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 猛烈的巨響

澳門。

樑軍平靜的躺着病牀上。他那子彈的貫穿傷已經在慢慢的癒合。其實他都已經能下地走走了。可是他沒有。

在病房裡,另外一張牀上,還躺着一個男人。

紅袍。

紅袍的臉色蒼白,這個龍精虎猛的漢子眼裡空蕩蕩的。

他寧可死掉。

“雷子就要到了吧?”紅袍低聲問道。樑軍點點頭:“是。”

“年輕,真好。”紅袍嘴角有着苦澀的笑,假如自己年輕三年,只要三年之前自己的身體素質,就不會有這樣的意外。

而現在,他瘸了一條腿。氣管也受到了損傷。說話的時候,聲音帶出了拉風箱一般的刺耳。

“我也快好了。快好了。軍哥,在這邊要多小心。還好雷子來了,他比我有出息。”紅袍努力的說着,脖子上一圈固定讓他難以動彈。

看不到樑軍,不過也好,紅袍不想讓樑軍看到自己的難受。男人之間總是互相的安慰。樑軍勸他,他再去寬慰樑軍。然後兩個男人漸漸的小心翼翼,漸漸的沉默。

交流的很乾澀和沉重。

外邊的腳步聲響起了。

轉道香港終於到了澳門地沈澄,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在來之前,阿彪已經悄悄的和他說了情況了。沈澄卻很開心。本來是必死的命運。終於又改變了,樑軍,紅袍。

只要你們好好的活着,我們做一輩子的兄弟就好。

但是看到了他們,沈澄還是有點覺得難受,病房裡空氣凝固一般的厚實,沉悶的很。樑軍努力地笑了笑:“小子。乾的漂亮。”

“紅袍要離開了是吧。”

樑軍的臉色變了。他瞪着這個不知道輕重的畜生,卻又顧忌到了一邊的紅袍,怒喝到了嘴巴,又咽了下去。沈澄給他使了個眼色,坐到了紅袍的身邊。

紅袍在擠出笑容,努力的笑着:“是啊。”很不在意,這種剝開傷口地痛楚。

“紅袍哥。你是個漢子。其實我懂你。我們是男人。扛着躲着。總不是個事情。我知道你喜歡這些生活,我知道你傷心以後,覺得平靜了無處可去。”沈澄認真地看着紅袍:“我們是兄弟,如果我是你,你會好好對我麼?”

“會。”

“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知道你一個人,孤單。回我們家休息一段時間吧。什麼也會過去的。”

“你家?”樑軍看着沈澄。

“我家。”沈澄點頭:“你退休了也去我家。我們是兄弟。紅袍。在我的老家,有事業,有朋友,有好酒有娘們。還有遲早要回去的我和軍哥。你去不去?”

“我是個廢人。喝不了酒。還瘸了一條腿。”紅袍在搖頭。一個人幫一個人只能一時,不能一世。

趁着自己還沒有老。

活的有尊嚴一點。才能和朋友長久的相處下去。男人不喜歡完全的依賴。

“我們有生意。阿飛他們已經在投資影視基地了。去了我的老家。那裡需要貼心地人幫着。你半生地閱歷,去了那裡一定能大有作爲的。更何況還有你的股份。”沈澄拍着紅袍的一隻手,笑道。

紅袍的臉色變了:“股份?”

“當然。你不要誤會。這可不是什麼施捨。那張子強的錢被我敲詐回來了,我坑了一把。大家有份。這黑吃黑的錢你難道不要?”沈澄歪着腦袋看着他,又看着樑軍:“軍哥,你養老地錢兄弟也已經幫你先準備了。”

樑軍轉了頭笑着看紅袍:“紅袍,雷子一片真心。再說。這份子錢我也早和你說地,不拿白不拿。阿飛他們和你老朋友了。一起搞點事情。也不錯嘛。我們馬上也要退了。一起再好好的幹一番如何?”

“去我家啦。看不起人怎麼滴?我就問你一句,你去不去?”

沈澄忽然翻臉了:“我告訴你紅袍,我當你兄弟你別特麼地怎麼拿架子,你不去,我就把你腿全打斷了,直接叫人綁了你去。怎麼說?”

