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現在我們應該來談談要怎麼對付他們了吧?』想了許多,也理解了許多,雲在舞此刻心裡一片通透,雖然他實在是不怎麼想打擾自己的父皇和皇弟,可總不能就一直讓他和巫則兩人在這裡看着他們吧,別說他們看了尷尬,便是難免把眼睛遮起來不看吧,那心裡也能輕易幻想出來,既然這樣,還不如等他們把話談完之後,他和巫則開溜,他們再繼續抱下去,雖然這麼唯美的畫面他的確是很想再看下去,可這樣打擾人家親熱似乎很說不過去呢。
『父皇想必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他們下手了吧?』雲在舞拉着巫則的手依然沒有放開,雖然當着自己的父皇的面如此做讓他有些緊張,有點擔心,可他依然固執的沒有放開,他想,父皇應該是能夠理解的吧,畢竟,父皇對小羽不也抱着同樣的感情麼?
『嗯,是有了些計劃,才找你們來談談的。』說是你們算是給了雲在舞面子了,畢竟從一開始雲在舞便從沒出過一個主意,也從沒幫上什麼忙,反倒總是製造麻煩。雲御沒有放開自己懷裡的人兒,只是那專注的看着他懷裡的小寶貝的眼睛有了轉移,可即使如此,雲御雙手依然安撫般的抱着雲羽澤,只不過是那本就緊扣着的雙手放輕力道,讓雲羽澤更加舒適的躺臥在他的懷裡。
『主上,現在我們該如何做?』巫則直接問出口來,既然自家已經有了計劃,而且看他的樣子很是自信,神色從容不變,想來應該是有了一定的把握纔對,如此,那也就不用他多嘴說些其他了,他是雲御的手下,專門爲雲御辦一些雲御不能親自動手處理的事情,他也是雲御最爲忠心的手下,他只負責執釁御所交代下來的事情便可。
『目前,他們認爲我們在沒有足夠把握的時候不會對他們如何,也似乎非常肯定我們現在一定不敢動手,既然如此,我們就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從那些人短暫的談話中,雲御瞭解到對方現在的心態,其實,便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多少他也能夠猜測得到,只不過並不肯定而已,如今,既然已經確定了下來,那麼,有很多事情也就好辦得多了,就比如說,給對方來一個驚喜。
對方似乎已經非常肯定他們接下來會按兵不動,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是抓住了他們的心思,只不過,對方如何也沒料到,他們這一方還有着他和雲羽澤這兩個不定因素,只要有他們兩人的存在,他們隨時可以打探到對方的一切信息,而對方,卻是對他們這一方到目前爲止依然一無所知,如此局面,對他們是非常有利的,而這也註定了對方終將以失敗爲結局,除了那同樣爲不定因素的血靈之外,他幾乎可以確定對方會出現慘敗的局面,既然他們膽敢跑來他享恆搗亂,他便叫他們來得,去不得,至於血靈……
想到血靈,雲御嘴角陡然勾起一抹不似平時一般溫和的笑容,冰冷的笑容中夾帶着一絲不忍,可那絲不忍終在接觸到雲羽澤那雙清澈卻又無比黝黑的眼眸時隱了下去,血靈麼,血靈,畢竟也是血娃呀,既然是血娃,想必也是非常寂寞的吧,還有那個深切的渴望,那種渴望正常生活的心靈,如果……如果讓羽兒多與他接觸幾回,想必他會動搖起來的吧,而且會是劇烈的動搖着自己的心神,到了那時候,血靈便不會再是他們的威脅。
血靈,是個可憐的人,可是,這一卻都與他無關,雖然用這種辦法對血靈來說很不公平,可又如何不能說是對血靈的一種解脫呢?不管如何,爲了羽兒,他絕對不能讓任何可能威脅到他的羽兒的人事物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爲了羽兒……能夠永遠的生活在他的身邊,便是再殘忍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
自私也好,霸道也罷,他只想和他的羽兒在一起,他只想守護着他的羽兒,守護着這個他最爲寶貝的小人兒,直到兩人同時寂滅爲止!
