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即便是這樣,石憐歌的心中仍然是有些慚愧,甚至面色都是有些尷尬,俏臉之上更是一層不悅。
葉峰似乎看穿了石憐歌的心思,輕聲一笑說道:“好了,你也莫要多想,我也是因爲扛丘的提醒纔會想到如此做的,並非是我自己的主意!”
石憐歌顯得有些慚愧,他望着葉峰說道:“我知道你並非此意,而且你這般的安排的確會爲我們省卻不少的麻煩,所以你說說也是應該的,只是扛丘身上的鎖鏈該當如何解開,我剛剛將神識灌入其中,發覺並沒有見到過這種材料的鎖鏈?”
石憐歌的話將葉峰的注意力拉回,他眉頭微微的皺了幾下,隨後說道:“我聽扛丘說,這鐵鏈乃是用九幽玄鐵所鑄,水火不侵,更是堅硬無比,是很難被弄斷的,也正是因此他力大無窮卻無法將此掙斷!”
石憐歌在聽到九幽玄鐵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她知道這九幽玄鐵是何等的恐怖。
那可是號稱水火不侵的材料,若真的如葉峰所說一樣,那他們想着要帶走這頭扛丘,怕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九幽玄鐵,水火不侵,即便是我有寶具在手,想必也是空做無用,那我們要怎麼將這鐵鏈弄斷呢?”
說着話,葉峰的心中在不斷的思量着,他們之所以進入浮屠廢墟,是因爲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而如今扛丘已經是找到,可這九幽玄鐵的鎖鏈卻成了極其棘手的問題,加之這浮屠廢墟處處透着詭異,讓葉峰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而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側的石憐歌突然眼睛一亮:“有辦法了!”
葉峰不知道石憐歌所說的辦法是什麼,只能是擡眼向着他望去,而也就是在他望向石憐歌的時候,石憐歌已經將手伸向身側的袋子中。
石憐歌的舉動令葉峰有些不解,他望着石憐歌的目光中帶着深深的疑惑,而這疑惑在僅僅一瞬間便讓葉峰釋然。
石憐歌伸進的手,在出來的時候,帶着一根黑色的羽毛,這羽毛出現的一剎,葉峰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血煞之氣便欲破體而出,似乎是要脫離他的控制一般。
在這般的驚駭之下,葉峰慌忙極力壓制自己的血煞之氣,同時將道胎的力量引發出來,隨後那種破體而出的感覺纔是減輕,但是仍然是需要葉峰一直壓制着。
石憐歌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她拿着那一根羽毛,望了望葉峰說道:“這是上古鳳凰的羽冠,也是鳳凰本體中最爲珍貴的地方,這根羽毛乃是我的阿爹送給我的,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只是好看,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場!”
“鳳凰的羽冠……?”
怪不得這血煞之氣險些破體而出,要知道鳳凰本身就是火焰的化身,它們具備CAO控一切火焰的力量。
若這根羽毛真的是鳳凰一族的,這羽冠出現引動自己體內的血煞之氣,便也能說得過去了。
石憐歌手中的這根羽冠,有着三尺之長,其上蘊蕩着恐怖的火焰之力,這種火焰之力較之葉峰體內的血煞之氣不知強大了多少,若是將這根羽冠的火焰之力比作汪洋,那葉峰體內的火源之氣不過是幾滴泉水而已。
葉峰在感受到羽冠的火焰強橫的同時,他的心中也是極其的震撼的,可是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念頭向着將其佔有。
因爲他知道,這鳳凰的羽冠不僅僅是鳳凰火焰之力凝結的地方,甚至還存有鳳凰一族的烙印,那是他絕對無法吸收的,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強行吸收,葉峰相信,自己必定會屍骨無存。
石憐歌抓着這根羽冠,她的表情有些痛苦,葉峰知道無論是哪種洪荒遺種都是極爲強悍的。
顯然是羽毛上的氣息對石憐歌造成了反噬,即便是石憐歌的修爲已經突破到了凝血境,但是這羽冠之力也不是她能輕易承受的。
在這羽冠取出之後,石憐歌沒有絲毫的耽擱,她將自身的氣息不斷的提升着,而因爲這羽冠存有鳳凰一族的烙印,所以催動之下頓時涌出一股熱浪,同時這羽冠瞬間躥出一道恍若刀芒一般的光芒。
那光芒凝聚在羽冠的前端,匯聚成實質一般,其中那恐怖的火焰之力,讓身具血煞之氣的葉峰都是感到莫名的心驚。
石憐歌催發自己身上的氣息,這羽冠便是做出排斥,從而迸發出的火焰之力也是更加的強大。
當那光芒吞吐間大道一尺左右的長度時,石憐歌將手中的羽冠,狠狠的向着扛丘身上的鎖鏈斬去。
這鎖鏈原本是九幽玄鐵所打,無比的堅硬,可在與鳳凰的羽冠對碰中,還是顯得不堪一擊,在相撞的一瞬,那鎖鏈應聲而斷,化作殘破灑落一地。
石憐歌再度揮動幾下,將扛丘身上的鎖鏈完全的斬斷時候,似乎再也不敢有絲毫的耽誤,匆忙將羽毛塞入袋子中。
扛丘被解除束縛之後,它仰天發出一聲的咆哮,隨後身子瞬間的出現變化,在虛幻與現實的反覆中,竟然凝出人形。
這是一位極爲彪悍的少年,其面向無比的俊朗,雖說臉上有着一道疤痕,卻仍是難以掩飾他的風采。
葉峰望着少年的相貌,不由得生出一絲的沮喪之感,這扛丘一族,看着兇悍無比,想不到化形之後,相貌如此俊美。
待到他的身體完全凝住,再沒有絲毫的變化之後,他纔是身子一震,向着葉峰單膝一跪。
“見過主人!”