“你這鳥人。”紅袍撲哧一笑。

樑軍也樂了:“好,好。雷子說的對,等最近事情辦好了,我們到江城去。那裡好山好水好姑娘。你看呢?”

“去吧,我有多少錢?”紅袍覺得自己問的怪怪的。

沈澄笑笑:“很多啦。三四百萬吧。軍哥也是。夠我們兄弟花天酒地了。這次我連劉叔也帶着分了,老小子拿了好處裝傻。這次坑的爽。我靠,當時其實我想把五個億全吞了的。直接買個島當土著,去過過逍遙日子去。可是想到你們兩個在醫院呢。丟了你們吧,不義氣,紅袍,你說勞資爲你們損失多少錢了?恩?一人還五十萬我。要不,這輩子往後,只要我們三人在一起,一切費用全你們買單。”

“放屁,你***天天往賽馬場跑,向着賭場跑,沒事情去吃滿漢全席,一天花一百萬都不費事,當我和紅袍凱子呢?別廢話,還你二十萬,錢呢?先給我。沒見錢呢就先欠二十萬,我草。”

紅袍在那裡咳嗽着,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雖然胸口疼着,嗓子疼着,可是還是要笑。

樑軍和沈澄卻已經恨不得幹起來了。

“勞資黑吃黑,不分你怎麼了。領導算個鳥,我可是借調的,還是你求勞資這個人才來的,還沒給我出場費呢。再廢話我和紅袍把你份子錢分了。你去葡京跳鋼管吧。”沈澄在罵。

樑軍操起了菸灰缸就砸了過去:“你別躲啊,別躲啊。兔崽子越來越沒禮貌。我是你叔。”

“叫你聲哥都擡舉你,有我大?”

紅袍笑的眼睛溼潤,兩個兄弟胡說八道,爲自己能開心,而心甘情願的扮演着小丑,不笑。怎麼對得起這份兄弟情呢?二天後。

遊艇離岸遠去了。

船邊。阿飛那長髮還在飄着,身邊輪椅上坐着地是腿還沒能吃力的紅袍。

沈澄和樑軍站在那裡對着他們擺手。

阿軍會把紅袍送到江城的。沈澄已經打過電話給家人和兄弟們了。國家的補助也在劉良才的操作下,打到了紅袍的賬上。

一切特事特辦,很快的。

看着身邊地沈澄,樑軍心裡暖暖的:“沈澄,謝謝你。”

“還是叫我雷子吧。”沈澄站在二世的兄長身邊:“軍哥。紅袍會好的。我乾爸已經請了醫生,專門幫他繼續療養調理。”

“我知道。一條龍精虎猛的漢子。”樑軍內疚着。

“這是命,你要想到,子彈如果再歪一點呢?這是好事情。包括你。”沈澄安慰着,其實說的是實話。樑軍姑且聽之。把內疚放了心裡。

“走吧。我們又要開始了。”

“恩。”

沈澄跟在樑軍的身邊,兩個人發動了汽車。

車輪滾起了一陣青煙,轉眼,就在海風裡,被吹散了。海風也吹起了阿飛地長髮。

大飛親手推着紅袍走進了房間:“紅袍。最近別吹風。好好休息休息。會好地。在香港再調理下,然後去江城,那地方我纔去的。比香港好啊。香港。太鬧。”

“恩。阿飛,幫幫雷子。”紅袍看着他。

阿飛點點頭:“當然。我和他也是兄弟。再說還有你的面子。怎麼樣,好久沒碰女人了吧,今天找個娘們給你吹吹,反正你不要動。”

袍怒了。

阿飛哈哈大笑起來:“客氣啥。我陪你。好好,別急,別急。你特麼現在是我大爺。”

“你來給勞資吹。”

“信不信我把你丟下海?”阿飛要吐了。

紅袍無恥的笑笑,把頭轉向了澳門的方向。離開了戰場的軍人,那種,寂寞,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着他。想忘,總難忘。

“阿彪呢?打電話給他?”沈澄問着樑比起已經遠離了戰場的紅袍,他們還要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樑軍擡了下頭,示意等會吧。

車子繼續的看着,向着葡京的方向。沈澄地電話卻響了:“才說他地。”

一邊說着,沈澄一邊拿起了電話:“喂,阿彪啊。好。我們快到了,等我們到了那裡打你電話你下來,好的。”

“怎麼?”