『父皇,血靈……』聽着雲御已經有了對付他們的計劃,雲羽澤第一個便想到了與他有着同樣經歷,而比他更加可憐的血靈,心裡不由得一陣不舒服,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血靈很是親切,雖然他實在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而給他這種感覺,可他卻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血靈身上那熟悉的氣息,那讓他心悸的氣息。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那個心型石頭時的那種悸動,他還記得那石頭給他帶來的那種親切熟悉的感覺,而如今,這種感覺他也在血靈的身上感受到了,也便是因爲這種感覺,讓雲羽澤無法對血靈動手,即使有可能他們根本打不過血靈,可他依然不想跟血靈動手,打從心底的不願意。
父皇會不會殺了血靈呢?雲羽澤明白,身爲一國之主的父皇有很多時候都會身不由己,而對一些事情,他都只能做出最爲正確的選擇,而如今,血靈身爲敵方的王牌,而他們也就是敵對的雙方,更甚至,這種敵對並非是個人的,也不是一個小組織小幫會的,而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敵對,因此,爲了享恆更好更安全的發展下去,他非常肯定,他的父皇絕對不可能會留下血靈的,一旦有辦法殺了血靈,雲羽澤知道以自己父皇那強硬的格,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殺了血靈的,而這樣的結果,絕對是他不想看到的。
『羽兒,你知道父皇的難處,血靈如果是我們這邊的,我們自然不用對他動手,可他畢竟是對方的人,如果我們不現在處理了血靈,那終將會是享恆的一個大患。』其實,最爲重要的是,他有可能會成爲阻擋我們在一起的一個因素,所以絕對留不得,便是錯殺,那又如何,任何有可能阻礙他們的人事物,他都會一一掃除,絕不留下毒瘤。
『羽兒明白,父皇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血靈是我們這一方的,便可以留下他?』雲羽澤打着小心思,雖然他也知道,這樣的可能很小很小,可是隻要有那麼一點點可能,他都不會放棄,他太明白自己當年所承受的那一切了,而如今血靈也正承受着他當年所承受着的一切,如此,他怎麼能夠就這樣讓血靈離開這個讓人留戀不已的世界?
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當年倒下時的不甘,雖然有那麼一絲解脫的愉悅,可更多的依然是對這個世界的留戀,更多的是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一方空間,雖然他現在存活了下來,可他卻無法保證血靈也能夠如他一般幸運,因此,他不能冒險,絕對不能冒險。
『羽兒,父皇知道你在想什麼,可羽兒知道的,不是麼?血靈的主人便是攬月人,血靈的主人一天不死,那麼血靈便是再不願意,也會成爲我們的敵人,而一旦殺了血靈的主人,那麼血靈也會隨着主人的死而跟着消失,結果不也是一樣的麼?』雲羽澤那麼單純,雲御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可同樣的,雲御也有他的堅持,只不過,原因卻是絕不能讓他的羽兒知道罷了。以雲羽澤的單純,雲御相信,一旦讓他知道了是他要滅掉血靈的原因竟是爲了他的話,那他肯定會非常自責的,便好似當初他自責自己殺了那麼多人一般,而那時,乃是他受人控制不得已而爲之,而這次卻是……
羽兒,父皇無能,父皇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是讓你少接觸一切有關血娃的東西罷了!
『父皇,我們可以把那人捉起來,這樣,血靈不就在不用與我們爲敵了麼?』雲羽澤雖然聰明,可畢竟還數於單純,在對敵方面,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他又怎麼可能知道他所說的話中,所提建議中的弊病呢。
