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說不下去了。因爲丟人。
每個人總容易把自己看的非常的重要以爲自己不可替代。卻往往是別人手裡的刀。曾偉用旁觀的態度或者說用另外一種感覺去陳述自己參與的一切時。才現自己說的是多麼的不堪。
一種想法是我剛剛進入這個***一切纔開始慢慢的我會真正的掌握實力完全主動。
另外一種想法則是我只是刀是被別人用的。他們永遠不會相信我這樣的人我是可以隨時替代的只是一次性的用品。
曾偉是後一種想法。
這種想法曾經在過去一段時間在自信心極其膨脹的情況下被第一種想法壓着了。可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疑心病失控的動手殺了那個菲籍司機就是軟弱和心理防線開始有裂痕的預兆。
自己沒那麼堅強更沒那麼重要。
叛徒誰也不會相信重用的。
悲哀的繼續講着對沈澄來說其實已經沒什麼太大用處的情況。曾偉地聲音越來越低沉。沈澄一連竄的打擊已經把他的精神堡壘擊的支離破碎。在沈澄的面前他毫無尊嚴可言。躲在現在這副可笑軀殼內地內心也毫無尊嚴可言。
講到最後。
監視鏡後的人全在搖頭。
他們見多了這樣的人在落網都是這樣的神情。一旦過了那個坎。就會如此的不堪。管他之前什麼地位身份和能力。這纔是這個人最真實的一面。
不如沈澄多矣!
“阿全在緬甸號碼再報一次。”沈澄只關心這個。
曾偉無力的再說了一次並且強調自己約了他在那地方等接頭。情況屬實的絕對能抓到他。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地嘴臉醜惡。卻已經無所謂了。
看着他的樣子。
沈澄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比起之前地瘋癲現在的他在小心翼翼的“維護”着他的心靈榨取他最後地價值。因爲沈澄知道再做狠一點。就又是一種情況了。
“就這些了?”沈澄問道。對方點頭。
“好好想想隨時可以要求和我聯繫。有什麼遺漏的再和我說。”說到這裡。沈澄沉吟了下看着曾偉長嘆一聲:“你我一場也算有緣。提醒一句澳門沒有死刑。”
曾偉猛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沈澄微笑着點點頭:“你的事情未遂在可與不可之間好好表現我自然會饒了你。我說話還有點用。”
“謝謝。謝謝。”
沈澄擺擺手:“要他們帶你去洗澡也不必那麼麻煩了就讓你相對自由點。可以抽菸。好好想想吧。”
“是。”
“我現在就去緬甸。”認真地看着曾偉沈澄一臉的忠厚:“我相信你的良知。別讓我失望。”
“我說的全是真的我說的全是真的。”
沈澄去開門了。
“你要小心啊防止那邊……”事關自己曾偉熱心極了。
“他們不是我地對手。”很臭屁地丟了一句。林雷沈澄出去了。
轉到了不遠處的監控室。
屋內幾隻大拇指對着他。樑軍手下地兄弟在笑:“佩服。雷子一竄花招下來。老江湖了啊。”
“客氣了哈哈麻煩和軍哥說下就按着我說的辦吧給點甜頭一天給五根香菸他好了。”沈澄道。
這裡的人自然猛點頭。
崩牙駒笑眯眯的:“***還真運氣。”
“運氣?”沈澄詫異的看着他:“駒哥你不會當我真的放了他吧?”說完臉上一變:“這種心機的人喪盡天良和他講什麼仁義道德?我騙他的。”
所有人知道他說的對。
卻總不能轉變過來。剛剛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年輕人笑眯眯的談着一切允諾着一切極具渲染的氣氛下大家不由自主的代入着他卻這麼理智。
