他談一點,你的工作,必須是工資。不是要多,而是必須經濟獨立。人格獨立。你已經和自信了。但是還需要更堅強。尊重自己,重視自己,纔會有光彩於外。爸爸把這套房子抵押了貸款。還有存款全準備了,不多,就幾十萬,也是我一生地積蓄了。你告訴他,我們家也是入股。其他的算工資。作爲你的父母,不會丟你的人呢。明白麼?”
“謝謝你爸爸。”
“相信我的眼睛,沈澄會對你很好的。已經很好了,隨着他地再成熟,再理智,你地再次進步。我相信你們的一生會像我和媽媽這樣。平淡真實,溫馨。誰也離不開誰。”
“恩。爸爸,你放心吧,我會這樣的。他肯定同意。因爲我知道,他也尊重我呢。”
“哼,反正生活作風不好。”
電話,突然響了。半夜三更。
宋菲吃驚的看着號碼:“沈澄?”接了起來,緊張,夜裡靜悄悄的,生怕這個混蛋胡說八道什麼。
“菲菲。睡覺沒有啊?”
“你,你喝酒的啊?在哪裡喝酒的?”
“哦,我和鄭暉他們,他們也倒下了,哈哈。哎,菲菲。何先生馬上要來。我和你爸爸也說好了,你們一起,不,是我們一起做事。我想和你說個事情。”
“什麼?”
“菲菲,我有過糊塗的時候。可是我回來了。我們。我們結婚吧。”
宋菲淚如雨下……混蛋。
“你特麼嫁不嫁啊?我去搶人啊。你爸爸打地過我麼?快點啊,你答應了我睡覺。”
“你混蛋。有你這麼求婚地麼?”
“…也是啊。那這樣,你等着。我先睡覺。我靠,喝多了。頭疼哦。哎。你等着,勞資一定要合法日你。掛了啊。”
電話斷了。
宋菲恨不得去跳樓。小丫頭死去活來:“爸爸,他,他流氓!”稀裡糊塗地。
沈澄看着鄭暉:“我有這麼嚴重地說的?”
酒精上頭後,的確有的時候記得不之前的事情。天要亮了,口渴了之後,沈澄翻身起來,鄭暉正看着他呢。說他求婚的。
然後複述了幾句。
當然避免了一些下流話。
沈澄頭疼:“這樣啊?”忽然發傻。
或許,這就是心底的想法吧。也該這樣了,十年一個輪迴,過去的也該過去了。很多很多地事情已經解決了,人生裡,也該豎起一個里程碑了。
對一個人來說,就是家庭的建立。隨後是孩子的出生。
“恩,那就這樣。我也真的想結婚了。熱鬧熱鬧。我再睡會,然後打電話。或者等電話,記得。澳門的電話叫我起來。”沈澄說着把手機給了鄭暉,又躺下了。
抱着頭,躺了那裡眼睛看着天花板。
白色的婚紗?沒意思,洋人的玩意。大花轎雖然傳統,但是太土。
還是中西結合吧。
唐裝,霓裳。
寶馬香車。馬車,靠,馬車。影視基地嘛。啥沒有?
算了,還是轎車吧。伴娘隨便她,伴郎算了。伴郎伴郎一起做,和燕子王斌一起。也蠻好的。
鄭暉還沒出去呢。
沈澄翻身起來劈手奪過了手機:“哎,王斌。”
“啊?”王斌迷迷糊糊的。話筒裡傳來一聲:“王斌,我們結婚吧。”立馬魂不附體的坐了起來,看看號碼,王斌沒好氣地罵道:“才幾點。你鬧死了。”
“什麼啊。我說啊,我們全結婚吧。”
“…….啊?”
“你小子娶不娶我家燕子?我找宋菲。大家一起結婚吧,正好澳門何先生要來,部的周部長他們全來,如何?”