『小羽,就算我們把那人捉起來,血靈也不可能因此而不與我們爲敵,相反的,如果對方是個固執的人,那麼他還有可能會命令血靈對我們下手,來一個同歸於盡,如此,捉了他反而對我們沒有好處。』沒等雲御開口,巫則便出聲了,雖然他總覺得似乎雲羽澤身上有很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雖然他不明白雲羽澤爲何總是替血靈求情,可有一點他卻很肯定,那便是雲御要殺血靈的心非常堅定,根本不是能夠三言兩語就能動搖的。他沒見過血靈,他也不明白雲御爲什麼一定就要殺血靈,但有一點他卻可以非常肯定,那便是,雲御會如此決定,會如此的堅持,必定跟雲羽澤有關,跟着雲御這麼多年,他雖然沒有完全摸清自己主子的心思,可卻還是挺了解他的,多年以來,能夠左右雲御想法,能夠引起雲御注意的,也就只悠羽澤,包括一切與雲羽澤有關的事情而已。憑着這一點,巫則開口了,他是在幫雲御,對他來說,血靈雖然可憐,血靈的確值得同情,可那畢竟只是陌生人,別說是陌生人了,便是其他,除了他身邊的人兒之外,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讓他比在乎自己的主子和雲羽澤更加在乎的了。
『那難道真的就得殺了血靈麼?』看着巫則開口,雲在舞也耐不住寂寞的出聲了,雖然他從來沒見過血靈,可血靈的身世,血靈那悽苦的命運卻是得到了他的同情,此時,只要一想可憐的血靈竟然就要死去,他心裡也是一陣不舒服,雖然他也不想質疑父皇的決定,可爲什麼,他總有種感覺,父皇是在找藉口呢?是因爲他看到了父皇眼裡的那一抹殺意嗎?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雲御說得堅決,是的,他不得不堅決,他總是在血靈的身上感受到了他的羽兒的氣息,即使很隱晦,可畢竟是存在着的,雖然他不知道留着血靈他的羽兒是否會有什麼變化,可是,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那麼消滅血靈會是最好的辦法。
『父皇……』擡頭看着雲御那深邃的眼眸,雲羽澤第一次感覺到了無能爲力,父皇的決心是那麼的堅定,那已經不是自己所能動搖的了,他明白父皇的難處,他更明白血靈是一個多大的威脅,他清楚的知道留下血靈很有可能會發生什麼樣的嚴重後果,可是,他依然不願,他依然不願意看到一個讓自己感到親切,一個讓自己覺得如親人般的存在就這樣被摧毀,即便,他是一顆非常危險的毒瘤,一個隨時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存在。
『隔離呢,如果把他們給隔離了呢?』看着傷感的雲羽澤,看着信念堅定的雲御,雲在舞第一次真正發揮了他那顆聰明的腦袋,說出了一個讓其他三人發愣的主意。
對啊,如果把血靈和那個能夠控制血靈的人隔離了呢?那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局面?
『隔離……』從呆愣中回過神來,雲御深思了片刻,考慮着種種可能,卻突然發現,爲何他就沒在想到這個呢?隔離,是啊,隔離,雖然殺了血靈是最爲保險的辦法,可是,羽兒根本一點也不願意血靈就此滅亡,既然如此,他爲何不能把血靈與他的羽兒隔離起來呢?只要不讓他們一起,想必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才對,更何況,這樣也能夠讓他的羽兒安心,而他更不用想破腦袋的去想要如何對付血靈,這個辦法不是挺好的嗎?
想不到竟然會由一向粗心大意的兒子來提醒自己這個當人家父皇的,雲御也不由得一陣苦笑,看來,雲羽澤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這不,只要一遇到有關羽兒的事情,他那聰明的腦袋便罷了工,腦筋更是死死的轉不過來。
與雲御的想法不同,雲御想到的是把血靈,或者說是把一切有關血靈的東西與他的羽兒隔離起來,不讓雲羽澤接觸到這方面的任何人事物,而巫則在雲在舞的提議下,想到的卻是和雲在舞所想的大同小異,那便是把血靈與那能夠控制血靈的人隔離起來,雖然他們不知道那種控制是否有距離上的限制,可不試試,也說不得準,不是麼?如果真的有距離上的限制的話,他想,解決這個問題會是很簡單的,尤其是,聽自己的主上剛剛所言,血靈對他們並沒有任何的敵意,反倒應該很厭惡控制他的那人的一方纔對,如此,讓血靈加入他們享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話,他們享恆還能夠因此多一個逆天的存在,一個強大的後盾。
由三人之間的想法可以看得出來,巫則和雲在舞考慮的起點乃是血靈,而云御考慮的起點卻是雲羽澤,由此可以看出雲御早已把雲羽澤放在了第一位,便是那享恆,那享恆的子民,也無法與雲羽澤在他心中的地位相比擬。至於雲羽澤,他卻沒悠御他們所想的那般複雜,他只是在想,在想雲在舞所說的那種可能有多高,畢竟,他曾經便是血娃。
『雖然我不確定這個辦法是否能行,但卻也可以一試。』雲羽澤看着深思中的雲御說道,他知道,關健在他的父皇身上,只要父皇一旦同意,那麼血靈存活下來的可能便大,如果父皇否決了這個建議,那麼,可以從中看出父皇殺血靈的決心有多麼堅定。
『好,那便試一試吧,只不過,父皇有個條件,羽兒必須答應。』看着那雙露出渴望的眼眸,看着那張滿是企求的絕美容顏,便是雲御的心是鐵做的,在這一刻也成了繞指柔,那深切的渴望,他無法拒絕!
