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峰的決定,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因爲此時的葉峰,完全已經成爲這支試煉隊伍的核心。
故而,在葉峰說完之後,他們都是紛紛表示了肯定,跟隨在葉峰的身後,向着那遠處霧氣氤氳的地方走去。
葉峰走在最前方,他的身側是雷辰與石憐歌,後面則是石凌、司徒雪以及橫顏等人,至於青川部落的人則都是走在了最後方。
正是因此,葉峰根本沒有看到,當他們選定這處方向之後,遠遠吊在後面的司川嘴角露出的那一抹冷笑。
山路難行,但對於自幼生長大荒的他們來說並算不得什麼,所以他們行進的速度也着實不慢。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當衆人駐紮下來之後,早晨那種死氣沉沉的氛圍已經是完全的消失。
加之如此多的人在一起,他們也着實沒有了之前被抓走的恐懼心理,放鬆的聚集在一起說笑着。
一路所來,早已經狩獵到足夠的晚餐,在火光的映射下,一衆少年都紛紛的放鬆了起來,包括葉峰也是如此。
酒意正酣時,葉峰見到青川部落的幾人此時有些不對勁,他們似乎更爲放鬆,話題與之前的謹小慎微相比,也是多了幾分的張狂。
尤其是其中一名少年,此時竟然走到了橫顏的身邊,伸出手似乎要揩油一般,不僅如此,言語更是顯得輕浮無比。
“你叫橫顏,是橫山部落的人?”
橫顏雖然年歲不大,性格也是極其的開朗,但對於此人卻表示出了明顯的厭惡:“我是橫山部落的人,那又怎麼了?”
“哎呦,想不到還是個潑辣的主,不過越是潑辣我越是喜歡,我叫司青山,是青川部落的人,來陪我喝兩杯!”
那人的臉上此刻已經帶出一抹*邪的笑容,說話的時候更是將手伸了出來,直接向着橫顏不甚大的胸脯抹去。
“你再敢向前一下,姑奶奶我把你的狗爪剁下來!”
橫顏雖然是個自來熟,但是xing子卻很是潑辣,她豈能容忍此人如此調戲,說話的同時,從懷中取出一把白色的骨刀。
這骨刀很是不凡,即使在黑夜也是閃爍着幽幽寒光,一看便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具。
“呦,脾氣倒是不小,不過你越是潑辣我就越是喜歡,況且我只是要你陪我喝兩杯,還不至於動刀吧?”
司青山一副死不要臉的架勢,在將橫顏的怒火徹底點燃的時候,也驚動了低聲交談的衆人。
“你給我老實些,若是你再敢造次,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司瓊顯然對此人也很是厭惡,尤其是他的舉動更讓司瓊惱怒不堪,雖然名義上來說司瓊是星河司的人,但歸根結底她還是青川部落的人。
此時,在數個部落的族人面前,自己部落的人竟然表現出如此可恥的一面,這讓她也很是惱火。
司青山顯然是有些懼怕司瓊的,在司瓊說完之後,便是有了
幾分的怯懦之色,嘴巴撇了一撇,沒有再說什麼。
“司川,管好他們,我們是出來試煉的,不是來遊山玩水的!”
面對司瓊的怒斥,司川並沒有任何的慚愧,而是笑吟吟的說道:“姐姐,你有些小題大做了,我們剛剛經歷了生死,青山他如此做也是無可厚非的,況且這樣也能增進我們各個部落的感情不是,不必如此惱怒!”
你……
司瓊顯然沒有想到司川會說出如此的一番話,不由的俏臉一寒:“司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平時你在部落我不管也就罷了,但是這一次是出來試煉,是星河司組織的,你最好有些分寸!”
“姐姐說的是,不過我並不認爲青山做錯了什麼,或者說青山這樣的做法有何不妥!”
說到此,他掃了一眼仍舊怒氣難平的橫顏,輕笑一聲說道:“再者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大荒的男兒都是豪爽之人,就算是青山之前有些輕浮,但也只能說明他對橫顏有着親近之意,這沒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你……
再次被司川頂撞,司瓊氣得身子顫抖:“你,你放肆,若是你還要包庇放縱他們,我遲早會將此事告知阿爹的!”