“他問我們什麼時候到。”沈澄說着。

車子繼續向前。

十五分鐘後。

汽車開到了葡京。

因爲張子強的事情,在澳門傳開了,畢竟還是有些知情人的,因爲從古到今小道的消息不知道哪裡來,不知道誰在說,卻總能說的飛快。所以,樑軍和沈澄最近不想怎麼露面。

沈澄打出了給阿彪的電話。

隨即,他就看到了阿彪地小弟先出來了。

“擺譜呢。老大出行,車先到門口候着。看人家港澳臺幫派地檔次。嘖嘖。”沈澄羨慕着,然後他很有深意的看着樑軍放在了方向盤上地手。

“有什麼好生意可要帶帶我。我退休了可靠你的。”樑軍顯然目光長遠,不爭一時之氣。

兄弟兩個正在說笑。

轟!猛的一聲巨響。

葡京的門口一陣大亂。

碎片四濺着,黑煙騰騰,車輛尖銳的警報聲呼嘯起來。

沈澄和樑軍驚駭的看到,遠處,那剛剛被阿彪小弟發動的汽車,已經成了一團火球!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阿彪等人臉色蒼白的衝到了葡京的門

誰幹的?

第六章 香港的來船第十九回 帶刺的玫瑰【上】第十二回 要對得起天二二 北川,汶川二四 江湖的流言十五回 生氣的理由十四 終是這一場五回 糊塗的代價十七回 各線的行動四回 期待的場景第四回 辦事的規矩二十 混吃和等死第四回 辦事的規矩第二回 課後的等待三回 居然能偶遇六回 只想求個名五回 多一個選擇三回 因爲給不了第十二回 刀尖上跳舞二回 該做的要做第一回 雷哥的風格第十七章 想做個好人第一回 吃癟的禍害九回 違背了規則第十回 要歌頌光明二三 即將要發生第三章 樑軍的迷惑二二 北川,汶川第十一章 港澳第一匪十一回 極度的過敏第十回 背後的原因九回 可我不原諒六回 基金的成立十七 深情的凝望十九 顏同的春天第十一 又被陷害了第六回 坐而論英雄二一 是你的粉絲二十 狡兔的三窟第二回 肯定的地點第九回 赤紅的眼睛八回 時間的賽跑十五 狼藉的青春十六回 流行的組合第三回 一切都認了二五 吃癟的禍害第三回 假戲似成真四回 沒救的傢伙二四 江湖的流言十二 招架不住了第二章 到位的懲罰第十四章 雷子的召喚第一回 火場的憤怒第十回 要歌頌光明第十回 激動的原因第十九章 底氣都不足二二回 搖晃的汽車二六 半夜的心願二三 厭倦了這些第二回 聯繫的方式第二回 待信的記憶第四回 順手的人情第八回 大衛和碧鹹第二一回 消失的對手第一章 不能太純潔十七 讀檔的意外八回 警痞不答應九回 一步是天涯第八回 沈澄的夢想第十三章 又一個句號第六回 以頭搶地爾第四回 難堪的原因第五回 湖邊的月光第九回 似乎的死局十回 金屋當藏嬌第十回 突然的電話第八回 輝子的消息二二 話也說不出第九回 警痞的面目十四 恨放在心底第四回 難堪的原因第八章 同一時刻裡第五回 菸草的味道二六 半夜的心願第三回 聲名已遠揚第三回 兩種的安排第八章 同一時刻裡十五 良才的憤慨第十一回 瘋狂的野性二一 是你的粉絲三回 雄心有萬丈九回 可我不原諒六回 基金的成立第十八回 戴面具的人第十四章 好事要成雙十四回 如何的相處九回 一步是天涯十二 招架不住了第二回 行動的名義第七回 偷香有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