『什麼條件?』聽到自己的父皇答應了,雲羽澤高興的露出絕美的笑顏,這一刻,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美麗在雲羽澤的身上綻放,那絕倫不似人間所有的笑顏,猛的撞進雲御的心胸,雲御發現,他這個決定做對了,而且是非常的對的,因此,他知道,一旦他說出了相反的決定,那麼他不但不能看到這個笑顏,更可能因此而讓他的寶貝羽兒悶悶不樂,即便是他的羽兒不會責怪於他,可他也不想在他的羽兒心中,留下那不好的印象,雖然,那種可能很小,很小!
『羽兒答應父皇,以後不再見血靈,也不能把那顆被封印的心臟放在身邊,只要羽兒肯答應父皇,那麼父皇便也答應你。』雲御說得堅定,他不能不堅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放得下心來。
『爲什麼?』雲羽澤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皇,父皇不讓他把那原本屬於血娃的心臟帶在身上他能夠理解,可是爲什麼不讓他與血靈見面呢?
『羽兒不相信父皇麼?如果羽兒相信父皇的話便答應吧,父皇是爲了羽兒。』雲御專注的看着這張自己看了十年卻依然看不夠的臉蛋,雙眸更是直直的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眸,他相信,他的羽兒會明白的。
『好。』看見了雲御眼裡的擔憂,那種擔憂,是他從來都沒在最近父皇身上見到過的,什麼時候,他的父皇變得如此的不自信,那眼裡的不安是那樣的明顯,是因爲他麼?是他讓父皇擔心了,他真沒用,總是讓父皇擔心,如果……如果他能夠跟父皇一樣強大,或者是比父皇還要強大,那樣的話,父皇便不會如此擔心於他了吧?更甚至,他還能夠反過來保護他的父皇。
不管如何,血靈是多了一分生存的機會了,血靈雖然強大,可畢竟只有一個人,他非常清楚,或者單單他和父皇兩人無法拿下血靈,可畢竟,父皇乃是四大國之首——享恆國的君主,所擁有的也是一個國家的所有力量,可並非是一個人啊,一個血靈,便是再強大,也無法與一個國家的力量相對抗的,不是麼?
『父皇,爲什麼呢?難道那個血靈會傷害小羽麼?』見雲羽澤答應了他們的父皇,雲在舞卻有些不解父皇爲何如此做了,一顆被封印的心臟,那屬於血娃的心臟,父皇讓小羽不再與其接觸,難道是因爲那顆心臟裡其實是被封印着什麼邪惡的力量麼?父皇在害怕,雲在舞看得出來,可是他卻不明白強大的父皇爲何而害怕,雖然隱約中他感覺出這種恐懼與小羽有關,可卻依然無法理解,便是那顆屬於血娃的心臟,不也是被封印着的麼?而血靈,聽父皇和小羽之前的口氣,想來那個血靈應該是個很善良,很單純的人才對,爲什麼父皇不讓小羽與其相見?難道,小羽身上真的有着什麼秘密嗎?還是說,血娃……與小羽有着什麼複雜的關係?
『血靈不會傷害我的。』聽到雲在舞的疑問,雲羽澤下意識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血靈是不會傷害他的,那種感覺很奇怪,甚至,他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有什麼樣的憑藉,這種突然冒出來的感覺,來得是那麼的莫名其妙,這一刻,雲羽澤突然發現,或許,父皇不讓他與血靈相見是有道理的,或許,父皇是看出了什麼了,雖然不讓見血靈,讓他的心理有着一點兒的抵抗,可出於對他父皇的信任和依賴,雲羽澤選擇聽取父皇的意見,畢竟,如此要求他的,是他最最在乎的父皇,不是麼?
