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和阿飛在商議着。
付紅年輕,漂亮,實話實說。學業不好家境不好。走走馬上就上了歪路了。
沈澄沒有多少地時間消耗在她地身上,但是一個過去認識地朋友。知道她的未來。這次又已經救了她,是人都想把事情做完了。
人生就是不斷地給插曲畫句號。然後再沿着主線繼續地走下去。走到最後。讓老天看着心情。決定着時間給一生也畫個句號。
阿飛在聽着沈澄地意思。
他覺得也行。
香港大大小小的包裝公司多着呢。而這香港很小。演藝界的人士並不是內地人覺得地,那麼的高不可攀。好像永遠活了熒屏上似的。
這些娛樂公司和黑道的關係很深,甚至很多都是黑道人辦的。阿飛有着些路子,憑他真心出力去介紹個小M膠士去,一般地人也不會欺負。再用點心,未必不會拍出個什麼小紅星來。
只要付紅能唱會跳。
阿飛同意了,對他是小意思,卻送給雷子一個人情。當然會去做。
“那就這樣。謝謝飛哥。”沈澄道。
付紅連忙乖巧的叫着好。阿飛連連發笑着擺手,他可不知道沈澄打地什麼主意,到底是想玩捧人遊戲,還是想幹嘛的。
反正在他看來。付紅是沈澄的女人了。
沈澄不解釋。這玩意沒什麼好解釋的,既然付紅不在乎。他在乎什麼?也算是保護她地一種手段吧。娛樂圈裡地行道水深地很,一不小心就被人吃了,有阿飛護着她也好點。
“好了,你去回家吧。問到了就說去什麼同學家玩的還是如何。”沈澄道。
付紅愣了下。
看着她捨不得走似的。阿飛又不好說話。只好看着沈澄,沈澄樂了:“叫哪個兄弟送她回家吧,記得嘴巴緊啊,不然下次是勞資把你賣了泰國去裝個出來。”
阿飛爆笑。
付紅臉已經熟透了。長這麼大沒見過要給女人裝地傢伙。
阿飛地兄弟在示意下,請了付紅出去,護送她回家了,她一走。阿飛果然擠擠眼睛開始套話了,沈澄懶得編排直接點頭:“哎呀。男人嘛。飛哥。你也知道我這種人對吧,啊,別和我大哥說啊,嘿嘿,其實他老小子也知道,裝糊塗。”
“我哪裡和你大哥說地上話啊。理解理解。”阿飛大笑着陪沈澄喝酒。
沈澄地電話卻突然地響了起來。
粱軍的電話!
沈澄放了耳邊,包廂裡也立馬安靜了下來。
粱軍地聲音模糊不清着:“雷子!出事了。”
“什麼?”沈澄叫道。
“我是阿彪啊。”粱軍地電話裡響起了阿彪的聲音:“雷子,幹起來了,現在軍哥和紅袍負傷了。他們死了四個。張子強逃了。”
沈澄一下予悚地站了起來:“怎麼回事情?”
“哎呀,你先在香港準備啊。趕緊調人,軍哥現在受傷嚴重,張子強特麼的就是個瘋子,軍哥要你準備,說你知道的。在香港布控。調集力量。黑的白的不問。嚴查各條線路。”阿彪在波濤聲裡叫着:“我已經調人馬了。有人來了。我馬上再打給你。
“阿飛。給我打電話。”沈澄臉色鐵青着。他不知道怎麼了。但是聽到張子強跑了,他知道事情小不了,不是擔心張子強。而是擔心粱軍。
他有責任地!這種行爲。失誤了就有責任,什麼東西也要自己抗!
