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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客來』客棧一陣鳥語花香,庭院中,幾滴露水珠兒滴落在各色各樣的,或柔媚開放,或含苞待放的花朵上,欲落不落,好是迷人,花兒也在晨光與露水的陪襯下,顯得嬌媚無比,光耀四方。?
庭院周圍,一排樓房圍繞着,許是那沉睡中的人們還沒醒來,那窗戶皆是緊緊地關閉着,遮住了房裡的一切,似乎擔心被誰所窺視一般。?
當然,還是有一個例外的,只見,在緊閉着的所有窗戶中,偏偏有一個窗戶大大方方的開放中,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有人窺視,爲何?是房裡什麼秘密也沒有呢?還是那沉睡中的絕倫人兒已經起身?不,不然,這個窗戶似乎一夜都未關上,想來是前者了。?
透過窗戶,輕柔的晨光直射進溫暖的房中,穿過層層阻礙,透過白色蚊帳,照拂在一雙相擁而眠的人兒身上,絲絲曖昧氣氛油然而生,充溢在小小客房中,好不溫馨。?
房裡很是安靜,淺眠的人在晨光的照耀下顫抖着美麗的睫毛,在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之後,掀開眼皮,露出一雙沉穩而神秘的黑眸,此時,清冷的黑眸在轉動了幾圈之後,清冷的神色陡然退去,突然浮起溫柔的神色,眼皮低垂,專注的目光投射在他懷裡的絕倫人兒身上,俊美的容顏一時間佈滿深情的笑容,那笑容如此的醉人,令見過之人,不得不沉淪。?
『父皇?』似乎是感覺到了那專注的目光和溫柔的神情,沉睡中的絕美人兒突然間睜開了那雙不沾塵世氣息的清靈眼眸,朦朧的黑眸中帶着絲絲的迷糊,還有着淺淺的,滿足的笑意,似乎對於能夠一醒過來就見到自己想見的人,感到非常的開心快樂。?
『醒了?』雲御這才伸手撫摸上那張還帶有絲絲睡意的絕美臉蛋,享受着手指劃過那柔嫩的肌膚時所帶來的舒服感觸,出口的聲音是那麼的輕柔,動作更是相應的溫柔無比,彷彿怕弄碎了自己懷裡這個如瓷娃娃般的可人兒。?
『嗯。』可愛的在雲御胸前點着小腦袋,雲羽澤沒打算起身,反而是更加挪進雲御的懷裡,伸出纖細的雙臂,緊緊的摟住雲御的脖頸,湊上自己的小臉,貪婪的嗅着雲御身上那好聞的氣味,似乎想把自己多日來的思念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來。?
見雲羽澤那如小貓般的動作,雲御覺得好笑,扶在雲羽澤腰間的手用着不傷害到雲羽澤的輕柔力量,向上託了起來,調整好雲羽澤的姿勢,讓他能夠更加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裡,看那樣子,似乎也還沒有要起身的準備。?
這麼多日子沒見,兩人的心裡都充溢着對彼此的思念,如今,自然不想放過這個可以兩人獨處的機會,要知道,就是以前兩人都在皇宮裡的時候,一天也只不過獨處一會而已,雲御的忙碌以及雲羽澤的學習,都導致了兩人相處的機會少之又少,如今能夠什麼都不幹的一起,自然是兩人都心神舒爽,歡喜不已。?
只是,好景不長,如此溫馨的氣氛被一陣陡然響起的敲門聲給生生擊破了開來,使得雲羽澤本是舒展開來的秀眉一下子便皺了起來,心裡已經打起了等會一定要讓雲在舞以後不要再一早來打擾他們了。?
爲什麼如此想?很簡單,因爲雲羽澤知道會這麼一大早來敲門的人除了雲在舞之外不會有別人,畢竟,這並非第一次了。果然,沒一會兒,門外敲門的人便似乎沒有什麼耐心的大聲叫道:『小羽,起身了沒,快點開門。』那聲音,不是雲在舞,是誰??
……?
『奇怪了,小羽今天怎麼那麼慢?之前明明都是他一敲門,小羽便馬上開門讓他進去的呀?』?
門外喊完的雲在舞神色古怪的盯着依然緊閉着的房門,皺着小巧的瓊鼻嘟囔着,其實,以他的性格,一般都是直接推門進去的,只是,自從那次他進去見雲羽澤在呆便一直纏着小羽追問之後,雲羽澤便會在晚上睡下之前鎮上房門,不讓雲在舞輕易入內,?
爲此,雲在舞還沮喪了好久呢,抱怨那更是少不了的。?