第90章談論!國師的目的
『既然血靈不會傷害你,那父皇爲什麼不讓你和血靈見面呢?』好奇心一旦被提起,就很難再不做理會,雲在舞本說是一個好奇心極盛的人,如今發現一些感覺似乎包含着隱秘的事情,自然是以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氣勢緊緊的盯着那個眼裡沒有半點自己這具兒子的存在的父皇了,畢竟,他實在是好奇呀,而且,這裡面還與他的好弟弟小羽有着不可分的關係,他當然也就更加的想要知道了,他一直很想去了解小羽,這是他從小就存在着的心願。
『你這小滑頭,不用問了,該是讓你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們知道。』雲御好笑的看着如好奇寶寶般的兒子,心裡也是一陣無奈,如果可以,他籲麼會去阻止他的寶貝羽兒與其他人多接觸呢?畢竟,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羽兒,他自然看得出羽兒對血靈的親近,那種感覺便是在他與風趣在舞相處的時候都沒有的,可也就因爲這過於氣氛,讓雲御感到更加的不安,除了他之外,血靈是羽兒第一次主動湊近的人,當然,他不讓他們兩人見面相處並非是他吃醋,或者是嫉妒,而是擔憂,羽兒能偶主動與其他人親近他自然感到高興,可這個對象卻是血靈,那個同他的羽兒有着相同經歷,甚至連身上的氣息都與羽兒很是相似的血靈,他在害怕,他害怕國師所說過的話會真的出現在現實中,那是他絕對不願意見到的。
『哦。』嘟着小嘴,雲在舞應得有氣無力,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很是好笑。
可惡的父皇,總是這樣子,挑起了人家的好奇心,又不肯滿足人家的好奇,氣死人了。心裡小小的抱怨一下自己的父皇,可雲在舞嘴裡可不敢真把這些話說出來,只能掂着一張小臉,臉上遍佈不滿之色,卻也只能在心裡嘟嚷幾聲而已。
『巫則,你便去‘影堂’走一趟吧,把計劃告知他們,之後的行動你們自己安排一下便可。』沒再理會滿是不滿神色的雲在舞,得到了雲羽澤的肯定答案之後的雲御顯然要輕鬆多了,心裡的擔憂雖然沒有消除,可卻也安心了一點,至少,羽兒答應了自己不和血娃有關的人事物所接觸,這就夠了,便是多了其他,以他現在的能力也是做不到的,先不說別的,便是血靈,他都還不知道其力量如何呢,一切,都等到這一次的事情解決以後再說吧。
『是。』少言的巫則一直就只是靜靜的看着雲在舞,如今聽雲御一說,才起身領命,只不過,臨走之時,想都不想的便拉着雲在舞一起,也不管雲在舞願不願意。
………
『父皇可要休息?』昨晚一夜沒有休息,雲羽澤自己是沒什麼,他的精神依然如初,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疲憊,對他來說,睡覺了一種無事時的消遣了,睡眠與否對他的影響並不是很大,很多時候,睡眠的時間其實他都是在修煉之中度過,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去理會其他,對他來說,不停的修煉,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纔是他的追求,當然,這個追求是建立在能夠與他的父皇一起的前提之下,父皇是他的動力,也是他的寄託,如果沒有父皇,他相信他現豐或許根本沒有如今的成就。
『不了,父皇不困。』隨着功力的愈加深厚,一些普通人所無法避免的事情也就愈來愈有抵抗力,就好比這睡眠,普通人沒有睡眠是不行的,因爲睡眠是補充體力的最好辦法,可隨着他的精力越來越旺盛,他的睡眠時間也就相對的越來越少,雖然還不到不用睡眠的那個階段,但是在精力充足的情況下,十天半個月不休息對他來說是政dang的,更何況,其實,沒有他的羽兒在身邊,他也並不怎麼想休息,空虛的感覺很難受,便是他這麼一個帝王,也無法避免那種在黑暗中只有自己的空虛和寂寞,尤其是在習慣在乎的人陪伴了之後。
『父皇,羽兒什麼時候能追上父後呢?』窩到雲御的懷裡,雲羽澤感到一陣的滿足,到底有多久,他沒有和父皇如此閒閒色擁抱在一起了?自從國師說要教導他,要他跟隨他修煉時開始,他與父皇相處的時間便一直在減少,如今,能夠再次如願以償的跟父皇獨處,自然讓雲羽澤很是滿足,何爲小別勝新婚,便是如此!
『羽兒現在不是很厲害了麼?羽兒總是在進步,很快的,羽兒便要趕上父皇了呢。』雲御說的是實話,對於雲羽澤本身的境界,他自然是知道的,說起來,他的羽兒天賦真的是非常的好,修煉總是一日千里,別說是與一般人相比,便是與他,其實孔明差不多的了,如果照這種速度一直修煉下去,他的羽兒很快便能夠趕的他的腳步了。
『可羽兒還是覺得離父皇好遠好遠,總會有一種無法追上父皇的感覺。』雲羽澤想也不想的說道,這種感覺是真實存在的,尤其是隨着他的來越深厚,隨着境界的提高,那種感覺,也就越來越明顯,這種感覺,讓他驚訝產生一種無名的不安,似乎,父皇總有一天會離他而去一般。想到這裡,雲羽澤下意識的反身摟住了雲御的脖子,緊緊的摟抱着,彷彿雲御會突然消失了一般。
『傻瓜,怎麼估呢,羽兒修煉的速度很快,又有國師的指導,便是如今,也與父皇相差無幾了,怎麼會趕不上父皇呢?』似乎是感覺到了雲羽澤的不安,雲御的心神陡然震顫了一下,強烈的不安也沒然而是起,從雲羽澤的眼神中,雲御看到了與自己同樣的擔憂,只不過,那種擔憂卻是來自於他,爲什麼?爲何兩人的感覺一樣卻又是不一樣?他從他的羽兒眼裡看出,他的羽兒擔憂的竟是他的離去,怎麼會呢?這爲何剛好與他相反?