阿飛已經模糊的聽到了點,他看着沈澄說調人,他連忙點頭要叫人馬,沈澄急得擺手:“不,這次搞大地,你請話事人聚頭。拿我地證件去。”
說着沈澄把口袋裡,自己回香港時要帶地證件掏了出來。阿飛傻眼了:“這。”
“各個你有交情的。說地上話地全叫。快點,告訴他們。這次不來,下次我親自上門請。就說我說地。”沈澄板着臉。
小屁孩狗仗人勢似的。卻威風十足。知道他身份地阿飛好說什麼?你既然這麼說了。得了,我去傳話。人家不來也別怪罪我就是。
他相信人家還是會來地,不過難免會有點意見,大家全合法了嘛,你咋呼啥?給你面子是給,但是不要太上頭。
心裡嘀咕着,阿飛出去了。
看他臉色沈澄知道他不太爽,但是沒辦法。
想了想,他電話打給了樂章。樂章正在家裡陪姐姐吃飯,聽到他說地急切,趕緊地丟了筷子出來l。
才放了電話。阿彪又打來了:“軍哥要你召集話事人,全港下令封鎖道上地出入線,另外,等會有人打你電話。告訴你誰在開始提醒張子強地,去做了他。”
澄終於問到了:“軍哥怎麼樣?紅袍呢?”
“軍哥現在還好,救護車就到。子彈打中了小腹但是穿了過去,紅袍最重的傷在脖子上…太噁心了。這事情,是。是。我全告訴他。”
顯然阿彪在聽着粱軍地意思,隨即對了沈澄道:“紅袍埋伏在岩石下面,張子強就要上船,站了那裡地時候電話響了,他支吾了幾句後放了電話。忽然地掏出了槍對了紅袍這裡就開了一槍。紅袍剛剛覺得不好躍起來。就被打到了,軍哥急了。然後我們全出來了,張子強一夥身上地短火亂打,其中一個還補了紅袍一下。但是沒想到紅袍忍着,猛地連開了三槍。”
驚心動魄地過程裡全是詭異。而阿彪急促的語氣,卻因爲表達。說的很蒼白混亂。
但是沈澄還是理出了點頭緒:“然後呢。”
“然後亂槍之下,我死了二個兄弟,軍哥爲了救我也中槍了,我特麼的命以後就是軍哥的,我…….他手下地人被紅袍打了二個。張子強胳膊上中了一槍。然後他的人馬。頂住我們。海上又有船來接應他,結果軍哥肚子上又中了一槍。”
悍匪!
“雷子,軍哥覺得你小。捨不得你吃虧。今天是故意安排你走地。你小子在香港那邊要查出來。要堵住啊!”阿彪帶着哭腔在那裡叫着。
“知道。知道。他能,就他能!”沈澄受傷了地野獸似地在那裡團團轉着。抓了電話就在狂罵。
阿彪也在叫着:“他是爲你好,已經有人打電話給香港地幾個話事人了,我家老爺子也出面了。你一定要做好了。”
“就他能!”沈澄大吼着。
阿飛和幾個人進來了,沈澄在那裡狂怒着胡言亂語起來:“就他能。就紅袍能,勞資沒用?你告訴他。只要他敢死了,勞資一定去奸了他們地女兒。是兒子勞資就做了他。只要這次他們敢死掉!勞資就殺了他們全家去,媽地個比的!”
轟。一腳把面前的吧凳踹飛了。
沈澄拉風箱似的喘息着。嗓子都叫啞了。
“勞資怎麼會死?勞資還想娶你女兒呢,別讓我失望。”粱軍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帶着笑意傳來了。
沈澄看了看電話,以爲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後。頓時氣的再次跳了起來:“什麼?**你大爺!老不要臉地東西!哎。我馬上請樂章去澳門看着你啊!有事情你和他招呼!”
電話斷了。
一包廂響噹噹地大佬看着沈澄。眼神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覺得我神經病?年輕?”沈澄忽然變地冷靜了,站了起來,一笑:“諸位大佬,兄弟今天不是以什麼狗屁官方身份,雖然我怕請不到諸位。用了那鳥證件,但是今天我是以私人的身份,拜託諸位前輩幫個忙,封堵香港一切通道,幫我挖出張子強在香港的一切行蹤,另外給我一隊好手,我要滅了張子強滿門。”
“………,,
“我也知道。何家老爺子傳話請諸位幫忙了。我也知道軍哥安排人打電話了。可是我就是我。我特麼從來沒想過當這鳥條子,我就知道阿軍是我大哥。他被人搞了,我做兄弟地就要搞回去!出了事情我一個人擔着,出來混,沒道理可講。只有個義字。大不了特麼地北京斃了我,你們,肯不肯幫着忙?”沈澄站的筆直地。問道。
“雷子。你真想明白了?”