“對付不擇手段的人自然要不擇手段。他走上這條路踏上澳門的一刻就該有這種覺悟現在居然還相信那隻能證明他的愚蠢。金玉其外的敗類。”沈澄冷笑着:“好了我也不等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何先生那邊要人馬然後立即去澳門。我建議曾偉有什麼消息之類讓阿駒和阿彪去談。他們的身份讓他會覺得更輕鬆。”
還有一句沒說那就是更容易讓他相信沈澄的承諾。
“不過兩位少說只聽。最多介紹自己一點。”
看着濠江的風雲人物諾諾點頭已經不是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的同事們比較着雙方的年齡也只能再次的暗中讚歎。
沈澄說完就先走了。
要他們留下等樑軍這邊的準信自己現在過去再督一把。然後就走。
他們自然沒意見。
沈澄的車飛快的向着何家開去。路上打了個電話給樑軍樑軍正談好了事情要回頭聽說那邊情況居然都出來了老狐狸驚喜之下。也沾沾自喜。
等吧。
聽說阿全的消息已經查出來了。
何先生也來了。
畢竟自己門下地丟了人就要收拾了。老先生難得火一次縱然了養氣多年也只讓這種火狠在了眼底和行動的乾脆上。
“人已經準備好。其他的也配好了當地有人和你接頭。傢伙在那邊拿。”他就說了一句。只有劉良才這個肉頭在那裡絮絮叨叨着要沈澄斟酌好不要太相信對方的話被樑軍不客氣的一頓損也覺得自己嗦不吱聲了。
沈澄嬉皮笑臉地打着滾謝謝劉叔關心讓劉良才下了臺。
“特麼的。”劉良才笑罵了一句。纔想起何先生也在人模狗樣多日的他有點尷尬。
倒是惹的何先生一笑:“關心則亂嘛。叔侄感情如此。羨慕啊。”
化了劉良才的尷尬後何先生看向着周部長。周部長道:“我的警衛裡也出二個這是我老朋友的私事。也是國事一切由沈澄帶領安排。”
說完外邊兩個精幹的三十歲上下地漢子走了進來衝着沈澄敬禮。
沈澄哭笑不得多久沒玩這玩意了?乾笑着:“大哥們和我一起去。我求之不得反正吃香的喝辣的地事情也辦的好好的。那我們就走吧。”
當着部級幹部的面黑話滿嘴地也就他一個。
劉良才咬着牙樑軍在偷笑。何先生在搖頭兩個漢子在苦笑。周部長翻了下眼睛揮手。意思是。你快點滾吧。看你就煩!
沈澄連忙向外走。
周部長在後面終於加了一句:“小心點小夥子。“謝謝老爺子。”
老爺子?
屋內幾個人終於笑出了聲。沈澄卻已經沒影了。何先生端起了茶杯:“讓我看看他剛剛怎麼問對方的吧。周兄你看可行?”
“老爺子?哼。”周部長站了起來:“當然行。我興趣也不小啊。樑軍你要那邊送過來我們幾個一起看看。”
“好。”
十分鐘後。
燈光暗淡的房間裡。
熒屏上閃爍了下一個白臉丑角一絲不掛的出現了。
縱然是有心理準備劉良才還是覺得頭疼。偷看二個大佬面無表情的繼續沉住氣腹誹着也不知道他們心裡笑地什麼樣子吧?那個混蛋!
沈澄的畫外音逐次響起。
一段一段
劉良才也沉了進去百年恥辱的終結一個時代的結束那小子真的算有心啊。
曾偉的臉部特寫上那隱隱的淚痕。以及後來他低聲地說着說地一切和沈澄恰到好處的一些點撥懷柔手段。何先生轉頭看着周部長:“非常人行非常事。”
“那段話說地很滄桑啊。不像個年輕人。”
不僅僅不滄桑而且不“主旋律”不做作。那是對這片土地和背後的祖國有着真的感情才能說出的心聲吧。何先生想着笑道:“看來對港澳雷子很有感情。”
“是有感情你這麼大的靠山在呢。”
“哎怎麼說到我頭上了?”何先生軟綿綿的南方口音裡帶着不滿。
周部長毫不客氣:“你的私人號碼給過幾個人?有你這麼大的後臺在還得了?哦良纔在這裡你門下這個雷子昨天說什麼的你知道麼?”