心裡雖然同樣有着不安,可雲御依然溫聲安撫着雲羽澤,他不想看到雲羽澤如此不安的模樣,他想要的,是他的羽兒能夠安心快樂的生活在自己的身邊,而不是擔驚受怕。
『不,父皇,國師根本說從來沒有指導過羽兒什麼。』聽到自己的父皇提到國師,雲羽澤下意識的便說道,國師,這上名義上是自己師傅的人,根本就沒教過他什麼東西,除了那一開始的修煉口訣之外,他就沒淤傳授自己其他的知識,只是一味的讓自己不停的修煉,從感覺上,就好似非常期待他早日修煉有成一般,當然,這種感覺是小時候所有的,隨着年齡的增大,隨着懂的事情越來越多,隨着修煉越來越高,他也發現了一點自己以前不曾發現的事情,那便是,國師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關心他的修爲高低,相反的,似乎到了前年,他總算是修煉有了點成就開始,國師便不再監督者他修煉了,後來更是沒有關心過他修煉的事情,而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便停止了修煉國師所給予的那個修煉口訣,可以說,這兩年的修煉其實都只是在打坐體會而已,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明白,但意識裡總有種想要反抗國師的古怪思想,出於對自己拿靈敏的感覺的信任,雲羽澤決定了不再去修煉那個口訣,一直到前些天開始,他才修煉起了自己腦海裡所有的口訣,好也是了身爲血娃時所修煉的口訣。
『嗯?你這十年來不是一直跟着國師修煉的麼?』聽雲羽澤這麼一說,雲御皺起了眉頭,突然想到了他還在皇宮裡,國師找他談羽兒事情時自己莫名出現的那種感覺,不禁若有所思般的看着自己懷裡的小人兒。
『從前年開始便沒有了。』想着,雲羽澤還是決定跟雲御說說他的感覺,畢竟,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怪異了,他一向都知道父皇很尊敬國師的,也因此,他覺得有必要讓父皇知道,可是,到底要讓父皇知道什麼呢?就是他自己,也是什麼都不理解,不知道的,不是麼?
『國師沒有指導過羽兒修煉,就只於十年前給了羽兒一個修煉的口訣,然後讓羽兒安心修煉,在前年之前,國師一直都很在乎羽我修煉的進度,可從前年他看過了羽兒的修爲開始,便沒淤關心羽兒是否有努力修煉了,那種感覺,就好像羽兒只要修煉到那個程度便行了似的,羽兒真的很不理解。』也不知道是出於細膩的心思,還是下意識的動作,在談論到國師的時候,雲羽澤便動手結下結界,一時間,屬於結界的強橫力量不滿整個房間,空氣中的波動一瞬間的劇烈過後便歸於平靜,一切又回到原樣,空氣中有着一層透明的,薄薄的如波動的水紋一般的無形力量,在阻隔着外界的一切。
『除了要你不停的修煉那個口訣之外,國師有沒有跟你就過其他?』看着雲心澤的動作,雲御四人驚訝卻沒有阻止,他知道他的心兒絕對不是那種會做無爲事情的人,如此做法,肯定有他的原因,而這個原因,似乎還跟國師有關呢。
很容易便猜到雲羽澤的心態,這是雲御對雲羽澤的瞭解,雖然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羽兒並沒有真心接受國師這個如神仙般的師傅,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的寶貝羽兒無法去接受他,但如今看來。這與國師本身產關了。
『沒有,除了要羽兒修煉好個口訣之外,他從來沒有跟羽兒說過其他。』他與國師工向很少說話,兩個的相處基本上都是在修煉中過去的,國師除了每個月都要檢查他的修爲之外,對於他似乎也並不感興趣,雖然表面看起來還中那樣的溫和慈愛,可又似乎少了些什麼,這要是換成以前,雲羽澤或許不懂,可現在,他卻是明白的,有了父皇和雲在舞等人的關懷,雲羽澤從中體會到了他們對他的用心,他知道,他們是真心待他好的,而表面上看起來很喜歡他這個徒弟的國師,待人似乎挺好的,可隨着他心智的成熟,他也分辨出了他待他與他的父皇和雲在舞、巫則等人那種真心相待不同,給他一種很虛僞的感覺。