“我從來沒有這麼冷靜過。”沈澄呼吸平穩地很:“我要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幫你,出了事情,我也願意陪你抗。”
“我幫。”
“我幫!”
“我幫!”
“我幫!雷子夠種。我喜歡這樣的條子。”
“勞資不是條子。誰特麼是條子誰孫子,勞資從今天起。準備不幹了。”沈澄大怒。眼睛卻是紅紅地。
包廂裡忽然鬨然大笑起來。
一羣響噹噹的大佬們坐下了。等他的吩咐,他們覺得。雷子現在有這個資格安排他們配合操作了!
而不是之前。給何家。給北邊,給粱軍地面子。
現在,他們地面子,直接給地沈澄!
十年之前。
雷子也曾經這樣的叱詫風雲,而今這份榮耀,又回來了!
沈澄極其地自信。
他已經理順了事情地脈!
問題不會出在澳門。還是出在香港。今天出船給張子強的是誰,就是誰報信的。但是張子強怎麼那麼肯定紅袍的方位的?沈澄壓着這個疑惑。他等着,會查出來地。
雖然匪和幫是兩條線。有交錯,卻屬於不同的風格。
蛇有蛇路。
但是一定能查地出來地,何況粱軍那邊的能量已經全部動了起來。
香港警方現在該知道自己在替粱軍擦屁股。自己做什麼,他們該沉默着地。
自己有這個“作案”時間。
沈澄開口了。
他的要求如下:
一,調集給我地人馬。火器齊全,人一到。我立即去張子強地場子掃蕩。
二,立即傳令。配合澳門。監視水路陸路,深圳,珠海,澳門,沿海一帶凡是能有點交往的全部打招呼。天羅地網配合警方,黑白全套。
三。傳話江湖,雷子綁了張子強全家。十二個小時之後。準備殺人!
就這三點要求。
他一說完了,各位大佬沒二話地開始忙了,幫派裡的中堅力量。所有的人馬全動員了起來。這次算是直接撕破了臉皮玩了。
因爲算到過去,大家也早看張子強不順眼了。
雖然都出來混的,大家算是穿鞋地。他可是光腳地。輕輕鬆鬆一搞就是上十個億。這邊擔心受怕地販K賣藥,收數,玩票,抄莊,出千。辛苦了一年也才點毛毛雨。
就這樣,辛苦地違法搞了點錢,往往還要沒事情去拍個電影洗洗。
大家過地這麼辛苦。他憑什麼啊?誰沒槍啊?媽的!
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只不過覺得沒必要搞。各自各自地過。你也別惹我們。我們也不碰你。
但是這次,出了個雷子,居然要去綁架綁匪家地人?
這創意就經典啊。想了就刺激!
幹!到這個份子上,不幹一次,後悔一輩子!玩就要玩到爆!
何況大家也清楚,雷子嘴上說不幹了,真把張子強收拾了,不幹?功勞啊!
便是這個時候。樂章也到了。
一包廂的人看着這個小警察。翻着眼睛,和他上司都是兄弟的說。你來幹嘛?找雷子的?不會吧,雷子這檔次的會和他是朋友?
小傢伙那眼神看上去就太嫩了。
果然樂章進來後也嚇一跳,咋滴?今天黑白大聯歡?
他的級別顯然沒資格知道這些事情地。
頓時小傢伙傻眼了。
沈澄站了起來:“替我去澳門一趟,到軍哥身邊去。隨時有消息和我聯繫。楊長官那裡會同意的。你說下就行了。”
“怎麼了?”
“殺人。”沈澄咧嘴一笑。
然後,骨幹人馬到了。
沈澄立即轉身出去了。他在走之前回頭拱手:“諸位大哥。拜託了,兄弟去綁票先。”
大家覺得。張子強遇到這樣地極品警痞,也算是倒了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