而就在這時,房門『吱呀』的一聲打了開來,雲在舞想都沒想,便以着埋怨的口氣責怪的說道:『小羽,你今天怎麼回事呀,那麼久纔來開門,可別說你沒聽到我的敲門聲哦,那怎麼可能……嗎?』?
『呃……啊!父……』雲在舞本是說這話,可突然間現似乎有點兒不對勁,他明明記得雲羽澤就跟他差不多高的呀,怎麼今天一下感覺似乎高了很多,自己這樣站着,直視竟然只看得到他的下巴,這是怎麼回事?好奇怪哦。?
由於越想越覺得怪異,於是雲在舞把目光往上移了移,高高擡起自己的腦袋,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只是,不看還好,這一看,可不得了了,所以當下,雲在舞便想也沒想的大聲叫喊出來,不過,就在他要道出眼前人身份的時候,意外出現了,他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掩住了自己的嘴巴,溫暖中帶着自己熟悉的味道,轉身一看,才知道是巫則。?
『老爺。』巫則一手掩住雲在舞叫嚷的小嘴,一手毫不在乎的當着雲御的面擁緊雲在舞纖細修長的軀體,讓他一時間動彈不得。?
『嗯。』雲御有趣的看了相擁的兩人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便率先走進房中,而巫則則是拉着一臉不高興的雲在舞,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父皇,你怎麼來了?』房門一關上,已經明白過來的雲在舞便急躁的問着雲御,眼裡還有着一些微微的恐懼,其實,更多的卻是猜測,雖然他那腦袋實在是什麼也想不出來。?
父皇,不會是來抓他們回宮的吧?他可不要,他都還沒玩夠呢。?
『你說呢?』雲御挑眉看了看一臉擔心的雲在舞,爲他那故作鎮靜,其實臉上早已顯露出情緒的模樣感到好笑,心想他怎麼出宮多日,卻還是沒什麼改變,不過,他的羽兒不也沒多少變化。想到雲羽澤,雲御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只是,那本是溫柔的?
笑容在心有所想的雲在舞看來,簡直就高深莫測,看不透,猜不明。?
『呃……』聽雲御這麼一說,在看雲御那讓人摸不着頭腦的笑容,雲在舞當場沒了脾氣,硬是半天無法迴應雲御那帶着調侃的問題,心裡直叫苦。?
『父皇是來找我們的,不過父皇不是要讓我們回宮。』這時,雲羽澤開口了,從屏風後穿好了衣服出來,雲羽澤淡淡的解說着,出於對雲在舞的瞭解,雲羽澤自然一想便知道雲在舞那腦子裡在轉些什麼,不像雲御那麼戲弄調侃雲在舞,而是直接讓他放心。?
『哦。』雲在舞鬆了口氣,這時才明白他們的父皇只是故意開他玩笑,心裡多少有些埋怨,瞪大的眼睛不服的看了雲御一眼,也不怕自己這麼做乃是出格之舉,只是想着還是雲羽澤好,都不會戲弄與他。?
『好了嗎?』雲御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走至雲羽澤的身邊,輕聲問道。?
『好了。』雲羽澤在雲御的面前完全跟平時是兩個樣子,看到雲御走向自己,小巧的朱脣便開心的露出一抹絕美的清麗笑容,那模樣,即便是不食煙火的天上仙子,也無法與之相比擬,可見其魅力程度有多深厚。?
『走吧,先下去用早膳。』說着,雲御四人一前一後下樓用膳去了!?
……?
點好早膳,巫則並沒有因爲雲御的到來而感到拘束,依然如以往般幾人一起圍坐在被擦拭得乾淨明亮的桌凳上,用起早膳來。?
『已經有眉目了,尾巴已經露了出來,收也來不及了。』巫則淡淡的應聲說道,聲音很輕,大概也就只有他們四人聽得到。?
看着雲在舞那夾帶着疑惑和好奇的神色,巫則雖然沒有如以往般直接忽視,卻也沒有向他解說什麼,知道他聽不懂,卻也不在乎,反正他很快便會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麼了。?
『這麼多年了,如果再不露出尾巴的話,我們也只能來點陰的了。』雲御的聲音平平淡淡,一點也讓人聽不出有什麼陰森的味道來,俊美的容顏也依然神色不變,只是眼裡閃過一絲讓人無法看清的犀利光芒,風神俊秀的氣質絲毫沒有一點兒變動。?