『羽兒,你覺得國師對你如何?』雲御深思了一會,並沒有馬上下定義,只是問着雲羽澤,他想知道他的羽兒對國師的真正感覺,他知道他的羽兒在感覺方面一向很靈敏,對於別人對他的好壞也看的通透,就如那些朝廷官員和後宮賓妃一般,他的羽兒除了雲在舞的母妃蝶妃之外,對其他都沒好感,用他的放來說就是很討厭,從而可以看出他的羽兒是分得清這些的。
『看起來很好,雖然感覺不明顯,但羽兒去覺得他跟父皇的那些官員差不多,只不過很隱晦,很難發現,不像父皇的那些官員,一看便很討厭。』雲羽澤實話實說,那是他真實的感覺,他還記得,十年前他對國師便不似對父皇和雲在舞一般,雖然那時的他沒有察覺到國嘖的不對勁,但是在意識中卻是隱隱有着遠離國師的念頭,這也是那時候爲什麼他對於做國師的徒弟有着反抗的感覺的原因,如果不是爲了趕上父皇的修爲的話,他是不會答應做他的徒弟的,可是爲了能夠跟父皇在一起,他只能答應了。
『羽兒的意思是說,國師並非真心待你好,並不是真心想要教導你是嗎?』雲御閃爍着智慧的眼眸專注的看着,等待着雲羽澤所給予的反應和答案,他不是一個會過分依賴的人,國師雖然是享恆的精神寄託,可那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至於他,他本身雖然還沒有國師強大,可是,在這樣一個人世間,他卻也是一個強者的代表,而且,國師或許委強大,但一直以來的隱居也只是讓他成爲一個傳說而已,對於普通百姓,這個國師是否存在還沒什麼底呢,而他,他是享恆的君王,是享恆的主人,每個人都知道着他的存在,單就這一點,便豎師也是比不上的,也因此,他並不領事於國師,而相對於國師而言,他更加想信自己的寶貝的判斷,既然羽兒會如此說,那絕對便會是事實,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欺騙他,包括國師在內,可他知道,他的羽兒是不會對他說謊的。
『嗯。』點點頭,雲羽澤總覺得國師很神秘,雖然他對國師沒有什麼好奇心,也不覺得國師的存在是否會影響到自己,可是,國師乃是享恆的國師,而他的父皇,乃是享恆的帝王,他覺得父皇該防備着國師的點的,雖然他並沒有感覺到國師對享恆有什麼非分之想或者是不懷好意,可心理準備還是需要的,他雖然不懂很多事情,可並不代表他蠢笨。
『羽兒,你可知道,你清醒過來的那一個晚上,也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上,其實豎師讓父皇去的。』想着國師以前的作爲,雲羽澤確實感覺到了國師的詭異,就好像對於羽兒的態度來說吧,他還記得當初皇后要埋葬剛出生不久前的雲羽澤的時候,豎師出面救下了他,這件事情本身就很怪異了,就拿以前來說吧,在皇宮裡,別說是一個以出生就沒了靈魂的皇子,便是活埋皇子公主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可卻不見國師在關心理會過,可偏偏就在羽兒的事情上執着,不但如此,在羽兒靈魂迴歸後更是特意安排了他與羽兒的第一次見面,後來又執意要收羽兒爲徒,這實在不像國師一貫的作風,便是羽兒的天賦再好,國師也不可能沒見過便知道的不是麼?
國師,一直待到享恆不走,到底是有着什麼目的?他能夠感覺到國師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可國師到底是在等待着什麼呢?
雖然以前沒怎麼注意,可現在一想起來,雲御便發現,似乎,每當有皇子或詩主出世的時候,國師總會待到皇宮裡邊,難道,國師所等待的,與他享恆皇族有關?還是說,他本來就在等待羽兒的出生?
『啊?』這還是他第一次聽父皇說,他一直以爲,是那個刺客劫持了他才使得父皇出面的呢,沒想到竟然會豎師讓父皇去的,國師在想什麼?