“主人……?”
不僅僅是葉峰,就連石憐歌都是一愣,她的目光中存有的不解,甚至較之葉峰還要盛上幾分。
“你此話是何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扛丘擡起頭,望着葉峰說道:“主人,我們初次相見,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容我慢慢說來!”
在葉峰的示意下,扛丘站起身說道:“其實主人不必如此驚訝,若是我猜測的不錯,主人前些日子曾經收服過一頭扛丘,並且也認了主人?”
葉峰幾乎是與石憐歌同時點的頭,在葉峰的
心中,扛丘這句話所帶來的震撼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當初葉峰收服扛丘的事情只有參加星河司試煉的人才知道,莫非這扛丘是與那刀疤男子一起的。
但這似乎也是說不過去,當初那頭扛丘已經是被刀疤男子帶走,若是如此的話,這頭扛丘顯然不會出現在此地的。
而葉峰,此時則是有些發愣了,他望着扛丘許久,隨後輕聲問道:“你是在在怎麼知道哪些事情的?”
扛丘似乎對葉峰極其的尊敬,在石憐歌說完之後,他施了一禮之後道:“主人,實不相瞞,我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正是因爲之前那頭扛丘,說的直白一些,我們本是一奶同胞,彼此之間更是有着強烈的感應?”
可這,與你稱呼我爲主人又是有着怎樣的關係?
扛丘組織一下語言說道:“實不相瞞,扛丘出生起便會被遺棄,我與哥哥都是如此,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爲我們扛丘一族有着特殊的聯絡方式,哥哥說他找到了主人,要我也前來,但沒有想到我剛剛來不久,便是被人抓來此地,並且被捆縛在這裡,若不是主人出現,怕是我再也無法走出去了!”
“是那頭扛丘要你來的,那你的爹爹呢,孃親呢?還有……你說的那個人又是怎麼回事?”
扛丘知道葉峰並不瞭解這些事,所以忙說道:“我說過,扛丘從出生之日起,就將被雙親遺棄,他們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至於那個人我也沒有看清,只是知道他的修爲無比的高深!”
扛丘帶着回憶的口吻,似乎仍是不願提起之前的往事,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我已經接到了哥哥的傳訊,所以纔會匆忙趕來此處,卻沒有想到遇到了那個人,與之對戰不足三個回合,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而他將我捆綁在此的時候,我曾見到一名身影模糊的老者出現,幾個照面便是將其重創,而後二人便都離開了此地!“
“既然那人匆匆的逃走了,爲何又會將你捆縛在這浮屠廢墟中?”葉峰有些不解的問道。
而扛丘則是帶着苦澀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何,但是我曾經聽到了他們之間的一些談話,那老者還留下了一樣東西!”
“說了什麼?”
“說是關乎大荒的一場浩劫!”
“你繼續說!”
扛丘望了望焦急的葉峰,道:“有些事你們並不知曉,當年曾發生過一次大戰,正是場大戰讓許多荒獸絕跡大荒,而大荒的各大勢力都是遭受重創,引起這一切的便是被稱爲衆城之城的浮屠城。”
葉峰剛cha話,便被扛丘所阻止,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浮屠城是什麼,我只是複述他們的話,浮屠城大敗之後,城主也是不知所蹤。”
“但是嚴格意義上講,敗得並不是浮屠城,而是大荒聯合的諸大勢力,因爲浮屠廢墟沒有一座被完全的摧毀,更爲恐怖的是四十九位浮屠廢墟主,並沒有真正意上的隕落!”
“之所以抓我來,爲的便是喚醒浮屠廢墟的城主,因爲只有洪荒遺種的血脈才能將其喚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