『父……父親,你們在說什麼?』什麼來陰的?聽起來好像挺好玩的樣子呢,雲在舞一邊想着,一邊睜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緊緊的盯着自己的父皇和巫則,卻不見有人迴應自己的問題,這讓他心裡一陣鬱悶,又不敢對他們那功力高深莫測的父皇脾氣,只好雙眼一瞪,不滿的責怪着一臉冷冰冰的巫則,不過得來的也就巫則一個溫柔深情的眼神,可即便如此,也讓雲在舞羞紅了臉頰,不敢再開口問話,騷擾他們的談論。?
『好了,你快點用膳吧,等一會你不就知道了。』雲羽澤看也不看雲在舞,一邊用着自己的早膳,一邊輕聲說道,只不過聲音依然有些許冷漠,雖然因爲雲御的到來而改善了許多,可本身的習慣並沒有因此而改掉,對雲羽澤來說,只需對父皇一人展露出自己的內心就夠了。?
『哦,真麻煩!』不滿的嘟囔了一聲,雲在舞乖乖的用起自己的早膳來,不再多問什麼,反正雲羽澤也說了,過會他就知道了不是麼?只是,奇怪呀,小羽是怎麼知道他等會便會知道的?難道小羽真的可以事前預知?還是小羽早就知道了父皇他們在談什麼了??
……………………?
從『客來』客棧出來後,雲御一行四人朝着昨晚出來的那條路走去,期間並沒有如昨天那般浪費一路散步而去,這次走的雖然不急,卻也不慢,畢竟,遊山玩水以後多的是時間,現在還是先把正事處理好要緊,都已經拖了十年了,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也不知道會再惹出什麼事情。?
一路順利的進入了『影堂』總部,四人也不怠慢的直接到了會議室,路上讓人去喚巫容等人過來。?
一進入會議室,雲御朝着會議室打量了一圈,在現會議室如以往般簡略清淨沒有其他花俏後,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裡倒是一點也沒變呢。』想想自己都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踏足這間會議室了,想不到此時又來到此處。?
『父皇有多久沒出宮了?』看着雲御那平淡。卻有些懷念的神色,雲羽澤突然問道。他一直都知道父皇因爲國事纏身,無法出宮的事情,以前倒也沒多大注意,只是覺得只要能跟父皇一起,那麼一輩子待在皇宮裡也無所謂,可如今見了父皇如此懷念的神色,才覺其實父皇也會對這宮外的世界感興趣,父皇也不想一直呆在那冷冰冰的皇宮裡,因爲,父皇是個人,不是木頭,而父皇說,只要是人,不管他有多麼的冷情,可他依然有感情存在,自然也會膩煩。?
確實,小小的皇宮怎麼可與這探不到邊的世界相比?在那皇宮裡呆了那麼多年,父皇也早已經膩煩了吧?除了偶爾在一些節日上在官員的陪同下出去打打獵之外,想來父皇是有很多年沒出宮了吧,至少,他在宮裡頭的這十年裡,他可以肯定父皇是沒出宮遊玩過的,就是放鬆身心,最多也就呆在御龍宮裡與他相陪而已。?
『十多年了。』看着雲羽澤。雲御笑着回答,也似乎明白雲羽澤是在心痛他,摟過雲羽澤,輕聲說道:『別在意,這十年裡有你的陪伴,父皇一直過的很開心,至於現在,甚至是以後,我們都可以一直到處遊玩,哪一天會遊遍整個天下也說不定。』?
『嗯。』知道父皇是不願他不開心,也明白父皇說的話是對的,雲羽澤點點小腦袋說道:『羽兒一定陪父皇走遍這個天下。』?
『好。』沒有什麼安慰語氣的單純話語惹得雲御開心不已,窩心的感覺一直旋繞在雲御的心頭,久久沒有離去,雲御想着,有羽兒的相陪,不管是哪裡,他都去得,何況只是在皇宮裡待個十幾、二十年??
不多時,一行『影堂』的腦人員走進了會議室,也打斷了雲御與雲羽澤之間的柔情蜜意,而正當前來的巫容等人要對雲羽澤和雲在舞以及巫則行禮之時,去突然現會議室多了一個人。?
此人身材修長,一襲白衣飄逸,俊美不輸雲羽澤的容顏使得在場多人神色迷茫,一雙如黑夜般神秘的眸子更是如能看透人心一般,讓人沉淪,此人,便是雲御!?
『主……主上?』巫容等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雲御,沒想到纔不過一夜,主上竟然毫無聲音的出現在『影堂』,他們甚至沒從『影堂』的耳目中事先得到雲御前來的消息,這教他們如何不詫異??