『不但如此,便是當初皇后想要埋葬了失去了靈魂的你的時候,也豎師把你救下來的,父皇一直以爲,國師很在乎你,所以當時國師會收你爲徒,父皇是早已料到的了。』他確實以爲國師一直在關注着羽兒的一切,也很放心讓羽兒跟隨者國師修煉,可如今聽他的羽兒這麼一說,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忽略了什麼,而現在,這個疑問正浮現在他的心頭。
既然國師並非真心待羽兒,之前爲何要救下羽兒,甚至還收他爲徒?
這是一個疑問,一個零配件雲御也想不透的疑問,而這個疑問,似乎只有國師能夠回答他,只是,他能夠問嗎?他知道不能,國師竟然如此隱瞞着,便是不想讓別人有所發現,如果不是羽兒一向敏感,或許直到現在他依然還認爲國師是真心待他的羽兒呢,而如今看來,別說是真心相待了,恐怕是連這個所謂的徒弟,也不過是個接近羽兒的藉口罷了。
『爲什麼呢?羽兒可以感覺得出來國師對羽兒不但沒有什麼好意,似乎還有意無意的總會用一種揸的眼神看着羽兒,他爲什麼要救下羽兒呢?』雲羽澤實在不能理解,他不透國師如此做的目的,也看不透國師這個人,或許是跟修爲有關吧,就好像他以前無法看清國師對他的感覺和到了後來又看清了國師對他的虛僞一般,他想,或許等他修爲提高到一定境界,他就能夠看透國師這個人吧,只不過,現在似乎還離那個境界很遠很遠。
『父皇也不知道爲什麼,不過,父皇想,他這麼做肯定有什麼理由的,而顯然,這個理由便是你,雖然父皇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吸引了國師的注意,但父皇決不允許有人對你不利,羽兒不必擔心,父皇會保護羽兒的。』國師又如何,便真是神仙,他也不會因此而任他對他的羽兒胡來,羽兒是他的寶貝,他不允許任何的協他的寶貝分毫,只要是對他的羽兒不利的,他都會盡一切力量去清除掉,即便對方是深不可測的國師,也一樣!
『嗯,羽兒也會保護父皇的,羽兒已經在兩年前便沒淤修煉那個口訣了,羽兒這兩年來一直都是靠着打坐吸收天地靈氣,卻也只是吸收而已,並沒有按着那個口訣修煉運轉。』既然無法確定國師的目的,雲羽澤卻也聰明的選擇對國師保留一些秘密,歸結爲墅決的停止修煉國師所給予的口訣,他是很想追趕上父皇沒錯,可並不代表任何手段都可以。
『羽兒兩年沒有修煉,修爲也沒有提升,難道國師沒有懷疑麼?』想到國師的種種,雲御心裡就一陣不舒服,不管如何,單單國師對羽兒的虛僞已經引起了雲御的不滿,即便國師有可能並沒有傷害羽兒的意思,可依然無法消除雲御此時所產生出的芥蒂,他由衷希望,國師不要做出什麼傷害羽兒的事情,不然,就算他是神仙他也不會放過他的。
『沒有,他沒有發現,因爲從兩年前開始,他便沒淤時刻檢查羽兒的修爲了。』沒有發現又如何懷疑,也就是這一點真正引起了雲羽澤對國師的懷疑,再加上雲羽澤心裡對國師的感覺,便是雲羽澤再單純,也不可能感覺不到。
如果此時國師知道了自己懷時的放鬆竟然引起了雲羽澤的,想必會很後悔當初爲何鬆懈吧,也或許,對於國師來說,發現與否,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也並不在意,畢竟,他的這個世間超然的存在,不是麼?
『羽兒,在國師沒有其他動作之前,不要讓他知道你的想法,知道嗎?』敵不動,還不明白敵意的他們自然不能隨意動彈,不然他真的難以想象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國師竟然可以隱藏的如此之深,在他享恆一待便是如此之久,可見其耐心之強,他不得不有所堤防。
『你皇,羽兒知道的。』他知道國師的目標是他,雖然暫時還不清楚是何原因,可他卻也不願意給父皇帶來麻煩,更何況,國師的修爲深不可測,還不是如今他們能夠抵抗得了的,只是……
突然間,雲羽澤想到了這些日子來拿若有若無的窺視。
這,是否與國師有關?如果有的話,是不是代表國師在監視着他?
敵不動,我不動,此時,他們也只能按兵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