“我。我怕燕子不答應啊。”
“豬啊,你小子說老實話,和我妹子到什麼地步了?去去,別和我說。起來起來。到十八號。然後我和你設計下,求婚。我們去影視基地。”
沈澄聽他答應了。放下了電話,到衛生間洗臉,清醒了下,傻眼了:“不能去影視基地。付紅在那裡。”團團轉。
鄭暉在邊上幸災樂禍。沈澄瞪着他:“再笑?再笑我抽你,幫個忙,算了,我找阿飛,把付紅安排回去斷日子。”
“人家檔期怎麼辦?”
“不全家裡兄弟麼?一起玩幾天會死啊?”
翻翻眼睛沈澄擺擺手:“再說吧,我好搞定,王斌個白癡恐怕難。求婚?我靠。搞不好還要我媽去說。還要宋菲去和燕子說,哎。”
“你咋求婚呢?”
“我想想。”沈澄坐了下去。
王斌沒多久來了,一腳把鄭暉踹了出去,黑社會沒人權。然後二個人在房間裡嘀嘀咕咕起來。
很久很久。
王斌出來了。沈澄也出來了。去吃早飯了,沒事情人似的。兩個沒睡好的傢伙,就這樣拉着手滿街走。轉到小吃店去吃自己的了。
鄭暉想想,想過去坐下。
二個人卻很緊張:“你幹嘛?跟屁蟲似的?”
“沒啥,餓了。你們辦事不要我幫忙?搞得多神秘似的。不就是找老婆麼?”鄭暉氣了,當我外人啊?拉下臉坐下了:“給我三包子,豆漿。”
二個傢伙面面相覷着,低頭吃自己的,不說了。
鬼知道他們搞什麼。
回去又混了會,看看八點了。
沈澄衝了個涼水澡。抖擻了下精神:“輝子,幫我去看房。”
“什麼?”
“新房啊。買二套放着吧。結婚後,等那邊好了再搬過去,不然等到明年結婚,我控制不住又出軌怎麼辦?”沈澄對自己的生活作風很擔心。
王斌在一邊偷笑。
三個人上了車,那邊燕子正從出租車下來:“啊?王斌你大早來?你幹嘛?”
“我找他的,招待領導安排。你怎麼起來這麼早?你昨天幾點回去地?”沈澄奇怪呢。燕子在那邊搖頭:“我啊,我昨天回去的早,肚子疼。好了好了,你們去忙吧,王斌你別偷人啊。”
出租車司機也在笑。
沈澄哈哈着,三個人開車跑了。燕子疑惑的站在那裡:“不對,有姦情。”
隨便她想吧。
宋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那個傢伙昨天晚上說完了睡覺了,自己憋屈着,最後是宋老師夫妻自動出去了,免得女兒難堪。
宋老師心裡也不好受,親耳聽到那混蛋和女兒說這些話。
怎麼這麼粗啊?
宋菲的媽媽是實在不好說什麼,女人更覺得尷尬。最後只憋了一句:“哎,老宋啊,等菲菲有孩子,就好多了。”
那邊夫妻兩個也沒睡好,同時也在悄悄的想着,混蛋會怎麼求婚。
醒來地宋菲洗漱地聲音傳來,夫妻二個不敢吱聲。
宋菲不知道,她回到了房間,呆呆的坐着,沈澄昨天沒說也算了,說了之後她不好意思打電話。可是又無聊。
可憐兮兮的趴了窗口,看着那邊的九中校園。
學生們進進出出的,馬上要上課了,也許還有學生會想念自己吧。
只是那樣的生活。爲了未來,不得不放棄了。
還是有點捨不得。
“將來,有錢了我開個學校。”宋菲想着,電話響了,沈澄的。心慌意亂中,小丫頭拿起了電話,那個傢伙在大大咧咧的說:“哎,起來,昨天不是說要結婚地麼?先出來看房,你滿意我就買。不滿意咱再換。我去帶你啊。”
宋菲心裡有點失望,那傢伙卻又來了一句:“這不是求婚啊,求婚我設計地好玩呢,你等着。”
“你混蛋!”宋菲咬着罵着,甩了電話,卻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