『主上?』所有人中也就只要朱連鈺如認識雲御而已,畢竟他進『影堂』也不過十年時間,而這一段時間內雲御從沒來過『南嵐』,自然,朱連鈺也就沒機會接觸雲御,不過,即便雲御來了,他也不一定見得到他,要知道,就是這次來會議室,也不過是朱連鈺自己要求的,佔着巫容等人對他的疼愛,以及明白他是十年前血案所留下來的一個孩子,心急着報仇雪恨,才無奈答應讓他參與其中罷了。?
『屬下等,參見主上!』已經清醒過來,而且半點也看不出受過傷的巫淨,不動聲色的拉扯了一下朱連鈺的衣袖,給他使了幾個眼色,讓他隨他們參拜下去,這時巫容等人也反應過來,恭敬的參拜。?
『都起來吧。』拉着雲羽澤,雲御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便走到主位,大方沉穩的坐了下去,雖是如此,卻是沒有放開雲羽澤的意思,也不在乎自己的手下都看着他們,便直接抱起雲羽澤,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更是輕柔的爲他調好姿勢,讓他舒服的窩在自己的懷裡,等一切弄好了纔對他們說道:『都坐下吧。』?
『巫淨,聽說你受了重傷,可好些了?怎麼也來了?』等他們坐定後,雲御並沒有馬上就進入會議當中,而是看着巫淨說道,口氣雖然冷淡,似乎並沒有多含感情在其中,可也讓巫淨感動不已。?
『多虧羽少主的高醫術,屬下已經完好如初,全無大礙了。』巫淨起身恭敬的說道,不但對雲御那關心的話語感動不已,更是感激雲羽澤對他的救命之恩,早在昨晚,巫淨便已經清醒了過來,本以爲自己是死定了的巫淨,一醒來不但現自己還活着,而且連身上那些嚴重的傷勢都好了,身體更是一個疤都沒有留下,對此感到神奇無比,還以爲自己可能昏迷了很久很久呢,結果聽到朱連鈺的解釋後,才知道自己不過事實昏迷了一天而已,至於身上的傷,也是多虧了雲羽澤的醫術高,要不他早就沒命了,今天怎麼還有可能站在這裡接受主上的關懷。?
巫淨他們並非別人,他們乃是雲御親手培養出來的,對雲御有着一定程度的瞭解,也因此知道雲御乃是真心掛心着他的傷勢,而並非虛僞的爲了得到他的忠心而如此,也因此,巫淨纔會如此感動,畢竟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他們的主上有多麼的冷清。?
『嗯,如此甚好,坐下吧,無外人,不必多禮。』說完,雲御看向坐在巫淨身邊的朱連鈺,眼光溫和而不犀利,看起來宛如是在看自己的親人一般,卻是隻有云羽澤和巫則才知道,雲御這些年來,身上所綻放的那紅犀利的神色早已經在功力愈加深厚的情況下而被掩蓋了起來,收斂在內裡,不再如以前那般露於外表。雲羽澤是沒覺得社恩們,可巫則就覺得雲御給他一種高深莫測,很難看透的感覺。?
相比上次在宮裡頭最後見主上的那一面,主上的功力和修爲,似乎又深厚了許多,境界也更加高深了。巫則心頭想着,卻也沒有什麼嫉妒的感覺,反倒爲感到高興。?
『你就是朱連鈺?』?雲御眼光一向很準,雖然沒見過朱連鈺,但從他剛剛近來時,只看一眼便知道是他了,畢竟,多少他也在巫則那瞭解到朱連鈺這些年的一些事情,也是他讓巫則培養他的。?
『是的,主上。』朱連鈺畢竟是第一次見雲御,雖然雲御看向他的眼神很是溫和,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冷洌犀利,可依然讓朱連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匆忙間起身恭敬的回話。之前朱連鈺一知道那個第一眼看到便覺仿若神仙的男子乃是自己等人的主上之後,便有些好奇的偷偷打量着他,可見他竟然一點也不在乎似的抱起雲羽澤,安然的當着他們的面抱着他,頓時心裡一陣錯愕,不知不覺見竟然就這樣直直的看着那宛如一幅柔美的畫境一般的相擁着的兩人,直到雲御出聲,才驚醒了他,在心神還沒有安定的情況,偏偏雲御又問起他來,自然讓他有些慌張了。?
『嗯,年紀輕輕,功力便有如此氣候,不錯。』?雲御也沒有理會朱連鈺的慌張神色,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算上表揚的話語,便移開了目光,掃視了其他人一眼。?