司川攤攤手,有些委屈的說道:“好吧,既然姐姐如此說了,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姐姐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叫**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大荒的男兒,從來都不是那種拘泥之人,有什麼便會說什麼,青山固然有些唐突了,但也不至於扣上如此大的一頂帽子!”
司瓊被司川氣得不輕,加之她實在不願意在這衆目睽睽之下與之爭吵,只能拉過橫顏寬慰一番。
“顏兒,你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值得爲這樣的人生氣,但無論怎麼說,他都是我們青川部落的人,我像你陪個不是!”
橫顏是愛憎分明之人,面對司青山或許火氣很大,但是面對司瓊的時候,當真沒有了半分不悅。
“師姐,你不必道歉,此事本就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嗯,你不去理會他們就是了,來,跟我到那邊去做,若是他們還敢如此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完,司瓊便拉着橫顏走到了另外一側,而衆人見到爭執已經平息,便是紛紛散到了四周。
別人或許只當這是一段cha曲,但是葉峰卻沒有做如此之想,他望着一側不時發出囂張笑聲的青川部落幾人,眉頭微微皺起的同時,心中再度蒙上不安的雲彩。
按照常理說,司瓊是星河司的弟子,必然在青川部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這分量從當初司丞在血石部落說出的話中便是能夠證實。
而正是這樣,纔會讓葉峰的心中升起了疑惑,既然司瓊的地位如此,顯然之前的一幕有些不合理。
第一,此番的試煉是星河司組織的,那麼在前來之時,司丞必定已經是有了些許的交代。
這交
代無非是關於試煉的種種,尤其是司丞那日被洪雷等人羞辱之後,必然會交代司川等人低調行事。
但顯然,這與葉峰的猜測不符合,至少這司青山便是沒有恪守那樣的叮囑,不然不會對橫顏做出這樣的舉動。
第二,在進入星河司之前,葉峰曾經見過司川是何等的跋扈,但就算是跋扈,他必然也不會公然與司瓊頂撞。
誠然,大荒之中男兒更受寵愛,但司瓊可是進入了星河司的人,就算是司川自幼被寵,也對不敢如此的造次。
第三,這司青山的表現也是有悖常理,司川頂撞司瓊或許可以理解,但司青山卻明知司瓊在場的情況下,仍舊敢公然輕薄橫顏,這未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最後一點,也是葉峰最爲擔心的一點,那就是這司青山的所爲是司川所授意的,當然這授意只是默許,。
但默許已經是足夠了,若真的是這樣,那這件事情顯然沒有這麼簡單,而這也是葉峰最爲擔心的地方。
如果說司青山的所爲真的是司川授意或是得到了他的默許,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們完全肆無忌憚。
可這也是葉峰疑惑的地方,之前他們都被羅衝虜到了山洞之中,差點淪爲煉製邪丹的材料。
是葉峰等人及時的趕來將鬼衝斬殺的額,就算是他們不念及這救命之恩,但至少也會忌憚葉峰等人斬殺羅衝的實力。
可偏偏,之前司青山所做的一切,似乎完全與之不相符,那邊只有一個說明,他們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之所以這樣說,也是葉峰觀察的結果,因爲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青川部落的人有些不正常。
雖然大家都在說笑,但青川部落的人似乎有種莫名的優越感,亦或是說一種徹底放開的感覺。
剛剛在生死的邊緣徘徊過的人,按照常理來說會顯得更爲謹慎低調,絕對不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纔對。
而他們偏偏就是流露出了這樣的表情,這其中若說沒有反常,葉峰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人只有在掌握絕對的優勢之後,纔會將最卑劣的真實展現出來……
當這句話浮現在腦海的時候,葉峰感覺一股寒氣從後背泛起,他在臉色驟然大變的時候,感覺全身都有種虛脫的感覺。
青川部落的人表現的如此不正常,或許正是如自己的猜測一樣,他們有着不純的動機,或是某種人所不知的秘密。
因爲,人都是有着弱點的,只有在將局勢完全掌控的時候,纔會毫不顧忌的流露出自己內心的慾望。
換句話說,青川部落的人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情,並且這件事情與此次試煉有關,與參加試煉的人有關。
想到此,葉峰內心那種不安更大了,他望了望不是發出刺耳笑聲的幾人,眼中浮現一抹震驚的神色。
“看來青川部落的人果然隱瞞了什麼,若是有機會,定要仔細查探一番才行?”
(本章完)