劉良才苦笑。何先生看着他疑惑着。
周部長笑了:“他哪裡會賣了他寶貝侄兒。是你看上的那混賬小子嘴巴沒邊被我手下聽到了。”
“說什麼的。”
“良才送他出去他問如果把你號碼刷了澳門大街小巷然後前面加個辦證刻章。不知道你會不會打他。”
何先生臉色頓時很精彩:“這這個!”
周部長很剋制地低笑起來:“還護着他?你看看哈哈。”
聽着二個老人在那裡鬥嘴樑軍和劉良才面面相覷不敢插嘴。樑軍眼裡全是笑意他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聽到沈澄這麼搞笑的創意居然還傳了當事人耳朵裡。他都要笑噴了。
劉良纔看何先生也知道。不可能爲這些口花花的小事去和沈澄計較的。
卻總覺得還是那種丟人地感覺。
何先生沉默着喝茶。突然噴了一口周部長再次失笑起來:“這年輕人啊不能寵膽子已經沒邊了。我說你不相信現在繞到你頭上了哈哈。”
“快意江湖笑傲王侯。這樣的年輕人不護着。是你我的損失。”何先生終於開口了不過老爺子畢竟是道上出身於是加了一句:“不過鬧到我頭上也不能不敲敲這個事情不要提早告訴他。我等他回來送份好禮給他。”
“哦。我倒期待他吃癟的樣子。”周部長滿眼八卦。
兩個老頭一笑站了起來:“好。你們去忙吧。”對着劉良纔再次叮囑:“不要告訴他我要收拾他。”
劉良才強忍着笑點頭。
沈澄。不知道後院起火。
此時。這東南亞“臭名昭著”的第一綁匪已經上船了。
身後跟着四個何先生手下的。派出清理門戶的高手還有二張撲克臉。
“這麼嚴肅幹嘛我們七個人就是北斗七星啊一夥的嘛。搞得撲克臉沒意思兩位大內地大哥我們七個搞點外號吧你們兩個叫大s和小s怎麼樣?你們叫…哎叫你們F4如何?”
大小s知道這祖宗的作風一臉任君糟蹋的樣子。無所謂。
沈澄看着澳門地F4:“有意見?”
F4也知道他的作風再說他有上方寶劍在手只好也躺下隨便他。
一秒鐘內就確定了自己又無敵了的警痞看着茫茫的大海頓時起了一種高手寂寞地悲涼看着遠方他喃喃自語:“身邊一羣假正經船上都不配個船孃這日子怎麼過哦哎你們知道緬甸的姑娘多少錢一斤啊?”
二個組合臉皮狂跳中……
然後他們就被警痞帶壞了。沒有男人很正經滿街其實都是假正經。
遇到這樣的貨色帶隊航程又有點時間。船上很快開起了賭檔。
因爲沈澄說何家出來的人哪怕是掃地的菲傭也該把把出豹子不然不配在何家。至於大內地一對一定要官民團結入鄉隨俗。在北京沒事情能去天上人間到澳門裝處男也太可笑了吧?
被他擠兌的這樣大家只好隨他。
然後。
“來來這把誰坐莊?大s?好。F4你們記得到澳門還我二個妞啊小s欠大s一個妞算了我找個筆記下來。”沈澄記賬記得滿眼金星的急了。
直接跑了駕駛室去找了紙筆。
“笑死人偷渡的船也搞航海日誌?我靠。鳥船長戴個破帽子搞得哥倫布似的。”一陣風的他又殺了回來沒進門就在狂笑。
裡面的人鬨堂大笑。
F4裡一個人說道:“雷子你不知道到前面要換船麼?”
“知道啊不過這也太搞笑了。恩?你什麼意思你以爲我纔出江湖不知道門路?你取笑我?”
“沒有沒有。”F4面如土色。
“沒有?我說有就有我現在是你們地上司取笑長官多欠我一個妞就這樣。洗牌洗牌。”沈澄毫不客氣地鬼畫符之後一拍桌子:“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