『屬下慚愧,雖然有堂主和副堂主他們的教誨,可是資質愚鈍,功力於一年前開始,至今再無進步,倒是對不住堂主和副堂主的栽培。』朱連鈺好不容易纔收起慌張的神色,面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主上,也沒有了在巫則等人面前的放縱從容,小心翼翼的迴應着雲御的話,卻也在說到自己功力停滯不前時,露出了額一抹苦笑。?
這話並不假,一般來說,他的資質其實很好,根骨也很不錯,本應該是武學奇才,可問題是,他之前在武學方面確實是一帆風順,可自從一年前開始,所謂的奇才之說早已經沒有了,只因爲他不知爲何,功力一直停留在這個階段,對於巫則所教給他的武學,到了這個階段後也總是莫名的無法悟透,就彷彿他的聰明才智突然間消失了一般,平時明明沒有異樣,可練武之時方會方面,他總是無法定下心性,安然參悟。?
『哦?』挑眉看了一臉苦澀的朱連鈺,雲御再次掃視過他的丹田,瞭然的笑着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心病終須心藥醫,根源一拔,這種狀況便會好起來的,你不必在意,這與你的資質無關。』如果他猜得沒錯,就以朱連鈺的根骨,肯定不比雲在舞差,如今會功力停滯不前,十年前的那場血案脫不了關係,估計事實覺得自己的武功已經有所成就,一心想着報仇雪恨才無法靜心參悟武學,使得功力停滯不前。?
『心病?心病……』聽着雲御的話,巫則等人馬上便明白過來,朱連鈺喃喃自語着,也忘了坐下,就這樣站着思考了很久,方一臉喜色的說道:『謝謝主上的提點,樹下已經明白了。』真心感激這娃雲御,一年的功力停滯,已經讓朱連鈺煩惱不已了,如今,明白了自己功力停滯不前的原因後,朱連鈺對這個狀況便不會再如之前那般無所理解,顯得手忙腳亂,還沒有任何起色,如今找到源頭,瞭解到讓自己功力停滯的原因,他也便就好下手的多。不必再爲這種狀況擔憂了,更何況,十年前的那場殺戮已經有了眉目,很快他便可以找出正派兇手,爲他的親人報仇,到那時,兇手一旦處理,那麼他的心結也就解開了吧,到時也可以安心的參悟武學了吧。?
『明白便好,坐下吧。現在,該是談談十年前哪場血案了。』說着,雲御掃視了所有人一眼,見他們已經端正好心態,才滿意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把目光投注在懷裡的可人兒身上。?
『羽兒,線索是什麼、。你可以爲父皇解惑了吧?』從巫則那裡知道了雲羽澤找到線索的事,也知道了他的羽兒昨天現線索,卻不告訴巫則他們,我要等今天巫淨清醒再說,想到巫則跟他說他說這些事情時,他都差點笑了出來,什麼時候,他的羽兒也懂得高深莫測了??
『啊?嗯,線索……你先讓巫淨說一下他昨天遇到了什麼事情吧。』本來還窩在雲御懷裡安靜的雲羽澤,一聽到雲御的話,不由得有些錯愕,再看到雲御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更不明白雲御是什麼意思了,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打算先讓巫淨說說昨天的事情,然後再說出自己的現。?
『巫淨,你便先說說昨天是出了何事,導致你受了如此致命的傷。』雲御聽了也沒說什麼。就照着雲羽澤的意思去做,那樣子,還真的像是非常聽命於雲羽澤一般,倒是讓從來沒見過兩人相處的模式的巫容等人驚愕不已,連連驚奇的看着被雲御抱着的雲羽澤,心想着冷漠如雲御,怎麼會如此寵溺於雲羽澤,不但當面如此多人的面寵溺疼愛的抱着她,即使在談重要公事,竟也任着雲羽澤的性子,不但沒有多加責怪,還那麼順從他,這樣的主上,可是他們以前從沒見過的呀。?
想着,幾人看向在皇宮裡頭呆了十年的巫則,卻見巫則依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似乎根本不爲雲御的作爲所動,而他們的另一個少主——雲在舞,也是一副習以爲然的樣子,似乎對眼前的這個情況,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中一般,這,也太不對勁了吧?他們四人聽說主上寵溺羽少主,可卻也不知道竟會是寵成這個樣子呀,看,這舞少主不也得到了主上的疼寵麼?怎麼主上似乎對舞少主並不似羽少主那般疼愛呀??
衆人都是一頭露水,一時間也沒想到什麼出來,也只能放棄,專注於正事上,不再多做無謂的思考。?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